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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亡妻复活 ...

  •   秦霜晚毕竟是任务快穿者。
      大千世界,她经历了太多。
      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

      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也没到不能治的地步。
      原主的身体流了产,肯定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脸上的伤,也得尽快治疗,否则容易留下伤疤。
      她虽然修过道,但碍于穿书之后,受到原主身体的限制,很多能力发挥不出来。
      只能慢慢来。

      书里原主被人推下悬崖虽然没死,但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被个上山采药的男人救活,放在他在山上搭的茅草屋里养伤。

      原主不会医术,身体虽然很快养好了,但脸上的伤结痂后脱落,留下一片鲜红的疤痕。
      从眼睑下开始,一直到嘴角。
      看起来十分可怖。

      她回到刘府之后,所有人都不敢看她的脸,只有刘若林怜惜的爱抚过她的伤疤,深情款款的说永远都不会嫌弃她。
      并坚持找医生为她医治。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相信刘若林的主要原因。

      可恨的是,医生是好医生,开的药也是好药,只是刘若林又在其中加了别的东西。
      那药不但没能治好原主的脸,反而让那些疤痕慢慢溃烂化脓,而彻底毁掉了她的脸。

      她变得越丑,就越能衬托出白月光的美艳皎洁来。
      到最后整个刘府的人都开始躲着她。

      而刘若林在外人面前不但没表现出丝毫的厌恶,一再叮嘱大家多多照顾她,甚至还让白月光亲自为她侍奉汤药。

      以至于整个刘府上下都在交口称赞,这样的秦氏,刘若林都不嫌弃,竟然还会整日面对,对她可真是一往情深。
      如果换成一般男子,早就撇下她不管了。
      ……

      秦霜晚记得书里写过,她出事地点的不远处就有一座茅草屋。
      她必须得先找个地方休养生息,先调养好身体,治好自己的脸。
      然后再去找刘若林算账。

      当然了,今晚刘若林开始带着人,装模作样的大规模搜山,她得躲过了才行。
      书里原主动也没动晕了两天,他带的人都没看见,可见根本没用心去寻找。

      刘若林从寺庙下来,故意弄出一副狼狈不堪,伤心过度,肝肠寸断的模样,一边带人上山找人,一边请人告了假。
      妻子坠崖而亡,他总要做足了样子。

      对于朝廷那边,他才进翰林院两个多月,本不敢多耽搁,回家探亲完就应该即刻赴任。

      但他心里念着白月光,早已将前途放在身外,就算对仕途有所影响,他也要安顿好了白月光才行。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夫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若林站在山崖上,一手扶着大树,一手捂着心口,心痛欲绝的吩咐家丁。

      尸这个字好像会打掉他最后一丝幻想般,他忽然封住嘴唇,怎么都不肯说出来。

      半晌,他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里染上一丝绝望,他望着山下,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夫人有什么意外,那我也不活了。”

      家丁看自家大人这么痛苦,哪还敢耽搁,拉绳子的拉绳子,固定锁头的固定锁头,束衣绑带,就准备下山去了。

      刘若林不过嘴上说说,他怎么可能真的希望找回秦霜晚。
      眼见着家丁拼了命的要去崖下,心被狠狠的提了起来。
      万一找回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么深的悬崖,就算是身体素质特别好的壮汉,也绝对无法生还。

      何况秦霜晚那么瘦弱,就算运气好了,被个什么大树接住,那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毕竟他为了拖延救援的时间,特意在山上磨蹭了两个多时辰,装出找人的模样。

      眼看着天色将晚,众人都点起了火把。
      因着刘若林是本县十年才出的一个探花郎,又刚入了翰林院,在当地的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听说他的夫人落山,县衙立刻派了大批人马过来帮忙。
      此刻山上不光有刘府的家丁,还有整个县城的衙差兵丁,乌泱泱的占满了大半个山坡。

      每个人都高举着火把,扯开了嗓子大喊刘夫人。
      就这样寻了一夜,愣是连片衣襟都没见着。

      刘若林抱着大树捶胸顿足:“都是为夫不好,都是为夫不好啊!”

      “夫人说要看山上的风景,我就想着夫人平日里足不出户,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风景,带她看看也是好的。”

      “毕竟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赴任去了,夫人怕是很难再有机会出门,谁知道她贪玩惯了,一失足竟然……”

      “可恨当时我怎么就没拉住她,怎么就让她自己掉进这冰冷凄凉的大山里了。”

      “夫人——”
      “夫人啊——”
      “今天谁都别拦着我,让我下去陪夫人。”

      “这么荒凉冷清的地方,为夫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下边,为夫一定要下去陪你。”
      “谁都别拦着我——”
      “别拦着我——”
      ……

      刘若林哭的装腔作势,肝肠寸断,恨不得立刻从山上跳下去。
      可他只是嘴里这么喊,脚下并未挪动半分。

      就在这时,有机灵的家丁听说大人要跳崖,一个虎扑就抱住了他,拼死了大喊:“快来人啊,大人要跳崖了。”
      “快来人啊——”

