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先生》夏轩陌

77、顾总今天也不想上班

　　顾星宇开公司的契机是在他大四刚毕业那年，隔壁学校有个牛人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创业，毕业时已经身价不菲，他有些心动，然后把股市里的钱全拿了出来，创办了一个小公司，请了几个他觉得能力不错但面试大厂受挫的同级生做APP开发工作。他把钱从股市里拿出来后没多久，股市历经了长达一年的熊市，他套现的时候几乎在最高点。别人都觉得他是运气好，而他本人不以为然，毕竟他花了很多时间做了预测。股市里的一百万，经他这几年的操作，已经盈利了三百多万，虽然跟那些股神们比起来，他这钱不值得一提，但收益率对于他来说，还是相当满意的。

　　四百万对于那几个穷小子来说，其实也不算少，不过开公司前期投入较大，还要预留一部分钱当作他们几人的工资，所以一开始，他们只能租用办公场地。那几个男生对于工作环境什么的要求并不是很大，甚至觉得在做自己喜欢工作的同时还能赚到满意的薪金是一件不错的事，所以他们工作的时候特别卖力，对开发游戏APP的热情度也很高。顾星宇根据他们几人的特点，给他们明确了分工安排，故事创作、主题、场景、人设、道具都由不同的人负责，游戏程序的设置、人物建模等全由他们几个人一手包揽。由于前期人手不足，要求还高，他们耗费了将近九个多月才将开发的游戏APP上市。游戏一上线，就因为精美人物出了圈，那时候，他们趁热打铁，做了一波宣传，使得游戏圈了一大波粉丝。

　　他们的游戏以推理为主，玩家们在玩游戏的过程中还要寻找各种线索，主线人物是固定几个，但副本非常丰富。在游戏中学习知识，开发脑力，锻炼眼力和思维能力。看似复杂的游戏，主创人员只有五人，这是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毕竟场景很细致，人物很精美，故事推理性很强，情节很复杂，要做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游戏的趣味性很强，难度是由低级到高级慢慢调整的，也就是游戏初期是简单型的，到后期会越来越难，这是很多游戏的通性，要是一上来就很难，会劝退很多玩家。他们不怎么需要别人游戏氪金，也不赞成盲目氪金，但限定皮肤、套装什么的除了随机掉落外，需要购买，每次购买都有限制，每天的消费也有上限。

　　他们的游戏在业内风评还算不错，有大厂提出收购他们公司，顾星宇开了个小会征求几位主创的意见。几位主创不同意将游戏卖掉，希望以后能丰富这个游戏，开发更多有趣的副本，运营什么的也不想假借他人之手。他们担心游戏一旦卖掉，就会被人利用拿来圈钱，有趣味性的游戏很快就会变味了。顾星宇从一开始就是这种想法，但他还是想听听看主创们的想法，如果主创们希望把APP变现，他也会尊重他们的想法。

　　那个游戏上市第一年就赚了将近一千万，这还不包括游戏中间偶尔穿插广告所收取的费用。顾星宇将利润的三成分给主创们作为奖励，剩下的七成，他在工业电子园区买了一层楼作为他们新的办公地点。

　　星球宇宙创设的第二年，公司由原先的六人变成了十一人，团队中多了两个能力出众的女孩子，让原先杂乱无章的公司开始有了相应的制度和工作作息时间。

　　那两个女孩是出了名的追星族，有钱就会拿来追星，在某个早上的例会中，她们中的一人问顾星宇可不可以开发一个方便普通人追星的软件，就是只要简单搜个名字就可以看到他们公开的行程，省得她们花大量的时间去搜集相关资料。

　　顾星宇想了想后，觉得这个想法还挺不错，就又招了三个人做这个新项目。他们做的追星软件还挺简单的，以时间轴的形式来记录爱豆的公开行程，行程方面的话，更多的是跟艺人的后援会联系，他们提供艺人的公开行程，他们免费给艺人做宣传。

　　当然，这些并不是这个APP的全部，APP还与偶像明星的几个社交账号进行了关联，比如哪家爱豆发表了什么评论或者有什么动态，他们这边会立即更新相关信息。哪家爱豆上了热门热搜，他们这边也会及时进行更新。有了这款APP后，粉丝们就不用每隔几分钟就去刷新一下自家爱豆的动态，深怕自己错过什么。

　　好几家公司觉得追星APP还挺有意思，很快效仿了起来，有些公司做得特别过，直接把爱豆的私人行程也公布了出来，弄得几十个出名爱豆遭受更多私生骚扰，最后只能联名将某公司给告了。

