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先生》夏轩陌

57、顾老板

　　顾影不喜欢跟人太过亲近，就算是家人，也很疏离，他觉得那跟自己从小就读寄宿学校有关。毕业回国后，他没有进入家族企业工作，而是选择自己创业，摸爬滚打近十年，才渐渐展露头角。之所以会选择汽车行业，那是因为这部分是家族企业没有涉及的版块，也不会被人说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才有今天的成就。
　　家人很早就为他的人生做好了规划，但他们没有想到一直乖乖听话的他竟然会反抗，结果关系闹得很僵，这也导致顾影他连续好几年都是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就算是生病了也没人照顾。
　　顾影觉得自己就像是孤影，不管去哪儿都是一个人，只要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多寂寞。
　　长期一个人生活，他学会做饭打扫，日子过得还算有条理，他的朋友都是工作伙伴，真正能谈心的却没有几个。说实话，侯博城的出现是他意想不到的，因为这是他认识的人中最厚脸皮也最聒噪的。
　　“一点都不含蓄，甚至有点小自恋，但很快又会自我否定。”他觉得侯博城是个非常矛盾的人，跟他这种有了目标就勇往直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汽车代言人的事真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甚至怀疑侯博城私下里给了董事会成员什么好处才让他们同意。不过，宣传片效果意外不错，正如侯博城自己说的那样，他打扮起来也是小鲜肉一枚。
　　他们公司是某节目的赞助商，汽车广告总是在那热播节目中间插播，只是个小广告，却给侯博城带来了不少粉丝，比他原先拥有的粉丝量要多上几倍。
　　人们总是好奇，在那个黄金时间段播出的汽车广告里的人到底是谁。有人深挖，就会有人提及。
　　侯博城的名字渐渐被人记住，他参演的作品很多，就算是很少看电视剧的他，也曾看过他参演的电影。
　　那之后的发展有些不受他控制，原本就没有通告的侯博城竟然被邀请去参演电影，而且是去当男主角。对于那件事，顾影好像有些看出了他的犹豫。如果站在老板的立场，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比起助理，他更想把小猴子当成朋友。
　　那部电影的剧本是导演自己写的，他原本就是个写剧本的，对于导演这份工作，他还是个新人，所以，剧本被搞砸了是情理之中的事。侯博城去颁奖会前还自信满满，结果回到家后就像根腌黄瓜，他有些想笑，但却怎么都笑不出口。
　　他第一次对人说了很多鼓励的话，为了把人留在身边，他甚至还做起了赔钱的买卖。
　　后来，侯博城渐渐有了人气，人们都觉得他是背后有金主在支撑，但只有他知道，那是他一步步积累，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影觉得自己对小猴子的态度变了，变得更依着他了，甚至会在工作结束后，坐几个小时候的飞机去看他一眼，只因他打电话给自己说拍戏的时候划伤了手指。
　　刚开始，他只是在自我安慰，说小猴子是他最完美的商品，商品不能有瑕疵，他要好好保护起来。但后来，他觉得自己的占有欲变得有些吓人，小猴子跟人勾肩搭背聊天，他会不高兴。
　　他原本以为小猴子有了人气后不会再回来，但是那家伙只要一有空就会赖在他家里，他觉得是自己做的菜留住了人，之后只要有空，他就会研究各种食谱，给小猴子做各种各样的营养餐。
　　他觉得对一个人好就是不断给与，不过给的越多，他就越害怕，因为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越来越少。侯博城越来越受人喜欢，广告邀约不用自己去谈都会有主动找上门来的，车子房子，他自己有，奢侈品他自己也能买得起。他身边接触的人中，也不乏比自己条件好的，所以，他的优势越来越少，整个人也开始焦虑了起来。
　　人一开始红，就会有人黑，侯博城被人熟知的那段时间，开始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了。他出入顾影家江景公寓的照片不知被谁偷拍传到网上并传他被老板潜规则，是顾老板养的兔子，之所以最近资源这么好，那是顾老板花了钱在背后推。
　　“老板，我跟你传绯闻了！”黑料满天飞的时候，侯博城躲在酒店里面给老板打电话，想着自己的新年愿望竟然这么快实现了。
　　“你现在在哪里？”顾影想了很多，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最担心小猴子的状况，因为他那个人比谁都玻璃心。
　　“刚拍完戏回酒店，酒店楼下围了很多人，相机都怼我脸上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侯博城妆也没卸躺在床上，想着老板会不会在这风口浪尖来看自己。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拍戏就可以了。”老板想了会儿回答道，毕竟他不想自己成为旗下艺人的污点。
　　“你就这么急着澄清吗？”侯博城言语之中流露着各种不开心，因为比起不被人关注，被人黑几句对他根本就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更何况，他只是借住在老板家里，根本就不像网友们描述地那样污秽不堪。
