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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白夜（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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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晓得地址后超人的搜查速度无比快，布鲁斯甚至还是先收获他置于卢卡身上定位器不正常飘移现象之警报，下一刻才接到自安全屋传回的警讯。
幸运的是超人当初完全将首要心思放在替汤米寻找卢卡上，所以就算当即经过透视发现地下作坊事实，也没有当即进行打击。不幸的是被超人通知过去处理的哈尔同样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作为必须长期航行于宇宙中的绿光战警哈尔的移动速度也不容小觑。
何况绿灯戒所依凭的力量来源本就取决于使用者的意志力，而自小闪逝世后哈尔似乎整个都产生了人格蜕变，他变得更冷酷、更专注也更坚定，如今比起英雄，哈尔的行为彻底更偏向「战警」二字含意，力量更是有了本质上的提升。
但蝙蝠侠总有计划，他甚至还往往会给计划筹备更多弥补用的小计划来确保所有事情都被安排妥当，一如每任合作伙伴曾抱怨的，蝙蝠侠压根就是名难以理喻的控制狂，哪怕糟糕事情可能发生之机率有多渺小，蝙蝠都每每非要执着再就那机率扩展出无限条条串串。
可事实证明布鲁斯的举动如今全给予回报。
在消息爆发后，布鲁斯当即吩咐人员有效销毁那些在产出后尚未来得及提上反抗军供给线的超人药剂、转移还能转移的人口，并在哈尔用灯戒力量包裹军队一一携同踹窝前将陷阱安排上。
没错，陷阱。所以当哈尔抵达多数现场后基本只得到人去楼空的场面，甚至连以为发现的传送通道其实都是蝙蝠侠故意留下就等着人一头钻入的玩意儿。
毕竟从最开始，尽管他们心里皆当然不可能希望那真正发生，但蝙蝠这边其实已经将汤米供出安全屋位置的可能性也算入了所有备用计划。拜托，这种情况下布鲁斯怎可能不预留后手？
然而牺牲仍属在所难免，一些自愿断后以确保药剂被完全销毁的人多数已确认丧生。可尽管当然明白死亡的难以避免，布鲁斯内心依旧难以克制地积累起由痛苦化作柴薪熊熊燃烧的更庞大怒火。
不可否认布鲁斯的心确实曾因小闪的死而冷硬，但超人旋即径直的完全暴力残杀却像现实中一道又冷又响亮的巴掌，迎面而来若惊雷乍响地把布鲁斯狠狠劈醒。
事实也证明超人的确没有单单满足于他们最初两星期的高压统治。
不，认真的说，与更近期真正高压的血腥独.裁手段相比，超人当初的做法甚都足称温和。
和对方当前任何意义上的暴力行径相比，皆然。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蝙蝠洞内监控着卢卡身上仪器的布鲁斯仍不敢想象这段时间中卡尔究竟都对汤米做了些什么，才会导致汤米眼下这种前后的态度彻底颠倒。
毕竟在布鲁斯收获的讯息中，汤米最初可是极端反对超人目前这种逼迫的镇.压性政权，还大力指责过卡尔的不对、甚至直接当面把卡尔怒斥作伪善者。而从札坦娜转传的对话中更可得知汤米其实已对卡尔不抱任何希望，汤米原先理应是终于明白到自己和卡尔关系的不对因此生出想脱离卡尔控制的想法，接连失去两个宝宝的流产原本明明好不容易唤起汤米对于自我受害的认知……
眼下却全毁了。
蝙蝠科技传回的清晰画面中，汤米甚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又被彻底操控的事实，他是那么急切地替卡尔主动解释，好像卡尔才是他们关系中那名需要被保护的对象一样，丝毫不许旁人对卡尔的稍加指责，哪怕那些所谓指责分明才是真正确凿的事实；他一遍又一遍强调自愿性的举止也实在像被灌输所以再再重复的生硬说词，更别提居然选用「意外」来充作理由的说法……彷佛只要祭出那种并非故意为之的解释就能抵挡掉一切实际现实似的。
