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娘子当家》逆风行人

65、买仆

　　安顿好赵毅读书的事后，柳长希眼下的头号大事便是酿酒坊的扩张事宜了。

　　这些天，周景那边没有什么新动作，浩哥儿那边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事，尽管如此，柳长希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打算在收青梅之前把新的酿酒坊和人员先匹配好。

　　幸好酿酒坊四周还有空闲的地方，柳长希在东边又买了块长宽各十长的土地，这样一来，新的酿酒坊建起之后，面积足足比之前翻了好几倍，可生产比之前近十倍的酒量。

　　由于赵毅不在身边，钱礼和钱义成了柳长希的左手右臂，钱义依旧然是负责旧酿酒坊里的酿酒事务，而柳长希和钱礼则负责新酿酒坊的建造事宜。

　　与此同时，钱里正这边也忙着在村子和临近几个村子里招人，按他的说法是，这些人他都知根知底，招进来才不会有太大的隐患。

　　等酿酒房的物料筹建完毕，工人们开始动工后，柳长希才腾出手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为家里置办仆从。

　　虽然柳长希心里还保留着现代的“人人平等”的思想，但这是在古代，于现在的境况而言，家里买仆置奴也是顺势而为，说得直白些，就是入乡随俗吧。

　　说到买仆从，柳长希再次找到了之前帮他买田的掮客老张。

　　“柳大郎，您挑人有何条件？”老张问道。

　　柳长希想了想说：“条件不多，手脚勤快，老实本分即可，男女都要。”

　　“得嘞，那您是要签活契还是签死契的？”

　　柳长希不是很理解这两者的区别，经老张解释一番才明白，原来在梁朝，不仅可以买卖奴仆，也允许平民蓄奴，所以买卖奴仆之间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签活契，这种类似现代的雇佣制，一般可以跟主人家签五年、十年、十五年的期限，到了时间可以将自己赎出去，自由度相对高。

　　而另一种是签死契，这种完全就是将自己终身的自由卖给主人家，除非主人家恩赐赎身，否则将终身为奴。若是遇到不好的主人家，被随意打死都没人管，甚至连自己的婚姻大事等都做不了主。丫鬟最好的归宿是成为主人家的通房、小妾，但大多数的命运是被指配给其他男仆，而且他们生的孩子都要改姓主人家，这种就叫做家生子。

　　“原来是这样。”柳长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那签死活契是主人家定的，还是卖身的人定的？”

　　“沦落为卖身，大多都是家里穷得过不下去了，所以大多数都愿意签死契的，一是卖身钱多点，二是将来也能有口长期饭吃了。”见多了人家卖儿卖女的老张，说这些话时不带一丝情绪，仿佛这就是件很平常的事。

　　“行，那就要签死契的吧。”柳长希觉得，签死契的奴仆忠诚度应该会比较高。

　　商定之后，老张便离去了，不出两天，他就把人带来了。当牛车停在柳家的门口前时，柳长希看到，车上拥挤地坐着十个男男女女，看起来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

　　老张从另一驴车上跳下来，对着车上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些人便都乖巧从车上下来，一字排开，“柳大郎，这些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个个都符合你的要求，您挑挑看。”

　　一排男女，个个长得都长得有些瘦骨嶙峋，脸如菜色，看样子出身都不太好，此时的他们都沉默地佝偻着腰低着头，等待着命运的挑选。

　　柳长希让赵菀娘和赵母去挑，自己则跟在后面。

　　赵菀娘仔细地看着这一排人，然后走过去，让他们一个个地张开嘴巴检查牙齿，这个动作让柳长希有些不解。

　　“牙口好的人，说明他身体好，毕竟这些人是跟我们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嘛。”赵菀娘低声解释。

　　原来是这样，柳长希十分佩服，连夸赵菀娘细心，不过赵菀娘可不管她的彩虹屁，笑嗔一句“少来”就继续选人。

　　这一轮下来，符合赵菀娘心意的有六人，于是她又一个个地询问她们家里的情况，比如家在何处，兄弟姊妹几人等等。

　　“夫人，我、我叫王大头，家住......”可能是因为紧张，有好几个人面对赵菀娘的询问，回答时都有些磕磕碰碰。

　　经过一轮的筛选和对比，赵菀娘最终选出了四个人，刚好是两男两女，柳家和赵家各两人，被挑选到的四人有些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

　　老张看赵菀娘已经选好人了，便走了过来，对赵菀娘称道：“柳夫人果然是老道，会挑，那就确定这几个人了？”待赵菀娘点头确定后，他笑着跟她做了个揖，然后转身对那几人大声说道：“好了，今天你们几个有福气就留在这了，日后好好听主人家的话吧！”

　　签好卖身契，清算好钱财，老张便带着剩下几个人离开了。

　　老张走后，那四个被确定了命运的人，他们依然低着头不说话，等待着主人家的训话，俗称立规则，这些都是老张提前跟他们训练过的。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柳家和赵家的仆从了，只要你好好干，我们绝不亏待你们的。我们家没有太多规矩，总结一句话就是不偷懒、不多嘴、不贪小，如果被发现有违规一次，立即逐出家门！听到没？”此时的赵菀娘俨然一个当家主母，这番话是钱李氏特地教她的，说刚买下的奴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树立起主人家的威严，才能让他们以后听话乖巧做事。

　　“听到了，夫人。”那四个人齐声回答。

　　接着，赵菀娘又说了些家里情况和注意事项，最后还一个个考核，直到大家都复述得出来了才算及格。

　　因为已经签了死契，所以为了方便叫唤，赵菀娘又给这四个人分别改了名字，分到赵家的那两人，男的叫南星，女的叫紫苏；分到柳家的男的叫麦冬，女的叫半夏。

　　“这就是你们的新名字。”赵菀娘说，“南星和紫苏，以后就留在赵家服侍老夫人，麦冬和半夏就留在这里，清楚没？”

　　“清楚了，夫人。”四人再次齐声道。

　　一番叮嘱之后，这几个人便各自被安排到新住处去，两男两女刚好两间房，男的住在赵家，女的住在柳家。

　　等仆从下去后，李媚儿打趣赵菀娘：“看来菀娘草药认得不错，取的名字既好听，又有含义，不错！”

　　李媚儿这么一说，大家才知道这几个人的名字都是草药名，难怪听起来有些熟悉，被看破心思的赵菀娘在一旁抿嘴笑。

　　“怪不得我听起来这么耳熟，原来是药名，果然还是娘子会取名啊！”柳长希又适时地捧了一把马屁。

　　李媚儿“啧”了一声，说了句：“马屁精！”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呀，都是马屁精！”赵菀娘早已从刚才那个威严的当家主母的状态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了，笑着说：“不过呢，我感觉有些像是在做梦，咱家居然也有买奴仆的这天了！”

　　柳长希听了，俏皮地捏了捏她的小耳垂，问：“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这一番动作，惹来了一顿小粉拳揍打。

　　正当几人言笑晏晏地打闹着，祥和的气氛被院门冲撞开的声音打破了，只见钱忠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嘴里高声喊道：“不好了，酒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