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42、第四十二章 无声的哀恸

　　有天，总跟在Mr.0身后的女人不见了，属下都认为是被玩腻了的克洛克达尔解决掉了，冯.克雷则少有的与罗宾拥有相同的共识，原本就不被任何人饲养的小鸟自己飞走了。
　　他才不要被人妖教育什么‘女孩子心思’，克洛克达尔绷出青筋的额头预示他心情不爽，反而冯.克雷跳起了芭蕾。

　　鼻腔里猛地灌进烟尘的味道，树木的味道，血的味道，在一阵失重感晃过后佐子稳住身形。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费了点劲才从过于变得宽大的罩衣下伸出来，自己十几岁的手。
　　九尾的噪音渐渐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离自己很远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站在远处。
　　于宇智波带土而言只不过是把心仪的女孩子关进神威一阵子不让她插手自己的复仇，于宇智波佐子却恍如隔世一般，那无尽的大海和飘荡的船都被抛至于脑后，她冷静地建议道：“已经够了吧，你也知道带不走九尾，以带土你现在的能力对火影还构不成威胁，而且……”

　　“你闭嘴————！！！”莫名暴怒呵止了佐子的话的男人歇斯底里地说，“你不要再假惺惺为我考虑的口吻说话了，佐子，你终有一天也会明白是木叶把我推到这份田地，等你绝望的时候我会来接你，这句话永远有效。”

　　自说自话，头也不回的把烂摊子留给还没从神威里的奇异世界回神的宇智波佐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随后感知到再次出现的佐子的查克拉，四代目直属的暗部纷涌了过来，“佐子大人还请快些过来！水门大人和玖辛奈大人，他们——！”

　　此时九尾的阴属性查克拉所剩无几令佐子想起漩涡一族的究极封印术——尸鬼封尽，而事实远比她想的更严重，波风皆人的封印只维持了一半便因伤重气绝，漩涡玖辛奈死死屏住最后一息维系着九尾和婴儿的连接，佐子在都不能随意靠近的暗部间飞快结印，拔地而起的九条木龙死死咬住挣扎的九尾，把它逼向孩子的体内。

　　“玖辛奈！”佐子抱起鸣人跑到她身边，从不展现弱小一面的女忍者早已颓败成泥土似的脸色，佐子跪在她面前不敢去看玖辛奈腹部已经流不出鲜血的伤口，试图分解出自己的细胞填补可却被玖辛奈阻止了她只是作为一个母亲紧紧贴着鸣人的皮肤，另一只手握住了佐子的，她用尽了全力却仍是攥不紧。

　　“谢谢你……佐子，你……令皆人和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辛苦你了，咳咳……”随着咳嗽声佐子越发不敢与玖辛奈对视，她的感谢和私心放走带土的行为几乎把她扯成两半，可女人只是在生命最后一刻感谢千手佐子及时赶来。

　　她们几乎是跨年龄的友人，漩涡玖辛奈努力试图最后看清鸣人和佐子的脸孔却失败了，大片的色块混成一团，她吃力的呼吸着，佐子努力附耳靠近嗫嚅着的嘴唇，只听漩涡玖辛奈说道：“鸣人就拜托给你了，佐子……你一定能成为和皆人一样优秀的火影……”

　　仿佛已经看到她穿上御神袍的模样，漩涡玖辛奈含笑而终。留下早已维持不住笑脸的佐子紧抓着她僵硬的手，与她圣女般的包容比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佐子紧紧抿着唇任由身后来迟的忍者们发出啜泣的声音，她抱起鸣人，而医疗班则上前为四代目夫妇入殓。
　　随后自己的身后又出现了几个突兀的查克拉，猿飞日斩站在她身后，这个老人安抚似的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尊重佐子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意图，所有的语言都是贫瘠的，这是人类的灾难。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挣脱束缚后第一时间赶过来，封印也是由你才正式完成。”

　　猿飞日斩的每个字都催出佐子更多的冷汗,她曾在冬岛时想过，究竟是谁救了带土，而他又是出于什么理由对木叶进行复仇，这些都笼罩在不知名的暗影里。
　　斑在最初的时候究竟是面对了怎样的波澜，才使她的童年那样安宁的呢？佐子抱着婴儿，与身后劫后余生的忍者们不同，她的战争开始了，一股恶意隐约出现在不远处，她终于愿意正视莫名缘由的厌恶，志村团藏从她刚刚进入木叶的核心圈开始便散发出不友好的意味。

　　从前佐子还能当做这是没能当上火影的愤懑，但刚刚传来的消息里却显示出这个老不死同千手扉间一般的不择手段。接下来因为命令而没能插手九尾之事的宇智波一族会成为众矢之的，而她所能做的则是在进入决策圈前做好对策。

　　“青柳。”

　　“大小姐！您没事吧，我在赶来的路上听说您和四代目协力重新封印了九尾……究竟怎么回事啊？！”青柳气喘吁吁检查着佐子有没有受伤，明明比自己高出不少但总是学不会改掉什么表情都明明白白浮于表面的坏习惯。

