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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天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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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特别温柔，好像深怕汤米在过程中有任何不适，就是小恋人在哪怕仅仅单纯的轻喘间有一丝半点情不自禁的蹙眉氪星人都会缓下动作悄声询问。他会格外怜惜地拨开汤米脸蛋上碎发，将其拨向对方圆润耳廓时又尤其自然地亲亲小恋人额角；他会亲昵地磨蹭汤米鼻尖，接着顺势吻上对方红润的害羞唇瓣，边吻还边柔声呢喃关切「……还可以吗？……舒服吗？」；当被汤米羞怯又带点羞耻地用沾满水气的湿漉尾巴抽打并糯声微颤地呜咽催促时，他才会逮住小恋人那条总欺负自己的别扭，不顾对方敏感尾尖随即发出之响尾蛇一样的警告音波，用带茧的指尖拿捏拨.弄地欺负回去。
汤米大概能理解克拉克之所以如此慢吞的原因，可想而知恐怕是再再的血腥于对方心中留下了痕迹。这令汤米有点烦恼起来，且克拉克那样宛如对待处.子的温柔也更让汤米莫名感觉羞耻地想埋首躲避。偏偏卡尔唯一不允许的就是汤米眼神的闪躲，氪星人此时唯一的固执奇妙地表现在了那儿。他会以手指将汤米的下巴轻轻扳正，或着小心捧住恋人侧脸的同时俯身拜托地贴近私语。
「不要逃。」除去执拗，卡尔低沉语气中还隐隐携有股罪责似的自疚。
「看着我汤米，拜托让我知道你是喜欢的。」
汤米能以各种方式表达自己对克拉克的爱，他求.欢时通常尤其大胆，唯独某些点上他往往呈现出惊人的羞怯。但他也明白他的克拉克此时恐怕就是需要这个，克拉克恐怕需要再三地确认自己是否出于自愿。
但对方怎么会担忧这点呢？汤米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因为他明明都那么努力地告诉克拉克一切的无恙，明明都那么竭力地向克拉克说明自己真的真的没有再置于心上的事实了。
汤米明明都那么努力地表示软语原谅与承诺陪伴了。
可汤米不知道，卡尔焦虑的点也正是这些。
汤米愈是表现出没关系的全然包容与温柔，卡尔就愈是无法理解地感受到严重焦虑；汤米每分每秒努力向卡尔表达之深厚爱意或许能稍稍扑灭一点卡尔燎原的恐慌，却终究不能将真正的根源确实熄灭。
卡尔觉得自己没有真正领受到任何惩罚，小恋人的糯语亲吻对他而言来得太快也过于缺乏真实感。
前头残留的创伤且尚未赶得及清除，卡尔尤其害怕起这些双人甜蜜的当下或许为自我蒙蔽的错觉，他怕到头来的一场空梦。
焦虑与十数年来的固定认知皆严重影响到卡尔，他潜意识里其实依旧认为汤米一定有被自己半强.迫的地方，短短朝夕根本难以彻底改变卡尔的思维。甚至若亲昵时汤米没有继续用那双甜丝丝滴答溢出的绿眸注视卡尔时，卡尔还会有种自己此时此刻仍在继续暴力强.迫汤米的错觉。
卡尔曾真实地认为自己具有和汤米共度一生的资格，然而现在的他不确定了。因为他心头认为那份资格是建立在承诺与保护之上，「承诺」和彻底的「保护」也是他部分潜意识中在隐隐补偿汤米的方式，然而如今的他却哪样都没做到。
卡尔太恐慌了。
这其中有双方认知差异的存在。
毕竟对卡尔来讲，他和汤米半强硬的恋情开端始于16岁那年的风风雪雪。
但对汤米而言，他从最开始就是怀有目的才接近的克拉克，那时的汤米仅是需要克拉克来当自己的充电器，所以才一步步引导。