　　有时候守得住道德底线往往会救自己一命，顾星宇他们公司之前做开发的时候就有人提议说要做一个粉丝分享区，由粉丝分享她们拍到爱豆的相关视频。顾星宇听完后觉得有些不妥，担心这会滋生私生和代拍行为，没有同意他们设置那样的分享区。得知竞争公司APP下架后，他们项目组的几个人吓了一身冷汗，想着他们离下架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公司经营第三年，顾星宇很喜欢的一个小说家因为版权问题吃了不少暗亏，他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警戒新人作者在跟平台签约的时候，一定要看清相关条款，否则会被吸光血。顾星宇研究了下那位小说家po出来的相关条款，觉得网文这一板块一定会有很大的前景，他可以以更好的签约待遇来吸引新老作者到他们家网站。

　　他借着自家的APP对网文网站进行了宣传，把一些新人福利展示给众人，有些人心动了，开始把自己的作品签约到他们网站。网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跳板，仅仅两年功夫，他就大赚了一笔，之后，热门IP商业化更是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公司稳定运营之后，他就会将他们交给信任的人打理，不得不说，他在看人方面很有眼光，他的每一个小公司的负责人都是值得信赖又能力强的人。

　　手里有闲钱之后，他迷上了电脑芯片，恰逢遇到了某个怀才不遇，空有一身才华无处施展的某留学人才，一高兴就给他投资了一些钱，跟他合资创办了一家芯片开发公司。

　　何云开始走红的那一年，顾星宇已经相当有钱，光是他一个人，名下就有不下十家公司，他喜欢什么就做什么生意，做得特别杂，不过他这个人运气貌似非常不错，做什么就赚什么。别看他名下公司多，但只要是何云在家休息的时候，他一定会在家陪着，两人偶尔窝在一起玩游戏，有时则是一起看综艺或者看电视剧。

　　何云虚红的时候，黑粉们嘲讽他连个正经代言都没有，顾星宇看了看自己名下的几家公司，发现自己没有一个可以让何云拿得出手。恰逢他家芯片开发做得很不错，他想着做个电脑什么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然后他花钱挖了一个团队过来，再之后，做出了非常适合上班族使用的轻薄型电脑。他们电脑刚上市，就给何云寄了个样机过去，公司副总亲自来找何云谈代言的事情，态度非常恳切，合约价格开得也很高，何云本身是学法律出身的，对待合约什么的总是非常谨慎，确定没问题后，签了三年的代言。

　　代言费是每年一付，因为何云本身并不是很出名，所以他的代言费相对于顶级明星来说，还是有些低，每年只有三百多万。只是跟同样水平的比起来，他的三百万又不算少的。他没有经济公司，也没有团队，刚红的时候录节目，每期只有几万块，那些钱都不够他服装和造型的开销。那时，有经济公司向他抛了橄榄枝出来，不过他拒绝了，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以前两百万可以靠顾星宇卖房子解决，那以后的几千万要怎么办呢。

　　何云热度高的时候，去机场凑热闹的人总是很多，他没有助理也没有保镖，都是顾星宇请假跟着。某人对待自己的工作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偶尔遇到熟人，他总是会装作别人认错人了。

　　何云代言的电脑是小众品牌，虽然口碑不错，但在国内不算是高端机。顾星宇觉得他家何云值得更好的，然后在电子产品研发的那条路上越走越远。后来，他们的品牌做大了，有人觉得何云的档次太低，要换上最新的人气偶像，顾星宇差点没把他开除。

　　“代言费太低，再追加一部分，调到每年八百万。”顾星宇瞪了一眼刚那个嫌何云档次太低的经理，之后冷淡地回应道。

　　顾星宇回去后，何云跟他说了自己代言费的事，并一度怀疑那家公司的老板想潜规则自己，想着代言结束之后是不是不要再合作比较好。

　　“我家阿云原本就值那么多钱，是那个老板明事理！”顾星宇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着何云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星球宇宙财大气粗，对于他们品牌的电脑和代言人做了很多宣传，公交站地铁站都是何云的照片，一些热门节目中也能看到何云所拍摄的广告，何云的粉丝渐渐变得大众化了起来。他变得越来越红，个人工作室很快成立了起来，他在选人方面没什么经验，都是由顾星宇亲自挑选的。工作室人员不是很多，一个司机，一个负责日常造型和化妆，一个负责行程安排和日常安排，一个负责何云的工作邀约，一个负责财务，一个负责美图、视频剪辑和工作室微博账号的运营。所有人的工资都由何云日常收益中支出，顾星宇帮他算了一下，工作室一年的支出在三百万以下，何云自己应该能应付得了，所以费用方面，他一点都没有插手。

