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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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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商雪的身子从另一边移了过来,垂下头嘟囔着说,“岁晏姐姐,我有些饿了。”随后歪着身子靠在她身上。
“咱们不是带了很多吃的吗?怎么你吃不惯”
于商雪眉心微低,将鬓间垂下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遮掩被道破的尴尬。
“也是,这点心虽然甜而不腻,但吃多了还是觉得不如肉好吃,可在这山谷里我上哪给你找肉吃呢?”
正说着,就看到小八摇头晃脑漫步走来,她顿时两眼放光,刚想伸出魔爪,就被沈南星那个小屁孩一把抄起躲得老远。
“岁晏姐姐你怎么能吃小八呢!”
于岁晏掩唇轻咳,“我怎么可能会吃小八呢,它那么可爱是吧,再说它身上也没多少肉,就算是烤了也不够我们几个塞牙缝的。”
沈南星很是生气,撅着小嘴,“你还说不是想吃它!”
于岁晏:……
“我对天发誓,我真不吃它,谁骗你谁就是小狗!”
小八望了她一眼,随即冲她叫了一声,以示不满。
没了小八还有小鱼,于岁晏又开始打起这水潭中鱼的主意,这鱼一点儿也不小,捞出来肯定比小八还大,要是抓上两只烤来吃,别提多美了。
心动不如行动,她咽了咽口水,让春花秋月去找树枝来,然后她用石头把树枝的头磨得尖尖的。撸起袖子,猫着腰攥紧了手里的树枝,眯着一只眼,目光专注的紧盯着鱼群,见鱼儿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看准了其中一条手里的树枝一下就刺了下去。
“哇!还真的抓到了,小姐,你真厉害!”看到她们高兴的样子,于岁晏摸了一把鼻子,傲娇道,“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她抓鱼上瘾,不一会儿,就看到她叉了好几条鱼扔上去,让春花捡起来去下游收拾鱼鳞。
沈南星原本是抱着小八躲得远远的,看到于岁晏抓了那么多的鱼,他也捺不住心性。
“岁晏姐姐我也想抓鱼,你教教我吧。”沈南星放下小八跑到她身边。
“这里太危险了,你要是掉下去可是会被鱼吃掉的,它们吃光了你的肉肉,吸干了你的血,再把你的骨头扔上来!”于岁晏故意压低了声线,制造出很诡异的气氛。
春花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你吓他干嘛,小心他晚上睡觉做噩梦带着小八爬到你床上去。”
于岁晏没心没肺的笑着,把手里的树枝递给沈南星,“小心着点。”
在于岁晏亲自教导下,沈南星也叉到一条大鱼,开心的直跺脚,还要再叉时被于岁晏制止了,“两条就够了,多了吃不完岂不是浪费。”
沈南星听后点了点头,怀抱着鲤鱼就像年画里的胖娃娃。
“秋月去搬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来。”
秋月抽了抽嘴角,“不大不小是多大多小”
于岁晏:……交流太有障碍了。
她比划了一下,“就跟盘子大小差不多。”
“好,我这就找去。”
“南星再去折点树枝来。”
“好的姐姐。”
“岁晏姐姐,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于商雪走过来往水潭里看了一眼,见潭水很深又往后退了退。
于岁晏拧了拧裙角的水渍,“不用不用,你歇着就行。”随后撑起身子锤了锤腰,“哎呦,我这老腰一运动就跟扎了针似的疼,必须要好好补一补了。”
“怎么补吃药吗?”
于岁晏掩嘴一笑,“当然是吃什么补什么啦!”
