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的温暖》混饭君的日常

17、第十七章 受辱

　　三天之后，安多余半夜下班，走到水库边离宿舍还有6、7百米时，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刚要回过头去，想看看是谁，一个包装袋子就套在他头上，紧接着，他就被推倒在地，四肢被分别压住。
　　他努力挣扎着，嘴里喊着：“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只听到周围好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有人说道：“干什么？干你！死变&态。”
　　安多余吓坏了，他张开嘴大喊：“放开我，放~~唔~唔~~。”
　　没等他喊出第二声，有人过来，隔着袋子用绳子把他的嘴勒住，又把他的四肢分开，分别捆住。
　　接下来，安多余感觉自己被人从大路上拖开，拖到水库旁的草丛里，草丛里的土块，咯地他的后背生疼。
　　安多余知道水库那里有一段远离灯光，平日里都很少有人经过，更别提眼下大冷天儿的后半夜，安多余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心中不禁生出些恐惧与绝望之意。
　　果然到了地方，那些人并没有放过他，他只觉得下身一凉，裤子被撕掉了。这些人把他的四肢用绳子拉扯着，摆出一个让人屈辱的“大”字。
　　少年□□的下半身，在上弦月和远处灯光的映衬下，发出玉一般的光泽，因为年纪还轻，毛发并不茂盛，看上去流露出一点淡淡的青涩感。
　　周围的人看到这些，先是有了片刻的安静，污言秽语和手机的拍照声随之响起，紧接着，一阵疼痛让安多余的冷汗直接就冒了出来，他的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此时眼睛被蒙的安多余，触觉越发敏感起来，有几只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捏，又不知道是谁拿鞋尖踢了他下半身两脚，让他疼得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然而却又无法做到。
　　安多余的耳朵在嗡嗡做响，他认命似的放弃挣扎，身子不再扭动的挣扎，他感觉到自己越是挣扎，这些人越是兴奋不已。
　　正在羞辱他的人们，见他突然不动了，有人问道：“不会晕过去了吧。”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晕什么，装孙子呢，把手脚松开。”
　　被松开了手脚的安多余，下意识的屈起膝，抱紧自己的身体。
　　“怎么样，装死吧。” 有声音说，于是几只脚又从旁边伸了出来，狠狠的踢向他，还有人似在用树棍捅他，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
　　安多余一声不吭地努力蜷起自己的身体，只能用后背迎接这些暴击，感觉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这些施暴的人并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声音，吵闹声引得宿舍小楼处传来几声保安的吼叫：“大半夜的不睡夜，嚎丧啊。”
　　听到水库守夜人的喊声，他们大笑着说着猥琐下流的话，很快的就离开了。
　　周围渐渐的安静下来，等到所有的声音消失后，安多余才哆里哆嗦的把蒙着头的袋子掀开，又解开绑在身上各处的绳子。
　　裤子和内裤在旁边扔着，已经被撕坏了，手机掉在不远处，也被踩碎了，这场施暴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几分钟，安多余却感觉有半个世纪那样漫长，他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才勉强套上裤子，遮遮掩掩、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宿舍。
　　当躺上床上的那一刻，安多余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流个不停，他只能使劲地咬着自己的手腕，努力不让自己的呜咽声传出去。
　　不一会，嘴边传来的淡淡血腥气，安多余张开嘴，哽咽着对着另一个地方，又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当安多余觉得两个手臂都麻木时，天终于大亮了，他缩在自己的床帘后，假装还在睡觉，没发出一点动静，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宿舍，他才慢慢地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得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他，脸色惨白，眼睛肿得像两只桃子，两只小臂被他咬得全是带血的牙印；掀开睡衣，他看到自己身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腿得外侧和后侧，还有许多被土块和石子磨破的地方，渗出来的血珠已经干透；不知道是因为被踢到了还是因为冻到了，下身前面有些红肿，后面却是有些血肉模糊。
　　看着这样的自己，安多余突然想起看过的一句话：当你认为生活已经糟糕得不可能再糟糕的时候，它居然真的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