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9、第九章 一与十

　　少有的，罗砂在会见大人物的场合命令我爱罗同去。他不是一位好父亲，甚至可以说是父亲失格，然而源自对他的爱的渴求，我爱罗勉强自己跟在他的身后，他与勘九郎和手鞠虽然血缘相连，实际上两人与村中人一样对他怀有恐惧。
　　一路上我爱罗都低垂着头，不想看到经过时旁人的眼神，四五岁的年龄对情绪的气息非常敏感，即使他鼓起勇气邀请同龄孩子玩耍对方也会被吓得跑走。

　　远远地可以看到早已到场的陌生忍者，是木叶的护额。站在最中间的女人有半张狰狞不已的脸，我爱罗情不自禁更缩向罗砂的背后。
　　宇智波带土等得不耐烦，出于礼貌她摘下了火影的斗笠，现在她头发里全是沙子，原本就火爆的性格又因为能压制她的斑不在身边，濒临生气的边缘，有一搭没一搭轻点手臂的手指也体现出她此刻心情不佳。
　　“罗砂大人。”
　　“带土大人，好久不见。”与木叶的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带土稍作寒暄，原本应该马上进入室内进行会谈，但带土反而先瞥了一眼藏在罗砂身后的我爱罗，至于手鞠和勘九郎还不值得她关注。
　　“一尾的人柱力吗？”看上去真是懦弱啊，带土只好心里叹气，忠实执行斑的命令，叫身后的小辈出来，“佐助。”
　　我爱罗这才注意到跟在火影身后的小女孩，眼睛头发乃至穿着都是清一色的黑，她看着带土等待着接下来的话：“去和四代目风影的儿子玩吧，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做。”
　　“我爱罗，来打个招呼。”罗砂按在他背上的手推着他走上前。
　　“贵安，我爱罗君。我是宇智波佐助。”佐助终于看清了一尾人柱力的全貌，他有双漂亮的绿色双眼，只不过黑眼圈很重，她微笑着打招呼。
　　“你好……”沙隐的孩子从未对他展露过如此亲切的笑颜，名为宇智波佐助的人此刻竟然能与母亲加瑠罗照片上的脸重合，明明自知对方只是不知道他是怪物才如此，但我爱罗仍是很开心。
　　“那么我爱罗你知道沙隐哪里有背阴的空地吗，我喜欢阴凉空旷的地方。”佐助很无所谓地去牵我爱罗的手，防御的沙子没有移动，人类温暖的体温太美好了，我爱罗不禁祈祷佐助永远不会知道他是怪物。

　　身后火影与风影则向相反的方向前进，罗砂几经辗转喉咙的话语终究忍不住向带土发问：“带土大人，那个孩子就是十尾的……”
　　“嗯？佐助？啊，她是十尾的人柱力，不用担心，一尾不会爆发的。”
　　宇智波带土若有所思地看着罗砂，想起斑出于政治考量的吩咐，少有耐心地解释道：“放心吧，有写轮眼在一尾的人柱力我们会替你安抚好，毕竟斑是这样吩咐的。”

　　“来玩什么好呢？”她温柔地询问我爱罗，不得不说对方漂亮的红发令她想起玖辛奈阿姨，佐助出村前波风君像是赌气一般不愿见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佐助抬起手想要去拉我爱罗的衣袖，这时防御用的沙子忽然缠上了她的手臂并且向上延伸到了肩膀以上，起码一半的面颊被沙子覆盖。
　　我爱罗慌张起来，他的情绪越是波动，沙子便越缠越紧，他不想连第一个对他微笑相向的人都伤害，哪怕宇智波佐助只是不知道他‘怪物’的身份。

　　“停下来！快停下来！”

　　看他慌乱地表情，佐助有些动容，大概与她平日在族里接收的情绪不尽相同的缘故，斑每次教育她时搞出的伤口可比现在恐怖多了，她看着我爱罗的双眼。
　　“冷静下来，我爱罗，我没事。”两颗勾玉在瞳孔里旋转，原本纷乱的沙子被某种更庞大的查克拉震慑，渐渐褪去，佐助刚要安抚地说些什么，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被惊吓似的叫喊，看穿着是个沙隐的孩子。
　　“怪物！怪物杀人啦！”他呱噪的声音和令人讨厌的表情没能得到宇智波佐助半点关注，只觉得沙隐在对人柱力的问题上有失妥当，不过木叶也有这样的家伙呢。

　　“要玩些什么吗，我爱罗？”
　　“你……不害怕我吗，不害怕身为怪物的我吗？”

