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使我知道世界更美好》婧筱

3、那惊艳温柔了我岁月的人儿

　　外婆一味的奉献，却带来伤痕累累的结局。
　　纵然思念成疾，却回天无力。
　　1
　　我的哥哥大我十三岁。
　　我和弟弟是超生的，那时候查的很严。
　　我们是没喝过奶水的孩子。外婆一听我妈生了，就偷偷跑来照顾我，从出生到一岁半是外婆一手拉扯大的。那时候外婆已然62岁。
　　每次我去外婆那里，外婆总是会跟我说那些陈年旧事，可我百听不腻，外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也真的好想好想你。
　　若心跳无法停止，则思念也不会终止。
　　真愿意这是一场梦，梦醒我还能去看外婆，外婆也一直在门前等我。
　　2
　　其实与外婆相处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出生到一岁半的年段是我与外婆呆过的最长光阴，三岁前的记忆为随性记忆，是孩子情景的记忆或是某个瞬间的记忆。
　　真的很抱歉，我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我都没能想起来。只有六七岁大脑才有外婆记忆的痕迹。
　　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每一次去庄南，都是找表弟玩，然后会去看看外婆，聊聊天吃吃饭，晚上在外婆那里睡觉觉。
　　如是而已。
　　如果我能更长时间陪外婆，是不是就会拥有更多的美好？
　　外婆是不是就会更开心一点？每当我想念外婆时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回忆来念您？
　　3
　　那次，外婆做了丝瓜给我吃。
　　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吃软软的东西，可是也不想辜负外婆的一番美意。
　　我强忍反胃一大碗吃了大半，最后几个吃进去了但是又吐了。
　　我只好把这个给外婆，我以为外婆会倒掉的，但是外婆自己吃进去了，外婆她从来不嫌弃我这个外孙女。
　　人们都说老一辈的人理解不了我们现代人的累，很多时候父母都不理解。又怎么能要求老一辈的理解呢？
　　父母理解的是农活累，做工累。却非我们这种无形上的，身体，精神，人际关系的累，以及对未来的那种迷茫与无力感。
　　外婆，她在自己的那个年代已经吃了很多苦了。她是不理解，可是外婆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单纯啊，与外婆相处是让人很简单很放松的方式，那就足够了。
　　我们要像当初她们爱我们小时候的样子去爱她们。
　　如果我有幸能让屏幕前的你看到这里，真的相信我：好好珍惜老一辈的人。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4
　　2017年的暑假，我跟舅妈说：“舅妈，我去外婆那里睡，今晚就不回来了。”
　　舅妈说：“那里多热，还是睡这吧，有空调。”
　　我笑笑，带了衣物就过去了。
　　走到舅舅家(我有好几个舅舅，就我妈一个是女孩），舅舅看到我很热情的招呼，且让我去睡大房间，是有空调的。
　　我问舅舅，外婆呢？舅舅带我去找了外婆，其间还一直让我去大房间睡。
　　生怕照顾不周。
　　外婆也让我睡大房间，我说：“盘盘只想跟外婆睡。”
　　那个小房间不透气，没有空调，甚至还有些其他不用的用具也放在这个房间里。
　　开了灯，灯是黄色的，却感觉特别暖，真的很暖。
　　外婆招呼我喝牛奶，吃糕点，然后外婆给我扇了会扇子，她以为我睡着了，就去睡了。
　　那天晚上我看了一个晚上的用具，彻夜无眠。
　　我怎么感觉那用具也一直在看着我，好让人胆怯寒冷。
　　我不明白对于外甥女为什么要这么好？反而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我不想明白，就算明白，这一刻我只想跟外婆厮守在一起。
　　此后，他们都是别人，跟我没有感情的别人。
　　5
　　外婆很经常跟我讲她头疼，刚开始的时候，我让外婆去医院看看，外婆说看了也没用。
　　后来每一次外婆见到我，我们都是这样的对话，渐渐的我也失去了耐心，加上特别的无奈。
　　外婆说她躺着的时候会好些，我说外婆那你就躺着吧。
　　也没说其他的话了，想想我这个外孙女真的是冷漠的可怕。
　　之后我常常在想，外婆那时候肯定很疼吧。
　　舅舅们到底有带她去看吗？