　　“那你想怎样？”顾影愣了一下，想着绯闻这种事，还是趁早澄清比较好，免得以后越传越玄幻，以至于大家最后会忘了事实的真相，只记住谣言本身。
　　“不知道，你想点别的办法……承认我们的关系也行。”此刻的侯博城竟然还有心情开老板玩笑，鬼知道他是以什么表情的这些话。那之后，他害怕地连老板的回复都不敢看，直到对方打电话过来，他才把手机拿了起来。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安心睡觉了。”老板说了这句话之后很快就把电话挂了，侯博城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整个人完全懵在了那里。
　　“所以说，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话说，他发给我的消息怎么那么多个撤回啊，他到底给我发了些什么？”侯博城坐了起来，看到老板最后发的那条消息，说明天一早就把他家楼下那套空置的房子转到他名下，这样，等网友们追问的时候，就可以说他们只是住在同一栋楼。
　　“你是笨蛋么，干嘛把房子转到我的名下，你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侯博城有些气急败坏，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老板家，结果一开门，发现老板本人正在房门外站着。
　　“你怎么来了？”侯博城有些意外，把人领进了自己房间里，“现在是凌晨两点，你该不会是开了几个小时车跑过来的吧，你是铁人么，都不用睡觉的？”
　　“我问过了，把房子转到你名下，还要你本人一起去，为了不耽误你拍戏，需要你签个授权委托书。”顾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想着只要把这事处理好了，小猴子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你们那的房价是什么水准，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买不起，就算证实房子在我名下，那还是洗不清嫌疑。撒一个谎总是要用一百个谎来圆。你就这么讨厌跟我扯上关系吗？”侯博城一激动，就有些想哭，不过他现在站在老板面前，朝着他大呼小叫，好像不是很适合。
　　“这原本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我却有些慌了，因为我被人说中心思。我不是讨厌跟你扯上关系，而是想要跟你扯上关系，所以才会想在保护你的基础上，不跟你疏离。”顾影挪开视线，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的公司有专门的公关团队，侯博城工作室的公关，可以让他们帮着处理，但顾老板不想假手他人，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到最后，连这小黑料都处理不好。他平时做生意的时候，明明精明地要命，但一涉及侯博城，他就很容易被动摇，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失败，已经在反省中了。）
　　“咚咚咚……”顾影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侯博城想都没想就去开门，结果门口站了好几个人，有男孩也有女孩，那些人见他把门打开，把头往里探，试图在找什么。
　　“你们找谁？”侯博城盯着眼前的这几人，一脸不悦地问道。
　　“顾影在你房里吧，我们刚才看到他进去。”一个较大胆的女孩直接问道。
　　“关你什么事！”侯博城很快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觉得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啊，看到顾影了……”有人拿起手机要拍照，在拍之前，被侯博城握住，“既然这么想看，要不让你们进来看个够？”
　　那几个人又不是傻子，侯博城这么说，肯定是生气了。那个要拍照的人见势不妙，抢回手机和小伙伴们一起逃走了。
　　“谁啊，这么晚了？”顾影有些困了，此时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欠。
　　“可能是私生，我去一下前台，你直接睡在我这里好了。”侯博城根本就没想着要姑息这件事，觉得这种风气不能助长，要让酒店给自己一个交代。
　　酒店调了监控，那几个人是这酒店的房客，跟他并不住在同一个楼层，是从安全通道走上来的。保安看监控的时候觉得这几个人有问题，已经上报主管部门，只是，在领导做出批示之前，那些人已经打扰到了侯博城。
　　“酒店方面会给你一个交代！”酒店经理有些自责，毕竟私生这种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他也不喜欢把事情闹大，影响他们酒店的声誉。
　　“找到人了吗？”顾影待在房间里根本没睡，一想起自己见不得人，他就有些难过。
　　“你是怎么上来的？”侯博城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就正常地坐电梯上来啊。”顾影不明白侯博城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
