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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还要人喂我喝汤呢 ...

  •   张允重新睁开眼睛时,天光大亮。

      他仗着身上有伤,赖着不起床,叫紫螺碧螺将吃的端来,他要靠在床上吃,两个丫鬟都由着他胡闹,也没谁教训他。张允端着碗,脸上故作愁容,心里美到不行。

      听说他醒了,第一个跑来看他的却是蔡姬。蔡姬一看到张允床头的布制小人,捂着一边脸酸到不行,张允觉得好笑,问她:“你牙疼?”

      “你才牙疼呢。”蔡姬瞪他一眼,啧啧道:“张公子不记得了吧?你昨儿个可真是没羞没臊啊,趁着受伤占老爷便宜,抱着老爷不撒手呢,老爷看你不依不饶地,非抓着他不让走,才给你留下了一个小玩意儿,你瞧你,还美上了。”

      张允“哦”了一声,他确实不记得昨天的事情,蔡姬这么一说,他心里反而嘚瑟上了,笑嘻嘻对蔡姬道:“我凭本事撩的汉,你酸什么?你有本事你也要一个啊?”

      蔡姬呵呵冷笑,根本不接他的茬,揶揄道:“人家小顾也伤了,伤得比你还重呢,可没像你这样缠着别人撒娇。”

      张允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哪还在乎一点脸皮?破罐子破摔道:“那是,顾公子要脸,我不要脸。”

      蔡姬瞅着他道:“你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张允道:“怎么不能?我还要人喂我喝汤呢!”

      他话音没落,听到外面的紫螺碧螺异口同声叫道:“堂主?”

      而后便有人推门进到里间来,阮言钧端着一碗汤,也不挑剔,就在张允床边坐下,用勺子在碗里挑动几下,看那意思,好像真要喂人喝汤。

      张允惊疑不定,叫道:“大哥?”

      阮言钧道:“你不是要人喂你喝汤吗?”

      张允语塞:“我……”

      他想说“我随口乱说的”,却怎样也说不出来,实在是抗拒不了这种诱惑。堂主诶,亲自喂喝汤诶,张允登时感觉面上倍儿有光!

      张允瞥了蔡姬好几眼,看到对方果真露出咬牙切齿的阴邪笑容,特别小腚飘轻。阮言钧喂一口,他就喝一口,看着特别乖巧,蔡姬越看越酸,连忙以喂猪为由告退了。

      张允在背后叫道:“对了,我的猪怎么样了,吃胖了没?什么时候能出栏?”

      蔡姬愤愤回道:“你儿子满月的时候就能出栏了!”

      张允不禁寻思:“可是我没有儿子啊?”

      阮言钧捧着的那一小碗白米粥已经喂掉大半。张允看看阮言钧,忽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心中疑惑:“他也没有儿子啊?不光没有儿子,女儿也没有啊?”

      这是为什么呢?阮言钧不是有一堆小老婆吗?怎么会一直都没有一子半女?

      张允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一阵灵光闪过,心道:“不会吧,难道他是……不孕不育?”

      张允“噗”地喷出一口汤,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不轻。一转眼,发现自己喷出的汤沾在了阮言钧身上,连忙用袖子给他擦掉,心中尴尬不已。

      阮言钧倒是没有当回事,张允不好意思地从他手中抢过碗,道:“谢谢大哥,我自己喝就行了。”

      而后连忙用碗遮着脸,仰头一口把剩下的汤都喝尽了。

      阮言钧淡淡看着张允,若有所思。

      张允喝完汤,才想起一事,向阮言钧问道:“顾公子怎么样了?蔡姬说他伤得比我重,是有多重?有没有性命危险?”

      阮言钧道:“这位顾公子受的是内伤,若没有及时医治,恐怕性命难保,不过门中医师已将他救回来了,性命已经无碍,只是……”

      张允问:“只是怎么?”