蝙蝠装的布鲁斯眼神阴沉地看着蝙蝠洞内大屏幕。在他视角中，卡尔灌输往汤米的所有理由都简直堪称可笑至极。
如卢卡所言，有些事情根本不该被原谅。尤其瞧瞧卡尔当前又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吧，那根根本本不知悔改的、天杀的人渣！目前的布鲁斯真的觉得卡尔曾言之什么欲图挽回、欲图弥补、欲图修复和汤米间的关系，揭开后怕都只是那种家.暴犯屡屡施以暴行后的短暂歉疚罢了，布鲁斯现在彻底认为卡尔其实压根没想过真正偿还汤米，对方的所作所为恐怕通通只为填满自己心中不安而已。
甚至于对方那点不安在敞开后都根本少得太可怜。该死的。卡尔到底是怀着什么心理，才能够在分明发生那么多事后还继续如此之心安理得地这样对待自己口口声声称呼的小恋人？！
该死的。
汤米要当真是和卡尔两情相悦才有鬼──同样这么认为的还有刚好从反抗军某基地赶回蝙蝠洞内汇报情况的夜翼迪克．格雷森。
这是蝙蝠家族内部讨论出的分配结果。显然反抗军会需要合理的领导人员，而在红头罩仍游离边缘、提姆连同整个少年泰坦失踪且身为亲儿子的达米安却对超人政权呈现出高度认同的情况下，从很早前便熟知蝙蝠对超人一切防备计划的迪克理所当然成为最佳人选。
真正眼见与口耳听闻的感受压根不同，原本超人专.治建立极.权的举动就已足让迪克内心复杂，更何况现在？
要晓得迪克是认识汤米的，或着正确来讲两人不仅认识。在最初的年代中超英圈子还很小、能让少年英雄真正交心的小伙伴太少了，以至于迪克和年龄相近的汤米其实曾是好一段时间关系亲密的友人，尤其在迪克放弃罗宾身分、正式成为夜翼前的那段叛逆期间。若说超人算曾经叛逆期中迪克的精神导师位置，那么汤米便为当年同迪克共同不爽蝙蝠侠的小伙伴。虽说后因各种现实因素诸如地理差距、后来夜翼的日常忙碌和汤米专业的差别等等而导致生活圈渐行渐远，但友情的回忆终归不被轻易磨灭。
也因此迪克简直自认比布鲁斯还更清楚曾经之汤米对于控制、监视和暴力的想法。一思及汤米的潜意识其实说不定早自那时起就在隐讳地向外界求助而自己却完全没发现……迪克就真的无法再让自己接续想下去。
然而迪克哪里晓得汤米当初厌恶的事物其实纯粹只是名为蝙蝠侠的个体本身？因为讨厌，所以对方身上一切特质便全显得浑然不对，这是很想当然、合理意义上的双标。
可迪克不清楚啊、屏幕前的布鲁斯不清楚啊、目前不在蝙蝠洞的札坦娜也不清楚啊……完全就彻彻底底没人清楚啊。口说无凭，他们唯独相信「眼见为实」。
好好看看传回画面中汤米脸上对卡尔露出的小心翼翼吧，那种屡屡明显担忧害怕的模样难道还能有假？蝙蝠洞内两人眼中汤米压根是被迫的，是潜意识对自我的保护才呈出乖顺之讨好姿态。
目睹札坦娜身分被扒的过程也简直是……瞧瞧卡尔究竟把人折磨成何样，汤米现在甚至都被对方洗脑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就算不谈那些，汤米如今足踝上缠绕之锁链也超级粗暴地从根本说明所有。
布鲁斯当然第一时间通知了札坦娜相关消息，但是太可怕了。
……
真的太可怕了。
──到底该是怎样扭曲又病态的心理，才还让卡尔敢将自己一切所作所为续称为『爱』？！
「……所以你都明白了吗，卢卡？」卡尔走后，在前往生物研究院的路上汤米持续真诚地向卢卡说明：「拜托，克拉克和我真的是彼此相爱的，否则我当初怎可能答应他的求婚？」
严格来说依卢卡反叛军身分他在最开始就该被直接除死，但汤米让卡尔主动破了例并随即将人要走。如今的卢卡又重新被汤米安上研究院二把手的称号，享受被孤独堡垒内机器人护送陪伴的待遇。
可显然汤米认可的朋友并没领他这个情。
尤其当汤米在前往研究院的路上一遍又一遍、彷佛根本不厌其烦地替卡尔继续疯狂解释的情况下，卢卡当真特别由衷地生无可恋，以至于到后来卢卡基本都放弃亲自劝说汤米的念头，改口：「反抗军基地里头已登记有不少具相当名气的心理医生了，汤米。」卢卡自言自语般地孤独念叨：「我们绝对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汤米的脚步于是终于止在堡垒内研究院科技感大门门口：「别那么固执，卢卡。」身穿白袍的他转过身摊开手：「你这样不听人解释真的很让人困扰。」
