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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闺乐 ...

  •   沈洲自从嫁入容王府,文武百官的噩梦也就开始了。当有人提前走了他们要走的路,他们甚至连当个坏官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那对夫夫就等着谁犯一些政治性的错误,然后逮着机会教训他们。
      要是换作别人,或许可以塞点钱、送个美人就能解决问题,但沈洲和容王,他们俩脑回路跟别人不同,钱都是光明正大地去要,根本就没有私下里交易这种说法。钱拿走也就算了,但相对的惩罚一样都不会少,曾有大人强占别人农用地十几亩,夏琅就让那位大人亲自下地干活,让沈洲拿着鞭子在旁边监督。那位大人连着干了一个多星期的农活,硬是瘦了十多斤,不仅将地悉数还给了农户,他还需另外交给容王一笔保证金,说是只要他不犯错误,以后可以领回去。话虽然这么说,但那钱基本上是拿不回来的,如果厚着脸皮去问,容王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比如以他的名义捐给城中孤寡买布了,或者送米了之类。这是好事,就算告到皇帝那里也是他理亏,而且捐赠事宜都是有凭证的,他只能吃下那暗亏。
      容王跟沈洲两人的手伸得很长,皇城中很多公子就算被送到外地去教养,一旦他们出现了品行恶劣的行为,他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派人把那些公子哥带回来。青训阁就是他们特批的惩戒中心,是那些犯了错误且态度蛮横的公子哥的训诫中心,那里跟劳教所没什么两样,不过孩子们在里面待多久要看他们的表现,如果表现不好,会长期在里面待着。不过因为那里条件很是艰苦,公子哥们表现得都很好,一般月余就能放出来。他们以后二犯要是被发现的话,惩戒会相对严格一些。别以为那是本地公子哥的噩梦,外地的基本也没能幸免,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全国上下的青少年们表现出的都是兄友弟恭、尊老爱幼。
      有人曾假借容王名义创办了类似的训诫中心,希望能实现敛财的目的,不过那训诫中心刚开业就被容王给端了,那位大人的家产大部分被充公,仆人家丁尽数遣散,除了老人和孩童,所有人都被送去服劳役,他们需要用劳力来换取基本生活所需,由于没有造成人员伤害或者财产损失,那位大人的官职被保留了,不过处于停职停薪状态。他们的服劳役并未限制人身自由,可以正常社交,但不能离开容王管辖区,还需每天到定点单位报到,要是没按规定要求服劳役,一旦被容王发现,他将会派人过来亲自监督,到时可不是服劳役那么简单。当然,容王又不是什么大坏蛋,病假什么的也是允许的,不过那需要衙门的专属大夫签字证明,要是弄虚作假被发现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自那之后,再也不敢有人假借容王的名义,因为一旦被发现,后果比普通的犯罪要更严重,要是刚巧碰上容王心情不好,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有人觉得容王权倾朝野,对官员滥用私刑,也曾联合上谏过,但皇帝问他们有谁愿意去搜集容王的罪证,他们谁也不愿意充当这出头鸟。在他们的认知中,最适合的人是沈洲,可沈洲已然成为容王妃,自家人自然是要避嫌,所以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容王虽坏,但在乡间的名声却很不错,他时常救济一些老弱孤寡,大家也很喜欢他。
      “最近都没地方找乐子了,那些官员们私下里作风也太好了吧,竟然连续一个月都没找到冤大头。”沈洲百无聊赖地躺在屋内的榻上,想着婚后这一年,他跟着夏琅玩得有点疯,现在有些收不住了。
      “怎么会没乐子,还有一种你不知道的乐趣。”夏琅朝他笑了一下,之后让他换身便服,领着他出去了。
      他们进的是一家类似清风楼格局的地方,不过那里并不是很热闹,最中间的位置有个台子,四周用帷幔挡着,他们坐在楼上的厢房,戴着面具,侍者呈上茶点后很快就退下去了。
      “这是看什么表演吗?”沈洲有些好奇,因为平时看表演什么的总是很热闹,像现在观众都在厢房里待着,他觉得没啥意思。屋内不再有人进来,他见夏琅把面具拿下放在一侧,他也跟着解了下来。
      时辰到了后,表演很快就开始了,不过表演的内容并不是人们常见的舞台式表演,而是先搬了一张榻上来,之后两名男子穿过帷幔进到里面的位置。
      沈洲原本还想再问,不过当那两名男子开始脱衣后,他有种自己被骗的感觉,立马起身站了起来。