　　我不敢在想了，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
　　6
　　福州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小的时候福州话说地可利索了。
　　自从上幼儿园后，只会说几句福州话了，很勉强听得懂一点福州话。
　　那时候□□来岁，外婆跟我说她要吃旺仔牛奶与糕点（白白的糕点撒上芝麻，现在都忘记了）。
　　那时候我因为不太会说福州话，把买说成不买。
　　外婆以为是要给钱的缘故，略带尴尬地说：“盘盘，外婆把钱给你。”
　　那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多么傻，外婆那时候应该很心寒吧。
　　对不起外婆。
　　现在常常在想，这么些年我是不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
　　7
　　那年，才五六岁，外婆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牵着弟弟。
　　我们在田野散步，像极了莫怀戚写的《散步》时的场景。
　　那时天很蓝，草很绿，蜻蜓也飞得好高。
　　外婆更美。
　　小的时候总是想要长大，长大后的我们才发现小时候多么珍贵。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世外桃源，我亦有，那就是与外婆一起走过的田野。
　　终可惜，印证了世外桃源的结局：不复得路。
　　8
　　在高考成绩公布的前两天，父亲突然敲开哥哥的门边敲边说外婆走了。
　　那时候，我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走了，走哪里去了。
　　顾及着一岁多的小侄子已然入睡，不敢放声大哭，可是那时候好像也哭不出来。
　　原来真正的悲痛是哭不出来的，任由自己心里的声音歇斯底里。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的精神支柱轰地一下就塌了。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奔头了，生活有多么美好又关我什么事情？
　　这些没有与外婆分享，没有与外婆在一起，那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安然无恙。
　　9
　　最后一次看外婆的时候，(除去火化那次）
　　那天我们祖孙两个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外婆拉着我的手聊天。
　　外婆特别开心地跟我说母亲给她买了两条裤子，我看了下应该不贵，挺廉价的那种。
　　外婆说还是以前的裤子睡着舒服。
　　外婆让我留下来再陪她一个晚上，我说；“盘盘下次再来，下午要去姑妈家。”我一心想着去找表侄女玩，我以为陪外婆的时间还很长。
　　我没有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跟外婆躺在一张床上聊天，如果如果我早知道，盘盘一定会一直一直陪着您。
　　所以四天后，父亲传来的噩耗，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
　　前几天，一起躺一张床上的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母亲前两天还跟我说外婆还会自己洗澡。
　　外婆她一点老年痴呆的样子都没有，自己买菜，自己做饭，自己睡觉，自己打发日子，是啊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她的外孙女那么自私，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不留下来。
　　10
　　外婆走的那天，烧倒头纸、脱去衣物、穿寿衣、入殓、出殡等等。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步骤漏了，我只是很麻木地看待这一切，我看不出大家的难过。
　　我只是看到大家来参加外婆丧宴时，仍是那么谈笑风生，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没人记得外婆的样子。
　　外婆她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好像这不是外婆的丧宴。
