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东归亦辛

5、呜呜呜2

　　“不至于吧？”

　　“还是我自己来……”

　　她躲开了他的手，随意的将针线往自己床上一掷。

　　顺手抓起酒瓶，咕咚一口咽下。

　　“其实啊，你这衣服的裁缝真垃圾，心思全在布上了，瞧你这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脚缝的呢……松松垮垮的我一扯就开了，还有这边线，啧啧……”

　　“……”

　　“嘿嘿，不知道了吧，优秀的裁缝拆衣服可比做衣服厉害多了。”
　　眨了眨眼，她嘴角露出一抹媚笑。
　　“像我这样的。”

　　“结婚了吧？”

　　“……你喝多了。”

　　“有女朋友？”

　　瞧她这副模样，男人收敛了神色，攥着扣子捏着领口坐远了些。
　　“算了，不用了。”

　　酒热席卷全身，她后脊渐渐有些发汗，慢悠悠把厚重的大衣脱了下来，往自己床上一甩，那针线瞬间隐了身。

　　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色裙衫，上身乃至腰间都束的紧，衬出了纤柔而凹凸有致的身段。

　　粉妆玉砌，眉心的花钿精致妩媚，支着手臂随意动了动身子，扬起细长的脖颈，斜侧的眼神慵懒魅惑，像极了古代宫廷里妖娆的舞姬。

　　襦裙在床沿上撒开成花，还有处理过后残留的点点泥斑。

　　仰头咕了最后一大口酒。

　　酒壮怂人胆，亦助疯子兴。

　　也不管他看着的自己是个醉鬼，还是浪.女，身体一倾就猛地扑了过去，抱着有着些许胡渣的脸，将嘴里的满满一口酒都过给了他才算罢。

　　被他钳住肩膀推扯，顺势撤离。

　　摸了摸下巴，指尖温度暧昧，一阵调戏的浅笑。

　　“喝下去。”

　　五指像柔弱无骨般，抵着他胸口轻按了按。

　　“暖身，壮胆……”

　　“最后一口了哦，别浪费，不想咽……就给我传回来呗，不许吐了。”

　　抬手擦了擦嘴角，酒气不散，笑意不止。

　　见他的喉咙一滚，长长呼出口弥漫酒香的气，她仰头正要笑他，腰间便多了股力。

　　“啊……”

　　错神间，脑袋便落在了枕头上，用绸布半束着绫结的长发散乱，倾泄开来。

　　“哼……立竿见影啊。”

　　“你想做什么？”

　　头顶的呼吸有些重，比方才捏着领子的时候更甚，撩动起的鬓发蹭得脸颊额头微痒。

　　他吞吐间，夹着浓浓酒香，和令人舒服的陌生气息。

　　嬉笑。
　　“你觉得呢？”

　　“……”

　　“你有伴儿吗？”

　　“什么？”

　　“正儿八经……睡觉的伴啊。”

　　她又哼笑了几声，手肘搭在他肩头，轻捏耳垂。

　　“两个没有伴儿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男人盯着她不言语，却也不躲开肩上撩拨耳廓的手，呼吸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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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静默，却分外暧昧。

　　勾着他的脖子，腰背逐渐腾空，他也离远了些，她顺着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朝自己的床铺踱了两步，扒开包摸了好一会儿，掏出个盒子往身后随意一丢。

　　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虚软的坐回他怀里，他倒也不拒不迎的任由她倚坐着，抓握住他的手指低头把玩起来。

　　“真好看呐……”

　　眼睛眯着眯着，就闭上了。

　　“床上针扎人，我没地方睡觉了，怎么办？”

　　这酒太烈了，烧心灼肺的。
　　她整个人晕晕乎乎，不知不觉就阖上了眼，歪着头倚靠着他肩上。

　　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意识中却还在浅浅诧异。

　　他是谁？
　　这又是在哪里……

　　自己何至于安稳放心到如此地步。

　　不知不觉，身体似乎挪了个地方，脑袋腰脊一条线的平躺着，却觉得空空不实，想要抓住些什么。

　　刚轻轻扬起手臂，脖颈脸颊处便开始喷薄着炙热的气息，陌生而舒服。

　　唇舌的触感温柔细腻。

　　不禁莞尔，却仍是闭目，眼皮愈来愈重。

　　那张唇齿，和宽大的手，负力而不强势，动作轻柔悠缓，一点都不像呼吸那般急促。

　　分毫不使她生厌，眼眸合的安稳。

　　伸直了手臂，在床上摸索着，攥住，单手撕开扯了扯，将东西放在他手背上。

　　迟缓异常。

　　燃尽了最后一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