若说双方中有谁自最开始携带的便是纯然之算计心理，那一方只会是汤米。
或许他们双方在恋情中都有所付出、也多少分别加重了这段关系在常人眼中的扭曲意味，但不可否认，汤米和克拉克双方从头的目的就已具显然差异。
在汤米的视角中，他是直至去年那两个月的监.禁末尾时，才终于彻底意识到自己对克拉克的真实感情。而追根究柢，之所以有那两个月的原因都还是汤米自己设计的结果。所以无论克拉克对那两个月有什么看法，汤米眼中的出发点都只会同克拉克截然不同。
唯一的意外大概仅有汤米对自己情感的终于明晰。
──而那成为彻头彻尾、质与量的完全蜕变。
让我们整理一番在明了自己的感情后汤米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吧。
首先汤米仍没改变自己预定的计划，他原先依旧企图运用红氪或许的影响力加之各种筹码来让克拉克接受完全的、基本不会为大多世人所理解的那面自己，也就是他暗地里的「邪恶」研究们。
要搞清楚克拉克那后续的坦露可从来都在汤米意料之外，因此可推测汤米原先其实是谋划着用情感、愧疚与其它各种现实状况筹码等等因素，来半逼迫克拉克接受自己。
以上或许第一时间会让人感觉汤米感情的太薄弱、部分冷酷无情与过分理智，但再让我们仔细拆解汤米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汤米标记了克拉克。
这意义实在重大。跨界物种的不同导致克拉克可能真的从不了解标记的意义，而大半稀里胡涂的情况下汤米却仍然愿意将自己交付与氪星人。
除去从此拥有对彼此的控制途径外，互相标记过的伴侣怀孕机率基本是100%，原本依强悍种族特性，那对汤米而言是完全延续种族的最佳路径。何况他标记的对象还是真正心爱的人，世上难道还能有比这更加美好的事情？
然而在这边大家需要注意，早在日前产检时札坦娜便提醒过因绿氪和宝宝的互斥因素，汤米怀孕时将会迎来危险而长久的虚弱期。而对它来讲简直没有再比生命可能的覆灭还更令它无法接受的事了。避.孕.套的避.孕机率可有限，汤米又从来都是保定后路的狠角色，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这种弱点。
可汤米却依旧选择了和克拉克的互相标记。
他是真的彻彻底底将自身交给克拉克了。
汤米说克拉克是他的巢这话可从来不参假。
答应求婚便也理所当然。让我们接下去梳理。
汤米确实在孕期中呈现了对宝宝的保护欲与渴望更多宝宝的表达没错，但很多次提及那其实大多建立于孕期激素的荷尔蒙分泌，也就是本能反应的影响下。
而汤米首次战胜部分本能的节点在这儿。为了克拉克，汤米用自我伤害的方式来谋得抗性。那原本是不应该的，母体在孕期本应以保证孕体的安全为己任，但汤米却能为克拉克而克服。
但一方面来讲毕竟延续后代的本能事实上并非它们永远执着的地方──它们永远执着的界线尚未被汤米真正触及；而另一方面，这又何尝不是汤米确切深情的表现？
虽说此举似乎只带来坏结果。母体的虚弱、外界的施压与情绪的强烈起伏，任凭其一单独出现本都不会致使汤米的流产，偏偏三者的出现时机却恰好重迭。
于是悲剧发生、误会出现、关系撕裂。
但可以发现其实在初始的误会时汤米仍有想要和克拉克好好沟通的意图，直到汤米误以为是克拉克故意领导地捣毁了自己的研究基地。
一侧来讲汤米原先就将自己的事业放在和克拉克不相上下的位置，另一侧来讲，对汤米而言他所误会之克拉克的举动，隐含之象征意义是克拉克其实从来没有完全的接纳过汤米，相当于他是被克拉克骗取了标记，而这点也更令汤米抓狂并由衷地感受到耻辱与怨憎，因为那代表他唯一付与的彻底信任却横遭践踏。