      阮言钧道:“人现在说不了话,眼睛却一直转啊转的,好像有什么牵挂放不下,我看他是想见你。”

      张允想了想,轻轻一笑,心道:“我看他不是想见我,只是想告诉你,谁才是把他打成这样的凶手……”

      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张允十分配合地道:“那等我起身之后,我去看看他去。”

      阮言钧点点头,道:“可。”

      到午后,张允起了身,他还不能走得很快,慢慢挪到顾梦之的住处。他敲门说明来意,一个侍女为他开了门,将他迎进室内。

      张允到了顾梦之床前坐下,目光粗粗扫过对方伤势,那日战场上并未细看,此时才发现,顾梦之是真的伤得很重。

      真的惨,张允心想,还没跟敌人交上手,就被自家BOSS打成这样,这要是运气不好死了,九月的大晴天非得雪花飘飘不可。

      想到此,张允不禁心生怜悯,轻轻叫道:“顾公子。”

      对方不能说话,眨了眨眼睛,表示听得到。

      张允道:“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他这句话说完,顾梦之眼眶忽然就红了,眼泪汪汪的,特别可怜地看着他。

      张允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顾梦之肩头轻轻拍了拍,像安抚小儿一般,过了片刻,顾梦之的心绪平息下来。

      张允道:“等你好些,我开了门中仓库,让你自己去挑几件法宝,虽然不能弥补你所受之伤,只是略表歉意罢了。”

      先前那侍女此刻转了出来,对张允作了一礼,道:“张护法,我们公子不要你们的法宝,只想回家,堂主在时我不敢说,你既然是公子的直属上级,便请你恩准了吧。”

      张允微微一怔,看向顾梦之,问:“这可是你自己的意思?”

      顾梦之心中焦急,却是难以表达,拼命眨了几下眼睛,指望张允能懂。他绝对不想回家,他刚刚为门中事情受了重伤,不知搏得了多少同情,肯定还能得到不少好处,以后前途必定是一片光明,他才不想回家呢!家里有什么好,要是他没有在堂中混出个名堂就灰溜溜地回去,他爹就要把他许配给一个从小就跟他看不对眼的女流氓了!

      张允看他拼命眨眼,其实不是很懂,这意思是“是”呢,还是“不是”呢?

      为了稳妥起见,张允对那侍女道:“还是等顾公子能说话了,让他亲口告诉我吧,若顾公子确有离去之意,我自然也不会强留的。”

      那侍女冷冷道:“张护法说得是。”

      顾梦之见张允没有一个激动就把自己卖了,心中大为感动,眼看对方要走,情急之下冲破了喉咙中那层桎梏,道:“张师兄,我不回去!”

      听见这一声,张允回过头来,怔怔看着他。顾梦之又说了一遍:“我不回去,我要留在张师兄身边,你去哪我就去哪,天涯海角我都追随你!”

      这两声师兄,叫得张允心中兄爱大涨,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叫过。

      秋鹤堂并不看重师徒辈分,也不在意入门早晚,弟子无论何时入门,彼此之间都算作师兄弟、师姐妹,除了堂主,其他弟子之间并无太明显的阶级之分,因此许多人不称师兄师弟,而是以对方姓氏称呼,相熟者也会互叫名或表字。在有些注重礼教的门派看来,此举算是十分离经叛道了,但本门弟子并没觉得哪里不好。但是相对地,要是想听人叫句师兄,那就全看缘分了,有的人从入门到老死,也未必能听到一句。

      张允格外慈爱地看着顾梦之,道:“顾师弟有心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兄,那以后为兄必定罩着你,你安心养伤,不用担心,谁也不能强行带走你。”

      顾梦之道:“是!”

      出了顾梦之的住处,张允心中便响起嘀嘀两声,系统声音轻快地对他道:“恭喜恭喜,你跟顾梦之涨了50点好感度!”

      张允一想,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问:“怎么跟我涨好感度的全是男人?蔡姬呢?她跟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系统道:“别看了,负的,说出来怕你伤心。”

      张允感叹:“我跟她好歹也是有过交情的,怎么就还是负的呢?”

      系统道:“怪你自己呗,本来之前涨过的,后来你拿了她的小黄本,又在阮言钧面前阴了她一把,还把她使唤去喂猪,她能对你有好感才怪!”

      张允道:“说得也是。”

      张允从顾梦之住处回来,安心静养了一段时日,大约半月之后,胸口的伤痕便痊愈了,只是尝试挥剑时,牵扯到那处还是会有些疼痛。

      当日和那妖人打斗时,对方说了几句话,令他有些在意。交手的时候,对方的剑招也似乎比他更为精妙,不过对方只是个系统,不是创下那套剑法的正主,因此张允能看出,那妖人使不出那套剑法的精髓。

      尤其最后刺伤他的那一招,先是以腾挪之术令自己措手不及,而后从背后取敌性命,凭张允直觉,这一招的变化应当不止如此,那妖人只是粗劣习得罢了。

      他忽然有些好奇,创下这套剑法的那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这套剑法的本来面貌,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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