　　佐助偏着头依旧若无其事地去拉他的衣袖，她说：“像你我这样的怪物，在这世间还有八个，你我是同类啊。”
　　说着，指尖上旋转着一株嫩芽，以非常规的速度飞速成长，她把蒲公英递到我爱罗面前，黄色的花朵停滞了他胡思乱想的大脑，只得怔怔地接过。
　　“我的任务就是安抚你和一尾，我爱罗，我是为了你才来沙隐的。”斑对她的吩咐便是使一尾安定下来，毕竟风之国建交后协助制造人柱力的也是木叶，本来斑是不想让自己的弟子来做的，但拗不过柱间大人‘佐助也需要同龄玩伴，斑你就让她去吧’的言论。

　　“佐助你和我能成为朋友吗？”
　　“能，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是一生的朋友。”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千手佐子猛然瞪大双眼盯着天花板木质的房梁，怎么会突然梦到那么久远的记忆，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眼睑微微下垂，这个表情对于一个身体年龄只有七岁的孩子而言着实不符。
　　她几次调整表情，想起我爱罗孤注一掷地把玫瑰举在她面前时郑重的表情，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了，佐子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拉开纸门，现在想起来教她用木遁做园艺的还是永远令斑头疼妥协的柱间大人。
　　直到池塘边开满赤红色的玫瑰，千手佐子才转过身又轻轻合上纸门，说起来那还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啊。

　　在火影的办公室，所有上忍都集中于此，波风皆人站在自来也身后，顾忌到佐子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他把这个孩子安排子自己身边，想到自己的弟子听到要先在门外等佐子出来，向小女孩保证自己也会马上当上特别上忍的带土，皆人面上带了笑意。
　　猿飞阿斯玛抽着烟，视线落在千手佐子头上，七岁的天才吗，听老爸说能够捕获四尾几乎全部都是千手家女孩的功劳，她也因此在这乱世之中直接升任上忍，这对创设木叶的二族可真是可怕啊。
　　二代目逝世后千手家便在没出过这般天才式的人物，宇智波锋芒毕露，现在有个千手佐子也好，毕竟有了制约才有和平。
　　“这次的任务是决定交接四尾及其人柱力时的人员，大蛇丸、千手佐子、漩涡玖辛奈。”
　　“是！”
　　应声后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千手佐子，有了木遁之后就可以把九尾的人柱力放出来了，还真是急功近利啊。佐子正巧和玖辛奈那双无忧无虑的双眼撞在一起，偷偷朝她招手，佐子也笑着点头。无论哪个玖辛奈大人都如此开朗真是太好了。

　　百无聊赖踢着小石子，带土终于等到会议结束，他用力挥着手生怕他们看不见般，“啊，佐子！老师！”
　　随后才注意到与皆人笑着聊天的玖辛奈，上次她敲他头的地方至今还隐隐作痛，宇智波带土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木叶血红辣椒的拳头几乎成了他午夜梦回的噩梦。
　　“呦，带土，看上去最近很活跃啊。”玖辛奈最喜欢逗皆人这个一惊一乍的学生，只因带土反应实在太好玩了。不过这次玖辛奈没等来小鬼一如既往的反应，带土的视线有迹可循地落在她身边的位置，她顺着看过去，千手佐子正亲切地边招手回以微笑。

　　宇智波和千手？宛如剧本一般的配对更是引起了漩涡玖辛奈的好奇，刚才相处中佐子体现出性格中沉稳且值得信赖的部分，更不要说她是千手家的天才，她不禁都有点同情带土这个混小子了。
　　“佐子你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啊，”她与皆人交换了个眼神，对方明显也赞成玖辛奈的提议，“带土、卡卡西、琳也一起来吧，皆人前两天买了好多菜！”
　　只吃过玖辛奈大人制作的料理的佐子，生出对波风皆人厨艺的无限好奇，她已经习惯了两个世界间微妙的不同，点点头同意了对方的邀请，随后打了个哈欠，带土注意到佐子眼睑下隐隐的青黑色。
　　“昨天没睡好吗，做噩梦了吗？”带土安慰人的能力着实不够看，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经常梦见被强迫吃番茄，真的好难过，隔天都起不来床！”
　　佐子摇摇头，听到他蹩脚的关心开心了不少，她反向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最近任务比较多吧。”

　　漩涡玖辛奈实在听不下去了，要不是顾及带土娇小的自尊心她几乎要笑出声，带土这小子明明是个宇智波，这段哪里都不太对的对话几乎可以编进《恋爱禁忌三百则》里，怕是千手佐子完全没理解过带土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吧。
　　“咳咳。”波风皆人掩唇咳嗽两声提醒恋人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在维护弟子的自尊心与情路上他煞费苦心。

　　千手佐子始终笑得诚挚，仿佛宇智波带土每句话都引人入胜般。她只要面对宇智波就拥有这世间最大限度的包容，无条件的依从，带土一定能像他承诺的那样成为火影的，她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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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定额完成！我要去睡觉啦！
带土哪怕说他要征服世界，佐子大概也会无条件相信吧（虽然真的差点成功了
下章要去谈判，我睡醒要去补补政治类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