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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撕破的记忆 ...

  •   “傻子,你连讲话都不会,哈哈哈……”
      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围着中间这个新来的男孩不断的踢打,嘲笑着这个体格弱小的孩子。
      “喂,傻子,你不会讲话吗,叫你讲话。”一个高壮的男孩粗声粗气地骂着。
      “我看见他说话,他跟32号说过话,说不定等会儿就会向院长告状。”另一个男孩一想到院长的凶狠模样,害怕说到,
      “喂,小傻子,你敢说出去,小心打死你。”先前大个子的男孩也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地威胁到。没有听到对方的求饶,男孩更是生气,一脚踢到对方的小腿,小孩扑倒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尘土飞扬,只看见干净的衣服痕迹斑斑,几个孩子似乎听到院子外的铁门在响动,有的孩子撒腿就跑,没跑赢的也准备躲起来,前方跑进来了一个妇人,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
      “该死的,你们这群小崽子在干什么?格林医生,请您稍等一会,”院长拿起一旁的扫帚,“让你们吃饱就是这样的,该死的垃圾们,今天晚上都不许吃饭。”妇人挥舞着扫帚将几个孩子赶走,后面进来的男人把倒在地上的男孩拉了起来,男孩闻到刺鼻的福尔马林,带着眼睛的医生,盯着他,像在打量一件商品,只是最后有点遗憾,小男孩盯着面前的医生没有说话,因为他也说不出来话。
      惩罚完的胖妇人就是院长,院长带了一个孩子走了过来,粗暴的拉开医生旁边的小孩,又对医生谄媚的说了些话,把领过来的孩子交给了他,医生对男孩说了什么,那个孩子很高兴,然后跟着医生离开了孤儿院,院长也跟着他们暂时离开这里。

      小男孩站着,转过身看到,躲在角落里那个刚才打他最大的孩子,他看着离开的人不断的发抖,表情惊恐又狰狞,似乎是什么可怕的事物来到。大男孩察觉到了他,用颤抖的双手捂着脸,哽咽到:“我们都会被带走的,都会被带走的,没有一个…没有一个人能回来。”

      “不疼的,宝宝。” 场景一转,对面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温柔的吹着男孩手上的伤口。
      小男孩哭喊着“我不要这个哥哥住在我们家。我不要,呜呜呜呜……。”女人不停的安慰着面前的儿子,却忽略掉对面男孩流血的手臂。男孩只是默默看着,冷漠地走了过去,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臂的血迹,刚才的孩子是他小姨的儿子。由于父母的之间的冷战,安岳本来住在奶奶家,但奶奶生病住院,父母又让安岳现在住在小姨家,只不过小姨的儿子尤其排斥自己,自己这次甚至眼睛差点撞到桌角,如果不是及时用手臂挡住,恐怕眼睛都得报废了。
      “你怎么能打伤你弟弟了,虽然这次是他不对在先前。”安岳听完后,将手臂抬起,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抽泣到,“小姨,刚才弟弟推了我,如果不是我用手臂挡着,我的眼睛现在可就没有了。”“你……”女人涨的面红耳赤,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转过身去安慰自己的孩子。
      “宝宝,妈妈带你去房间贴个创口贴去。”女人和小孩都离开了客厅,只留下客厅里的男孩紧紧的握着自己手里沾有血迹的纸巾。

      床上的安岳突然惊醒,大口的喘气也不能排解心中的郁气,用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当额头触碰到左手冰凉的戒指,他心里一惊,两个世界某些痛苦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真是令人难受。平息一下,安岳翻身下床,一手拿着笔记本,一只手举着灯开始密密麻麻的写着字。写着写着,安岳不解第一个梦,那一个场景的记忆是原主尤金的吗?可是他为什么有孤儿院的记忆?

      直接走到梳妆台这里,翻开笔记本,一小截偷偷拿来的蜡烛在燃烧,凭着微光,慢慢的在纸上书写着,当写道记忆的时候,他停住了笔,那个记忆就像是自己亲自经历的那样,不过这怎么可能,自己是现代人,就不会出现这个时代的场景,写完后,少年动作小心翼翼将一旁盘子里的点心,小口小口吃光,神态却冷冽异常与白天的那副稚嫩软弱的模样相差较大。安岳叹了口气,自己已经活的很累,但是又有不断的新情况出现。

      他凭着光瞥见了手指上的戒指,脸色越发黑,过了一会,冷静地从拿出一瓶药剂倒在一旁的小盘子,将手指泡在药剂里,过了一会儿,安岳拿起手,用一个黑色的布包裹着戒指取了下来。看着手心的银戒指,想到前天在自己与医生的谈话:

      房间里只有一个医生,安岳醒来的时候,看到是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男人头发抹了太多发油,眼色精亮,虽然是个医生却是带着商人的精明。

