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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皇帝不急太监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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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闻人月咽了下去,炎舒才满意地起身。
“孤的小玩意可娇气,你可要好好养着它!”
“养什么?”
闻人月先是疑惑,然后好像慢慢联系出什么,眼睛瞪的老大,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天灵盖,赶紧弯腰,用手指扣着嗓子眼。
“你……呕……它……呕,你居然……呕……”
这他妈的……
闻人月恨不得将内脏都呕出来甩炎舒脸上。
炎舒却没理会闻人月,也不在意他此时无礼的举动。
“从明天起,你来照顾孤的起居!”
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炎舒甩了下袖子,就离开了,留下闻人月在地上呕的昏天暗地。
“你干什么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影了!”
拖着虚弱的身子,闻人月一步三晃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直到坐在床边,闻人月的膝盖都还在打颤。
“脸色怎么这么差,是饿了么?我刚得到了几个糖豆子”小从子掏着兜,拿出一个包的方正的小帕子,小心翼翼打开后,露出里面三个白色的糖豆子。
闻人月只瞧了一眼,立马就开始扭头干呕。
“呕!”
这一举动吓坏了小从子,连忙拍着闻人月的后背紧张道:“小月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呕……我没事,你帮我倒点水吧……”
呕的闻人月都快背气了,赶紧喝两口水压压。
“好点了么?”小从子轻轻顺着闻人月的后背。
“我好多了,谢谢!”闻人月在小从子搀扶下躺在了床上。
“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下吧,你的活,今天我帮你干!”
小从子和小月子是负责打扫院子的小太监,不是什么要活,只要活干的完,闻人月去不去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闻人月,沾上床的那一刻,意识便有些模糊了,“嗯……谢了……”之后便没了动静。
小从子贴心地给闻人月盖好被子,踮起脚尖出了门。
再睁眼时,已经是傍晚了。
“你可算醒了,你可真能睡!”
小从子坐在桌子旁,喝着水,面前是一个白净的馒头。
“别提了,折腾一晚上可难受死我了!”翻身下床,闻人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早上的激烈呕吐,此时的肚子里早已是空空如也了。
“饿了吧,喏,留给你的!”
小从子把馒头往闻人月跟前推了推。
“你呢?你吃了么?”
“我早就吃完了,今天我可厉害,一下就抢了两个馒头!”说着,小从子还骄傲地抹了下鼻头。
“呦,那你是真厉害了,往常咱俩拼死拼活的才能抢到两个!”
闻人月不疑有他,大口大口地嚼着馒头。
“话说你到底发生什么了?”
闻人月神秘兮兮地朝小从子招了招手,小从子撑着半个身子靠近,只听闻人月小声说道:“明天,我就要去炎舒身边当差了!”
“啊?”小从子反应激烈,大声啊了一下,“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闻人月耸了耸肩,“可能就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了呗!”
“可是……”小从子却不像闻人月表现的那么豁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担心,“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突然想起你了呢!”
其实,闻人月想补充,并不是突然想起来的!
“干嘛一副苦瓜脸,我去王上身边当差你应该为我高兴啊,等我飞黄腾达了,你也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啦!”闻人月笑嘻嘻地拍着小从子的肩膀。
“飞什么呀,这王上换身边的宫人换的比翻书都快!”小从子微微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来,“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不想你出事……”
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比自己小了多少岁的男孩,闻人月的心也软了起来,“没事,我是谁啊,你别忘了,当初犯了那么大问题我都活下来了,我当差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但愿吧……”小从子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放心放心,而且以后有哥哥罩着你,谁也不敢欺负你!”闻人月故作轻松,狠狠揉了揉小从子的头,结果却换来小从子的一个白眼。
……
第二天一早,闻人月便被几个宫人带到了炎舒的书房。
闻人月被带到后,其他宫人就纷纷退了下去,偌大的书房,只剩下闻人月和炎舒两个人。
闻人月有些手足无措地呆站在原地,而炎舒也低头写着什么不理会闻人月。
就在闻人月站着都快睡着的时候,炎舒开口了,“让你来不是来当摆设的,过来磨墨!”
“好!”
闻人月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研磨。
炎舒处理国事,闻人月就站在一旁研磨陪伴,这一陪就是几个时辰。
期间,闻人月也曾偷偷打量炎舒。
这炎舒虽人品性格皆不怎么样,但处理事情却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看来这人也不是全无优点的。
“想什么呢?你还要孤叫你几遍?”
“啊?”
闻人月回过神来,“啊什么,倒茶!”