　　何云看上去很红，但他只是虚红，没什么作品，他本人不太喜欢这样，闲暇时间报了培训班，学习表演和舞蹈。由于他之前从没接触过这些，所以在学习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好在他自身条件还算不错，声线也算可以，训练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算是有点拿得出手了。顾星宇有一段时间总是能看到何云身上的淤青，他心疼死了，想着让他不要继续练下去了，不过看到他边流汗边笑的样子，那话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何云当年第一次拿到代言费的时候，他征询了顾星宇的意见，给他老爸在老家买了一套房子。他老爸由于赌博把房子卖了后，平时都是住在厂里，过年期间也不好意思来找何云，假装自己出去旅游了，实则还是一个人留在了厂里面。这几年，他确实做了很大的改变，之前答应何云的，他也做到了。即便何云出名后，他每月的工资还会照例打到何云的卡上。

　　新家钥匙交付的那天，顾星宇和何云帮他整理新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突然哭了起来，想着儿子出息了，自己也不算愧对早年因病去世的老婆。

　　“以后工资你就自己留着吧，你一个人在这边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偶尔头疼脑热的时候也需要用钱，不用硬扛着。”何云看了一眼在客厅打扫的顾星宇，之后继续帮老爸收拾行李，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声，深怕被顾星宇听到，“再过几年你就快退休了吧，是时候要存点养老的钱了，我有空的时候会回家住。星宇那边的两百万，等我以后赚了钱再还给他。爸，你觉得星宇他这个人怎么样，我是说，作为结婚对象。虽说他那个人看着总是觉得很懒，但是，他对于我的事，总是会放在心上。”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何爸反问了一句，这些年，顾星宇除了刚见面时说了些难听的话，后来倒是收敛了很多，跟何云一起过去看他的时候，总是会记得给他带点礼物。

　　“我觉得他挺好的，而且我很喜欢他。”何云又看了眼屋外，之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感情的事情除了看缘分外，有时还需要某一方主动，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大可以大胆追求对方，不过，咱们欠他钱，你若此时表明心意，会让他觉得你是不想还钱。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其实不用急着先给我买房子的，我就一个人，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够了……”何爸少见地讲了一些肺腑之言，并表示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能太委曲求全。

　　何云还有工作，在新家住了两晚就回去了，顾星宇走之前给家里的客厅装了一个监控，想着何爸一个人住在这里一旦有什么意外，他们也能及时发现。

　　何云代言费涨到八百万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追求顾星宇了。他借口他们原先住的房子隐私性不好，提前还掉那套房子的贷款，之后付了一套带小花园的小洋房，贷款1400多万。

　　贷款签字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抖的，因为1400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他担心自己一旦不红了，就还不出每月七万的房贷了。他签字钱看了眼顾星宇，之后忍不住问他：“以后的月供，我能还得上吧？”

　　“怕什么，你不是还有我么，要是你觉得月供多的话，我们可以把之前住的那套房子卖掉。”顾星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着他最不缺的就是房子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卖房子了，以后别提了！”何云有些不高兴，不过说话间已经把字签完了，顾星宇说得没错，还有他在，再加上那套房子的房租，就算以后不红吃老本，月供什么的应该是能还得上的。

　　房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就像顾星宇给了当初一无所有的他一个家的时候，他也想给顾星宇一个家。可是，每当他在家休息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顾星宇在家睡懒觉，他劝他早点睡，没想到某人屡教不改，然后他生气了，封闭拍戏的几个月，他都没主动联系过顾星宇，甚至在顾星宇来探班的时候，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生气呢……”顾星宇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小蛋糕，在他休息的时候送到他跟前，见他依旧一声不吭，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

　　“工作呢？就算工作时间比较自由，那也不能每天都翘班，你看看你这样，像什么话……我要是老板，最先开除的就是你！”何云一吃上甜食心情就变好，或者说，一见到顾星宇来找他，他就没那么生气了，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因为他不希望别人说顾星宇吃软饭。

　　“现在不是没开除么，再说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打你电话你都不接……”顾星宇凑得有些近，见何云朝他歪着头，他想着某人此时应该没那么生气了。

　　顾星宇在何云工作的剧组待了两天之后很快就回去了，他回去没多久，何云又接了一个新的代言，是一家老牌的汽车公司，虽说他代言的是其中某一款汽车，但那家公司却送了何云价值一百万的房车以示友好。

