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后我穿越了》百叶草

15、女人们的耻辱

　　饭馆人多眼杂，若弄出点儿动静，怕汉子趁乱跑了。
　　季蒙没敢声张，贴着墙壁，紧紧跟随。

　　汉子显然是个掳姑娘的惯犯，熟门熟路寻到小饭馆后门，有规律地敲了三下门。一个腰粗圆臀的妇女打开后门，把汉子手里的麻袋接过，再小心放到已准备好了的平板车上。

　　萍萍在麻袋内挣扎了几下，平板车晃了晃。
　　汉子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姑娘被转运，在她腰间楷了一把游，压低嗓门邪笑道：“小娘子，你先回家，洗好了等着哥哥啊。”

　　萍萍嘴里塞的布条，叫喊不出，越发害怕，抖得更加厉害。

　　“呸！”妇女推开他，架好萍萍，骂道：“脑子里想什么呢。门儿都没了，这么好的货，可以卖个一百两，你给老娘把裤头提紧了，不然我剁掉你的第三条腿。”

　　季蒙瞳孔一缩。
　　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人口贩子竟敢如此猖狂。

　　汉子压低嗓音，说：“你小声点儿。”
　　妇女这才噤声，把萍萍塞进箩筐里，再用稻草木屑铺在上层做掩盖。她推动平板车，还不忘给汉子一个警告的眼神。

　　美人虽然重要，可还是没有银子来得好使。
　　大汉挥手，示意他绝对不会乱来。

　　他目送妇女离开了，勾起唇角，哼着小曲儿，开始惦记青楼花魁的销|魂身材。没想到在关门转身时，凉凉的喷雾撒落他的眼睛。

　　眼睛刺痛得难受，他“啊”地大叫，季蒙凶狠地踹向他第三条腿。有了踹庞小达的经验，这一回季蒙踹得越发得心应手，把还在哀嚎的的大汉，一脚就踹哭了。

　　大汉爬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得比在放血的母猪还大声。
　　有人跑来查看情况，季蒙大喊：“好你个杀千刀的人贩子，说萍萍姑娘哪儿去了。”

　　萍萍是小饭馆一枝花，没人不认识。
　　听闻大喊，一窝蜂的人涌出，季蒙没空跟他们解释，掠出后门，追上妇女的平板车。

　　条条小巷通罗马。
　　季蒙混黑山镇也混了几个月，路途熟悉，他抄小巷拐到妇女面前，手持防狼喷雾，打算让她见识一下她季爷爷的厉害。

　　午后的烈日把妇女和板车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
　　季蒙隐藏在下一个十字小巷口，耐性等妇女影子延伸过来，谁知她忽而一停。

　　季蒙蹙眉，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盯着妇女停在一间小院门口，她推门入屋，心情极好，还哼着边城的小曲儿。

　　无耻人贩子。
　　女人们的耻辱。

　　没一会儿，妇女又推着平板车出院，并愉快地甩手关上大门。嘴里的小曲变换了几种风格，心情越发地好了。
　　她推着车，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走向季蒙埋伏的十字小巷路口。

　　老天要收你，怪不得我。
　　季蒙的防狼喷雾猝不及防，喷入她眼睛。忽然被人攻击，妇女眼睛刺疼得厉害，呱呱大喊大叫，季蒙一脚踹翻她，顺便抡起手边石块，给她后脑勺来了一下。
　　红艳艳的鲜血染到石块，季蒙随手就扔了。

　　替天行道完毕，季蒙怕院子有人贩子同伙，拐弯深入小巷，远远盯着。

　　妇女喊出那么大的动静，没人从院子里出来查看，而附近也没有人因疑惑而出来。
　　季蒙皱眉，怕落入敌人圈套，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秋风吹动妇女的粗衣麻布，她后脑勺血液渐渐干涸，依然无人问津。

　　季蒙心想这群人贩子胆子还挺大的，绑了姑娘，让一妇女送回来关着，也不怕人跑了。
　　他推开没锁的小院门，蹑手蹑脚走入院子。

　　四四方方的院子满是柴火，杂七杂八地晾着一下汉子的衣服。角落边躺了一只二狗子，呼呼大睡，口水溢出狗嘴，它却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季蒙走进整理得还算干净的厅堂，墙壁上用刀子刻了两大字“钱帮”，简单通俗，以“帮”字为称，怕是人数不少。
　　未免夜长梦多，他走进房间。

　　两张大床上分别躺着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姑娘正是萍萍。与被装麻袋的惶恐无措不同，她双手摆在身侧，呼吸均匀，嘴巴勾出浅笑，睡得极其香甜。
　　而她身旁的姑娘睡相就难看了些，若是忽略她大仰八叉，头发的凌乱，张嘴就呼噜，以及嘴角挂水珠的一系列死猪睡相，也可称呼她为美人。身穿的白衣料子泛着光，像是绸缎一类的，头饰就比较朴素了，八成纸钱的珠钗都让人贩子给夺了。

　　她定也是被掳来的姑娘。

　　季蒙推了推萍萍，小姑娘躺着不动，像睡死过去了。他又捏了捏白衣姑娘的鼻子，姑娘嫌弃撇嘴，伸手拍掉季蒙的手，侧一翻身，把萍萍挤下木板床。

　　萍萍跌倒床下，砰了一声响起，本该极疼，可她嘴角依然挂着微笑，一动不动。

　　季蒙又把目光落在另一张床上的兄台，他穿着浅绿袍，相貌堂堂，头发被一条黑色发带松松垮垮一绑，更是方便睡觉。他容貌与白衣姑娘有七分相似，睡相与她一模一样，两人可以说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对姑娘要温柔，这是绅士的本能。
　　至于汉子——
　　不好意思，功能自动屏蔽。

