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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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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因为题库数据的丢失而最终输掉了比赛？
周舟放空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到窗外的景观树上。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花园里的路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
这让她心情更加复杂。
虽然说事在人为，但这个程序，也设计得太不靠谱了一点。早不崩晚不崩，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周舟默默想，如果这个程序由她来做，肯定不会出现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随即王妈伸了个头进来：“小姐，楼下有你的电话。”
周舟微微诧异，都八点了，谁会打电话给她？
她站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和王妈打了个照面。
王妈掩着嘴叫了一声：“小姐，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没睡好吗？”
“我这就去给你泡点枸杞茶！”
周舟刚想说不用，老人家已经先她一步，腾腾腾下楼去厨房了。
周舟叫不住她，又怕来电人等急了，只好先下楼接起座机。
黑眼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就有那么娇贵了。她边想，边接起电话：“您好，请问是哪位？”
计老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小舟，关于实验室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
周舟这才想起自己完全忘了这事！
她下意识往墙上挂钟一看，才发现自己早过了计老给的答复时间。
先前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是想着先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但这个周末过得连轴转一般，眼前客厅又空荡荡的，周望安和林婉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且，周家父母对儿女的选择，其实也并不干涉太多。
周舟于是自己做了主：“真的不好意思，计老，我参加，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电话那头，计老的一颗心瞬间安然落回了肚子里。
他说：“那太好了，哎呀，我都听说了，你今天一天刷了87套题，几乎全对！”
“我只知道你是个聪明娃娃，可真没想到集体荣誉感也这么强，小舟啊，去了实验室也要好好干，放心，我刚才还吩咐那边呢，不会累着你的！你就放心学，鸽一这边，课业安排上有什么困难的，你就来找我，行吧？”
周舟听到老人家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下意识点头，却忽然又想到对方看不见，于是忙说：“好的，谢谢您。”
周望安刚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端着白瓷杯子从书房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他的宝贝女儿捧着座机听筒，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她穿着一套可爱的粉色珊瑚绒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这衬得眼角的两个重重的黑眼圈更明显了些。
然而她的神情却很自然，嘴角微翘，笑容间带着一点羞涩和慵懒，甚至在轻轻点头。
周望安听见她说：“好的，明天见。”随即扣下了电话。
年轻人呐，就是有活力。
周望安觉得自己已经从只言片语中嗅到了甜甜的恋爱气息。
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脚下一拐，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先去厨房放杯子了。
周舟放下听筒，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几乎想在软软的沙发上跳一跳。
明天就能去人工智能实验室了！既然那里的规格如此高，肯定也聚集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最前沿的思想，和最优秀的青年人才。
一切顺利得出奇，如果高中起就有了参与项目的经历，那以后不论是回科学院工作，还是找昔日的领导同事，都要容易太多了。
就连没日没夜高速思考了近二十小时的大脑，仿佛都没那么累了。
她站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握着拳原地跳了一下。
忽然就懂了顾艾常说的“开心炸了”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就开心炸了！
这时，周舟不经意间往走廊瞟了一眼。
她看到了素日里威严又不苟言笑的周爸爸。
紧接着，她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样子：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双手握拳，面带傻笑。
“......”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上，都是大写的尴尬。
周望安轻咳一声：“咳，那什么，乖，今晚早点睡吧，明天不就见面了么。”
周舟：“？”
她本来正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但看着周望安隐隐带着笑意的脸，忽然就明白了，脸登时就红了一片：“不！您误会了，我是在和一位老师打电话说学习的事情。”
周望安说：“嗯，嗯，我懂的。”
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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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喝了王妈给的枸杞茶后，没有再看手机消息，早早睡下了。
明天要早起上课，下午就要去实验室了，她必须要养精蓄锐，给大家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刷题赛虽然还是阴差阳错输了，但连续一天一夜的高强度竞赛练习在无形之中，也给了她更多灵感。
周舟觉得自己已经真正了解了这个时代的竞赛题出题思路和出题模式。接下来的，也只需要时间和反复的练习来巩固了。
第二天，周舟依然搭公交上学。
她下车后，刚刚走到学校门口，正准备戴上校卡备查，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林霖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狂吼道：“女神啊——！！！受在下一拜！”
周舟：“？”
周舟啼笑皆非：“又怎么了？”刷题赛不是输了吗。
她这才想起论坛上那个带着恶意的【护校小粉红】。也不知道这件事最后是如何收场的。
林霖一边戴上校卡，一边掏出手机，调出那张照片：“我的妈啊，我说大佬，你怎么就能那么低调？”
“我要有你万分之一的美貌，我何必练竞赛呢，出道不香吗？”
周舟一看，发现是周六晚在后苑花园拍的那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流了出来。
肯定是顾艾发的了。
照片里的少女大方而优雅地笑着，从肩颈到腰部的线条优美而流畅，在缀满羽毛碎钻的高定礼裙衬托下，像一只微微垂首的白天鹅。
周舟又看了看顾艾，周季然，和父母。
她情不自禁地感叹：“摄影师傅拍的真好啊。”
林霖说：“大佬，这你也要谦虚？承认自己的美貌有那么难吗？”
周舟拗不过他，忍不住伸手蒿了蒿他的头发：“好，我美。”
“......”