「天啊汤米。」卢卡停下脚步哀号，显然他的精力已支撑不了他除哀号外的事情。
但汤米很容易明白卢卡意思，可事到如今汤米对于朋友的耐心也有点被消磨殆尽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担任我婚礼的伴郎，卢卡。」对方在汤米同克拉克计划婚礼名单时可是排很前位的对象：「可要是你继续存有对克拉克之偏见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难办。虽然可能难以理解，但你要晓得克拉克现在确实处于需要被保护的状态，因为政治立场不同所以让……他觉得是我朋友的札坦娜无法参加婚礼这件事其实已经让他内疚了，说也说不听。而如果连你都因这原因而无法出席婚礼的话，克拉克他一定会更自责的。」
「你是从哪里看出超人他需要、需要被保护的？！」从来说顺口的卢卡眼下甚至都被震惊到结巴：「还有内疚？他他妈......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出他内疚、他脆弱、他需要被保护这些瞎扯蛋结论的汤米？天啊、天啊……」
「不要那么先入为主卢卡有些事不能只看表象，你们都只是不真正了解克拉克所以才会那么想。」
「但有时表象就是足以说明一切啊汤米。」卢卡感觉崩溃：「拜托你正视现实吧汤米超人就是正在伤害你......好我不再和你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就只是、就仅仅根据眼下看到的东西做讨论好了，他他他他他妈的囚禁你啊！」卢卡激动到几步上前就要蹲下直接扯住汤米踝上金炼垂于地面的部分，但他企图的行动立即被机器人阻拦。
「关于这个我也已经解释过了啊。」对比卢卡的歇斯底里，汤米说话间语气一直都是比较平静的相当理智解释。那当然也让卢卡更加抓狂，因为汤米看向卢卡的眼神完全彷佛对方是名无理取闹又固执己见的场外人：「我喜欢被克拉克锁住，他原本甚至一直犹豫要不要真的锁我，还是我拜托他好多遍他才真正下手的，我──咳、呜……」
话到一半，汤米骤然摀住胸腹弯下腰地干呕起来。
这一变故瞬间叫卢卡一惊，他脑海随即窜上某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怎么了汤米天啊你是、你难道是又怀上了吗？」这才多久？离汤米流产又才过去多久？超人怎么能禽.兽成这样！
原本有克拉克在时对方的信息素还能起码稳固住胎儿，现在对方才刚离开没多久他便又出现强烈妊娠反应这点倒在汤米预料以内，他早早判断自己约莫快再次流产。
不过不小心让卢卡发现却是在汤米计划外，这让他有点懊恼，毕竟万一卢卡在克拉克面前乱说些什么的话，汤米这段时间来的辛苦隐瞒不就通数白费？
因为担忧克拉克心理状况，汤米起身后的神情有半分慌乱。他睁着因干呕反应而自然湿漉起来的绿眸，语气中带有拜托：「不要告诉克拉克。」
卢卡一愣。
汤米于是再次强调：「我是认真的卢卡，就算你前面再怎么没听进去我说的话……答应我真的千千万万不要告诉克拉克这件事好吗卢卡，拜托，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了。」
「当、当然。」卢卡第一时间先是结结巴巴应答，然后神情莫名其妙地逐渐扭曲起来：「汤米……」他大口呼吸，眼神最终定格于夹杂愤恨和极深刻不忍的复杂：「我保证自己绝对会帮你守住这件事克拉克他绝对不可能从我这打听到哪怕任何一丝情况，我发誓你可以信任我铁定会帮你守住秘密的汤米──但前提条件是你也得，你、你、你天啊，你分明还是知道真实情况的不是吗汤米克拉克的确就是那种会伤害你的人！如果你是真心想保住孩子的话就应该离开……」
「无论你在想什么都给我打住卢卡，我必须再一次声明克拉克从没真心想伤害我的宝宝。造成我流产的因素有很多所以你不能把责任全部怪在克拉克头上，都说了多少次那只是意外意外意外……而且说实话，作为当事人的我都这么再再说明自己的不介意了，为什么不是当事人的你还偏偏要这么……」
「因为他明明就是在伤害你啊！」卢卡崩溃地大吼：「到底还要怎样你才能重新醒悟过来啊汤米？！你明明是希望宝宝能被顺顺利利生下来的不是吗？你心里明明也清楚克拉克伤害你的事实的对吧？」身为十多年的朋友他真的替汤米感觉太心痛。
