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才下眉头

70、第 七十 回

　　典膳和掌膳都无奈默默感叹，尚食局首席女官林尚食瞧准了机会，这时回来了。
　　“寿王妃可是让人来闹了？若今儿王妃来闹，明儿九嫔中的谁也学着来闹，可不得了。不成，我定要回了惠妃娘娘，就算惠妃娘娘不能处置，不是还有太后娘娘的。”林尚食迫不及待道。
　　典膳和掌膳见林尚食还要往大里闹，赶紧说道：“林尚食这是做什么去，寿王妃不过是打发人来取晡食罢了，何尝闹了？”
　　林尚食却不理会，说道：“不管闹没闹，这事儿都要回禀惠妃娘娘了。”
　　虞褰棠用过了晡食，把剩下没吃完的依着宫里的规矩赏了底下的人，更衣又往中宫去了。
　　只是这回不过去了两盏茶的功夫，虞褰棠又回了。
　　衡序人正好醒着，等着吃二和药，见她回来便问了一句，“这是……哪里……回来了？”
　　虞褰棠接过二和药尝了一口又吐了漱口，才说道：“去母后宫里了。这回母后能拿回多少内治之权，就看惠妃想要怎么闹了。”
　　衡序人是从小吃药吃惯了的，再苦的药他也能一口一口慢慢喝，“若是这般，母后定能开怀。”
　　伺候着衡序人吃完药又漱了口，虞褰棠才到对面里屋更衣。
　　如夫人拿着几本书正要进去给衡序人看的，隔着槅扇就听里头衡序人说道：“王妃和母后是怎么说的？可有半点挑唆母后的心？”
　　沈嬷嬷回道：“这倒没有，王妃还劝皇后娘娘说若惠妃忍下来了，皇后娘娘也只当是不知道，等惠妃先闹起来了，咱们才师出有名。”
　　衡序人又说了句，“这便好。”
　　如夫人听完，又看了眼又进对面梢间小书房坐下，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的虞褰棠，她故意重了脚步进去给衡序人献书了。
　　这时汉广宫来人，说虞褰樱请虞褰棠到汉广宫一叙。
　　让才坐下的虞褰棠不得不又更衣，准备出门。
　　如夫人见衡序人睡了，便过来把别人都打发了，自己伺候虞褰棠更衣，说道：“王妃该找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使唤了，不然，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虞褰棠知道她的好意，说道：“在宫外便罢，如今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让人了如指掌才好呢。”
　　如夫人还是不明白，但虞褰棠却不再说了，换好了衣裳，又带另外一个衡序人信重的嬷嬷，往汉广宫去了。
　　这是虞褰棠第二回来汉广宫了，因着午时前下了一场雪，冰雪世界中的汉广宫越发似月宫仙楼了。
　　虞褰樱不顾寒冷，东配殿外迎虞褰棠。
　　在虞褰棠跨进汉广宫之时，虞褰樱便忙不迭过去给虞褰棠万福了。
　　虞褰棠见虞褰樱如此，没有第一时间去扶，先长长叹了一气，还了半礼说道：“天冷，婕妤身子弱，快起吧。”
　　虞褰樱心里有事，一时便没听出不同来，说道：“可不是，早上还好好的就下了场雪。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让小厨房做了你爱刺激的酒酿鸡蛋，都是热腾腾的，吃了保管就暖和了。”
　　进了东配殿，虞褰棠解下貂鼠的斗篷，露出里头正红喜气的衣裳，虞褰樱便愣了愣，手里下意识地抓了抓身上玫红的袄子，才又让笑上了脸，说道：“二妹妹快来，酒酿正热乎，吃了正好。”
　　虞褰棠和虞褰樱炕上对坐，吃了一碗酒酿，才开始说话。
　　虞褰樱看着虞褰棠怜惜地说道：“这才几天，二妹妹竟瘦了。”
　　虞褰棠摸摸脸说道：“到底是离家了，一时还不惯宫里的人和事，瘦了点也是有的。”
　　虞褰樱道：“妹妹也不必瞒我，寿亲王是怎样的都知道，只是苦了你了。可家里当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吗？眼看着你这样受苦的？
　　我听说惠妃才在尚食局那边，出幺蛾子为难你了。待皇上来了，我自然会替二妹妹说起的，只是这宫里就这样了，多少绊子的，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虞褰棠道：“婕妤不必忧心，这些我都应付得来。家里也都尽力了，不然我也不能嫁得这般体面。”
　　虞褰樱佯装嫉妒道：“难怪眼看就是年末了，竟两月没银子给我送来了，原来都给你了。但家里如此也是应该的，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虞褰棠听出来了，虞褰樱这是想借她的口，向家里打秋风了。
　　别看虞褰樱面上风光，用银子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诚国公府断了她银子，虞褰樱可不就紧巴了。
　　想罢，虞褰棠故作不知道：“家里给婕妤供奉银子的事，我是不知的，可是婕妤的月例银子可是不够使了？也是，近年节了正是花银子的时候。婕妤若是手上不松快了，我这有银票，婕妤可先用着。”
　　一听虞褰棠这话，虞褰樱便松了口气。
　　待看清银票的面额，虞褰樱又怔住了，“三百两？”
　　诚国公府每月可是都给一千两的，区区三百两，虞褰樱便有些看不上了。
　　虞褰棠说道：“婕妤可是觉得多了，年前年后正月里都要用的。”
　　如此，虞褰樱便不好说是少了。
　　等虞褰棠走了，虞褰樱将三张银票拍炕桌上，“这够什么使的？”
　　虞褰樱的心腹——燕儿，拿着钱匣子过来，说道：“为了那套点翠头面，可是把存下的银子都花了，可要是光有头面没有时新的衣裳相得益彰的，头面可就白打了。”
　　虞褰樱把银票推出去，说道：“先用了做衣裳，余下的倾做锞子，年里赏人吧。”
　　燕儿说道：“婕妤一身衣裳做下来，怕是剩不下多少做锞子的。还有就是送各宫的礼。”
　　虞褰樱道：“各宫的礼……就从皇上的赏赐里挑吧。”
　　主仆正说着，汉广宫的中官慌慌张张地进来回道：“婕妤，遭了，吕嬷嬷回来，竟让寿王妃给看见了。”
　　“什么？”虞褰樱心内一紧，“她可认出吕嬷嬷来了？”
　　中官道：“寿王妃只看了吕嬷嬷一眼，奴才也不知道她到底认没认出吕嬷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