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妖端盘子的日子里》咕咕查

20、找学长

　　“如果你是村里唯一一个可能上大学的人，这村起码十几二十年之内不可能走出大学生了。”东芸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我也替我们村觉得惨。”离羽很配合的露出悲伤的表情。

　　东芸差点没伸手拍他！我在那嘲讽你，这个话题过去了也就算了，你居然还顺着竿子往上爬？！

　　两个人商量好每天一对一的时间，早操和课间跑操时间，其他下课时间东芸不追着离羽讲题。
　　“这样也好，我可以有自己的时间看小说了。前天你买的小说我还一本没看呢！”东芸说着惬意的伸懒腰，似乎从身上甩开了好大的重担。

　　离羽：“芸姐，你这么热爱看小说的人，为什么语文可以考六七十分？”
　　“你一张嘴只会叭叭叭的说话？”小姑娘柳眉一竖，瞬间用凶巴巴的表情对离羽。

　　离羽是不怕东芸的，所以笑了笑转身开始看书。
　　一对一辅导的时间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他今天中午之前要去找胜晨，让他带自己一起去看医生。
　　任务不困难，那绝对是在说大话。

　　胜晨去看医生的事都不愿意让爸妈知道，他能知道全靠凑巧偷听。所以总的来说，胜晨肯定是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他去看心理医生的事。
　　毕竟，他在学校大多数人眼里可是正直向上且阳光的学神啊！

　　抱着脑袋琢磨两节课，最后跟东芸打了声招呼：“你自己看小说吧！我去找胜晨了。”
　　正准备拉住离羽的东芸扑了空，原本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对着离某人的背影大喊：“你有能耐找胜晨，还找我补课干屁啊！”这两天面对离羽她居然佛不起来。
　　“说话淑女点！”抛下五个大字，离羽一溜烟的离开教室。
　　同时留下了一些看热闹的同学，嘿，离羽居然认识高三的胜晨，稀奇啊！

　　高三的教室确实就在楼上，他没一会儿就到了高三一班门口，立在门口张望学长学姐。到门口了还心怀胆怯不敢进去，离羽也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距离高考不到百天，作为高三顶尖的班级，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学习氛围且压抑。除了几个人学累了趴着休息一会儿，多数人在埋头学自己的，也有两三个人小声讨论问题。
　　他们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哪怕离羽只是站在门口也觉得喘不过气来，此时他无比庆幸转班了，不然很难想象在骆老头的统治下，他的高三得多寸步难行。

　　他注意到胜晨坐在第一排中间，那种老师一低头就能看到的位置。他也有些累了，撑着脑袋假寐，时不时的点头。

　　恰巧这时有一个学姐拿着杯子出来打水，看到离羽站在门口张望，上前轻声问道：“离羽学弟，请问你找谁？”

　　他……还真是出名啊！眼前的学姐他不认识，但对方认识自己。

　　“那个，我找胜晨。”说完离羽觉得不对，又补充道，“学长。”
　　学姐先是愣了愣，笑容非常随和，声音轻柔：“那我帮你叫他出来，你等等。”
　　“好的，谢谢学姐。”礼貌不能忘。

　　学姐又拿着空水杯回到教室，走到讲台上面对胜晨，弯腰的瞬间似惊动了胜晨，他睁开眼，两人对视互相以笑容示意。
　　她小声说了句外面离羽找你，胜晨有点吃惊地看向门口，见的确是离羽又习惯性的露出温柔笑容。不扎眼，扎心。

　　他起身往离羽的方向走，学姐的任务完成了拿着杯子再次走出教室，经过离羽时又对了他颔首浅笑。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人并排站在护栏旁，同时把手搁在上面。

　　话到嘴边，离羽又开始懊恼地把脑袋放在手肘之间，胜晨不催他，低头看楼下走动的学生。三三两两有说有笑，悠然闲散。

　　一鼓作气放下抱住脑袋的手，离羽看向胜晨，语气坚定道：“学长，我中午可以陪着你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走廊上还是有些走动的人。

　　他和胜晨站在一起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如果让他们听到这种话，会被瞎猜然后被人唾弃别去打扰学长的吧？

　　“好啊！不过我中午会出去，你需要找你的班主任写出校门的假条吗？还是，从西墙出去呢？”
　　笑容明媚，不问缘由。胜晨对离羽的反应就好像放下了不少戒备。

　　离羽被胜晨的回答惊到，这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还有，翻墙这件事不要提啊喂！

　　“对了，其实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正好你自己过来了。”胜晨看离羽的眼神中有渴望，了解他的渴望。
　　对上胜晨瞬间明亮没有持续的眼睛，离羽心里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而他现在要说的是回答：“我有走读证，中午可以出去。”