　　来得人特别多，他们来干嘛我也不知道。
　　显示他们对外婆的孝顺？还是为得一个好名声,不让人议论是非。
　　外表的衣冠楚楚来掩盖内心的肮脏不堪。
　　11
　　外婆生前没什么首饰，只有一个玉镯子常伴着她，
　　后来外婆去世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问母亲，母亲说不知道给谁拿去了。
　　我又听说葬礼是外婆自己的钱，三万多，全部都用了，他们出得特别少。
　　外婆每次给压岁钱时，我总是不要就是想外婆能有点钱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想起他们是怎么忍心去拿一个这么孤苦无依的外婆的钱。
　　但后来这钱居然都是用来做葬礼！
　　没有一分一毫花在外婆自己身上，他们也太过冷漠。
　　12
　　听母亲说，外婆是在姑姑那里做清洁员。
　　一年到头拿点微薄的工资，到后来我出生之后便没做了，一是年纪大了，二是方便照顾我。
　　外婆可能就靠那点养老金与退休金过活吧。
　　可是每年给我们这些孙子孙女的压岁钱总是不会少。
　　外婆总是把最好的给我们，却把所有的痛苦深深埋进心里。
　　13
　　外婆的这一辈子很苦，似乎大家都不待她好。
　　儿子开了小卖部，每次外婆买些葱，豆腐啥的都是要给钱的。
　　我那时候很惊讶，我想那点东西能花你多少钱，那可是你的母亲，从小含辛茹苦，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也要把最好的给你们，
　　是不是越长大反而人性越沦丧？
　　是不是越长大反而越功利？
　　又何必讨好我，每次去他们家都是好吃好喝的，却反而对自己母亲那么残忍。
　　小时候觉得他们很好，长大了却觉得真的是自私得可怕。
　　14
　　外婆的腿脚不够好，爬不了那么高的楼层，年轻的时候还能跟着舅舅他们住。
　　年纪大了，就只能住在车库里。
　　车库简单装修下，一张木板床，一个高压锅，一把椅子，一个风扇好像也就成了一个家。
　　我想外婆的心是非常非常疼吧，那种嵌入骨髓的疼，那种抽筋扒皮的疼。
　　世人皆说养儿防老，我想没有他们是不是外婆会活得更好一点？
　　15
　　外婆跟我说：“晚上头疼的睡不着的时候，就看着那钟，滴答滴答的到很是有趣，一直看着它走，两个小时也就这么过去，钟它一直陪着我。”
　　没有想到到最后，生了五个子女，结果最后陪伴老人家的居然是钟。
　　我那时候居然不了解外婆的晚年已经这么惨淡！
　　现在已经在上大学的我，会过头来写外婆。
　　我想自己是何其幸运，又何其幸福。
　　学业还可以，在所加的部门又委以重任。有几个知心的朋友，那么多丰富有趣的活动。
　　还找到了一个那么爱我的男生。
　　比起外婆，我真的好得太多。
　　16
　　我问母亲：“为什么你们不能把外婆背上去呢？”
　　母亲说：“楼层那么高，那要多孝顺的子女。”
　　“可是轮流背，一个子女一周两次都不要。”
　　母亲这次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似乎都忘记小时候外婆把他们背在肩上，把背都压得很弯很弯。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以为他们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后来我渐渐才明白他们不在乎外婆。
　　17
　　外婆晚上都会吃安眠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
　　她跟我说：“这药越吃越没用，以前吃半颗，现在要吃一颗了。”
　　我那时候不知道原来安眠药吃多了会死人的，我有时候一直在想外婆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昨天还能自己一个人洗澡，今天就没了。
　　我现在突然在想，外婆为什么突然要去洗澡？为什么那么巧？是不是外婆早就打算好了，她也不要我了吗？
　　我去问他们，他们都说是年纪大了。
　　这么多年，我们欠外婆的真的还不清，他们可能觉得没了就没了吧，做做后事就完了。
　　比恶魔更可怕的是人心。
　　18
　　我想起好多年前，那年我才四岁。（六岁之前的唯一记忆)
　　我坐在地板上，鼻翼闻到的是洗衣粉的清新香味。
　　手里是外婆给我拿的自己腌制的橄榄，酸酸甜甜真的很好吃。
　　那时候看车水马龙，戏看人间。
　　从没想过有一天，眼前的人会离我而去。
　　那么匆忙，她挚爱的外孙女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常在想外婆临走前的最后时刻，脑海想的会是我吗？