　　“你定了房间？”侯博城突然想起这层楼都是VIP客户才能入住，他的房间是顾影定的，顾影能给自己也定一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我跟前台说来找你，她帮我刷卡上来的。”顾影回答道。
　　“这酒店真是不像话，怎么能因为你一句话，就给你刷卡坐电梯呢，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侯博城小声嘀咕了一句，想着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
　　“你住在这里这么久，我来过几次，他们是知道我的。”顾影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老板，在小猴子口中竟然跟那些私生没什么两样。
　　“好了，你睡觉吧，我也要洗洗睡了！”侯博城被私生一闹，完全忘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此刻脑子里想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侯博城第二天上午没有通告，他理所当然地睡到大中午，醒来的时候老板他已经叫了餐送到房间里面，貌似等他醒来一起吃。
　　“你下午还有通告吧，吃完我送你……”老板的心情貌似不错，竟然还有心思把玩着桌上的小花束。
　　他们俩一出酒店门就有些傻眼了，因为外面围了很多记者，他们把黑料的事情全抛到了脑后。
　　“艺人没脑子，老板自己也没脑子，这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一起从酒店出来，不是实锤是什么。”那些八卦记者也没想到自己会蹲到这么一个大料，个个都觉得奖金已经向他们招手了。
　　“你们在这蹲点也不容易，我又不红，没什么意思。”在顾影开口前，侯博城已经抢先回答，“我跟我老板住在一起，这是事实，不用求锤，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哎，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也太坦荡了吧，连辟谣和避嫌都没有……”网友看到侯博城的那段视频后，纷纷觉得他挺有意思，甚至被他圈粉了。
　　“还真是个宝藏男孩，听说有一段时间，他为了两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相处，应聘当了顾影助理。”
　　“顾影骨折的时候，是他在贴身照顾。”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我都要感动地哭了！”侯博城工作室负责运营的小姑娘看着网上的评论，想着这段时间，好像没她什么事情。
　　“你们在一起了？”跟侯博城一起拍戏的同行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偷偷问道，因为自从他们公开后，顾老板一直在片场待着，已经连请了三天的奶茶。
　　“快了。”侯博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他们公开第五天，有个富婆到片场看他们演戏，导演制片人热情地招待着，据说她是那部电视剧的幕后投资商。
　　“博城，导演让你过去一下。”侯博城休息的时候，有人过来喊话，貌似跟那富婆有关。
　　侯博城过去的时候，导演把他拉角落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博城，这是投资商，态度稍微好点，千万别得罪她。”
　　“万一得罪了呢？”侯博城有不好的预感，想着去买点心的顾老板要是撞见他跟富婆见面，估计会闹得不愉快。
　　“那这电视剧也别拍了。”导演丑话已经说在了前头，反正出了问题，那锅都是让侯博城来背。
　　“小伙子戏演得不错，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空跟我喝杯茶啊？”侯博城一过去，那人就非常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道。
　　“阿姨，我这岁数都可以当你儿子了，我们俩不太合适吧！”侯博城把手抽了回来，尴尬地笑了一声，想着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职场潜规则”。
　　“阿姨？”那富婆皱了下眉头，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博城，不会说话不要说，叫杨姐！”后面的导演有些很铁不成钢，踢了侯博城一脚。
　　“杨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侯博城嘴特别快，很快又溜了一句，想着这富婆虽然保养地好，但年纪已经摆在了那里，他都已经有他们家顾老板了，怎么可能还会对这富婆有想法。
　　“我先回去了，晚上的饭局撤了吧。”富婆貌似有些生气，瞪了导演一眼，之后踩着高跟鞋走了。
　　侯博城因为得罪富婆，停戏三天，打电话给导演，导演总是拒接。他担心自己被封杀，跟顾老板坦白了自己被“潜规则”的事情。
