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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英雄救孀寡 ...

  •   七拐八弯的小巷。青苔本青润湿厚的,奈何贼老天不下雨,已枯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季蒙热得慌,寻思着到家也没有冰箱空调解暑,在古代去哪儿还不是一个“热”字了得。随便寻了棵从某户人家蜿蜒盘出的郁葱大树荫乘凉。

      背靠院落矮墙,头顶大树遮阴,电动小风扇发出呼呼响声,季蒙算是勉强活过来了。

      忽听院内一道娇俏耳熟的啼音大喊救命。
      季蒙一个激灵,后背挺直,又歪头倾听青石矮墙内的声音。

      焦躁奢淫的男人声,说:“你喊啊!哈哈哈哈,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敢救你。”

      季蒙的第一念头是,朗朗乾坤下难怪要劫色,不冲你长得美与丑,就冲你这老套的泡妞手段,能泡到才怪呢!

      那要被劫色的女人哭哭啼啼地喊着:“庞小公子,求求你放过民妇,民妇就一孀寡,身体不洁,年老色衰。黑山镇美貌好身段也好的清白姑娘多得是,你为何偏偏要把民妇掳到这旮旯地方来。”

      季蒙蹙眉。黑山镇姓庞的很多,嚣张跋扈光天化日掳民女的只此一家,边城守将府。那位泡妞老套兄定是庞守将最宠爱的小儿子,庞小达。
      他的混账事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自季蒙穿越到黑山镇数月,无论听哪个百姓谈论起边城守将之子庞小达那龟王八,都会激起一片民声载怨,百姓们对他的重重恨意,用口水添笔墨都要写出好几箱书了。

      他从箩筐里翻出防狼喷雾,矮着身体,靠近大榕树,悄悄探出半个脑袋。一双桃花眼搜寻那位传说中随地能发情奸污民女的小畜生。

      矮墙高及季蒙脖颈,他曲膝拢下一串榕树枝梢挡脸。
      院子不大,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主人家还颇有情调地种了几盆红红的小野花,排排靠院墙四周,刹是好看。

      几片调皮嫩绿的叶子从榕树树梢轻轻滑落,弧度不大地偏了偏就落到院子一男人发梢上。
      他生得相貌堂堂,肤色白皙,更添了三分俊秀。可惜那发光的小畜生眼眸,叮着人家姑娘如黄鼠狼看着新鲜的鸡肉;嘴角滴出的几颗浑浊珠子,更给他那张小畜生脸添了几分下流无耻。

      季蒙蹙眉,心里骂了句:“猥琐。”

      狼狈的女人被逼到矮墙一角落,浅青衣衫满是灰尘和泥土,几缕凌乱的鬓发垂下脸庞,却挡不住她美艳的五官。
      妩媚的水眸如江南春水,梨花带雨浸在人心,让人忍不住怜惜她。一双手揽住前襟,挡住胸前被撕裂出一道裂痕的领口。白皙的脖颈还留了两道鲜红的印子,格外打眼。

      她脚踩的草鞋往后一靠就是一块大石,退得已无路可退,牙一咬唇,威胁说:“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庞小达嘿嘿直笑:“小美人儿,你乖乖从了我,让大爷我舒服了,大爷把你娶回家当十三姨娘,不然……”发光的眼眸露出几分狼性的凶悍残暴:“小美人儿,你是知道后果的,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哈哈哈哈……”

      “畜生。”花三娘恨恨地骂了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涌个没完。
      “你会遭报应的。”眼看前无路,后也无路,她低头抄起一盆开得艳丽的小野花,双手高高举起,欲跟他同归于尽。

      “哎呦!”庞小达眼里散发出意外的惊喜:“原以为小寡妇是个销魂淫|荡的,不曾想竟然是个媚里带辣的。”
      他好歹是守将的儿子,再怎么窝囊无耻畜生不中用,那身体也是练过几年的。脱掉外袍,张开双手,庞小达摆了一个迎敌的姿势,眼里狼光越发猥琐无耻:“小美人儿,这儿就我们俩,你就大胆往我身上砸吧!”

      边城是庞武的天下,皇帝老子有心要管,胳膊腿也没法伸长。
      庞小达在边城就是土皇帝最宠爱的太子爷,别说一个贱民孀寡,哪怕要睡尽全边城的女人,也没人敢指着他的畜生鼻子说他的不是。

      而他确实也以这个为目标,平日里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姑娘。
      当然主动被他糟蹋的更多,跟了他庞小达,锦衣玉食,美酒软卧,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碰上一个敢砸他,还要跟他同归于尽的孀寡,庞小达猎艳心起,玩心大开。
      “小美人儿,你砸呀!”

