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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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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什么样的人设能在一出场就获得读者的偏心？”
“抢答！当然是温柔系的病弱美人喽！”
“提问！什么情况下能把情敌气得七窍生烟却对你无可奈何？”
“抢答！当然是喜欢的人当面选择你喽！”
“提问！——”
“别自说自话玩了，赶快走吧您！”
大庭叶藏一脚将戏精上身的某人踹出家门，随后又不放心地扒着门框叮嘱：“喂，记得把中也平安带回来。”
焉岛众二转过头：“啊，那是当然了。”他说着，犹带几分病容的脸上扯出一个略显恐怖的笑，“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为港口黑手党打下了半壁江山的干部太宰治啊！”
大庭叶藏：……
行吧，你开心就好，反正被迫害的人只有这个世界太宰治而已。
他关上门，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双手合十为即将倒霉的同位体祈祷：阿弥陀佛，真主在上，保佑那位的太宰治不被气死。——不对，貌似气死也不错？那还是气死好了。
乱七八糟的祈祷，一看就知道心不诚。
另一边，中原中也正在军用飞机上思考人生哲学。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坦白来讲，他这个人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平平淡淡无风无雨地走过了二十二年，工作安稳、家人安康、朋友仗义……所以根据一般人该有的人生轨迹，接下来他会经历来自父母的催婚，然后与某个喜欢的女孩步入婚姻的殿堂，两人再共同养育下一代，最后于家中或医院里寿终正寝。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谁也不会知道，堂堂港口黑手党干部其实根本不像表面那样稳如老狗。
[没关系吗中也酱？]
‘有点紧张，腿软。’要不是脑子里牢记人设，中原中也铁定早就在地上咸鱼躺了，‘说真的，你们让我来屠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我在家顶多对老母鸡动过刀子。’
0429给他打气：[别害怕，有我在中也酱不会出事的！]
伴随着广播的通知，牢固的舱门缓缓开启，秋日的凉风吹鼓着黑色的大衣，橘色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扬。
军用飞机飞得很高，高到雾气无法遮蔽他的双眼。于是，中原中也顺利地看见了那头盘旋在骸砦周围的巨龙。
啊，这龙，真大呀。（死鱼眼）
‘0429，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带回故乡。’青年两眼放空，开始放飞自我地絮絮叨叨，‘告诉我的父母不要悲伤，告诉我的大哥不要一时冲动毁灭世界，告诉我的二哥冰箱里的咖啡果冻过期一星期了，告诉……’
0429：[冷静点中也酱，事情还没严重到写遗书的地步。]
‘放弃吧，认命吧，直接收拾行李回老家种田吧。’
‘家乡的樱花开了，真美啊。’
‘邻居家的治子也长大了，真可爱啊。’
[中也酱！！！]
你这是哪来的不存在的记忆啊！！！
0429放弃了：[算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代打。]才怪。
代打？
一听不用亲自动手，中原中也瞬间精神了：‘怎么代打？找谁代打？’
0429将中原中也每次开“污浊”时必念的那句话打在屏幕上：[念咒语开宝具就成，虽然过程中会失去意识。]
‘开“污浊”？那也就是说，在被“人间失格”无效化之前，我就是个毫无理智的Berserker？’
[Bingo！哎呀时间到了，中也酱你可以跳了哦。]
那就没问题了。
中原中也松了口气，助跑几步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等一会儿，刚刚飞机舱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姑娘？人家似乎是问了他什么问题，不过他当时正忙着和0429聊天，索性心不在焉地敷衍过去。
呃……他应该没说错话吧？
罢了，结束后再去问问好了，要是真说错话了就道个歉。
“汝，阴沉污浊之宽恕，”中原中也注视着巨龙的眼睛，意外地发现心里一片平静，“愿吾不必再度苏醒。”
暗红色的纹路蔓延至全身，呼吸加重血压上升，视野逐渐被黑暗吞噬。
然后他感觉自己在往下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双脚才踩到了地面上——应该是地面吧，虽然周围黑漆漆的，连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0429？0429你在吗？”
无人应答。
突然之间，一簇红色的火苗凭空出现，绕着他转了几圈，接着往一个方向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又飞了回来。
“什么意思？是要我跟着你走吗？”
火苗不会说话，只会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中原中也跟了上去。
一簇火苗，两簇火苗，三簇四簇五簇……