　　顾老板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但一听说侯博城因着这种事被冷处理，他就气得不行。他先是跑过去跟导演吵了一架，之后直接跑去找那富婆。
　　侯博城担心老板太冲动，厚着脸皮跟着一起去了。
　　“我让导演把人约了出来，我先进去，你在门口等我！”顾老板是个有教养的人，怎么着也不会跟女人动手，所以，在进入包间之前，他把自己少得可怜的理智捡了回来。
　　侯博城在外面等了很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担心，推开门进去，结果发现他家顾老板正搂着富婆，富婆扑在他怀里小声哭着。
　　“顾影！干嘛呢，你不是过来帮我理论的么！怎么能因为别人长得好看就见色忘义了！”侯博城气得直跺脚，甚至过去把他家顾老板拉到一边。
　　“你家这位戏还蛮多的啊！”那富婆掏出手帕抹了抹眼泪，很快端坐了起来。
　　“小猴子，这是我妈！”顾影把侯博城拉到自己怀里，正式把自己老妈介绍给了他。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你都认她当妈了！”侯博城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甚至觉得这个男人一点都不靠谱。
　　“我是他亲妈！”富婆伸手捏了下侯博城的脸，“你这样的，到底是怎么勾引到我们家顾影的？”
　　“完了……”侯博城脑袋开始放空，想着人家亲妈都找上门来了，他可能不只是被封杀这么简单了。那短短的几分钟，他脑海中已经上演了一部豪门虐恋剧。
　　“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么就先吃顿饭再走吧！”富婆让顾影出去喊服务员上菜，想着难得跟儿子吃一顿，得吃顿好的。
　　“她手伸包里了，该不会是要拿支票吧！如果让我开个价，我该拿多少才行。我得算一下我们家顾老板的身价，至少得拿一半吧……不不不，侯博城，你在想什么呢！你跟老板还不是那种关系，不管怎样都轮不到分钱吧。就算是结婚，那也是人家的婚前财产，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对对对，心态要放正一点，不能谈钱，谈钱多伤感情，如果真的是要钱，至少得拿个十亿。等等，十亿会不会太夸张了，就算是顶级偶像，也不会要那么多分手费吧。喂喂，怎么又提到钱的事情了。我对顾影的感情可是非常纯粹的，怎么能用钱来衡量。”顾影不在屋里，现在就他们两人，侯博城心都快跳到嗓子里了，担心顾影妈妈猝不及防地倒一杯水在他脸上。
　　“你坐在位置上动来动去的，该不会得痔疮了？”顾影妈妈终于开口说话，但说话的内容跟他预期的好像有些不一样，“我们家是做药的，有款痔疮膏还不错，回来给你寄点过来。”
　　“那个，杨姐……不……阿姨，我跟顾影……我们……”侯博城实在是太紧张了，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是在这种情况下见的家长。
　　“我儿子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既然他愿意公开跟你的关系，那么证明你在他心中还是有点地位的。话说，你们俩是怎么搞在一起的？”顾影妈妈有些纳闷，因为顾影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就算是一辈子单身，她都不会觉得意外，而那样一个人，竟然有了个对象，而且是个男的。
　　“别……别说这么难听……我跟他是……”
　　“应该是你厚着脸皮赖上他的吧，他那个人跟个木头一样，就算是有喜欢的人，也都是放在心里不愿说的。”顾影妈妈拿起了水杯，抿了一口水后把杯子放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怕我拆散你们？”
　　“……”侯博城不敢吭声，因为她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放心好了，我们很早之前就答应过他了，他的人生规划，全部由他自己来做决定，我们不会干涉他的任何选择。”顾影妈妈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身为他的亲妈，总是有权利过来看一眼儿媳妇是个什么货色吧！”
　　“可我不是儿媳妇……”侯博城已经快哭了，想着顾影再不回来，他都要崩溃了。
　　“没什么两样吧……你这人，该怎么说呢，我不喜欢在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轻易对一个陌生人进行评判，对你也是一样。你能被顾影选中，一定是有你的长处。不过，你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样，自恋又戏精，还有那么一点小狂傲。”她终于对他笑了一下，“有空跟他一起回家坐坐，他爸爸应该也想见见你……”
　　“真是有惊无险，我在想，要是她甩我一张支票，那我是要还是不要啊！”送了顾妈妈去机场后，他们直接开车回酒店，回去的路上，侯博城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顾影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才没那么傻呢，抱着一个金主不要，拿了一张支票只会坐吃山空，我们家顾老板可是个聚宝盆，想有什么就有什么。”侯博城有些得意，觉得这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看不出你还挺有商业头脑的。”顾影朝他笑了一下，“我妈会来找你还挺让我意外的，我都好久没有联系过她了，她跟我爸一直很忙，想不到最近竟然开始投资电视电影了。”