      “嘘,别喊,你一出声,大家都会往这边看,要是被人知道沈大人私下里观看这种表演,你的风评可就……”夏琅朝他笑了笑,把他按回到座位上面,“我们成亲都一年有余了,你总找借口说你对房事不感兴趣,所以我就带你过来长长见识,让你也体会一下闺房之乐。”(是的,你没听错,沈洲嫁入王府后,虽然住在夏琅房内,但他们是分被而眠的,也就是说,他们俩的关系纯洁地比纸还干净。夏琅并不喜欢强迫沈洲,他总想等沈洲主动找他,不过等了一年多,沈洲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是他也开始着急了,所以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所以说,你这是故意的?原先还想夸你最近还挺安分的,现在是又开始了吗?”沈洲上前掐着夏琅的脸,用力地拧了一下,某人的脸上很快留下了红印子。
      “来都来了,就趁机看看好了,就当是来参观学习。”他们这种表演是合法的,不过因为在公众面前表演,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人不愿意干,但因为钱给的很多,所以也会有些人愿意试一试。
      “你有病吧,大白天的带我来看着个?两个男人这样子……”沈洲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台上的两人发出了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为他们看着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两个男子怎么样?”夏琅把沈洲拉了过去,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之后把头靠在他的肩头问道。
      “他们被那么多人看着,难道不觉得羞耻吗?”沈洲叹了一口气,想着自从自己嫁给夏琅后,做事风格什么的很受他的影响,风评也跟着变差了不少。
      “赚的钱也挺多的。”夏琅像是这里的常客,对这些貌似非常熟悉,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说表演人员通体都会被人看光,所以他们不光要脸蛋好看,身材也得匀称、无赘肉,最好有腹肌。
      “你知道的这么多,来这很多趟了?清风楼的小倌满足不了你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沈洲竟然有些生气,但夏琅婚后就没有夜不归宿的现象,白天都是跟着自己,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这种地方。
      “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你看,还可以用那种姿势!”夏琅挑衅地舔了下沈洲的脸,不过很快被他甩了一巴掌。
      “你看就看,别动手动脚!”沈洲感觉到了夏琅身体起的反应,立马从他身上弹开,并顺手甩了他一巴掌,之后满脸通红地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楼下表演的内容还算丰富,沈洲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转过头去看夏琅,不过某人正托着腮,貌似在想些什么。
      “脸还痛不痛?”沈洲有些内疚地问了一句。
      “还好。”夏琅并未将头转过去,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楼下的两名男子身上。
      “我刚情绪有些激动,下手不知轻重,不过道歉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他沈洲除了是容王妃外还是个大将军,所以他不管做什么事,总是特别有底气,就连他把自己夫君打了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嗯。”夏琅的声音听着有些低落,之后竟然起身,对沈洲说,“既然你不想看的话,我们现在回去吧。”
      “不看了?不是正精彩吗?”沈洲用手指了指,不过看夏琅有些不对劲,想着同为男人,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看了。”夏琅点了点头。
      “你不让我看,我偏看。”沈洲还是第一次看见夏琅这么狼狈的模样,什么内疚全抛到脑后,现在剩下的全是幸灾乐祸。
      不过沈洲没得意多久,他发现自己的状况也没比夏琅要好多少,他有些后悔,想着刚才要是听了夏琅的,也不至于变成那样。
      舞台已经散场,他们却有些走不成了。沈洲看了眼夏琅,之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我们用手……这里待会不会有人进来吧?”