接续下来发生的事应该也不用再多加梳理？
至于卡尔惶惶焦虑的问题之一……
它拥有的可是在常人眼中基本扭曲之感情观，汤米说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说喜欢就是当真喜欢──何况汤米至今也终于认知到自己对克拉克的真实感情了。
或许在卡尔的视角中汤米的一切原谅都令氪星人难以理解，毕竟过去曾经氪星人表达出自己想要禁.锢汤米之欲.望时，汤米可曾用理论说明比起囚锢他，由身为英雄的超人去让世界变得更安全才是真正合理的作法。
然而在汤米视角中，不说他当初一番话其实存在刻意引导的企图，何况那时的他也尚未意会过来自己对克拉克的感情不是吗？
──所以现在这种相处模式，事实上才是汤米真正爱人的方式。
汤米或许还不理解卡尔的真正焦虑，但他有绝对充足的耐心。
倘若短暂的朝夕无法改变卡尔固存之观念，那么汤米愿意用朝朝夕夕的时间来将破碎的对方重新拼凑。
小恋人将填满他的氪星人，以甜蜜、以温柔，以指尖确认的触碰、以拥抱间的温暖摩娑，以绿芽绽放枝头的生翠盎然、以海水白浪润洗碧石的徐缓……以时光赋予彼此最长情的呼唤。
「克拉克……」汤米难掩双眸情意但又羞怯，所以只能折衷地悄悄攀附上卡尔肩膀，用拥抱加深彼此贴合地安抚氪星人、同时又才好偷偷地将目光闪躲：「我当然喜欢啦。」他轻喘地用尾巴磨蹭对方手臂，呢喃一样开口地吐息在卡尔颈侧：「最喜欢你了……」
汤米知道目前的卡尔需要再三地确认，所以在巧妙地躲开视线交会后，小恋人持续在氪星人耳边吐露绵密爱语，周边除水雾更混合起淡淡的蜂蜜与奶香。
「我先前举了很多例子，说你都无法真正囚锢我的对吧？」汤米问。
氪星人虽没有回答但动作却缓了那么些许，证明他注意力的转移。而汤米也并非真要卡尔的答复。
小恋人安抚意味浓厚地蹭蹭氪星人脸蛋：「但其实你已经拥有我啦。」他用尾巴将卡尔一只手领到自己后颈处，同时低头咬住卡尔颈侧的标记：「就像我也拥有你。」说着说着汤米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松口后情难自己地于对方怀中磨蹭起来。
因为卡尔开始以他有茧的指腹摩擦起汤米后颈线体。汤米不确定这是否意味着对方正成功地被安抚下来，但那不妨碍他因此舒服地瘫到自己伴侣怀中。
汤米再接再厉地向他的克拉克保证，努力跨越可能的羞怯与别扭，声音甜软：
「除非我们之中有谁真正死亡，否则我保证这个标记永远不会消失。当然啦如果直接解除的话它就会消失没错不过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他后面语速加快起来：「别说是不可能了，这辈子你就连想都不要想，我才不要解除标记，我就要它待在这里。」
卡尔低笑出声。亲亲他刻意呈现任性语气的小恋人，水气中卡尔吻在汤米颈侧的湿热触感叫汤米打了几个颤。为此卡尔又故意般地重复吻上汤米同一边，直把汤米亲到忍不住抬头，睁着双带点嗔意的湿漉绿眸重新看向氪星人双眼。
卡尔在汤米直视自己后才开口：「你说只要彼此相爱就完全足够了，又说我已经拥有你，那难道我接下来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了吗？小心发言宝贝，因为我真的会当真的……有危机意识一点，答应我好吗汤米？不要再那么轻易就对我做出保证。」
汤米：「你是在故意气我吗？」他把氪星人摁倒到边缘，瞳孔圆圆地看向对方：「我一向都很认真啊。」