　　“你家的事，我之前一直没机会问，你跟他们是不是有些不愉快啊，过年的时候也都是跟我一起……”侯博城有些小心翼翼，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顾影不高兴。
　　“恩，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我在生他们的气，不过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消了气。”顾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愿意回家只是小孩子赌气，其实他也想偶尔回去一趟的，不过他们一直很忙，他好像找不到好的时机。
　　侯博城其实是很想陪他一起回去的，但问题的关键是，所有人都承认了他们俩的关系，他们俩也互表了爱意，但是，他们俩却没有实质性的发展，虽然偶尔同床而眠，但他们连手都没牵过。
　　“你们俩这样根本就不算是情侣吧？小学生都比你们开放！”侯博城私下里问了一个恋爱经验比较丰富的朋友，想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跟顾老板有进一步发展。
　　他的那个朋友是玩游戏时认识的一个人，对方并不知道他是侯博城，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工作，他们都是有话直说，顺便跟对方发发牢骚。
　　“那要怎么做比较好……”侯博城有些好奇道。
　　“最近小绵羊主演的那个偶像剧你看了没有，里面那个男二，谁演来着，哦，好像是叫侯博城，他是个恋爱达人，骚话一大堆，我觉得你可以学习一下。”那个朋友很快就给了他一些参考意见。
　　“这样子的不太好吧？”侯博城有些担心，毕竟那个角色是他自己演的，他比谁都清楚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怎么不太好，没事你就撩啊，纵使对方是个木头，也会春心荡漾的！”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如果跟我们家顾老板说那种骚话，他肯定会一脸嫌弃吧，算了，不管了，我还是试试看好了……”侯博城特意穿了一件性感的衣服，在看时事新闻的老板面前晃来晃去。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老板就把他按在沙发上，“扣子松开了都不知道，我来帮你扣上吧。”
　　“我这是在勾引你呢，你都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吗？”侯博城原本准备了一大堆骚话的，但那个情况，骚话完全说不出口。
　　“那你继续吧！”顾影把原本扣好的扣子又解开了。
　　“大笨蛋！”侯博城都快气死了，顾影是他见过的最不解风情的人了。
　　“怎么生气了？”顾影见他回房间，他也跟了过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博城，你明天过来演戏吧。”导演原本以为侯博城得罪投资商，他们的商务会受到影响，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他们这边都没什么动静，他也就放下心来把侯博城喊回去了。
　　“他请两天假。”是顾影替他接的电话，理由都没说一个就把电话挂断了。
　　“请假不太好吧，我休息一下，明天应该能过去。”侯博城有些使不上力，想着还是继续躺着比较好。
　　“好了别说话，好好睡一下，想吃什么，我让人送到房间里……”顾影比平时更加温柔，少见地强势。侯博城承认昨天有些冲动了，不过现在倒没觉得后悔。
　　“博城，你嗓子怎么了，好像有些哑了，难道是感冒了？”比较聊得来的那个同行又过来搭话了，想着侯博城被冷处理一个多星期，估计在酒店伤透了心。
　　“额……对。”侯博城点了点头。
　　“导演真是两面讨好，之前他跟你们顾老板吵起来的时候，竟然还试图说服他，被劈头大骂之后觉得没面子，几天都没给我们好脸色……”那人八卦地说道。
　　“我当时就在旁边，你说的我都知道。”侯博城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听说你们家顾老板还去找那个富婆理论了，后来怎么样了？”
　　“这才是你关心的话题吧。”侯博城翻了一个白眼，之后凑过去小声地说道，“我们家老顾进去理论，我在门口等，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我就推开门进去，结果发现……”
　　“在说什么呢？”顾影又请全剧组人喝奶茶，他帮着分完奶茶，亲手把侯博城的份拿了过来。
　　“奶茶减半糖没有啊……”侯博城见到奶茶，眼睛都亮了，直接抛下那同行跑向顾影。
　　“喂喂，你看到了什么啊？话不要只讲一半！”那人站在原地跺了一下脚，顾影就在旁边，他又不可能当着他的面问，只能等着侯博城什么时候有空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