“哦!”
接着
“太烫了!”
“太凉了!”
“孤要吃水果!”
“你都不扒皮的么?”
“孤饿了,去取点心!”
“不好吃,换!”
……
折腾了一天,看着已然在床上安睡的炎舒,跪在一旁的闻人月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结果了他。
白天当牛做马,晚上还不得安枕。
照这么下去,他这小身板还禁的住折腾几天啊!
闻人月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几乎一模一样。
炎舒寻找着各种机会作弄他,折腾他,短短几个月,闻人月过得比几年都累。
又是夜黑风高的一晚,可能是习惯了,现在的闻人月连跪上几个时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难得的,睡不着觉,闻人月就闭着眼睛数羊,羊都数了几万只了,还是一点困意也没有。
闻人月起身活动活动身体。
最近,闻人月都会在半夜趁炎舒睡着偷偷起来溜达。
一晃这么长时间了,牵姻缘这事一点进展也没有,别说进展了,连个头绪也没有。
闻人月烦闷地抓了抓头发。
“哒!”
门边一轻微的响声引起了闻人月的注意。
黑暗中,隐约看见门缝中伸进来一极细的管子,雾状浓烟缓缓从那细管中飘出,不一会,就隐约弥漫在整个寝殿。
不知这白烟是何作用。闻人月先是捂住口鼻躲到一柱子后面偷偷观察着,但慢慢地闻人月发现这白烟貌似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就松开了手。
“吱呀!”门被打开了,两个黑衣人走进了寝殿。
两人月色中泛着银光的刀表明了两人此番的目的。
闻人月不由地后退一步,却不知碰到了什么,发出了声响。
“谁?”
黑衣人注意到了闻人月,举刀就冲了过去。
“啊!”闻人月大喊一声,慌忙躲开,那一刀堪堪砍中闻人月肩膀,在柱子上留下一痕。
“见鬼,他怎么没事?”
其中一人低声疑惑道。
两人纷纷提刀冲向闻人月,但因寝殿昏暗,又不熟悉殿内构造,一时间竟也没伤到闻人月分毫。
“算了,别管那只老鼠了,杀炎舒要紧!”
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放弃了闻人月。
这时的闻人月本有机会跑出去逃命,而他也确是这么做的,但刚跑到门口,闻人月就迟疑了,然后扭头一脸悲壮地往回跑。
倒不是他有多伟大,只不过这目标人物要是嗝屁了,他这几个月来受的苦不都白受了??!!
闻人月赶紧跑到炎舒身边,死命摇晃着炎舒,“别睡了,有人要杀你!”
平常他放个屁都能惊醒的人,今天却睡的像死猪一般。
是不是那烟有问题?!
可是,那为什么他没事呢??
也顾不上想那么多,用力捏掐炎舒的脸,甚至还胆大地在炎舒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百般折腾无果后,闻人月不由地惊叹。
“睡成这样,不会已经死了吧?”
刚想去探炎舒鼻息,便被黑衣人发现了。
“去死吧,狗王!”
身后是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咒骂,伴随着刀划过空气带来的声音,闻人月想也没想就用身体挡在炎舒身前,张开双臂将炎舒护在怀中。
完蛋了,要死这货前面了!!
“当!”
没有预想的疼痛,身后传来金属相抵的声音。
“就凭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想取孤的性命?”
一声不屑的嗤笑,炎舒微微起身,一手搂着闻人月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利剑从闻人月的腋下抵挡住那狠厉的攻击。
此时的场景,若是算上闻人月,那就是三脸懵逼!
“后面呆着!”
腰上的手一用力,闻人月便被炎舒单手甩到身后榻上,接着只看到一道残影,便是叮叮当当的刀剑声了。
黑衣人顾不上细想为何迷药会对两人全然无效,只能拼尽全力抵挡炎舒的攻击,这二对一的阵容,炎舒却丝毫不落下风,嘴角带着嗜血般兴奋的邪笑,招招狠厉,招招致命!
而这刀剑声也没持续多长时间,最后以两声惨叫草草收尾。
闻人月下床跑过去躲在一纱帐后面偷看,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刺客,此时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没了半条腿,躺在地上疼的要死要活。
闻人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看炎舒,凛冽桀骜地站在一旁,如视蝼蚁一般睨着地上的两人。
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护卫队也匆匆赶来。
看着眼前这护卫队长那略带颤抖的身躯,估计比看到炎舒被刺杀身死的场面还要害怕。
那一刻,根据护卫队长死灰的脸色,闻人月猜想,他怕是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