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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用完午膳后,时雾四处溜达,打听青楼的情报,经过一座偏僻院落时,里边传来两个交头接耳的声音。

      “今夜还去吗?”

      “当然了,那花魁的滋味……啧啧,都还没尝过呢。”

      “她身价可贵的很,你就算攒了那么多银子,舍得把全身家当都掏给她?”

      “别说银子了,就是把命给她,我也甘愿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

      “当心真死在她身上成了鬼。”

      “那也是销魂鬼哈哈哈哈哈……”

      ……

      尽管他们声音压的很低,时雾还是听了个仔细,好家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正愁没处找的情报,结果自动就送上门来了。

      时雾先咳了几声,再走进院落里,含笑道:“敢问两位小哥,你们口中的青楼是在何处?可否告知一二。”

      “小的们刚才什么都没说,尊者大人怕是耳朵听岔了。”两位侍卫神色慌张,施了个礼后夺路而逃。

      时雾:“……”她有那么可怕吗?

      --

      回到院里来到房中,见鹤迟归正在打坐,时雾走上前去:“师父,我找到柳如烟的线索了。”

      鹤迟归睁开眼望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时雾唉声叹气:“在府里的两位侍卫那听到的,具体的也不清楚,我一上前去问,他们就慌慌张张跑开了。”

      鹤迟归问了他们的形体特征,出去了没一会儿,时雾刚解决完一盘点心,他就回到了房里,“入夜时分再去。”

      时雾暗暗咋舌,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有人敢开地下青楼呢。

      不过想想也对,在越危险的情况下,人们就越要寻欢作乐,越想抒发自己的欲/望。

      时雾咧咧嘴:“师父,徒儿是不是现在要去找套合适的男装?”

      鹤迟归神色怪异看了她眼,道:“你不用去。”

      时雾:“……”那怎么行!!

      让鹤迟归一人去青楼,无异于把羊送入虎口!

      她扯住鹤迟归的袖子摇晃,软糯撒娇道:“师父,弟子从来没去过,也想见见世面,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啊?”

      鹤迟归大概是习惯了她的撒娇,这回居然连眼睫毛都没颤动,“不好。”

      时雾一甩袖子,“那弟子自己偷偷去。”

      鹤迟归语重心长:“你呆在府里好生休养,为师是去处理正事。”

      “不要,弟子就要跟着师父!”

      时雾直接使出了无赖的招数,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听不听,就要就要。

      鹤迟归拿她没办法,没再说阻拦她的话,时雾兴冲冲地跑出去准备衣服了,穿越怎么能够不去青楼这个景点打卡!不get一次女扮男装的经历!

      比起找柳如烟下落和盯紧鹤迟归不干坏事,其实内心涌动的好奇因子,大概是占更多数吧?

      --

      到了入夜时分,照样是两两一组,分别清理怪物。

      时雾自然跟鹤迟归一组,陆寻止见到她恢复了气色,感叹道:“吴姑娘的体质真是特殊,你恐怕是唯一一个被怪物咬过,却没有变成怪物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

      时雾忍住想骂人的冲动,这个陆寻止,一会好一会坏,不给她来点事,心里怕是不舒服。

      分完组后分别行动,她跟鹤迟归回到房后,翻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男装换上,顺便给自己贴了片胡子,望向铜镜,怎么看都有点怪异,违和感实在是太强了。

      想了想,时雾还是把胡子撕了下来,干脆当个娘里娘气的小白脸,比违和感满满要好得多。

      见鹤迟归还是一身布衣青衫,时雾笑道:“师父,你这幅模样,哪里像是要去逛花楼的,重新换一套吧。”

      说着她找了套锦衣华服出来,“师父你换这套。”

      鹤迟归望着那套丝绸的月白色勾云纹袍,想都没想一口拒绝,“太过年轻的颜色,为师不适合。”

      时雾:胡说,你不是最爱穿白色的吗?

      劝了半天也没成,她最后重选了一套玄色如意纹长衫,鹤迟归才堪堪妥协,两人准备好后,他带着时雾翻墙出了城主府。

      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丧尸,难不成柳如烟开始收敛了?

      穿越了数条小巷,来到那间最深的巷子,尽头巷尾处,是座颇大的院落,院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

      鹤迟归敲了敲门,有道沧桑的声音问:“是怪物是人?”

      “若是怪物,怎会承认?”

      紧接着院门便被打开,原来门后是个老大叔,看来一直在守门,见到他们两人:“两位面生的很,从来没有来过?”

      “有人介绍来的。”鹤迟归念出那两个侍卫的名字。

      他们被迎了进去,院子里看上去很普通,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带他们来到后进院落,进了间偏僻的房,拉开地下室的门,带他们走了进去。

      下了数级阶梯,再穿过条回廊,眼前赫然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台上是舞姬们轻歌曼舞,台下是男人们醉生梦死。

      还有些男人边看着舞姬表演,腿上也坐了个美人,时不时轻捏重掐几把,等美人娇笑声响起,被撩拨得不能自已时,便一把抱起美人,往更深处的房间走去。

      没想到在满是怪物的琼州城地下,还有着这种满室旖旎的香艳场景。

      穿金戴银的老鸨见到他们,谄媚着问:“两位公子,是要饮酒赏舞,还是寻欢作乐?”