      花三娘的花盆迟迟未往庞小达身上砸,他当她一介弱质女流害怕了,眼眸含笑,鼓励说:“小美人儿,你砸你砸你使劲地往我脑门上砸,砸坏了算我的。”

      花三娘拿花盆的玉手一抖,如花的脸含着喜意,雀跃说:“我我……真的砸啦!”
      她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两步,眼眸更是欣喜若狂。

      庞小达瞧她这张生得妩媚的美人皮,恨不得立刻做风流鬼。往前又走近了两步,欲一亲芳泽。他那脸长得不错,只是眸光太浪荡,嘴角流出的液体太恶心,花三娘被逼退了两步。

      庞小达后退两步,嘟嘴卖萌:“小娘子,你快来砸我脑袋嘛。”

      花三娘就站在原位,高举起花盆,嘴角弧度咧开,如何也收不起来。
      “我真真……砸了。”

      “砸——”
      庞小达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影子往他脑门袭来。他虽然练过几年,可近在咫尺的花盆已经磕到他脑门了。他闪避不及,脑门被人敲了一下,“哐当”巨响后,花盆裂开落地。
      土黄色的瓷瓦混着黑色的花泥填了他一身。

      季蒙英雄救完美,第一个动作就是脱掉大红色的袍子欲给美人披上,以显示自己的翩翩风度非猪哥可比。他刚脱下袍子,倒地没了反应的猪哥忽然抬臂击中他膝盖。

      花三娘大惊一声:“小心。”

      季蒙被他偷袭了一下,重心不稳踉跄半跪在地。猪哥乘胜追击,忍住脑袋的昏眩,一记飞腿欲给他来第二下。

      季蒙反应敏捷,从怀里掏出防狼喷雾,朝他的猪脑袋一顿猛喷。
      猪哥虽有个当守将的爹见识广,可这来自未来的玩意儿他并不清楚,还睁大眼睛使劲看这花花绿绿、圆棍状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武器,有多大的杀伤力。

      浓烈刺鼻的味道从空气中蔓延开来,猪哥捂住疼得厉害的眼睛,滚地呱呱大叫。

      季蒙撩了撩被弄乱的长发,慢条斯理又从容脱下红衣袍递给花三娘,摆了个风流潇洒的姿势,风度翩翩道说:“不必以身相许,侠士本就该英雄救美。”

      话梗在花三娘喉咙里,没被喊出来,她僵硬地接过衣袍,玲珑苍白的脸越发憔悴,手里的花盆落到地上“砰”地发出巨响。
      她的腿隐隐有些颤抖,似乎比刚才更害怕了。

      花盆碎片飞溅到庞小达身上,打疼了他的肉,也似乎提醒了他什么,嚎道:“庞武是我爹,你死定了,我要操|光你的老娘媳妇女儿,还要把你的老子活埋掉,我……”

      他的叫嚣没喊完,季蒙把他的咸猪手塞进他的猪嘴,再使劲往他喉咙里按。
      猪哥眼睛闭着,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似待宰的大肥猪。

      季蒙还不解气,脸色微微扭曲,站直了身体。桃花眼暴虐狠厉,一脚踩到他手背上,似要他生吞了自己的咸猪手。

      小院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一人说:“过了这么久,少爷的好事成了吧!”
      另一人说:“肯定成了!”

      两人说着就开锁,厚重的铁锁敲击在木门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花三娘已穿戴整齐,看着庞小达这有话说不出,眼里泪流不止的模样心里爽,可他是庞武最疼爱的儿子。双手紧紧攥住季蒙手臂,眼里泪水滑落,比刚才更凶狠几分:“这可怎么办?”

      庞小达脑袋疼,手背疼,嘴巴更疼。
      但他还未失去理智,手从猪嘴挪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嘿嘿嘿嘿,你们都死定了。我让我老子把你们吊挂在大雁岭,活活剐下你们一层皮,再……”

      “再你祖宗个龟儿子。”季蒙一脚踹到他胯|下,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几条小巷。
      门外两人听到少爷叫得惨烈,开门的动作更加利索。锁头掉下地,铁链挂门上,皆无心去收拾,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就往小院子里跑。

      庞小达捂住垮|下痛得翻滚来翻滚去,一会儿翻到摆放在西边的小花盆,一会儿滚到摆放在东边的小花盆。

      他痛得扭曲的脸青青紫紫,大颗汗水浸湿花泥,滚动时还让花瓷瓦割破了皮肤,鲜血淋漓,狼狈至极。
      垮|下的疼痛更让他恨不得就此投胎来世再当人。

      ☆☆☆
      “娘呀!我好痛,我要你们偿命——”
      “我要操|你们祖宗十八代。”
      “爹啊!爹啊!爹,救救我。”
      “我好痛,救命啊。”

      屋内是庞小达哭天喊地求爷爷告奶奶的哭嚎,屋外的庞武急得转圈圈,眼梢瞥见跪地的两侍从,气得又一脚把他们踢趴,骂道:“混账,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小公子的。”

      两人自知犯了大错,趴地求老天爷开恩。
      谁出事都千万不要让庞小达出事儿,不然他们全家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庞武见两人窝囊,气得接过随身侍从手里的大刀。锋利寒刀寸寸出鞘,只要再出一寸,就能削掉他们的脑袋瓜。
      一侍从强作镇定:“请守将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另一侍从点头如捣蒜:“卑职定不辱使命。”

      “哼!”庞武把刀插回刀鞘,眸光喷火:“不杀歹人,要尔等性命。”

  • 作者有话要说:  ☆鸡小萌:出手好像有点重,断了么,没有我再补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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