　　19
　　每次去外婆那，外婆都会给我做好大一碗鸡蛋面，无论是在舅舅家还是在车库。
　　有时有鱼，有时还有鸡肉。我来了，她就特意去买鸡和鱼。
　　外婆，她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外婆跟我说，有时候她做米饭就做一整天的，晚上她就会去看那些老奶奶跳舞，可是年纪大了后，晚上就不去了。
　　整日只能以床为伴。
　　20
　　昨天晚上晒衣服的时候，看到两岁多的小侄子蹒跚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望着我嘴里姑姑姑姑的喊。
　　我没理他，自己晒衣服去了。
　　他也不闹，自己摸着墙乖乖下去。
　　我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好像小时候的我呀，外婆说我小时候极乖了，四岁就不尿床。
　　从小也不哭也不闹，实在闹极了，就撒一把白糖放我嘴里，难怪现在满嘴坏牙，脾气还那么差。
　　外婆，你赔（陪）我好不好。
　　盘盘还有这么长的日子，该怎么度过。
　　21
　　有的时候，日子特别难熬，就是那种大家都不理解你一个劲说你的时候，就特别想外婆。
　　说来也奇怪，外婆她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我总觉得外婆能听得懂我似的。
　　她会顺着我的背，一遍一遍的轻轻抚摸，把我所有的不开心都佛走。
　　那些话我从来没对父母亲说过，我知道他们很忙，也不理解。
　　外婆走后再也没有人能听我诉说，明我诉说。
　　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
　　你走后，我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22
　　我无数次的想过外婆会见到我把心爱的人带给她看，她会真心地祝福我们。
　　外婆亦会见证我们的婚礼，甚至她会看到她的曾孙子（曾孙女)。
　　她还会帮我偶尔照看，我们在那深深深庭院住着会过的特别美好。
　　一桌一椅，茶米油盐，不过人世间最平常的生活，我却觉得好美好。
　　我亦曾暗暗发誓以后外婆由我来照顾，
　　我也想过以后要把很多很多钱交给外婆，带她云游四方，笑傲江湖。
　　23
　　外婆说她坐车去旅游，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2017年暑假的时候我们去了莆田市的湄洲岛。
　　那里很美，妈祖，她是海神的信仰，世界上有三亿多人是她的信徒。
　　我想妈祖一定会听到我的心声，保佑外婆长命百岁，等着她外孙女有出息的那一天，让她享受天伦之乐，免去世间疾苦。
　　24
　　暑假去了湄洲岛后，外婆和舅舅他们又去了别的地方玩。
　　母亲跟我说：“那天你要起早点，外婆想见你。”
　　那天，六点钟他们就走了，母亲叫我的时候我还睡眼惺忪。
　　抵挡不住困意，我让母亲先去，我想以后的机会还那么多。
　　后来母亲回来了，她跟我说外婆一直念叨你，说你为什么不去。
　　我竟不知道那次湄洲岛之游居然是我与外婆的最后一次。
　　我总以为时间很长，我总以为能久伴，我总以为我们会功成名就，外婆她会等我。
　　我知道外婆她累了，外婆在那里好好睡好吗？
　　25
　　外婆的命真的不好。
　　三岁的时候就做了童养媳，19岁的时候与外公结婚。
　　听母亲说外婆小的时候与外公争吵，外公用锅打到外婆的头上，后来老年的时候外婆就经常头痛。
　　外婆63岁的时候外公走了，但五个孩子其实是外婆一手带大。
　　26
　　外婆会跟我说一些事情，比如舅妈很用力给她头按摩，比如表哥去外地一去不复返。。。
　　我知道她放心不下表哥。
　　我只能听得懂一点点但是我会很努力很认真地听，我知道尽管我不懂，但是这就像外婆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是却很认真听一样。
　　外婆常常跟我说我爸妈很爱我，就算不是那么爱，我也愿意相信外婆，外婆说的话，我从不怀疑。
　　27
　　我记得小的时候，外婆经常来我们家。看妈妈，看我们。
　　外婆那时候挺经常来我们家的。四点多，就开始敲门了，老人家都是很早起的。
　　有一次与外婆看电视，一个女子衣着暴露，搔首弄姿。外婆说她很骚。还有一次外婆跟我说那些人很恶毒，希望他们离婚。
　　我从没想过外婆会说出这些话，我想外婆的心里其实很苦很苦吧。
　　外婆她真的苦了一辈子，晚年也没想过福就走了。
　　28