　　收到代言商赠送的礼物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比较常见的，何云之前就曾收到过手机、电脑、玩具之类的产品，但价值百万的房车他还是第一次收到。为此，他非常谨慎，不过赠送证明写得明明白白，他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将车子收了下来。

　　“我有些睡不着！”凌晨两点，他给顾星宇打电话，说是刚合作的汽车品牌送了他一辆房车，他将车子收了下来，感觉不太踏实。

　　“那个品牌是我去谈的，房车也是我提的，他们做生意的是不会吃亏的，给了你房车之后，代言费也降低了一些，也就是他们变相地把房车卖给你。这样说你是不是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顾星宇难得早睡，不过在电话声响起后，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将电话接了起来。

　　“可是他们总裁邀请我这个周末吃饭，还让我一个人去，总感觉特别不舒服。”何云以前陪酒的时候见惯了商人们私底下丑陋的面貌，品牌商让他一个人去赴约，他从心底抗拒这件事。

　　“没事，你去好了，总裁会带着夫人一起去，夫人是你的粉丝，不会为难你的。”顾星宇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让何云不要有负担，就当是跟普通朋友聚会好了。

　　那个周末，何云带着司机去赴约，他让司机去附近吃饭，但不要走太远，如果他觉得聚餐不舒服的话，或许会提前退场。他作为一个独立演员，不用受经济公司的条约限制，代言费虽然很诱惑人，但是他不屑为钱迷失自己。

　　“老公，是云云啊，我见到本人了！”何云一进去，就有一个中年妇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之后扯着自己老公的手臂晃个不停。

　　“你好，我是何云！”就如顾星宇说的那样，包厢里只有总裁和他的夫人，夫人见到他的时候异常兴奋，确实是粉丝无疑。他朝夫人点了点头，之后走过去跟他们打了下招呼。

　　那天晚上吃饭的气氛特别好，就像是孩子跟父母一起出来聚餐的感觉，顾总和夫人不停地给何云夹菜，说这边的菜非常有特色，让他一定要尝一尝。不得不说，那里的菜确实好吃，他们点的所有菜都合乎他的胃口，就连最后上来的汤，他也很喜欢。

　　晚饭过后，总裁夫人提议送何云回剧组，不过何云说他今天出来的时候带了司机，他们也没有为难他，送何云上车后，他们再回去。

　　“云哥，刚才那两个人就是品牌商的老板吗？”他们往前开了一段路后，司机小哥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恩。”何云应了一声，想着顾星宇果然没有骗他。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脾气这么好的品牌商，平时都是一些喜欢摆谱的人。”司机又说了一句，他刚才也是紧张个半死，想着要是品牌商是个色老头，他是不是要强行闯进包间救人。

　　“感觉是那种很有教养的人，太太那个人性格也非常好，他们家孩子有这样的父母一定很幸福。”何云感慨了一句，想着他们家的孩子一定会是非常好的人。

　　顾星宇想让何云的代言多样化一些，在自己公司逐渐壮大之后，他又投资了饮料公司、食品公司、化妆品公司。为了不被何云察觉，每个公司都是独立存在，公司努力打响知名度，规模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才会邀请何云代言。

　　以前黑粉们总嘲笑何云没有代言，等何云身上有三十多个代言的时候，他们又嘲笑他身上没有国际知名品牌的代言，还不够高端。为此，何云非常佛系，想着他赚的钱已经足够多了，高端不高端，似乎并不是很重要。

　　自己有所成就之后，他就想着要回馈社会。实际上，在他开始走红后，他会定期参加一些公益活动，给一些偏远地区的孩子们提供一些生活上的资助，会自费给那些孩子们修路、建教学楼、建操场篮球场、置办音乐器材。他会对一些因生活所迫或家庭变故，面临辍学风险的学生进行定向捐助，定向捐助都是匿名捐的，他不希望那些孩子们有负担，希望他们有能力后也能回馈社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对于他做公益的事情，他的后援会非常支持，也会跟着他一起做。不过，他一直提倡他们要理性消费，就算是做公益，也只要是力所能及就可以。也就是说，何云粉丝的购买力还是相当弱的，如果是一般的品牌方，肯定早就弃用了这个代言人，因为他对于他们来说，商业价值不及那些流量艺人，性价比有些低，每年那么多代言费相当于打水漂了。不过何云代言什么的，是老板亲自敲定的，就连代言费也是他做的主。他们打工的即便不满，也不会当着老板的面说出来。当然，这几年也会出现几个不怕死的，试图把代言人换成别人，不过他们的话，老板经常一个耳朵进去另外一个耳朵就出去了。

