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金星女神》头秃肝痛

199、番外.14 蝙蝠侠日②

　　因为对外的主业是一名警员社畜，经常受到上级的“压榨”，所以实际上并不比“日理万机”的德雷克总裁要轻松多少，但赚的还没有德雷克总裁十分之一多的迪克在完成了对夜晚的布鲁德海文的巡视与清理之后，因为疲倦几乎快要变成一团浆糊的脑子总算还能勉强匀出一点脑浆和脑容量去想起今天是哥谭的“蝙蝠侠日”。

　　他在一片混沌之中艰难地回忆起往年“蝙蝠侠日”的忙碌，于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打起精神驱车前往韦恩庄园，即使他恨不得直接拿几根牙签戳在上下眼皮之间好让它们相互之间不要那么难舍难分。

　　好在常年疲劳驾驶的经历让他不至于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发生什么，而城市里的交警不敢拦也拦不住夜翼的机车。

　　所以他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顺利抵达了韦恩庄园，来不及思考和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凭着身体的本能摸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的一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沉之中。

　　这就造成了他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才进浴室洗了一个澡。

　　在一片水流之中完全清醒过来的迪克眨了眨他那双看上去深邃多情而显得格外迷人的蓝眼睛，伸出手拧紧了喷头的开关，自上而下冲刷了他全身的水流顷刻间停了下来。

　　他淌着一地还没有完全流进水口的水，从一边的壁式固定衣架上取下毛巾，一边擦拭着自己发尾濡湿贴在颈部的黑发，一边往身上披上被老管家清洗得极为洁净柔软白色的浴衣。

　　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迪克一边低头系着浴袍的腰带，一边思考着一会儿去冰箱里顺一瓶冰牛奶但是躲过阿尔弗雷德的训话的可能性的时候，他缓缓地在浴室的门口站定了。

　　他有些狐疑地抬起头朝着浴室外面看了一眼，被水雾氤氲过的磨砂玻璃只能看见外面投射的一片极为模糊的影子，与他进浴室之后看到的影子并无二致，但是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放在以前，他大概不觉得韦恩庄园内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自从经历过猫头鹰法庭事件以及小丑进入韦恩庄园堂而皇之地掳走阿尔弗雷德之后，他就对于与蝙蝠洞距离最近的韦恩庄园的安保无法百分之百地放心了，虽然最近似乎并没有什么重大案件发生。

　　要说起最近最重大的事件，也就只有“蝙蝠侠日”的今天了，尤其是夜晚的巡视，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特意提前几天将警局的工作加班加点，调休到今天然后赶回韦恩庄园的。

　　迪克一边思索着，一边向后退去，头也不回，极为精准地打开了梳洗台下方位于中间一层的抽屉，手往抽屉上方的视觉死角一摸，抽出了两根金属短棍——这件浴室离他的卧室最近，一般不会有除了他以及曾经住在同一层的杰森以外的人使用，所以他在只有自己清楚的地方藏有备用武器，以备任何的突发状况时取用。

　　将短棍藏入浴袍宽松的两边袖口之中，迪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地推开了浴室的门，下一刻，一道残影迅速地朝着他袭来。

　　迪克状似随意地垂在身边，五指微微收拢的手一松，金属短棍从袖口之中滑出，落入他的手中，他抓着金属短棍一个抬手，就挡在了那道朝着自己的面门袭来的残影前。

　　然而残影在接触到迪克的金属短棍从高速之中显出样貌的时候，迪克却微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那个朝他袭过来的，是他还在当罗宾的时候经常使用的武器，是按照宝乐珠的外形放大制作的。

　　因为一根绳子两边连接着有足够重量的金属球，在这件武器投掷出去的时候，从绳子的任何一个部位施力，金属球都会因为惯性往原来的方向走，又受到绳子的引力往中间靠拢，形成缠绕的趋势，这种武器最后会将对绳子施力的对象捆起来。

　　因为没有预料到时隔多年，这种武器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更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自己所熟悉的这种武器袭击，迪克的动作慢了一拍，手中的金属短棍已经躲闪不及地击打在了宝乐珠的绳子上。

　　宝乐珠迅速地将他的手和金属棍缠在了一起，迪克狠狠地拧起眉，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就是现在！”

　　下一刻，又有一个残影朝着自己袭来，虽然脑海中已经分析出刚刚那个声音属于达米安，但迪克还是为了避免再一次被宝乐珠捆住放弃了使用金属短棍，而是抬起另一只手，精准地捏住了那道残影。

　　一枚黑色的，棱角锋利的黑色蝙蝠形状的飞镖出现在迪克的指尖，下一刻，这枚蝙蝠镖的边缘闪了闪，迪克看到这个熟悉的反应瞳孔一缩，然后，被他捏在指间的蝙蝠镖就爆炸了。

　　但是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火光，只有眼前一片片像是黑色的小雪花一般散落的纸片，仔细一看能够看出一个个小巧可爱的蝙蝠形状，这样看又像是一只只小小的蝙蝠在眼前翩翩飞舞然后坠落。

　　迪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搓了搓隐隐有些发烫的指尖。

　　然后，一个听上去如同百灵鸟的啼鸣一般清脆细嫩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迪克叔叔，蝙蝠侠日快乐！”

　　利用特质的黑色吸盘式工具如同一只张开翅膀静静蛰伏的小蝙蝠——只不过栖息的姿势似乎有些不正常——贴在天花板与墙壁形成的角落的“小蝙蝠”张开自己的“翅膀”朝着迪克飞去。

　　条件反射地展开双臂，姿势极为熟练地接住了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小蝙蝠”，怀里极为熟悉的触感让迪克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底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小蝙蝠”，正对上一双笑得像是两弯制成月亮形状托帕石的漂亮双眼，禁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小‘蝙蝠侠’。”