      当男人一进来的时候,他转身主动让罗素回避了,只留下睡着尤金一人在房间,腆着一个肚子的医生提着一个箱子到了床前朝着面前这位大人鞠了一躬,“日安,尤金·琼斯少爷。”

      床上的少年示意对方拿起一旁手帕包好的东西,医生打开里面是几颗价值高昂的宝石。
      “既然我能找到你,当然是有所求的,”少年微笑的说道,

      “这里面的东西,能让你至少一年不用工作,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需要一些消息和做到绝对的保密。”语气变得冷冽和威胁。
      对面的医生,看了少年,想到果然是关于解咒的事情,有人通过精神力给人下禁制,自己虽然是个医生,却也暗地里贩卖解咒药剂,要知道下咒术是违法,但是也有些贵族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给身边人下咒术,从而相应的解咒药剂也在黑市中出现。不过,身为一个贵族少爷却被迫戴上此物,这还是有点可笑。
      “当然,是关于咒术,不过是如何解咒。”安岳伸出右手将戒指展示给医生。
      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对方拿出了药水,“实际上,这种咒术只是将精神力注入容器,一旦宿主遇到危险,注入精神力的那人也就能快速感应,当然戒指其实是主仆关系最常用的,签订契约的时候,主人会凭着戒指掌握仆人的一切东西。”
      “该死的,他把我当作仆人了吗?”
      “大人,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
      “大人,您的戒指是主戒,而给您戒指的那人身上有次戒,那人也只能大致感知你的位置和危险,所以您不用过分担心,您的这位仆人是个厉害的异能者,可能只是为了您的安全。”
      安岳无语,这玩意不就是一个定位吗?感知危险是什么鬼?难不成它还会有能量保护罩?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幻的世界。
      “我不想任何人强加我任何东西,那有什么办法取下它吗?”

      “当然有,有的药水能削弱它对您的依附作用。但取下了就会被那人发现。”

      凭着火光,看着手指上的银戒指,安岳想到自己未来一段日子还不能取下来,从到这里开始,自己就在一直规划着该怎样的面孔来面对,他很庆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晚上就已经醒过来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不断的想着那个声音,他知道交易一开始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别无选择下的自己作出最有利的一面,不过现在遇到的问题却让他感觉棘手,希瑞尔,那个自称仆人的人是个极其不简单的人,而且,通过风声来到这里的人也不简单。自己只是个没有一点异能的普通人,终有一天会他死在任何一个有能力之人的手里,权利和力量是必须追逐到的。微弱火光下,少年拉开一角窗帘,望着飘渺烟雾的庄园,静静矗立着。

      “少爷,这是你的早餐。”餐厅里,泰斯太太将早餐从仆人那里端过来,放置到少年的面前。
      “泰斯,希瑞尔了?”安岳一边喝着红茶一边问道。
      “少爷,希瑞尔向我请了一天的假,他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去哪里了?”
      “好像是去市中心了。”
      “是吗。”年轻的少年主人,端起茶杯笑了笑,喝了一口,擦完嘴,
      “他回来了,告诉他,请到我房间一趟,对了,泰斯,将这两个月的没有处理公文以及文件放到我的书房,对了,送一束百合到我的书房里。”
      “好的。”泰斯有点欣慰,少爷终于又恢复正常了,从上次摔跤后,感觉整个人都变了,幸好这不是第一次了,不然自己可是经不得吓。泰斯拍了拍胸口,叹了叹气,转身喊道“克里,送来的百合到了吗?去给主人的书房换一束新的百合。”

      书房里,安岳看着书桌上的一副油画像默默无语,画像里一位美丽面旁的女人的怀抱着一束洁白的百合恬静微笑看着世人,油画下方还署名,艾琳·琼斯,这所府邸原来的女主人,他的记忆很是混乱,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总之,自己对这个女人莫名的怀着莫名的情愫。可是斯人已去,自己一想到这个就异常烦躁,可能跟自己现实没有得到多少母爱的关系,也可能是自己对占用她孩子的愧疚。
      真是烦躁的自暴自弃地逃离这里,安岳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一来到陌生的地方,就开始暴露自己的本性,那个能冷眼静看一切又极其自私自利的人,好像为了能够活下去,就能出卖自己的灵魂 ,没有那层皮,自己也是个可怜人。安岳背靠在书房的椅子上沉思,扣好的领口已经解开,修长的双腿耷拉在桌子上,长发凌乱披散在耳后,眼眸却十分犀利和冷淡,就像那个在希瑞尔和罗素面前的腼腆又可爱的纯净少年只是一个幻像,此时此刻的他,目光炯炯盯着空中的一点,安静的像一头顺势而发的山猫。

  •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文中基本设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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