      家丁一喊,附近的衙差和刘府的人都赶了过来,生怕刘若林一个想不开跳下去,都死死的拉住了他。

      县太爷年纪大了,昨晚没赶过来,今早听汇报探花郎的夫人还没找到,赶紧坐着轿子过来了。

      此刻听说探花郎要跳崖,立刻命人拉住。
      同时走过去苦口婆心的劝道:“刘大人,还请您保重身体。”
      “虽然你和夫人耄耋情深,可人去了就是去了。”
      “刘家还指望你,朝廷也不能没了你这个栋梁之才。”
      “难道你真忍心让刘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万一出点什么事,可让她怎么活!”
      ……

      县太爷和身边的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是一个劲的劝。

      可刘若林一心只有妻子,别人的话一句都听不下去,只寻死觅活的要跳崖。
      县太爷无奈,只能命人把刘若林强行带下了山。

      大家亲眼见到刘若林恨不得陪妻子去死的深情,一个个的无不感动的以泪洗面。
      “没想到刘大人对妻子这么深情。”

      “是啊,是啊,妻子不小心坠崖,他竟然也要跟着去了。”

      “可不是呢,这才高中探花没多久,又进了翰林院,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偏生要随着夫人去了。”

      “唉,毕竟是糟糠之妻,三年前科举落第,秦氏那个时候进门,自然比别的感情深厚。”

      “可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夫人是不小心坠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是可怜了刘大人,没了夫人,这可怎么活啊!”

      “不过这份深情可真是难得,夫人泉下有知,肯定会感动死的。”
      ……

      “可不是感动死了!”
      原主身体受伤严重,秦霜晚磕磕绊绊的走了两个多时辰才找到了书里写的茅草屋。

      这是采药人为了能临时歇脚搭建的,虽然简陋,但是里边一应用品齐全,不但有吃食,还能遮风挡雨,倒是一处好的修养地。

      秦霜晚找出米,放进陶罐里,起了火,把米煮上了。
      她躺倒草垫子上,一边休息,一边等着米熟。

      刘若林寻死觅活的场景就算没亲眼见到,她也能想象出来有多恶心。
      原书作者文笔虽然很差,这段描写的却是精彩十足,令人身临其境。

      只可惜官差和家丁的眼睛都被屎糊住了,看不出来刘若林的真面目,竟然真的以为他要跳崖。
      可恨她现在不方便出面,否则就该拦住那些家丁,让刘若林真去跳崖。

      不过刘若林怎么可能真去跳崖,他被人强制搀扶到山下,将早就准备好的一袋鸡血放在口中,趁着大家不注意含进嘴里。

      只等大家松手的时候,他一边回身死命往山上跑,一边咬破鸡血袋,然后一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便做出了昏死过去的摸样。

      “来人啊,刘大人昏过去了,刘大人昏过去了。”

      因着刘若林昏死过去,现场乱作一团。
      县令得到消息,先命人把刘大人送去医馆,再留一些差役继续寻找,他坐上娇子,紧随着刘若林去了。

      等刘若林走了后,留下的差役又找了一天,实在找不到什么,便也下了山。
      至此,虽然没见到夫人的尸体,但大家都可以确定,夫人确死无疑了。

      刘若林昏死虽然是装的,但毕竟第一次杀人,心里还是怕的。
      因着心里关系,身体会出现相应的反应也纯属正常。

      所以送到医馆,大夫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急怒攻心,昏死过去而已。

      检查完,开了药,刘若林被送回了刘家修养。

      秦霜晚吃饱喝足,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记得书里写过,茅草屋附近有很多草药。
      原主被救之后,那采药人就在附近采了很多草药给她吃,她才会恢复的那么快。

      按照书里的剧情,采药人明天才会过来。
      她不能光等着采药人救她,还是要先自救才行。

      而且采药人不怎么懂医术,虽然调养好了原主的身体,却治不好她脸上的伤。
      而她在以前穿过的世界学过医,自认医术还算可以。

      不管身上的伤还是脸上的伤,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秦霜晚把衣服大略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屋。

      原主刚小产过,身体孱弱,急需要固本培元,她先采了一些小产后调养身体的药。

      脸上的伤也要尽快治好,又采了一些疗伤和容颜恢复的草药。
      有了这些药材,她相信很快就会恢复的。

      也是秦霜晚运气好,需要的几种草药很快就找齐了。
      她拎着药篓往回走。

      毕竟刚小产过,身体虚弱,她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了,急需要休息。

      大山里空气湿濡,冷风一吹,破烂的衣袂掀起,就觉得一股刺骨的凉意打在肌肤上,鼻子一痒,接二连三的喷嚏便打了出来。

      秦霜晚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赶紧起身往会走,只想尽快回到茅草屋。
      点起篝火,坐在火边,享受着浓浓的暖意。