卡尔沉默一会儿后突然将汤米整只抱到怀中并大步离开浴室，为此汤米几乎第一反应夹紧对方，随即就只能一路倚在氪星人稳固的怀抱内哼哼卿卿。因为卡尔举动之忽然，所以汤米用交剪在对方身后的脚脚轻轻踢了踢对方后面结实的肌肉，但到底没有再额外的反抗。接下来小恋人被氪星人摆放到卧床，原本汤米已经期待着继续，不料卡尔却抽.离并往床头柜翻找了些什么去。
汤米没想过他们的床头柜里居然藏有暗格，不过他更加没预料到的是卡尔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卡尔单膝下跪到床侧的暗红地毯，手上边打开一个蓝色小方盒嘴上边开口：「汤米。」他的蓝眼睛从下方望进汤米剎那烁亮起来的绿眼睛。
此刻怕就连傻子都能轻易晓得卡尔意图了。
「天啊。」坐于床缘的汤米红了脸，他唇瓣嗫嚅几下：「原来你一直都放在那？为什么我都……不对，到底为什么你之前都不给我克拉克，看起来你明明都准备好了啊？」
卡尔没直接回答，而是先掀开盒子。蓝色盒子黑色的绒布内摆放有一枚银环的戒指，银环本身有刻纹、其上还有一圈细碎的雕花，围绕一颗色彩瑰丽并形状圆润的宝石，但汤米认不出品种。
不过汤米并不在意戒指的价值又或珍稀度，他在意的是戒指的象征意义。所以无论如何汤米现在都很高兴，也不再询问卡尔为何不更早拿出来，他雀跃地伸出左爪、遥遥无名指无声催促。
卡尔轻握汤米指头后的第一个动作却不是为小恋人将戒指套上。
「如果你戴上这枚戒指，汤米，那么往后不管你在哪」卡尔边说边抬头观察汤米神情：「无论覆铅的位置还是魔法侧的哪里，我都将能够非常、非常精准地定位到你。」
「好的。」汤米迅速点点头，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抹甜蜜的笑：「为我戴上吧克拉克。」
卡尔微顿，决定再换上更严肃语气，原先轻捏汤米指头的手换握住汤米手腕：「这不只是戒指。」他将自己凑近汤米，直接说出：「这更是个监控器，你明白吗？一但戴上就无法再拔下，往后的每分每秒我都能掌握到你的行踪，你会彻底失去这块隐私。」
汤米都囔起来：「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可你就没有任何疑问吗宝贝？」卡尔问。
看上去他其实更想问汤米为何能够如此轻易接受。
汤米思索片刻后表情好像终于想到些什么。
卡尔于是等待汤米的指责。心里头他还希望那指责来得愈激烈愈好，最好汤米可以直接向自己宣泄一切，所有一切。
然而。
「你的戒指长怎样？」汤米关注的点却不一样，他开口问：「婚戒应该要是对戒的形式对吧？那你的呢克拉克，你的戒指也有这个功能吗，我也可以掌握你的行踪吗？」
「你……没有其他问题吗？」卡尔神情复杂地艰难开口：「任何异议？」
「虽然不能拔下来这点对操作某些仪器可能会带点小麻烦，但无论是功能还是象征意义，这只婚戒都完美弥补可能的缺点。」汤米解释起自己的想法：「而且你的审美很棒啊。」他对卡尔甜甜地笑了，羞涩又愉悦：「我很喜欢它的款式。」
接着小恋人又催促起来：「快帮我戴上嘛克拉克。」他的蓝尾巴尖悄悄绕过去磨蹭起卡尔，同时脚丫子在床边扭了扭：「我还等着你呢。」他埋怨一样地轻轻都囔。
卡尔却握握身侧拳头、坚持般地再度确认起汤米意愿。
汤米：「……不然你的戒指呢？拿出来我先给你戴。」他翻下床撞进卡尔怀中，又调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挂到氪星人身上道：
「话说你还没回答我上面的问题……你的戒指有一样的功能吗？而且我好好奇你是怎么弄到这种东西的，它的作用机制是什么，它是魔法侧的物品吗？给我讲讲嘛克拉克。」汤米用双手攀住卡尔蹭上，小爪子搭在对方肩膀。