　　季蒙跳上木板上，板床咯吱咯吱响了几下，汉子睡得更加香，抱着枕头，也不知做什么美梦，乐得咯咯笑。
　　季蒙一巴掌呼在他脑门，喊道：“小朋友起床啦！”

　　汉子睡梦中的接受功能依然存在，哼哼说了句：“爹，让我再睡会儿。”

　　忽然多了个儿子的老父亲，抬脚把他踹下床底。儿子抱着的枕头不见了，闭眼在虚空中捞了捞，没找着，翻了几个滚又捞了捞，眼看就要捞到萍萍姑娘。

　　老父亲不能看着儿子犯错，双腿一曲，屁股朝下，“喀”一声巨响，老父亲坐到儿子大腿，拍了怕他屁股：“儿子，起来给你爹请安啦！”

　　廉翡翠刚让他爹让他再睡会儿，就落了床底。他向来是个贪睡的，也不在意，寻找枕头，打算睡回笼觉，不曾想忽然的重物压力下，大腿猛地一僵，他觉得他的腿不再是他的了。
　　老爹的样子在梦中也渐渐远去。

　　泪夺眶而出，俊脸含着苦逼之色，廉翡翠怒瞪着坐到他大腿的红衣男，嘴扁了扁，终究了为了男子汉的名头忍了泪水。
　　“你是谁？”

　　他这一声大吼，三分绝望七分霸气，吼出了凄凉，更是吼出怨恨。双目瞪大，犹如吃人的河童。

　　季蒙一掌呼在他头颅，蹙眉：“爷爷是你的恩人。”

　　廉翡翠这才注意到他还在人贩子手上，眼前这个人肤白样俊，不可能是粗鄙恶心的人贩子。摸着大腿哎呦喊疼：“大爷，你赶紧挪开你尊贵的屁股，我的大腿呦！”

　　大爷如老父亲般面露严肃，指了指他身旁躺着的萍萍姑娘，警告说：“不要趁机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廉翡翠猛地回神，虽大腿不能动弹，可他还是挪着腰，与第一次见面就躺他身旁的姑娘保持距离。

　　老父亲满意颔首：“愚子可教也！”
　　尊贵的大爷臀部挪位，廉翡翠抱着大腿满地打滚，哎呦哎呦直叫。

　　他这一叫，让木床上雷打不动的廉珍珠杀气腾腾起身，目光严肃警告弟弟：“闭嘴！”随即倒床就睡，再次打起均匀的呼噜。

　　有这么个姐姐，廉翡翠面子挂不住，认真捏他姐的脸，把人捏得怪叫起来。
　　“闭嘴。”他恨铁不成钢怒说：“有人来救咱们了，逃命吧！”

　　被瞌睡虫支配的廉珍珠木讷颔首，再次躺下。
　　她弟没法，挠她脚板底，再拍她脑袋，弟弟一阵闹腾，姐姐没闹醒，摔地的萍萍倒先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打量着陌生的环境，又抬头看向季蒙和蔼的笑脸，一个激灵：“不好，我被绑架了。”

　　听到关键字眼“绑架”，廉珍珠瞌睡虫消失无踪，她一把推开老弟，撸起袖子抄起床板，大喊：“来呀！老娘跟你们拼了。”

　　三人目瞪口呆盯着她。
　　她才惊觉屋子里除了她的傻弟弟外，还有旁人，讪讪放下床板，害羞带怯捂脸：“哎呦！人家好害羞哦！”小脚一踱另一块床板，“咔嚓”一声，裂了。

　　季蒙：“......”

　　人贩子猖獗，若是放任他们，黑山镇的妇女们肯定要糟糕。季蒙的意思是让三位苦主到守将府请庞武消灭人口贩子。

　　萍萍死活不愿意去，她哭哭啼啼地要喊回家。
　　在边城人眼中，庞武那对畜生父子比人口贩子好不了多少。

　　季蒙体谅他，给了她几锭碎银子，让她回家好好地歇着，并且认真告诫，在人贩子没有落网前，先不要去小饭馆工作，免得被坏人盯上。
　　萍萍千般万谢，怀着羞愧复杂的心情，还是走了。

　　季蒙回头见廉家姐弟俩盯着他脸瞧，勾唇笑了笑：“怎么？被我帅到了。”
　　姐弟俩异口同声说：“我们愿意去。”

　　“请。”季蒙眼里放出异彩，指着守将府的位置。他牵起被他弄醒的二狗子，拍拍它脑袋，正打算离开。
　　姐弟二人一人挽上他一条胳膊，姐姐说：“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的赏钱呢？”
　　弟弟说：“我们老子花了大价钱来寻我们，要是你不拿，就得归庞守将府了。”

　　季蒙问：“多少？”

　　姐姐伸出左掌五指。
　　弟弟又伸出右掌五指，两人手掌拼在一块儿，默契答：“一千两。”

　　“去，必须去。不去的是小狗。”

　　季蒙的话音刚落，二狗子就十分给主人面子，“汪汪”地叫唤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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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龙凤胎：谢谢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