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45、第四十五章 故人之子

　　原本应该直接顺着原路返回，但佐子并不想太早回到家里，晚霞渐淡时分的木叶是如此宁静，能听到隔壁小巷里某位母亲拉着不愿回家的孩子，嘴里念叨着琐碎事。
　　路过某个沿河的公园她被某个秋千上的背影引去注意力，佐子轻轻走过去，“鸣人君？”

　　漩涡鸣人吓得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所有老师都说五代目火影是最年轻最有才华的一位，连对方的脸都在火影岩上刻着，他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鸣人更多见到她，是因为对方经常来学校接宇智波佐助。

　　三代目一直在关心鸣人所以佐子就如约定那样并不试图插手，但自欺欺人是有度的。佐子俯视着漩涡鸣人，胸口一瞬间被绞紧，愧疚感此刻占据了上风，这一切都是自己放任带土的结果，自己同样是罪孽深重的共犯。
　　她伸出手，鸣人猛地闭上眼睛，仿佛是害怕挨打般，木叶的村民几乎都对他都抱有相似的情绪，可那只手稳稳地拍在他的金发上，鸣人疑惑地睁眼看着对方朝自己微笑，记忆里几乎没有人对他散发过如此善意。

　　不擅长应对从没见过的情绪，漩涡鸣人低下头肚子倒是诚实唱起歌来，搞得小男孩脸更红了。佐子新奇地拉过鸣人的手，这是在他还是个婴儿时她常做的事，但又有点不同。
　　波风君的手也很好看，佐子后知后觉地想，她与波风鸣人作为九尾与十尾的人柱力共同渡过了那么多春秋却不曾试图了解过他的喜好，只好带着年幼的漩涡鸣人踏进一乐拉面。

　　孩子都是单纯的，鸣人见漂亮‘阿姨’愿意带他吃一乐拉面早就忘了自己不受欢迎这点。一乐的老板此时还年轻，原本见鸣人身后跟着一并进来的女人，平日的眯眯眼都要眯不住了，慌忙招待道：“五代目大人！”

　　“无妨。”她抬手示意先让早已跃上座椅的鸣人先点，自己随后沉吟许久，“和他一样吧。”

　　“阿姨我跟你说，他们家豚骨拉面最好吃了！”漩涡鸣人的话吓得手打大叔捞面的笊篱差点掉进汤里，虽然大十岁以上的年龄差距的确叫‘阿姨’也没问题，但真的有人能对着五代目那张美到慑人的脸喊‘阿姨’？！

　　更令人惊讶的是千手佐子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笑着点头，“鸣人你喜欢一乐拉面吗？”

　　“嗯！”孩子重重地点头，要知道波风君除了小时候略微因为人柱力的事情表现出阴郁外，其他时候都恪守礼节，佐子的笑容越发柔软但心里也更加清醒，两人是不同的，而这个鸣人君明显平日里受尽村民白眼。

　　能够理解猿飞日斩大人出于保护意义不去公开他的身份，但任由玖辛奈的儿子受欺负也绝非佐子能忍受的事。
　　不，此时用不上‘忍受’一词，倒不如说千手佐子快要气炸了。

　　她这数年来只从三代目口中了解过鸣人的近况，偶尔去接佐助也看不到他的人影，是她自欺欺人觉得漩涡鸣人过的还好。身边的男孩子哪里知道对方的心思，只见他整张脸都要埋进拉面碗里，在鸣人抬起头时，佐子把自己那碗推了过去，“这碗也给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真的吗，太好啦——！”这是漩涡鸣人第一次靠近五代目火影，曾经这人的身边总是被各种人围绕着，又或者她眼中只有佐助一个人。不得不承认她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人，小樱都没她漂亮。

　　佐子拍了拍鸣人的头，手打师傅正在后厨洗碗，男孩疑惑地看着她，“阿姨，送出去的面就要不回去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子还当她要抢面的吗，佐子掩唇问他：“你喜欢木叶吗？”

　　“喜欢，虽然有的时候……”他没有说完便不再出声，但神情落寞不过几秒钟便又恢复成那个精力十足的小子，“但伊鲁卡老师总带我来吃拉面，三代目爷爷也经常来看我！”

　　“练习忍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找我。”佐子留下两碗面钱，顺便偷偷塞了些零钱给他，给太多很有可能会被戴有色眼光的村民当做偷来的钱，虽说是铜板但胜在量大，能够支撑孩子的温饱，“我很喜欢鸣人君，所以来找我也没关系。”

　　不管身后的孩子露出怎样的表情，佐子走向千手家的大宅，青柳在门口早已等待多时，远远瞧见有个黑乎乎的人影，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家大小姐，欢欣鼓舞凑上去汇报。
　　沐浴更衣一气呵成，佐子披散着头发坐在床铺上，暗蓝色的绸缎上绣着漂亮的山茶花，烛台边四只电话虫都合着眼睛，她面前摊着四五册暗部整理的报告，深夜正是月上九霄的时间，忽然某只电话虫忽然发出‘噗噜噗噜噗噜’的声音，她挑起眉。
　　除了BABY-5偶尔碰巧打进来叫她起床的电话，另外三人都不知在矜持什么一直没有音讯，不过她倒是不甚在意，拿起电话，“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后知后觉两个世界的时间不一样，也许对面是白天也说不一定。

