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才的小夫郎》藤子里

5、买鸭子（捉虫）

　　第二天聂恒的陷阱抓了有个七七八八的野鸡野兔，陈林的藤子锁就抓了三只野鸡一只野兔，其他几个都被咬断了不然就是挣开了。活的自己留着，死的陈林意思意思留了大伙吃晚饭都给炖了。

　　之后两天陈林有心想和大伙一起砍树，只是到底他是个哥儿不太合适，只好自己挖了点蚯蚓，跟于大娘借了些棉线就在那河边钓虾。

　　一边钓虾一边在周围晃悠，时不时看一下有没有钓上虾所以走不了太远。

　　陈林往好几个不同的方向走了一遍，最后再向更深的林子离去的方向发现一种很眼熟的菜，陈林想了半天叫不出名儿来，只知道小时候见过妈妈用来做腌菜，江浙一带用来做梅干菜，而且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像，陈林用自己削的木铲子把土里的大头菜根也一起挖出来感觉更像了。

　　陈林往周围一圈搜罗了一会儿挖了一筐子才停下来，看着眼前还有一小片这种野菜，看样子快到留种的大小了，陈林一路做了记号回到河边，有几个饵已经被吃掉而且虾已经逃跑了。

　　陈林乐呵呵的把野菜挪出来让虾压在最底下，背着挺有分量的筐子就回去找聂恒了。

　　到了砍树的地方也没有人在砍树，全都围在一起说着什么，陈林凑过去发现是聂恒休息的时候出去转转碰到一只小鹿，追了好久才给打回来，也才回来没一会儿。陈林一机灵，小鹿，是公鹿的话岂不是可以有鹿茸？！！！

　　陈林凑过去拉住在外围的聂恒，“是头小公鹿吗？”

　　声儿小小的，像在说什么秘密，聂恒见他少有的笑的很开心的样子便也心情好的冲他点头。

　　“该是自己从山里跑过来的，在这儿不往深处走碰不上鹿的。”赵猎户在旁边既羡慕又欣慰，“恒小子真是厉害。”

　　旁边的几个猎户也纷纷感叹，这鹿茸应该能挣上不少钱。鹿肉应该也能买些钱，毕竟鹿肉大补。

　　回程聂恒光抗猎物了，那些陷阱抓到的活得野鸡野兔有几只活得挺好，野鸡养着活不长但是野兔能养，陈林想着能养些兔子买皮子也是不错的。

　　晚上吃完饭陈林去观察了一下发现野鸡都开始不精神了而且日益消瘦，叫来聂恒商量着把鸡给杀了，后面就是要上山把木头运回来。

　　陈达父子也要来了，砖窖那边估计也都烧好了，陈林和聂恒就不上山了，陈林打算把鸡杀了做成熏鸡肉，留几只新鲜的明天炖。

　　聂恒对吃食要求都不高，陈林说了他就照做。杀鸡的时候陈林拿了个小盆装了小半盆盐水过来，聂恒一脸疑惑，陈林见他不解才道，“取血呀，你把脖子割了往盆里放血就行。”

　　陈林这才想到这地方杀鸡不留血的，鸡血一向都是在祭神的时候往祭台上洒所以人们都不吃，而且不知道怎么把鸡血弄成形。

　　“留着吃没啥事儿吧？”陈林看向聂恒一脸无措，他摸了摸陈林的头笑着摇头。

　　“不会，人们不吃只是因为很少杀鸡而且鸡血又不多，不吉利只是个说法，节俭人家还是会吃的。”

　　“明天把鹿送到县上，你先带着去济仁医馆问问鹿茸收不收，鹿肉再买到酒楼吧。”

　　陈林嘱咐着聂恒明天先把鹿卖了，鹿虽然是幼鹿，但还是挺大一只的，古代鹿多但是少有人能进山去猎，价格应该挺贵的。

　　“好，我顺道再去砖窖看看砖烧好了没有，好了就一道运回来，明天让大家伙先把地基挖了，就辛苦你准备午饭了。”

　　聂恒在一旁杀鸡，陈林蹲坐在灶膛口烧水，一是为了一会儿洗澡，二是要烫鸡毛才好拔下来。

　　添了柴陈林又跑去找了一个盆有准备好盐和花椒，花椒是陈林拜托于大娘帮忙采的，西山有挺多野生花椒树，虽然都知道可以做调味料，但人们很少用，因为掌握不好量太麻都受不了，农家人的吃食也不这么精细所以没人采，陈林也是借口之后家里供人吃饭需要才让于大娘采了不少。

　　陈林又起了旁边的小灶用小火把花椒焙一焙，再用木头棒子在碗里碾成末。什么时候买个捣罐和杵臼就好了。

　　“恒哥你明日能买些雄黄粉回来吗？”陈林想用硫磺粉和水之后搓一搓好一点儿的鸡毛做个鸡毛掸子什么的，之后要是能养个鸭还能想办法弄个羽绒被羽绒服。味道是其次，杀菌杀虫除螨很重要。

　　“怎么了？你是会酿酒吗？”

