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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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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程匆匆，光是打点扬楼扬阁的事务就耗费了三日时间。
杨纪堂入宫，将将自然伴随左右，公主府循惯例送来了作坊分红，这回来的是柴枝瑾。
交谈时，江渔得知她已是半个内管家，如此受器重的人物，做什么事都方便了许多，比如私下给被发配的兄长打点送礼。从她脸上淡淡的笑意，可以看出看已走出当初的阴影。
分红到手一排白花花的银子，江渔连只看了一眼就收进了“小金库”，自己老婆总不会黑自己的钱，那真是一百万个放心。
不过如今赚钱有些太容易了，怎么花反而成了一种苦恼，或许应该投资给百工学堂？
她走着神思考，柴枝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江姑娘？”
江渔连忙醒转，正襟危坐，不好意思道：“想到些事，走神了，嘿嘿，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要回公主府，不如留下用完餐再走？我在江南学了不少新菜式！”
柴枝瑾摇摇头，半苦恼半开心道：“娘子交代了不少事给我呢，兴建百工学堂，还有刊印分发江姑娘的菜谱，若不是将将不在，今日我也不会出门这一趟。”
江渔侧目，还真是很器重啊。
“纪……长公主安排给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忙的。”
“还好啦，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以前看公主府的人做事都很容易，自己操持才懂有多难。”
江渔点点头，确是这个道理，就像不是每个学过自己菜谱的人都能做出自己的水平嘛。
“只是江姑娘……”
“嗯？”
“娘子入宫这一趟，怎么没带你，若是又食欲不佳可怎么办？”
“两天而已，应当不会。”说完这话，江渔忽然有些不安，如今已过三天，杨纪堂还未出宫，连个消息也无，有些奇怪。
但也不算特别奇怪，怎么说皇宫也是杨纪堂的家，小皇帝也不会对她不利，多住几天怎么了？
只是，为什么不派人出宫告知自己一声呢？还是做不到呢？
念及此处，江渔悚然，连忙问柴枝瑾：“你是否还要去一鸣楼？”
柴枝瑾点头：“是啊，一鸣楼也是娘子的产业，要给手下人发薪酬呢。”
江渔抓着她的手臂：“我也去。”
到隋朝这么久，同在杨纪堂手下做事这么久，江渔是第二次走进声名遐迩的一鸣楼，第一次是刚穿越时想来讨生活却被劝退。
扬楼崛起之前，一鸣楼是当之无愧的大兴城第一楼，即使如今被扬楼抢了许多风头，依然是车马满庭，食客满座。光是一品龙凤水晶糕，便能撑起一鸣楼的繁华。
江渔只粗看一会儿，便随柴枝瑾去了后院，正巧见到左善一身炭灰，眉毛胡子都粘着飞灰，站在柴坑旁摇头晃脑，不知在做啥。
前来发钱的柴枝瑾没引走他的注意力，倒是江渔清了清嗓，左善听出了来人是谁，如见到老情人一般，哈哈笑着小跑过来。
“江御厨，稀客稀客，你来得可太巧了，莫非是来同我一同研制这水浴法？”
江渔不明所以地探头，却见柴坑中乱七八糟堆着些烘烤用具，看不见烤的什么。
左善在一旁絮絮叨叨：“水浴法似烤似蒸，制作蛋糕，能去其烟火气，我便想着若是用来烤肉，是否也能别有风味，不过嘛，总觉得差了什么。”
江渔当然知道差了什么，现代针对牛排一类食物的水浴法，是装进密封袋投入水中低温慢煮，可隋朝哪有密封袋。
见艺而心喜，江渔摇头道：“我曾想过肉食水浴，应当是将牛肉包裹起来，使肉汁一滴不漏，低温慢煮一个时辰，再碳火烘烤，不过据我所知，可没有合适的容器。”
左善听得双眼发直，摸着下巴不知陷入了什么思考。
二人都不由自主忽略了柴枝瑾，柴枝瑾可没忘自己的事，自去堂前找账房发钱去了。
江渔不想继续探讨厨艺，拍拍左善，表明来意道：“请教一下你这位曾经的御厨，我要去御膳房，该怎么进去？”
左善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这位江御厨，真是位绝世惊人的——人才啊。
经过左善的讲解，江渔才明白，御厨要进宫也不是说进就进的，要么轮值点卯时凭鱼符入内，要么只能等宫内传唤。
而江渔被赐入长公主府，御膳房轮值当然不会轮到她，剩下的只能是被传唤了。
而杨纪堂显然也不明白这些细节，因此二人相约的御膳房相见是没可能了。
江渔愈发觉得不对，这种事派人去御膳房一问就能清楚，也就是说杨纪堂不可能在御膳房傻等着，也没派人告知自己要在宫内待多久，总不能是忙忘了吧。
何况心中不安。
想到这里，江渔有些坐立不安，自己在大兴城根基浅薄，来回认识的都是杨纪堂身边人，别说出主意了，二人的感情事都不能外传。
她只能强捺着心中惊悸，告诉杨纪堂就是回家多住了几天，之前也说好了有些事务首尾要处理，原本就忙，更没必要花时间刻意通知自己。
嗯，就当是老婆回家省亲。
这么一想果然轻松了许多，毕竟江南之行一直朝夕相处耳鬓厮磨，骤然分开确实不习惯，难免心中担忧想念。
那边左善抓着自己脏兮兮的胡子，也想出了些眉目，将碳火拨弄了一阵，对江渔道：“江御厨，我有一计。”
江渔还道是他有计让自己入宫，闻之大喜：“什么计策，快说快说！”
左善摇头晃脑：“你说这水浴法没有合适的容器，依我看，这肉本身就是容器，整肉水浴数个时辰，只取中心一块精华，你说可行否？”
……
白高兴了，不愧是厨痴，江渔无语望天。
“或许可行，不过也太浪费了。”
左善的声音很是兴奋：“可行就好，你我好歹都做过御厨，难道不知宫中设宴时，烹肉都是如此制作？浪费归浪费，对你我而言算得了什么？”
……
江渔继续望天，这该死的，纸迷金醉的，宫廷生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算不算诈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