      饮酒赏舞应该就是在大厅坐着,喝着酒看看台上表演的舞姬,压根得不到什么信息,时雾想都没想,“寻欢作乐。”

      “小公子真有眼光,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顶顶好的,包二位满意。”

      他们被带到另一间安静的厅内,接着有数十位姑娘被带了过来,见到他们,姑娘们都有些失望,在心里暗暗吐槽。

      一个是有些娘里娘气的公子,一个是面容敦厚的老实人,哪还会有像方才那般玉树临风的公子,笑起来迷死个人,让人忍不住都要把身子挂到他身上去,死在他怀里。

      时雾让她们一一介绍自己,她们面上明显带着不情愿,有个胆大的吐槽:“有什么好介绍的呀?二位公子看中谁,直接带回房里便是。”

      鹤迟归掏出一整锭金子,老鸨的眼睛一亮,直接从他的手里抢过那锭金子,怒骂道:“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公子让你介绍就介绍,还敢顶嘴,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

      金子的魅力果然无穷,姑娘们两眼跟着发光,一个个争先恐后,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有些比较含蓄扮成大家闺秀模样,有些魅惑如火不停在抛着媚眼,还有些胆子更大的,把身子都贴了上来。

      鹤迟归不动声色地避开,时雾跟他截然相反,不仅不拒绝,还调笑着捏了捏脸,沾到一手胭脂后有点嫌弃,又往腰间摸了几把,把胭脂蹭回了她们纱裙上。

      姑娘们都介绍完毕后,时雾指了指最开始那个吐槽的,“就她吧。”

      看着她的年纪最大,嘴巴也厉害,刚才巴拉巴拉讲个不停,知道的肯定比其他姑娘多。

      老鸨笑道:“小公子真是有眼光,我们的兰兰阅历丰富,可是最会伺候人了。”

      时雾挑完之后,老鸨又问:“那这位公子呢?”

      鹤迟归直接道:“不用了。”

      老鸨心下了然,“原来两位公子,喜欢一起玩啊。”

      时雾望了眼僵住的鹤迟归,讪笑着解释:“我兄长跟我素来亲近,我们走哪都是要一道的。”

      老鸨已经见怪不怪,何况只要一个姑娘就能得到这锭金子,这可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那个兰兰也笑得比谁都欢,“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跟她来到间僻静的房后,兰兰刚把外衫给脱掉,时雾饶有兴致地看着,鹤迟归面色不为所动。

      兰兰见他们就这么盯着她,于是柔声道:“要不然,奴家先给二位公子跳支舞助助兴?”

      “不用跳舞了,来这边坐着。”时雾拍拍身边的凳子。

      兰兰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娇笑道:“没想到两位公子这么直接。”

      等她坐定后,鹤迟归神不知鬼不觉,用结界封印了整个房间。

      时雾开始盘问她:“这家花楼,是什么时候开的?”

      兰兰捂嘴笑:“两位公子还问这个。”

      时雾不悦:“让你回答你就回答。”

      “哎呀……小公子别生气,我们这呀,十多年前就有了,一直在地底下,很多公子都爱来我们这……”

      “你来了多久?”

      兰兰回想了番,“算起来,该有七八年了。”

      “那你最近,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还能有什么异常?不就是被尸变搞得人心惶惶,不过转念想想,也是因祸得福,现在男人们想要寻欢作乐,只有来我们这处,比往常生意好了许……”

      时雾皱眉打断:“你可有听说过,开胭脂铺的柳如烟?”

      “哎呀,怎么能没听过呢?我还在她那买过胭脂呢,好用是挺好用,可是后来,听说会让人面容溃烂,我便再也不敢用,直接把那胭脂给扔掉了,还好奴家用了没出什么事。”兰兰心有余悸拍了拍胸。

      “你用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没有啊,好用的紧。”

      时雾更进一步:“会不会出现,洗不掉胭脂的情况?”

      “怎么可能呢?那都是天然的花汁做的,用水一洗就没了,不瞒二位公子说,有一回奴家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当时泪水就哗啦啦从眼里直流,把我的妆都给哭花了,那折磨我的客人一见,提上裤子就没了兴致。”兰兰说完还噗嗤一笑。

      时雾忍住笑意:“你讲话果然风趣。”

      “哎呀,多谢小公子夸赞,这眼看着良辰美景,还不如早些……”

      “不急。”鹤迟归摆出一锭金子放到桌上。

      时雾拿过金子在她眼前晃悠,“外边那锭金子,你是要跟妈妈分成的,但是这锭金子,可是完全属于你。”

      兰兰两眼放光,“二位公子还想听什么?奴家保证有问必答。”

      时雾加重语气:“你最近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兰兰想了想,道:“大概也就只有我们的花魁凛月,她一开始卖艺不卖身,死活都不愿接客,但自从尸变这件事过后,她似乎是想通了一般,开始夜夜接客,挣了好多银子呢,看得奴家眼红的紧。”

      时雾好奇:“你们的花魁多少银子一夜?”

      “哎,她的身价可贵了……但是男人们,都愿意死在她身上,不过说来有些奇怪的是,男人们进了凛月的房,出来虽然都是满脸带笑满足的很,可只要来过一次的,就没再见到过第二次。”

      时雾跟鹤迟归对视一眼,问题想来就是出在这里,这个花魁身上肯定有文章。

      鹤迟归施法结印,一道白光钻进兰兰额心,接着解除结界,她捧着那锭金子,喜笑颜开走了出去。

      时雾压低声音问:“刚才,是篡改了她的记忆吗?”

      鹤迟归眸色一深,转眼温和笑道:“瞒不过你。”

      时雾喉咙一紧,惊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鹤迟归当初,就是这么篡改她记忆的。

      她状作轻松道:“第一次见到,有点新奇。”

      “不必大惊小怪,日后只会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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