汤米为此静默伫立片刻，有某种晦暗的光芒开始流转在那双湿润的绿眸，若徘徊于残忍边缘的食物炼至高者正肆意而悄然抉择他者生命。
半晌，汤米徐徐：「我不能让你伤害到克拉克。」
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能冒，汤米从来都是这种做尽杜绝的角色。
「什么？我怎么可能伤害到超人，要伤害也是超人他一直在伤害你还有……」
汤米却不再看向卢卡，而是转对旁边的两个白色倒三角圆型机器人吩咐道：「麻醉他。」
「等等汤米为什──」
世界安静了。
换了个方向前进，汤米让机器人协助着将卢卡一路携往展示室深处，再将仪器的脑波贴片一个个小心固定上，打算洗掉对方刚才的记忆。却殊不知他这一揭露仪器的举动，却相当于更加石锤了精神操纵这一「事实」给那些已然启动后续计划的众多参与者们，更加强化了他们心中认定汤米铁定是被彻底操控的所谓真相……
AI广播：『抱歉，您没有相关权限』
啊居然忘记这个，真是太心急。
在用戒指确认位置并判断克拉克目前应该不是太忙后，汤米便用连络器将克拉克暂时呼叫回来。
身为氪星人的卡尔就是来回南北极也仅为不到一秒就能完成的事，何况这会儿还是汤米说需要他？
而在有了舰长的亲自授权后仪器几乎马上被启动。
几乎。
『抱歉。请检查是否存在外物干扰。』
汤米：……？
他询问起什么叫做外物干扰。
『任何会产生波动干扰的物品。例如电子、微波、力能、场域……等等相关设备。』
卡尔这时想起自己并未先行搜查的举动来。
接下来机器人还当真从卢卡身上扫瞄出好几个电子设备，可却已通通断开讯号导致无法追踪。而一想到那些设备后头可能打自先前就暗自窥探着自己珍宝的莫名目光，卡尔心中几乎不可抑制地燃起愈高火焰和自责，沉下脸就将那些玩意儿当场粉碎。
再接着展示室内的汤米和卡尔甚至来不及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卡尔的联盟通讯便呼叫起来。
接起来是钢骨，他的声音庆幸并万分急切：『感谢老天还能连上你──超人你听我说那是陷阱千万别去！』
卡尔皱眉：「什么陷阱？」然后他注意到汤米投过来的关切目光，便将小恋人搂入怀中并揉揉表达安抚。
『反抗军安全屋里的通道！那根本不可能是通往地球任何地方的通道。方才我因为不放心所以稍微分析了一下能量波走向……』
卡尔愈听愈皱眉。毕竟若非汤米临时呼唤他回来，卡尔现在理应也早一头栽入那通道内。另一方面糟糕的是哈尔显然已陷入对方布局，并且随哈尔遭一同带走的还有政府军的大量队伍，也就是说他们当前的守备力量根本直线下滑，原先计划将反抗军打个措手不及的举动如今反倒拌了自己。更糟糕的是先前被指派去对付札坦娜的渡鸦与鹰女目前甚至双双失联、音讯全无，沙赞刚刚前往最后地点找人但什么都没找到。
也就是说除去各种层面上的物理武.装，他们如今还失去魔法侧最大要员。分析一下这种敌明我暗的情况，要是对方再趁这时机……
卡尔猝然一个踉跄、被怀中汤米及时托住。汤米还疑惑，抬头就见对方紧接着不可置信望向手腕处的目光。汤米顺着目光瞟过去，就见是许多年前蝙蝠侠就递给卡尔的黑色腕带，那个汤米曾无数次因而抱怨蝙蝠太大防备心的东西，那个卡尔交付深刻信任所以才自愿被如此束缚的……
──而就在刚刚，有绿氪被由那儿剎那注入卡尔体内。
且就在卡尔随即感受到之力量骤降中……
孤独堡垒AI :『警告，不明力量攻击，堡垒防御已──滴──』
『滴──』刺耳的声响持续直至突发中断。
『……』
『……』
「碰！」
有人用魔法乍然闯入。
作者有话要说：
黑色腕带的部分在 魔鬼圣经（十一） 中提及。
至于仪器宝宝们应该还有印象……？
以及卡尔现在真的太惨了，各种人渣、病态、控制狂遭受彻底石锤（＃
很想剧透但不行，只能提醒汤米对待不同人有差异。卢卡确实是真的被当作朋友，无论汤米他emmm……（摊手.jpg
然后上章收到小剧场好开心嘤嘤嘤……抱抱小天使！（搂.jpg
最后给宝宝们拜个年＋日常求评论留言感想！！
么么哒（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