      “跟我来!”夏琅站起身,拉着沈洲进了他们的隔壁房间,发现那里竟然有一张铺好的床,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他们进去后,夏琅就把房内的门反锁了,就算有人进来,也进不到他们这个房间。
      沈洲原本是想让夏琅用手帮他解决的,没想到他竟然学着刚才表演的上位者那样,直接用嘴和舌头。沈洲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觉得此时一定不堪入目。
      夏琅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他帮沈洲解决完问题后,开始亲吻着沈洲,然后手非常不自觉地往他某个部位探。
      “你想试试看吗?”夏琅咬着他的耳朵问道。
      “我才不要,我最多用手帮你!”这是沈洲的回答。
      他说完之后脑子里又回想起刚才那两人的表情,之后又看向夏琅,“要不试试看也行,要是不舒服的话,我说停止就停止。”
      夏琅没想到沈洲这么快就答应自己,他有些意外,不过想着这机会千载难逢,他可不能浪费。
      沈洲完全没想过自己身强力壮的,竟然会因为太过兴奋而昏睡过去,他醒来后,他们已经回了容王府。夏琅本人像往常那样睡在他身侧,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正盖着同一条被子,夏琅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
      “喂,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饿了!”沈洲也不是那种别扭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当然是接受了。再说了,他早就嫁入容王府,他可是名正言顺的容王妃。
      “醒了?”夏琅揉了揉眼睛,“饭菜都在厨房温着,我叫人送到屋里来。”
      “启禀皇上,探子来报,容王殿下和王妃已经连续三天没出容王府了。”容王和容王妃平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两人连续三天没出府门,这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要么他们出去了探子没注意到,要么就是他们中谁生病了。
      “他们谁身体有恙吗?”皇帝皱了皱眉头,想着他等他们谋反很久了,他们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府内守卫森严,探子没办法一探虚实,不过,他们几天前曾一起出过一次门,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容王殿下抱着容王妃进的门,杂家认为,许是容王妃身体有恙。”老太监按照探子所说的描述了一下,不过他对于他们去的地方,倒是只字未提。
      “朕许久未出宫了,要不顺便去容王府看看……”皇帝突然有些好奇,身体比牛还壮的沈洲生的是什么病,要是沈洲死了,那么夏琅他是绝对不会想着要谋反的。
      皇帝进容王府的时候,沈洲正在院内练剑,听到下人来报的时候,他甚至连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听闻爱卿身体抱恙,朕特意过来看看,不过见爱卿如此,许是朕情报失误。”皇帝见到沈洲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容弟去哪了?朕来了,他还不来见朕。”
      “皇上,王爷他有些纵欲过度,说是要再睡一会儿,让我们别去吵他!”沈洲凑到皇帝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想着夏琅这人比较容易蹬鼻子上脸,趁他图新鲜的时候,连着三天没让他下过床,结果,他把自己弄虚了。
      “纵欲过度?白日宣淫,像什么话!”皇帝有些生气,不顾沈洲阻拦,直接去了他们的寝殿。
      皇帝进屋了,夏琅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直到他说出声,夏琅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床对面坐着的皇兄以及在他身后幸灾乐祸的沈洲。
      “累着了?要叫个太医给你看看吗?”皇帝见他醒了,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
      “皇兄你怎么来了?”夏琅先是看了一眼正偷笑着的沈洲,之后又把视线转回到皇帝身上。
      “没什么,就顺路过来看看,如果真的觉得身体不舒服,可以继续躺着。”皇帝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把随从们支走,单单他自己留在了他们屋内。