不一小会儿后卡尔回应了汤米。他臂膀拥抱汤米的力度坚定却又几乎颤抖，印往汤米额头的热度更是反复摩娑着，动作间尤其珍惜。
两个戒指基本上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大概仅有银环的大小，毕竟俩人手指粗细不同。作为对戒，双方确实都对彼此具有定位功能，具体机制则和魔法有关，便不是卡尔的专业领域。
「改天我们可以请教小札。」汤米边说边举手欣赏那终于被氪星人套入自己无名指的婚戒，感觉心情特别好。
不过当提起札坦娜，某项问题也浮现汤米心头。他将脑袋转向卡尔，向其说明先前自己与札坦娜的对话。
「……我记得那之后小札还去找你说话，接着又被蝙蝠给带走。所以她和你说了什么吗？我总觉得她一定误会了些什么。」
被询问的氪星人第一时间有点卡壳，但汤米总对他的克拉克具有耐心与方法，最后成功让卡尔交代了大半。
其中关乎流产的话题让汤米有点烦恼，毕竟他不会对卡尔坦白所有，就同他瞒住卡尔有关那两个月其实属于算计的一样。而既然连卡尔都不能够被汤米坦白，其他人就想当然更没那可能。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向那些知情人说明吧。」直接解释大概是最好的方法。
汤米捧住卡尔小麦色脸庞，认认真真地望进对方蓝眼睛：「你不要再一个人扛了。我的确在和小札对话的结尾威胁了一下她，但你不准帮我扛下来知道吗？......还有关于宝宝，那就只是意外，你听清楚了吗？就仅仅是意外而已……」
然而观察卡尔神情下来的结果并不乐观。
汤米抿抿唇，然后嘟嘴亲了几口卡尔：「听我的，那就只是意外……」他心疼于对方有点空洞的眼神，知道克拉克必定是还没真正放下。
「听我的声音好吗克拉克。」汤米又摸摸卡尔的脸，带领对方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展示给对方看自己如今的无恙：「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话到一半汤米的瞳孔却猛然收缩一下。
是啊，他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却也说明一旦汤米继续流产，克拉克将持续将罪责归咎到自己身上。
因为「习惯性流产」本就是汤米先前为自己寻的借口，当初他想的就是找个替罪羊。原先看来一切简直完美而毫无破绽，可如今……
更糟糕的是，汤米目前似乎已隐隐感受到反胃。
是啊，既然同适应与排斥有关，汤米的反应进程想当然会愈缩愈短，直到最后，卡尔的基因大概一结合上汤米的就会直接被汤米的本能排掉。
不能让克拉克知道。汤米想。
他不自觉地用手围绕住小腹。
不能让克拉克知道自己现在很可能又怀孕了、更不能让克拉克再看见自己流产。
内心思绪急速飞掠，汤米面上却对卡尔绽放开一抹安抚意味浓厚的温柔甜笑，声音糯呼地继续：「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所以不要难过了嘛……」他亲昵地同卡尔交颈磨蹭，软言软语：「我保证我们会没事的。」
我保证你不会再因此受伤，克拉克。
那不会成为你的责任。
再接下来为了转移克拉克注意，同时也是真的好奇，汤米的尾巴将一条金灿灿的细炼勾到了两人中间：「话说这是什么？」