于商雪太单纯,听不出话中有话,于岁晏也不想带坏她,忙说道,“走,咱们去拾点干树枝回来。”
“咱们出来也忘记带火镰了,就地取火要找到合适的木材做钻板,干燥的白杨、柳树等等会是不错的选择,因为它们的质地较软。再找到合适的树枝做钻头,相对较硬一些就可以。”于岁晏一面说着,一面专注的寻找这样的木材。
“岁晏姐姐你真是见多识广,什么都知道呢。”
于岁晏大言不惭,“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找好木材回来,春花已经收拾好鱼了,秋月也搬来了石头,她垒好石头,把钻板边缘钻出倒“v”形的小槽。最后,在钻板下放入一个易燃的枯树叶,然后双手用力钻动,直到钻出火来为止。当然这样的力气活由秋月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
把鱼穿好放在火上烤,可是苦于没有调料连盐都没有。
她站起身来眺望着四周,见有果树连忙跑过去,原是一棵歪脖子的橘子树,别看树长得磕碜,但结的果子却不少,挂满了枝头。橘有些小,其瓣味酸涩,其皮薄且深绿。
踩在石头上摘下几只橘子,拿过来在鼻尖嗅了嗅,表皮的清香会让人联想到新鲜柠檬的味道。
鱼皮已经烤的微微卷起,并渗出油脂,于岁晏将鱼来回翻转,避免把鱼肉烤焦,鱼皮已经完全烤熟焦脆只待鱼肉慢慢渗透,一缕香气袅袅升空,他们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火已经变小,这个时候不用再来回翻转鱼身,将肥美的鱼肉对着微弱的火光,熏上一刻便好,这时用力将橘子捏出汁水淋在鱼肉上,扑鼻的香味立刻迎面而来。
撕咬下一口鱼肉,又滑又嫩,又酸又脆,鱼的鲜香进入口中的绵延令人垂涎三尺。
细细咀嚼,富有嚼劲的鱼肉,带着橘子汁酸酸甜甜的味道,像是融合了世界上所有的味道,非常的美妙。
于岁晏打开竹筒,淡淡的茶香在鼻尖萦绕,她递到于商雪的嘴边,“尝一尝我昨晚做的冷泡茶。”
“冷泡茶是何物”说着,好奇地接了过去在鼻尖闻闻,若有若无的茶香夹杂着果肉的芳香,让人欲罢不能,“好香。”
“一般都茶都是浓郁的苦涩,这冷泡茶的香气为何如此清淡”
于岁晏笑道,“你喝一口我就告诉你原因。”
于商雪双手抱着竹筒饮了一口,“这茶有些甜。”
秋月赶忙道,“能不甜嘛!园中的果子都被小姐摘了去泡茶。”
“怪不得,我说怎么比普通的茶好喝那么多,原是这个原因。”
于岁晏左手拿着竹筒,右手撕了一块鱼肉往嘴里送,“我跟你说这竹筒泡茶也有讲究,人们习惯用瓷具泡茶喝,可用竹筒泡茶味道独特,与众不同,且泡出来的茶既有茶的醇厚滋味,又有竹的淡淡清香,无论在口感和味道上都更胜一筹。茶、果肉、竹香气融为一体,喝上一口令人心旷神怡。”
“果真如岁晏姐姐所说,确实独特让人眼前一亮。”
于岁晏咧嘴笑道,“我做的美食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单就这冷泡茶来说,做起来其实很简单,泡一壶茶水待凉了之后,放进切成小块的桃子和李子,如果嫌茶水苦涩可以放一些蔗糖,最后把竹筒放进井水里冰上一夜。”
“李子的口感是酸甜的,感觉有点点酸更能保留它的香味,所以我也就没放蔗糖,搭上绿茶感觉特别特解腻,在大鱼大肉之后喝上一口别提多爽了。”
于岁晏一说起吃来就滔滔不绝,典型的职业病又犯了。
“我给你们唱个歌吧。”她的脑回路神奇的很,总是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进入到另一个话题。
躺在石头上她闭眼哼唱道,“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于商雪见她唱起了歌,也从腰间拿出萧,吹着低沉委婉的曲调,寄托宁静悠远的遐思,于岁晏知道她肯定又是想起了自己的婚事,心中忧愁不已。
正排忧之际,只听远远的传来悠扬悦耳的琴声,与笛声很是相配,听到琴声于商雪顿了顿,笛声瞬间消失在了山谷里,不一会琴声也消散了。
于岁晏坏笑道,“你再不吹人家可就要走了。”
于商雪白净的脸颊惹上一抹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微微攥紧了些手中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