　　“咈咈咈咈咈咈，女人火气大起来还真是不可爱，佐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多弗朗明哥拨出这通电话时正面对着夜晚波光粼粼的海面，难得来一次东海本想带着她一起回去，没想到他的情报网竟然一时间查不出对方的所在地。

　　“回了趟家，”佐子放松下来，把电话夹在肩上，“反倒是你，最近有不开心的事吗？”

　　“我在东海，有几个小混混给我的海贼旗抹了黑。”想想看贝拉米一众，多弗朗明哥换了个姿势，难得给女人解释道。

　　明明是名震天下的七武海却总喜欢一个人荡在云下赶路，佐子笑着给名册上批注，她丝毫没有表现出对男人处理下属无情行为的谴责，就是他现实又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点最得她的心意。
　　不知是不是出于移情作用，佐子对多弗朗明哥包容度很大，对他那些任何一条单拎出来都会被万人咒骂的行径她也只是一笑置之。所谓人，不是统治便是被统治，佐子差不多了解雇主对自己的要求，忽然思及自己很久以前想过的一个问题，便随口闲聊道：“我不太想深究你和罗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不要小看任何人，多弗你有个坏习惯就是太轻视年轻人了。”

　　“你是在替我担心吗咈咈咈咈！”

　　“……大概吧，”她的回答令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始料未及，若是佐子与他面对面，定会因为那张总在哂笑的脸骤变而诧异，“我倒是挺希望你能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哪怕身边人尽数气绝也别停下你的脚步啊，多弗。不然你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野心家了。”

　　多弗朗明哥在海滩上放声大笑，啤酒桶上的电话虫随着男人的动作抖动，如此强大又有趣的女人可真是……

　　电话虫随着挂断的动作变得安静，千手佐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出于私心她提醒到了对方，至于结局如何就不是她想要插手的了。女人卧在被褥上伸展关节，餍足的表情无不显示她此刻放松的快乐，可佐子的安逸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直起身感受着查克拉的流动，千手和宇智波的究极血脉给予她的探知天赋早已被开发至极，这股细弱又很招人厌仿佛跑进鞋里的砂砾的查克拉，佐子微微眯起眼，十尾颇为难得也升起兴趣。

　　【云隐的人，真是学不会教训。】

　　【明目张胆闯进木叶，我觉得没想得那么简单，】佐子也不管单薄的浴衣瞬身飞上屋顶，【终于明白为什么斑最先征服雷之国，太碍事了！】

　　啊哦，小怪物生气了，十尾在意识海洋换了个动作，她唯恐天下不乱般期待这次脱离束缚的怪物打算做什么，这几年‘扮演’完美的火影几乎要把充满暴戾查克拉的尾兽逼疯了，三代目教导平衡，团藏则虎视眈眈韩，顾问团无不提出非人的要求，换做那个世界的斑早就发作了，能忍到这个地步着实要为佐子对宇智波的维护高看一眼。
　　对方意图掩藏自己的行踪但在千手佐子眼里简直如同扮家家酒，连忍术都没有用，她缩地近身右下至上光速挥出苦无，云隐忍者的血从颈部动脉的豁口喷溅而出，一击毙命。她扭转脚踝施力蹬出，瞬息之间另一名忍者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便失去了生命。

　　随着几名忍者失去生命迹象的身体猛击地面发出闷响，佐子疑惑地看向同样跌落在地上的人质，她扶起孩子就着夜晚微弱的月光仔细端详她的脸，这不是日向雏田吗？

　　“五代目大人！”随即赶来的男人看到一片狼藉的尸体和抱着熟睡日向小姐的佐子赶忙行礼，心里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日足大人。”佐子把年幼的雏田交还给日向日足，等待暗部赶来处理现场。她与日□□换了个眼神，对方立刻带着女儿赶回日向家的大宅，佐子审视着云隐忍者的尸体。

　　难道是近年来自己的平和外交手段令雷之国上下忘了曾经响彻云雷之崖的战役吗，佐子手指紧握得吱吱作响，致使四代目雷影致残看样子并不能让他们削弱贪婪狂妄的心，那么这次稍微做过头一点也无所谓。
　　千手佐子看着暗部赶来的身影，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指，今天并非止水当值真是太好了，她一个个确认过身份后露出了个放心的微笑，毕竟现在沾染鲜血的脸太过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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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没法理解，云隐计划绑过玖辛奈，又绑过雏田，害死日差，这种国仇家恨居然能一笑泯恩仇。
换做任何一个宇智波都要开着高达教会雷之国什么叫‘感受痛苦’。
反正下一章有木叶高层和佐子的分歧，真是个让宇智波格格不入的世界啊。
然后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不大一样，唯心描写，谢谢各位，晚安！感谢在2020-02-13 20:50:10~2020-02-18 21:2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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