      “唔……”
      “嗯——”
      忽然传来几道类似痛苦的深吟声。

      秦霜晚脚步一顿,她飞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满山的杂草树木,什么都没看见。
      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这么偏僻阴冷的大山,除了她这种被丈夫推下山只能想办法自救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吹的枝摇叶动,整个山谷阴森森的好不荒凉。

      秦霜晚心里莫名的产生一股怪异感,只想尽快离开。
      可她脚丫还没抬起来,那痛苦的深吟声似乎又传了过来。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得仓皇逃脱了。
      但她不是一般人。

      虽然害怕,还是壮着胆子往声源处寻了过去。
      很快她就看见一具,不,一个人趴在草丛深处。

      那人身上的衣服比她好不了多少,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裂开的口子,露出大片血水和泥土糊住的肌肤。

      周围也都是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还有挣扎过的痕迹。
      看起来比她还要可怜。

      虽然两个人的衣服都破了,却有很大的区别。
      秦霜晚的衣服都是被树枝和山上的滚石刮破蹭破的。

      而趴在地上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的裂口大部分都十分整齐,明显是被刀剑坎坏的。

      秦霜晚默默的摇了摇头,这人都这样了,还被人追杀,显然比她还要可怜。

      看着胳膊腿不时的还在抽动,明显还没死透的摸样。
      秦霜晚善心大起,决定救他。

      男人又高又重,秦霜晚身体虚弱,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反转过来。
      整张脸都被泥土和血水糊住,看不清样貌到底如何。
      反正她现在也毁容了,两个人倒是有缘。

      秦霜晚先给男人探了探脉,发现他伤势虽重,倒无性命之忧。
      只是一条腿断了,有些麻烦。

      当然,如果现在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只怕撑不过今晚,明天这世上就多了一缕冤魂。

      秦霜晚弄了些木棍,做了个简易的木筏,把男人弄上去之后,拖着木筏往回走。

      本来一盏茶的路程,她竟然走了一个多时辰。

      到了茅草屋之后,秦霜晚累的满头满脸的汗,几乎虚脱。
      也不管脏净,坐到地上歇够了才把草药熬了。

      她先熬自己的,毕竟她得先活下去才能救别人。

      趁着熬药的空隙,她把男人拖到了草垫子上,又拿了一张采药人留下的虎皮给他盖上。

      秦霜晚吃过药后发了一身汗,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正要去给男人熬药,就听草垫子上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秦霜晚知道男人醒了,也没理他,先把治疗刀伤的药熬了才走到草垫子前,弯腰查看了一下男人的身体。

      她先把小手放在男人的额头上试了试体温。
      这个时候最怕发烧。
      山里环境恶劣,平常人发烧都很难恢复。
      更何况他一个被砍得遍体鳞伤,又断了腿的男人呢。

      男人看见她靠近,下意识的躲了躲。

      直到一股细腻的温度从额头的皮肤传进体内,没有杀气,他才坦然的放松身体,没再躲避。

      秦霜晚满脑子都是原主受到的伤害,和刘若林那个人面兽心杀妻灭子的畜生。

      对于眼前的人,她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
      所以她什么也没问,开口便是:“你有没有亲人或者朋友在附近,我给他们传个信,带你回去?”

      男人整张脸都被泥土糊住,看不清楚相貌。
      但一双眼睛格外有神。
      尽管受了很重的伤,仍然无法掩埋内里散发的璀璨精光。

      他看着秦霜晚,注意到她脸上的伤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敛了敛眉,半晌摇了摇头。
      “没有。”

      秦霜晚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是个有安置的,她大可以把人送过去。
      现在看来,只能负责到底了。

      不过看他受伤这么重,就算有熟人在附近,八成也是打算杀他灭口的。

      秦霜晚握住他的手腕,柔软的指腹按在他的脉搏上,几息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头,又摇了摇头。

      男人身体底子很好,虽然受了刀伤,但不致命。
      腿上的伤也容易恢复。
      难的是他的脉搏很怪异,好像中了毒。

      这毒中的还不是一时半刻,好像毒入骨髓,已经很久的样子。
      “你中过毒?”

      秦霜晚担心自己穿书之后技艺生疏,号错了脉。

      如果是前世,或者在修道界,一个人有没有中毒,她搭上脉搏一试就能看出来。

      可现在不行,她毕竟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万一有个什么灵魂和右体无法融合的情况出现,那看错了病,实属正常。

      她问完之后,就看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惊讶。

      好像秦霜晚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看病,就算给他号脉也不过是效仿医生学学样子。

      最多只能看出他的刀伤,毕竟那些都是表面呈现出来的,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
      绝对不可能看出他中过毒。

      被男人黑黢黢的眼睛看着,这一刻的秦霜晚觉得自己牛掰极了。
      她很喜欢自己给别人带来意外的样子。

      尤其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心底的那种自豪感简直能溢出天际。

      不过男人眼里没有崇拜。
      但这震惊就足以让她雀跃了。
      “我说对了是不是?”

      秦霜晚眼底漾出喜悦,她静静的看着对方,希望对方给出肯定的答复。

      男人没有回答她,波澜不惊的眸子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问道:“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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