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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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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和尚难以置信,望向鹤迟归,面色气得涨红:“施主你没有经过我们允许,便随意纵火焚烧师父的遗体,你们灵渊都如此自大,不把其他门派放在眼里吗?”
听到最后一句,除了鹤迟归本人,其他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内里的心思却迥然不同。
时雾不假思索道:“我师父明明是一片好心,任由尸体留在客栈里,存在着巨大的隐患,难道你们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吗?”
她见到他们脸色更加难看,补充了句:“既然你们的师父那么厉害,都能被怪物给活生生咬死,那以你们的实力,还能够看的住,你们的师父变成的怪物吗?”
两个和尚被堵的说不出话,只好悻悻作罢。
闹了一通过后,也没办法再睡觉,两个和尚在收拾骨灰期间,有两个外出查探线索的青城弟子归来。
他们搜遍了客栈方圆十里,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难道说,发生尸变的怪物,还会飞檐走壁?”陆寻止疑惑。
月华的领头师姐接着大胆猜测:“上一刻在客栈内咬了人,下一刻便神出鬼没,逃到了十里之外?”
时雾心底生寒,不由自主的,往鹤迟归身边靠拢了些,他投来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莫怕。”
“不曾想尸变的怪物如此厉害,看来这次的任务,着实有些棘手。”陆寻止倒了几杯温水,端给每位女弟子。
他在给时雾递水的时候,由衷赞了句:“吴姑娘的胆量,令人刮目相看。”
明明是在夸她,时雾却听出别的意味,她接过水,木然道了句谢:“陆公子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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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一楼点满了灯,灯火通明,两张桌子拼成大桌,所有人都围坐在大桌前,而月华派剩下的女弟子,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唯独剩了一个,白日的娇俏女弟子,时雾记得她叫孙月月。
待人坐定,陆寻止道:“既然没有在客栈内找到怪物,那么我们不妨大胆猜测,慧明大师会不会是,被人杀害的呢?”
月华派的领头师姐苏荷道:“陆公子,慧明大师法力高强,试问在座各位,除了灵渊的长孙峰主,有人能超过他?”
此话一出,在座各位都望向鹤迟归。
他面不改色:“那依二位之言,慧明大师便是由我所杀,先咬破颈脉,再生食血肉,而他毫无知觉,任由我作为,这一切,还得在半刻钟内完成。”
时雾皱眉:“自晚饭过后回到房中,师父便教导我修炼,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再说我师父与慧明大师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即便真是有仇怨,直接杀了便是,何须费那么多功夫?”
“吴姑娘好大的口气!”苏荷冷笑道。
两个和尚也气愤至极,站起身来怒道:“你小小年纪,便出言不逊,狂妄至极,灵渊弟子都是这般吗?”
“怎么?”时雾冷着脸,“只允许你们诬陷我师父,还不允许我反驳回去?”
眼见要争吵起来,挑起事端的陆寻止连忙劝阻:“不过是做个猜想,这本就是无稽之谈,不必大动肝火,以免伤了和气。”
时雾瞟他一眼,意味深长:“陆公子,您这和事佬当得,恰合时宜。”
陆寻止笑:“看来吴姑娘对我意见颇深。”
“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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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任何结果,不管和尚是被人谋杀,还是被怪物咬死,再讨论下去,显然是浪费时间,没有丝毫意义。
陆寻止望了望天色,道:“现在离天明约莫还有一个时辰,诸位不如回房休息,打坐调养生息,等天明后,再一同上路。”
两个和尚拒绝:“无需算上我们,我们要再呆些时日,为师父超度后自行前去。”
既然他们这么固执,也没人执意劝他们。
时雾跟着鹤迟归回房,已经没有了打坐的心思,鹤迟归没有勉强她,“你再睡会,修炼不能操之过急。”
眼见鹤迟归在榻上凝神静息,时雾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轻声说:“师父,晚安。”
没人应声。
时雾本就没指望他搭话,闭上了眼,沉沉进入梦乡,压根没想过在那之后,某人却睁开眼,望向床榻,眸底染上些许不解。
晚安,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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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踏实,等时雾醒来时,房内除了她再无别人,而她一看天色,显然是离天亮已经过了很久,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
她走出房门,看到众人围坐在一楼,神色惶惶,显然只差她一人没在场。
她走下楼,问道:“又发生了什么?”
月华的女弟子还是只有那七人,见到时雾,立马有人愤愤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有心思,躲房间里面睡觉?”
“昨夜不是都已经讨论过了吗?”时雾问。
“看来你师父太过疼你,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愿意吵醒你。”苏荷意味深长道。
陆寻止插话:“苏姑娘,你这话尤为过分。”
被陆寻止这么一说,女弟子们讪讪闭嘴,过了一会儿苏荷才道:“就在我们回房后,才发现我们的师妹孙月月,也悄无声息惨死,与慧明大师……如出一撤,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时雾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青城派有弟子感叹道:“这尸变的怪物,当真是不好对付,不过才一夜,便已有两人出事。”
有另外一弟子接话:“接下来,会轮到其他人吗?”
月华的女弟子面色仓皇,喃喃道:“师姐,我们是不是……不该来的?”
苏荷柳眉倒竖,呵斥道:“休要胡说,我们既然接了任务,无论如何,一定要完成。”
孙月月的尸体,时雾没有看到,想来已经早被火化,她用水漱了漱口,没了任何吃东西的兴致。
这时外边的雨已经停了,但是地面还泥泞不堪,他们都是自己驾着马车而来的,鹤迟归重新在镇上雇了辆马车。
上了马车后,时雾的面色依旧苍白,她摸向自己的脸,“师父,你说……琼州城尸变之事,会跟那胭脂水粉有关吗?”
鹤迟归安慰她道:“你生的心魔,便是由此而起,没有定论的事,无需去想太多。”
时雾:“……”那真的是心魔吗?
怎么看,都像是鹤迟归在故意恶搞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