　　聂恒以为陈林想要酿雄黄酒，陈林摇头，老实的把自己想做鸡毛掸子的想法给说了，聂恒进屋把自己以前处理动物皮毛的东西给翻出来让陈林看看能不能用。

　　陈林什么都认不出来，听聂恒一一介绍也就知道个芒硝，硫酸盐，但是纯不纯就不能保证了，总比没有的好。

　　“芒硝倒是能用，还是再添些雄黄吧，那些皮子用的也买些吧，之后杀了兔子还能用。”

　　陈林对硫磺除螨很执着，其实芒硝应该也有类似的功效，就是执着于硫磺而已，聂恒点点头应了。

　　陈林想了想转头看聂恒那边都杀完了，锅里水也开了，于是找来平时洗菜用的木盆搬到旁边让聂恒开始烫，开水淋上去刚杀的几只鸡还条件反射的弹出来吓陈林一跳，差点儿没把花椒末给洒了。

　　“恒哥要不咱家养些鸭子吧，之前一直进山打猎也没想着自己能养养，进山到底不是个好差事。”

　　原身也是受打猎所害，打猎是个高危职业，万一碰上个狼群老虎豹子什么的就不好了，下定决心他也没等聂恒回答。
　　“那就这么定了，明儿我找于大娘问问有没有谁家报了鸭仔去买些回来。”

　　聂恒失笑，夫郎主意太正他都不知道怎么说的好，“都依你。”

　　第二天聂恒交代了陈叔先带着大家伙儿挖地基后去了县城，带了一堆牛车在太阳半落的时候进的村，还自发的买了些米面杂粮。

　　以前就他一个人家里没都少粮食，后来陈林也是一个人也没种多少，幸亏他是个武秀才不用纳税留下些，还是担心不够吃。

　　陈林一早上先把昨天挖回来的野菜又在自己的小园子里种下，然后忙着和于大娘张罗饭，两个人忙不过来有麻烦于大娘找了个婶子一块，给两人都是每天十五文工钱还包顿午饭，就只要每天上午过来准备午饭，吃完午饭帮着收拾好了就回。

　　午饭后收拾的时候陈林和于大娘唠嗑问道有没有谁家抱了鸭仔能卖的，他想买几只养，小鸡仔也想着养一些。

　　“哟，这我可不是太清楚，鸡崽儿你再等等来大娘家抱就成，鸭仔儿还真不知道，这养鸭都是靠河人家才养的，于三家的，你娘家不就是桥头的吗你知道不？”

　　于大娘找来的是她家汉子的三弟媳妇，后塘桥村人，娘家在桥头那儿，人老实的紧，听说娘家人也都是老实才给叫来的，于大娘推推他旁边的于三婶儿。

　　“这林哥儿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娘家看看，前两天刚抱了窝鸭仔，等着下一窝要到县里卖呢，就是去年才开始养的县里人不熟都不爱买。”

　　听了于三婶儿说才知道她娘家去年开始养鸭想买鸭仔，但是一般县城都有人卖的，拉帮结派的都认识些老客户不太好卖，去年都是她哥一个村一个村挑着去卖才卖完的。

　　“那好呀，等恒哥回来了我就跟你去看看。”

　　“瞧这小俩口，现在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新婚，这叫的多亲热。”

　　陈林说完于大娘抓着陈林给聂恒的称呼调小，给陈林闹了个大脸红，接下去的话更是让他跟嗓子眼儿里卡了面团似的说不出话来。

　　“你俩也抓抓紧，早些要孩子，年纪要是大了就不好生养了，早些生了孩子才好。”

　　陈林虽然是个零，但一直没怎么能意识到自己是个能生孩子的男人，所以之前在山上他还打算和一群汉子一起砍树，聂恒提醒过他一次，这下于大娘又提醒了他一次。

　　想想自己会挺着个大肚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也感到有些开心，毕竟能有个自己的孩子，虽然得自己生。

　　但是，他和聂恒现在还只能说是凑合着过日子，陈林挺喜欢这个人的，长得好，人品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不错，一些事情上比较男子主义自己决定，有些事情也会征求陈林的意见。

　　但是聂恒的心意陈林还没有感受到，至少现在聂恒能无动于衷的和他躺在一个床上睡觉就说明他对自己还没有想法，此刻要是聂恒能知道陈林的想法估计会反驳自己只是比较冷静。

　　聂恒带着大伙下完东西付了牛车钱太阳已经落山了，于三婶儿还在等着他俩呢，陈林二话不说锁上柜子把聂恒拉出门，跟着于三婶儿去了她娘家。

　　于三婶儿娘家也姓陈，陈大哥听说陈林来看鸭仔连忙把他们带到鸭棚，小鸭子听到人声就开始吱吱吱吱个不停，在鸭棚里不停地转圈圈，看上去很精神。

　　陈林转头望向聂恒像是在问他能不能买又像是在想他乞求买下来，看的聂恒一怔，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开始和陈大哥谈价钱。

　　聂恒手掌温度很高，捂在陈林眼睛上很舒服，把他给哄得心里软乎乎的，悄悄往后退一步贴在聂恒身边。

　　敲定了十五只小鸭子，付了钱陈大哥还送了两个竹笼子，是用来挑鸭子的，陈林没想让聂恒一个人挑，索性两个人一人拎着一笼走回去，反正也没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