　　因为时空的扭曲造成的身体成长变回了原样，千手佐子抬起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把鸣人放在青柳的怀里，对她说：“等下的会议我希望族里派人参加，来，这是鸣人君。”

　　木然抱过四代目的遗孤，青柳已经失去了对现场的判断能力，也完全不能理解明明只是去执行了三天任务便像是整年都未再见过面的大小姐，离开佐子怀里的鸣人开始哭闹，青柳赶忙寻找医疗忍者寻求帮助。

　　正当佐子打算奔赴下一片受灾区域，忽然听到有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自己，她回过头被年龄相仿的男孩扑在身上紧紧抱住，佐子颇为奇异地看了眼表现得非常慌张的卡卡西，意识到不仅仅自己把他当做‘带土’的替身，对方也把自己视作带土的一部分了吧。
　　佐子意识到这点，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对于自己曾经将他视作‘代餐’这点有些抱歉，她想起曾经和同龄的女性忍者聊起关于男孩子的话题，想着想着，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卡卡西问：“怎么了？”

　　“没有，没事，就是想起了些事情。”当时大家都在试图猜测未来会与怎样优秀的人谈恋爱，可结果自己却越过了这步只找到了许多靠身体与利益取暖的情人。佐子曾想过，恋爱需要和优秀的人谈，但在她心目中最优秀的人只有宇智波鼬，怎么也找不出第二个所谓‘优秀’的人选于是作罢，“为什么突然过来了？”

　　“我以为你也死了……”卡卡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由得，连她都似乎替他感到无可奈何的绝望，旗木卡卡西身边只剩下自己这样一个性格糟糕的假货了。但悲伤也只能持续一下小会儿，两人分开这个拥抱，佐子点头，彼此赶往不同的方向。

　　整个木叶似乎就此陷入了连绵不绝的丧礼中，波风皆人与漩涡玖辛奈的葬礼当日却是非常晴朗的日子，佐子跟在千手桃枝长老身后，千手一族现在能够出面的人今天都到场了。桃枝长老正在同猿飞日斩大人交谈，佐子注意到按照情理应该被抱来的鸣人并没有出现，她颦眉注视着顾问二人。
　　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推举了自己作为五代目火影继任，而高层对于这个结果正在商议当中，他们中有一部分希望猿飞日斩重掌大局，而推举自己的原因也十分显而易见。

　　千手家的血脉。

　　木遁的继承者。

　　终结战争的象征。

　　救木叶于水火之中，重新封印九尾的英雄。

　　理由要多少都应有尽有，但佐子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从前也许是因为带土的死而想要保护重要的一族，现在则是如果自己不登上火影的位置，那么如果宇智波带土被发现是九尾之乱的始作俑者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况且……千手佐子下意识眼神从在暗处观察的‘根’飘过，她垂下头，面色被刘海覆盖，如果有人细细观察一定能看到那些仿佛长着千万条腿的‘杀意’，从千手佐子那张名为‘微笑的假面’下爬出来的景象。

　　这个男人对宇智波抱有的恶意已经超出佐子的忍耐极限，如果不是现在时期很紧张，她几乎都要当场把团藏的头割下来。仅仅一瞬，她整理好情绪抬头，已经到自己献花的顺序了。佐子手里的白玫瑰轻轻落在波风皆人的遗像前，另一支献给玖辛奈。
　　随后远离了人群来到墓碑群的边缘，似乎就是等她落单一般，自己的影子边出现了另一道黑影，佐子低下头行礼，“贵安，猿飞大人。”

　　三代目抽着烟斗酝酿着话语，站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孩，她更是代表了木叶的一个派系，一股新生的力量，千手佐子注定会发散出耀眼的光芒，但他接下来的话可能对过于年轻的她而言会形成伤害吧，即使如此，猿飞日斩也没有停下的意图，“鸣人很健康，他冠上了玖辛奈的姓，正在交由医疗忍者那边照顾。”

　　“玖辛奈大人泉下一定会很开心。”她回复道。

　　“接下来关于鸣人的身世将会成为秘密，我也希望佐子能够多照顾他，但那孩子不能被千手家收养。”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佐子也能猜出大概。

　　九尾的人柱力接下来要面对的如同噩梦一般的童年，自己却不能庇佑他。这是一场保护，同时也是忍者世界无情的交易，千手佐子默许了三代目的话，与此同时猿飞日斩也就成为将千手佐子推上五代目火影之位的又一股力量。
　　佐子黑色的和服被风撩起，风中带有木叶特有的安宁的味道，猿飞大人早已走远，她原本也要迈出脚步却怎么也动不了，佐子睁大着眼睛最后望向漩涡玖辛奈遗像上的笑脸，终究自己还是辜负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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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登上火影的位置，然后发现当了火影只是第一步。
回木叶了，这时还有挽救的余地，但宇智波和团藏还有顾问的死结真是……
下章家族要给安排合法男友了，搞点伪恋。
没有动力了，医院工作真的好累，请给我文章评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