那条链子是汤米趁卡尔取另一只对戒时偷摸出来的东西。那暗格中总共就放了三样东西，俩人的戒指和这条金炼。汤米从以前就有能力在卡尔眼皮子底下表现得敲声无息，眼下只是正常操作。而且汤米还有合理理由怀疑这条链子其实是要给自己的东西，因为它上面和卡尔曾替他亲自戴上的penisrin一般，刻有同样字体的、属于克拉克．肯特的名字。
「也是要送给我的东西吗？」
「喔拉奥啊汤米──！」卡尔猛然一手按住怀中汤米、另一手就企图将东西赶快取回。
卡尔倏忽慌乱起之神色却是令汤米玩心大发，他先用翅膀挡开卡尔试图将东西抢回去的手，然后好奇地摆弄起这条看似没什么的链子：「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他细腻的指尖徐徐抚.摸过金炼上标有克拉克名字的地方。
这条金炼仅有汤米小指盖的宽度，但汤米很快发现这条金炼大约也是样魔法道具，因为它的长度似乎是可以调整的。
「等等汤米，你别玩。」汤米其中一个目的达成，卡尔如今神情彷佛当真将上一话题彻底抛弃：「小心那个很危险！」他心慌，强硬地打开汤米翅膀就想上手取回。
到是瞧克拉克俨然当真慌乱，汤米便决定暂时不再勉强：「好吧……」
可卡尔太心急了，他犹如瞬间就焦虑到不行。
汤米一个蹙眉，抖抖翅膀：「你弄疼我了──呀。」挣扎的结果是俩人一块儿倒至床缘。
「对不起对不起。」卡尔边道歉边手忙脚乱地想要将链子取回，然而那条金炼在经过一番波折后肉眼可见地缠到了汤米的翅膀上。真不清楚那条链子到底是什么材质，在滑过汤米锋利黑羽时居然丝毫未损。
在看见金炼缠绕的煞那卡尔的脸色近乎肉眼可见地变了些，眼神晃动间呼吸都憋住了：「别动。汤米，别动。」卡尔眼神焦虑上下地仔细确认起来。
上半身倒到床上的汤米在卡尔的屏息中安静。他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当下却格外听话地停住上身一切动作，让所有翅膀都静止于空气。
直到卡尔在一阵严厉的扫视后终于呈现出貌似危机解除的表情，汤米才敢晃荡着床边小腿地询问起来。另外他其实还觉得脚踝上好像有什么。
只见卡尔缓缓呼出一口气，接着却只给与小恋人一个装作无事的表情：「……没事的，汤米。」他摸摸汤米脸蛋，又低下去亲一口汤米唇瓣：「现在我要把链子收起来，你先千万不要乱动好吗？」
汤米妥协。待卡尔大约收拾得差不多时，汤米才又开口：「所以这是什么呀？」
此时卡尔已经收拾到下面去，但汤米却半晌不见对方响应。他疑惑地支起被整理好的上身，直接印入眼帘的却是氪星人跪倒在地毯上的模样。
「克拉克？」汤米心慌起来，他捧起卡尔低下去的脑袋：「怎么了？」然后沿着对方视线，汤米才发现原来自己脚踝上确实缠到了东西。他第一时间想学着克拉克先前的样子将细炼取下，却紧接着察觉那原先单独支条的链子如今竟莫名其妙地在自己脚踝处连起一圈。
「连起来了？」汤米仔细摸摸，没发现一个节点，疑惑歪头：「怎么会？」彷佛整条细炼原先便是锁在他纤细脚踝上的模样，金色的链条在汤米苍白肌肤上呈现出完全的一体成形，有股隐隐病态的美丽。
「克拉克？」汤米抬头寻求解答，绿眸满载水雾雾的迷惑。
氪星人如今却已彻底惨白了一张脸。
卡尔不敢说。他不敢说那是自己曾妄图要给金丝雀锁上的镣铐。
他恐惧，因为如今眼前的景象简直既像梦魇，又更如同他内心深处某股渴望的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表示看不太懂，所以我梳理了一部分關於兩人關係的解釋，希望可以說明到一些東西（趴.jpg
比心心，然後求個感想～
小天使們的閱讀感想＝碼字一大動力！！（聲嘶力竭.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