　　两人约好时间，第四节课一下课离羽就上来找胜晨。
　　一班的复习速度很快，现在上课老师基本上坐在讲台上答疑，或者如果有些关于高考的风吹草动告诉他们，让他们复习的时候注意一下。

　　背着手看胜晨回到座位，经过门口的时候还对他挥挥手，离羽这心中那个雀跃啊！
　　果然，掌柜不会交给他太困难的任务。之前去幽兰街，如果不是两个小朋友这也要那也买，说实话同样是好完成的任务。

　　下楼梯时离羽克制不住自己的欢呼出声：“Yes！太轻松了！”
　　从他身边经过的人被突然挥出的拳头吓到，用异样的眼神迅速打量离羽后从他身边走过。

　　一踏进教室，大家的是目光立即聚集在他身上，这让离羽很不自在。
　　平时几个人的目光就让他不舒服了，这段时间总是十几二十个人同时看他，妖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那些妖是在看肥肉。
　　离羽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肥肉的！总之，被很多人盯会不自在。

　　不理他们，索性低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挨到椅子，杨拓立即凑过来紧张兮兮的说：“老大，你到底和杜同结下什么梁子？他刚才到班上来看你不在，坐在你位置上拉着东芸问你去哪了。东芸没跟他说，他就把你的书推倒，嘁了一声走了。”

　　果然是个狗皮膏药，但是看到桌上已经整齐的摞在一起，想必是其他人帮忙收拾的。
　　“他就是个神经病，不用理。”离羽从书堆里抽出下节课的书，想了想又接着说，“要不了多久应该可以把他解决了。”

　　杨拓一听到过段时间觉得不对劲：“老大，这么个东西你还准备一直拖下去？很明显后患无穷啊！要我说，你今天去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不敢再找麻烦。”
　　“你诚心让我被辍学？”离羽没忘记自己是学校重点观察对象的事情。
　　“没，只是觉得杜同跟其他挑衅你的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杜同现在不一定是人呢！离羽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杨拓是识趣的，没有继续拉着离羽聊天。
　　杨拓心中也很好奇离羽找胜晨做什么，不过老大现在不愿意说，他不问了，下午再聊！

　　第四节课下课前离羽和杨拓说了一声中午出学校有事，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杨拓早就习惯了老大中午会跑出学校，点点头没多问。

　　下课铃响起，离羽直接从后门冲了出去，相比最后一排冲到前门的路程和动静，还是后门的路程两步就到，并且不回引起他们的注意。
　　除了最后一排的几个人，没人发现离羽率先溜了。

　　他还是背上背包，揣上无相，这次没忘记沉迷于漫画的仓鼠。

　　胜晨他们班上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习惯性拖堂，离羽大概等了五分钟才等到胜晨出来。

　　两人一同走出教学楼，往校门的方向走。这条路上的人还是比较少，他们并肩走，却什么话都没说。
　　离羽始终紧张于和胜晨在一起，首先对方是自己的学长，多多少少尊重是有的，其次他学习特别好，别人家的孩子。
　　胜晨则暂时不想说话，所以没有挑起话题。

　　出了校门后胜晨叫了一辆车，说了个离羽不太清楚的地名，坐在车上两人各自玩手机。

　　严格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陌生的，不可能见两次面立即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且有源源不断的话题。所以，互相沉默才是最好的状态。

　　中午吃的金拱门，离羽发现胜晨吃薯条不沾番茄酱，吃汉堡的时候会把里面的腌黄瓜和生菜挑出来，没有点可乐，点了两杯柠七，因为第二杯半价。

　　离羽对吃不挑，只要不是煮鸡蛋的蛋黄，他基本都可以接受。

　　吃的差不多了，胜晨把包汉堡的纸对折几下才放下，看向正在收拾残局的离羽，问道：“离羽，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当校霸？或者，你为什么要打架？”
　　捡了个短薯条扔进嘴里，离羽啧了一声：“其实也不是我主动要当，当初我打李维的事情似乎闹得挺大，你们应该知道。”
　　胜晨嗯了一声。

　　“不过你们没几个人知道我为什么打他，我之前在班上和他基本没交集，无冤无仇我的拳头不可能揍在他身上。”离羽的语气轻松，“主要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李维从哪得到的消息，在班上传播我害死了我爸妈的消息，还说我害死爸妈是为了快点得到家里的钱财。”

　　“这个人真的，又坏又蠢。我可是独生子女，那些钱除非我爸妈要捐出去，否则迟早是我的，我何必弑父弑母夺钱财。那些信了李维鬼话的人，我也真是佩服他们听八卦的时候不带脑子，还有人跑到我面前说这件事。”

　　离羽用吸管在只剩下冰块和一点水的杯子里洗出嗞嗞的声音。
　　“我本来就为了父母失踪的事情很烦，还有傻得冒泡的人在我伤口上泼辣椒水，所以我找到散播谣言的李维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我那个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打到后来上头了，就把他打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