　　外婆的头上没有什么头饰，可是外婆的头发总是整整齐齐地梳好，然后用黑黑的发夹固定住。
　　他们都说外婆身上的老人味很重，可是我却觉得那是世间最好闻的味道。
　　29
　　外婆是有佩戴假牙的，小的时候调皮又好奇，就把外婆藏在口袋里的假牙偷偷拿去玩。
　　当外婆问妈妈假牙哪里去时，我和弟弟就偷偷摸摸拿出来给外婆。
　　外婆知道后，一直在那笑。
　　真的，外婆你笑起来特美。
　　赛过西施，赛过貂蝉。
　　30
　　有一次，去外婆那里过夜。我们睡在一张被子上，然后屁股不知为什么就顶在一起，那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过了很久很久睡不着觉，也不知道为啥。
　　后来翻了一下声，外婆说：“怎么还没睡呀”
　　外婆一向早睡，那晚我恰好失眠，外婆恰好也没睡。
　　一切都那么心有灵犀。
　　31
　　外婆跟一个婆婆玩得特别好，在车库的时候经常去婆婆那里玩。婆婆就住在隔壁。
　　天热的时候喜欢去婆婆那里，婆婆那里有空调，可以聊天可以吹风。
　　后来母亲突然跟我说婆婆走了。
　　我想婆婆走了，外婆很伤心吧，也就更加孤独了。
　　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母亲突然跟我说外婆生病了在这个医院。
　　那天傍晚，昏黄的灯光，我在前面走着，母亲在后面走着。
　　我被一种从未感受到的孤独感给深深包围。
　　到了医院，见到外婆，只是气色差了点，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外婆还是一脸笑眯眯地跟别人聊天，看到我来，很热情地招呼我：盘盘，过来吃糕点。
　　边把手中的糕点递给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哭，外婆总是对我那么好。
　　32
　　我亦记得最后一次去见外婆的时候，外婆给了我块冰糖。
　　因为我不能吃太甜的，牙口比太好，吃了点就会牙疼。
　　后来，我悄悄吐了，外婆走了后一段时间，去表侄女家玩。
　　看到桌子上的一罐冰糖，瞬间泪水就涌了出来，啪嗒啪嗒，狠狠地掉到桌子上。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电视上所演的，原来看到与亲人有关的物品，泪水真的就那样突如其来掉下来。
　　我不禁想到谭维维为已逝父亲深情而唱的《乌兰巴托的夜》
　　其中唱到：连云都不知道
　　不知道
　　乌兰巴托的夜
　　嘿你在
　　你在这世界
　　每个角落存在
　　嘿你在
　　你穿过风
　　穿过云穿过一切回来
　　我知道就如歌词中所唱的那样：外婆在这世界每个角落。
　　她会在这个角落，看着她曾经挚爱的外孙女慢慢地长大，从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一步步长成成熟懂事的大姑娘。
　　看着我总有一天会慢慢发光发热，站在人群的中央。
　　也许盘盘很渺小，但是一直未放弃前进的脚步。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说我们什么又质疑我们什么。
　　太多的人因为世人的舆论攻击，而失去原本应有的青春活力与斗志。
　　没有身临其境，而隔岸观火又怎知道别人所经历的一切。
　　此后，你就是你，你要为自己代言！
　　顾城在《避免》里写道：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意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终结，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我们需要勇气来面对一切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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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幸这篇文章能出现在你的眼前，
谢谢你看完我与外婆一生的相处。
谢谢你，陌生人。愿你一生努力，一生被爱，想要的都拥有，得不到的都释怀。
珍惜眼前人，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祝君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