　　何云在圈内发展这几年，一直零绯闻，连花边新闻都没有，他参与的节目或者电视剧，顾星宇都会过目。顾星宇旗下签约的热门IP影视化的时候，他率先会想到这剧适不适合他们家何云，如果角色适合，何云本人又感兴趣的话，他一定会跟剧方提出一些要求，把何云介绍到剧组里面去。

　　何云以前总觉得自己没什么作品，但经过这几年的沉淀，他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圈了。他的角色被很多人记住，他是为守一城誓死拼搏的将军，他是为救孤儿而深陷险境的旅行者，他是为无名尸体伸冤的法医，他是守卫边疆的战士……他的每一个角色都能让人从心底发出感叹，他的每一次演绎都给了人们留下了新的印象。演员何云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意义相当重大。

　　成名之后，他经常会被一些不认识的人表达爱意，但他从来没有觉得高兴过，因为他想听那个人亲口对他说。他以为自己能等到顾星宇开口那一天，但是他没有。然后在某个酒会结束之后，他的情绪突然崩溃了。他的眼泪像是不值钱地流着，顾星宇他很是担心，以为他受人欺负了。

　　何云见他满脸担心的样子，最后终于妥协了，想着他现在身价也上亿了，欠顾星宇的钱也早就还清了，早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向他示爱了，只是没想到顾星宇比他想象地要干脆地多。

　　他们在一起后，何云发现顾星宇为他做的事情不只是半夜不睡觉给他刷数据、修图那么简单。他发现他代言的产品有七成是顾星宇公司的产品，也就是说，那个每天不想去上班的顾星宇名下有很多家公司，涉及到了各个领域的产品。他从来没有查过顾星宇，稍微调查了一下，发现顾星宇的身价已经不能用百亿来形容了。

　　“你骗我有意思吗？”何云又生气了，指着电脑上的信息对着顾星宇说道。

　　“肥水不留外人田嘛……这钱你不赚就被别人赚走了，你算算一年得损失多少啊……”顾星宇避重就轻地说着，想着现在哄何云的难度系数变高了不少。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何云想着顾星宇很擅长做保密工作，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说，但你一定不能生气，你跟我保证后，我再说。”顾星宇有些怂了，因为接下来他要说，何云肯定会非常生气。

　　“不生气，你说。”何云收敛着脾气，想着顾星宇都那么说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你代言的汽车品牌，其实是我家的公司，那天晚上你见到的顾总和顾夫人，实际上是我爸妈，当然，我妈是你粉丝这件事，我并没有撒谎。他们之所以愿意把代言签给你，是我说你是我对象，虽然我们当时并不是那种关系。然后你代言的那个运动服装品牌，是我舅舅家的，这是我妈介绍的，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代言的那个箱包品牌，是我爸介绍的，也跟我没什么关系。”顾星宇说完这些之后发现何云的脸色有些难看，之后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所以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咯？那送房车的事，也是你的意思咯，顾总？”何云伸手掐着顾星宇的脸，想着这人还真的很能藏事儿，做了那么多竟然都不知道要邀功。

　　“你不是说你不生气么……”顾星宇有些委屈，想着何云说话不算话。

　　“不生气，不过你以后有事别瞒着我，我不太喜欢那样。其实比起演戏，我更喜欢我参与的那个普法节目，因为可以帮助到很多法律意识淡薄的人，也避免一些不懂法的人上当受骗。”何云把掐着顾星宇脸的手松开，表情也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我也很喜欢那个节目。”顾星宇朝他咧嘴笑了一下，之后想起什么似地又说了一句，“那我们云云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见一下公婆啊，结婚的事情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跟顾总夫妇吃饭的那个晚上，我就想着父母这么有教养，他们家孩子一定也是个谦谦君子，现在知道真相后，好像有点大跌眼镜，因为某人跟黑粉掐架的时候，什么脏话都讲得出，东西总爱乱丢，还不爱整理，每天喜欢睡懒觉，还不爱工作。”何云摇了摇头，想着顾星宇真的是一点土豪的气息都没有，他很平易近人，他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你这是嫌弃我了？”顾星宇有些委屈，想着自己已经尽力了。

　　“不嫌弃，不过我以后会监督你。”何云朝他笑了笑，想着他要是嫌弃怎么可能会想着跟他一起生活呢？

　　“那跟我回家的事，你想好没啊？”顾星宇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

　　“你说呢？”何云给了他一个眼刀，想着某人真是个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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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周四更新哦，下一章也写顾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