林霖的脸，登时红成了一个烂熟的番茄。
两人慢慢走向教室。
周舟觉得有点奇怪：“那个，我们输给了实验，大家都不难过吗？”
林霖脸上的热度好不容易降下来，已经不敢看她，耳朵尖儿悄悄地红着：“害，虽然总分输了，但个人积分榜第一的你在我们鸽一啊。”
其实，自从论坛上爆出这张晚宴的神仙照片以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完全吸引了。
家世，美貌，成绩！
舟神简直是活生生的鸽一之光。所有人都感觉，惜败实验的受伤心灵，在看到舟神完美微笑的时候，瞬间被治愈了。
与此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自发到【护校小粉红】开的那一条帖子里留言，让楼主对舟神公开道歉。
只是楼主一直没有露面。于是，这条帖子隔壁，@高二级长许笑梅的楼也就越盖越高。
周舟与林霖在高二楼三楼分别。
今天是周一，大家要回各自的班级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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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进班以后，好容易才让同学们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刘妍妍一把为她拉开凳子，顺带扑上来，抱住了她的手：“嘤嘤嘤，舟舟，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觊觎你的美貌。”
“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早上第一节是数学课，老王也一改平素严厉的作风，微笑着纵容他们闹了一会，才开始正式上课。
他说：“周舟同学为大家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如果大家都羡慕她的优秀，就需要更加努力才是啊！”
到了中午，周舟草草吃过午饭，和方文在校门口处汇合了。
昨天计老在电话中说要先带他们去一次，但今天又临时接到通知，去省教育局开会了，于是在微信群里发了导航，让两人看着导航走。
这个实验室的全称简单粗暴，就叫AiL实验室，取了英文Artificial Intelligence Lab的字母缩写。它离鸽一并不远，刚好步行十五分钟可以到达。
方文说：“大佬，你看导航还是我看导航？”
周舟如实说：“学长，要麻烦你了，我不会看导航。”
方文闻言，将双手一摊，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啊。”
作为鸽一高三级唯一保送了清北的人，方文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他原本以为，周舟再如何厉害，也就是和他差不多的水平，在高二级里固然是出类拔萃的，但他自己能拿到国一并差点入选国家队，也并不比她差到哪去。
直到昨天对方宛如神迹一般的刷题记录彻底震慑了他，他才明白自己先前一厢情愿的想法有多可笑。
竞赛越练到深处，越考验人的上限。
一个顶尖高手和普通竞赛生的差距，可能比清北生和重本线学生之间的差距还大。
方文内心百感交集，而周舟本身也并不是多话的人，于是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定位地点，一幢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写字楼。
AiL实验室把五楼的一整个平层都包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后，眼前出现的是一面极有设计感的光滑墙壁，上面用简洁漂亮的花体英文，写着AiL实验室。
两人缓缓步出电梯。
电梯外守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似乎一直在等他们。
两人中，矮一点的那位上上下下打量两人，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跺了跺脚：“你们就是鸽一的？”
“你就是周舟？”
小男生只比周舟高半个头，留着可爱的锅盖头，刘海软软的垂在眼帘前，整个人都像个粉粉嫩嫩的雪团子，神色间却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
一旁的高个子男生忙拉了他一下：“小南，不要这么没礼貌。”
他带着歉意地笑了笑，气质很温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得有如春风拂面：“你们好，我是实验高三数竞班的孟子凌，他是信息组的南源，已经被中科大少年班预录取了。”
孟子凌？
周舟与方文对视一眼。
这不是实验那个泼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金主爸爸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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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