      “阿洲,给皇兄倒茶。”夏琅没有虚弱到起不了床的状态,说话间,他已经下床开始更衣了。
      “……”沈洲腹诽了一句,想着你还挺会使唤人的,虽然心有不满,不过他身为容王府的主人之一,皇帝来了这么久,他还没给他倒茶,确实是他招待不周。
      “朕此次前来实际上有要事相商。”此时屋里没什么外人,皇帝也就有话直说了。
      “皇兄,有话不妨直讲。”夏琅对着镜子束好发,想着皇兄今日有些反常,估计是边疆出现军情了。
      “朕此前曾答应皇后和几位爱妃,要带她们下江南的,几年都未实现,她们怨言颇多,所以朕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天气宜人,不日就出行。”皇帝此话简单明了,就是我不想干活了,想出去旅游。
      “皇兄的意思是,让我暂时监国?”夏琅是个聪明人,皇帝想表达的意思,他很快就明白了,“可是百官对臣意见颇多,要是直接让我暂代,恐会引起他们不满。”
      “关于这个,朕已让翰林院拟了一份圣旨,具体事务让六部自行解决,你帮着监督一下即可,若遇重大事件,再让你来定夺。”皇帝可能已经想到夏琅会找借口推掉,所以提前给他留了一条路,想着你还是跟以往一样即可,只要有你坐镇,百官就不敢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他也就不必挂念着朝中事务。
      “知道了。你打算去多久?”夏琅难得点头,毕竟也没什么让他做的事情,只是他在皇帝离京阶段都要在皇城待着罢了。这其实正合他意,因为他跟沈洲的感情正在稳定阶段,沈洲之前总想带他去他所属的军队练摔跤,他正好可以找个借口不用去。
      “你干嘛答应啊,这样你不是没办法跟我去练摔跤了?”皇帝走了后,沈洲的脸黑得很难看,毕竟在军队中,他根本就找不到夏琅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
      “在床上摔跤也是一样的,而且你说你想试试看上面的位置,本王允了!”夏琅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想着小别胜新婚,他们偶尔分开一下,反而能促进夫夫间的感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沈洲这人心情全表现在脸上,一听说夏琅让他在上面,他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我说夏容轩,你也太笨了吧,我都示范给你看好几遍了,你怎么就学不会呢,这个又没什么技术含量,就躺着……我去,你又骗我。算了算了,本将军宽宏大量,自然不想跟你计较这种小事,我想你要不了多久又该不行了……王爷啊,你都虚成这样了,就不要太逞强了吧,明日让管家弄个鹿鞭给你补补……”
      “话多就该堵上。”夏琅伸手揽过沈洲的脖子,吻了他一下,让他老实地把嘴闭上。
      沈洲这人最不爱看书了,但是他最近竟然非常反常地待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夏琅去的时候,他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书藏了起来。夏琅实在好奇,就趁他外出的时候去书房翻了翻,结果找到了几本男男春宫图,看到那些后,他顿时乐了。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很喜欢,嘴上总是各种嫌弃。看春宫也就罢了,竟然还做笔记,有够认真的。”夏琅自然是看到他家王妃要反攻而做的密密麻麻的笔记,然后,在某个夜晚,他终于答应了让沈洲做做看。
      “你做了那么多次为什么都没事,为什么我一次就让你流血了?”看到夏琅流血的时候,沈洲大脑一片空白,想着果然是自己技术太差,才让夏琅受伤。
      “没什么事,你也不要去叫大夫过来,上点药就可以了。”夏琅有些心虚,因为这是他故意的,沈洲这人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唯一能让他停止那种想法的方法就是让他心有余悸,这样,他下次就不敢了。至于夏琅为什么会出血,那是他在玉肌膏里加了一点东西,体温变高后,那里流出的液体就会变红,至于沈洲为什么会没有发现,那是因为他当时实在是太紧张夏琅了。
      皇帝从江南回来后,给他们带了一些礼物,他离了好几个月的样子,回来后气色变好了不少,想着下次再找个借口出去玩。不过等他下次再提的时候,夏琅变得没那么容易答应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预告《傻子》:傻子才吃回头草。
    整个篇幅很长,将近一万四,差不多有两篇的量了,尽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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