　　他低头亲了亲小姑娘露在蝙蝠头盔外面柔嫩的脸颊：“也祝你蝙蝠侠日快乐，德斯蒂尼小公主。”

　　小姑娘小小地尖叫了一声，也回吻了一下她最喜欢的迪克叔叔，然后果断背叛了她的“队友”，向愿意配合她“蝙蝠侠日计划”的迪克叔叔抱怨起自己的“队友”：“达米安叔叔一点都不愿意配合我……”

　　躲在一边等着看好戏的达米安黑着脸走了出来，伸出手一把将“叛徒”德斯蒂尼从迪克的怀里拽了出来，瞪着因为自己把她拽下来还一脸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娘：“不是你说要给格雷森‘惊喜’的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惊喜已经给过了呀，”小姑娘对达米安的怒火极为不解，她看了一眼迪克手上正在解的宝乐珠，“为了迪克叔叔能够上当，我还听你的，让泽安德从蝙蝠洞里把宝乐珠给找出来了呢。”
　　看到迪克朝自己投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达米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小姑娘理论起了他们对于“惊喜”理解上的差异。

　　看着跟一个六岁小姑娘吵起来，还吵得十分起劲的达米安，迪克的眼中充是笑意，虽然德斯蒂尼总是说自己最喜欢的是迪克叔叔，但实际上在他看来，跟她感情最好的反而是总是跟她一起胡闹的达米安。

　　就如同在这种日子里，德斯蒂尼有什么计划，首先实施的对象一定是达米安，而且最后参与她的计划，并且一同“狼狈为奸”的也一定是达米安，就仿佛是在弥补达米安缺失的童年一样。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争吵声中解开了缠在手臂上的宝乐珠，迪克笑眯眯地表示自己并不会向其他人透露他们的计划，并且会在晚上的时候告诉他们红头罩在哥谭的大致活动范围。

　　于是，同样特意在这个时间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回韦恩庄园，打算白天去韦恩大厦处理韦恩集团的积压的，必须要总裁签字同意才能通过的公务文件，然后晚上参与夜巡来分担老父亲工作的提姆就在下班回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受到了自己女儿和便宜弟弟的“热烈欢迎”。

　　站着西装的提姆顶着一脑袋的黑色小纸片，面带无奈地弯下腰将穿着小号蝙蝠战衣的女儿抱了起来，一边朝着大厅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伸出一只手，隔着小型的蝙蝠头盔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子：“怎么只有你和达米安，泽安德呢？妈妈一不看着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小心惹阿福爷爷生气。”

　　小姑娘皱了皱被点的小鼻子：“泽安德是我的‘便士一’，当然在蝙蝠洞啦。妈妈跟阿福爷爷在厨房准备晚餐，我们才不像野马呢。”

　　听到小儿子在蝙蝠洞，提姆的脚步猛地顿住，然后他看着怀中的小姑娘，与小姑娘极为相似的托帕石一般深邃的蓝眼睛微微眯了眯：“德斯蒂尼，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动了我的电脑系统程序。”

　　走在旁边，看到德雷克停下脚步就也停了下来的达米安闻言一挑眉，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情——他知道虽然泽安德那个小子学习能力异常地强，智商测试的结果甚至比德雷克这个父亲还要夸张，他更是在自己四岁那年自己通过观察得出自己的父亲与红罗宾是同一个人的结论，是个总结起来智慧异于常人的孩子，但是即便是这样，他想要在五岁这个年龄就突破蝙蝠洞的防御系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拷贝使用了德雷克编的破解程序，那么凭泽安德那个小子努力一下，还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这也就能够解释他是怎么在蝙蝠洞内凭借一个人调动韦恩庄园的内部监控的了。
　　很显然，提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非常严肃地对女儿说：“蝙蝠洞的系统不可以这样随便入侵，否则一旦处理不当留下痕迹就会成为顶级黑客，罪犯或者其他别有居心者抓住的防御漏洞。”

　　小姑娘虽然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可以说从出生起就备受宠爱，但是却并没有被娇惯坏，她眨了眨蓝色托帕石一般的眼睛，抬起自己带着蝙蝠手套的小手，敲了敲自己的蝙蝠头盔：“泽安德，你听到爸爸说的话了吗？立刻退出蝙蝠系统，清理好痕迹。”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德斯蒂尼放下手，对着提姆低下了头：“对不起，爸爸，我没有想到这些，是我让泽安德那么做的，我只是想……想给大家一个‘蝙蝠侠日’惊喜，我很抱歉。”

　　看着女儿只能看到蝙蝠侠头盔一左一右两个尖尖的头顶，提姆眼睛之中已经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但是从语气上却听不出来：“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么爸爸就原谅你了，但是我只能原谅你和泽安德擅自动了爸爸电脑里的程序的事情，入侵蝙蝠洞系统的事情你们能否得到原谅可并不是爸爸一个人说了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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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给本文评分的小可爱，请小可爱们继续疼爱我！（明天整③，苦笑.jpg）
不负责任小剧场：
德斯蒂尼：我最喜欢迪克叔叔了！
达米安：？？？在？是谁平时陪你一起玩的？说好的一起整格雷森呢？叛徒！
德斯蒂尼：（吐舌头）有迪克叔叔，叛徒就叛徒咯~
父亲·提姆：（挪揄的笑容）看来，你对于女性不分年龄层的吸引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迪克：（震悚）这是父亲应该说的话吗？她说最喜欢我耶？！你难道不酸吗？！
提姆：（微笑转头）德斯蒂尼，你喜欢爸爸吗？
德斯蒂尼：我最爱爸爸啦！
提姆：（微笑回过头）你看。
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