越往前走火苗出现得越多。它们汇聚到一起，没过一会儿便需要中原中也后退仰头才可看清全貌。
熊熊烈火燃烧着，火焰正中心渐渐生出了一只四足怪兽。
！！！
心“咯噔”一跳，中原中也猛地瞪大了眼睛，还未等他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缠住他的腰，一下子把人拽出了黑暗。
“呕——咳咳咳……”
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视野如同坏掉的黑白电视一般闪烁着雪花片，肺部更是好像侵泡在强腐蚀性的液体之中，每呼吸一下就火辣辣地疼。
不对，不止肺部，明明是全身上下都疼。
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颊，粗糙的绷带擦过脸上的伤口。
只听一个男声说道：“就这么信任我吗？真是让人感动得要哭了啊。”
谁？温柔中带有几分欠揍的感觉，记忆中有谁是如此说话的吗？大脑好累，想不起来了。
“哭个鬼啊混蛋！”中原中也哑着声音反驳，“我才是要哭的那个好吗？”
下方的男人沉默一瞬，笑了：“还有力气骂我，看来中也是没什么问题了。”
他们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安全地降落到地面上，结果中原中也的下巴碰到对方某处不可言说的部位，顿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放开我。”
“别动，还没结束呢。”
“没结束……那你好歹先把我翻过身来啊！”把我的头往那个地方按，耍流氓啊你！
“行行行，小狗狗的要求真多。”
经过一番折腾，中原中也疲惫地枕着人家的腿，望着偏西的月亮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今晚月色真美。”
绕头发的动作一顿：“中也是在向我告白吗？”
“才不——”
“你想多了。”
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传来，中原中也一愣，扭头看过去：嗯……好吧，还是只能看见轮廓。
身披黑大衣、脸上缠着绷带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蹲下，将手里的帽子放进他的怀里：“中也，听得见我说话吗？”
同样缠着绷带的手腕上，宝蓝色珠子串成的手链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有一点点，眼熟。
中原中也眨眨眼，回忆片刻，恍然大悟：“你怎么过来了？”
手链是他亲手做的，算是补给焉岛众二的生日礼物，不可能不认识。
见中原中也认出了自己，焉岛众二几乎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我来接你回家呀。”他展开双臂，作势要抱人，“还有力气吗？需要我抱抱你吗？”
中原中也尝试着起身，可惜失败了：“你抱吧。”
声音因困顿而变得软乎乎的，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来，把手给我。”
啪！
“我家的小狗狗不劳烦这位先生操心了。”
哎呀呀，终于忍不住了吗？也是，再沉默下去，他就不是太宰治了。
焉岛众二轻蔑一笑，故意装傻道：“小狗狗？先生你别开玩笑了，这里哪里有你家的狗呢？”
说完，他捂嘴咳嗽几声，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更添一些病态。
呵，装，接着装。
太宰治冷眼旁观对方演戏，但是中原中也却急坏了：“身体没养好，你大晚上的跑出来干什么？遭罪吗！”
当初焉岛众二刚来的时候，他特地带人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得到的体检报告上可是清楚地写着“营养不良”四个大字；现在被他费尽心机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养出一点肉来，可别因为生病又给减掉了。
忍着痛咬牙坐了起来，不曾想由于用力过猛，准备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中原中也吸着冷气一头栽进人家怀里：“疼疼疼……”
焉岛众二赶紧抱住他安慰：“不疼不疼，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滴！检测到中也酱失血过多，0429开启治疗模式。]
[治疗进度：1%]
中原中也喘着气，吃力地说：“不去医院，我要回家。”
“好好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中也乖一点哦。”
“嗯。”
哇哦，好一对恩恩爱爱闪瞎人眼的小情侣啊。
屁嘞！那是我老婆！！我的！！！
“中也！”太宰治无视后背的刀伤踉跄着起身，大声质问道，“你是我的狗吧？现在对着别人摇尾乞怜是闹哪样！”
闻言，焉岛众二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对着太宰治棒读：“哎呀呀，这么说人家，真是失礼呢。”配合浮夸的语气和挑衅的表情，完美地达成了阴阳怪气的成就，“中也，你有什么话对那人说吗？”
有什么话……？中原中也迷迷糊糊地想，确实有一个疑问想要得到答案。
“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厚葬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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