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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高考结束那天,林绒正在家预习高三的课本,收到微信上徐舟舟的语音——

      “考完了,解放了!”

      自从那天聊过后,两人加了微信,不过纯属是摆设,基本没怎么沟通。

      林绒看了眼时间,这个点高考刚结束,也就是说徐舟舟刚从考场出来,就发消息找她了。

      林绒回她:【考得怎么样?】

      徐舟舟:“别说了别说了,我那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绒正想回她,徐舟舟打视频通话过来,犹豫几秒,还是接了。

      徐舟舟没化妆的脸有些没精神,她从包里摸出一支口红,往自己嘴巴上蹭蹭,抿了又抿过后,看着镜头微笑:“我想喝酒。”

      林绒:“那就少喝点吧。”

      徐舟舟:“还缺个酒伴。”

      林绒:“……”

      稍微纠结过后,她放下手中的课本,随便换了件衣服出门。

      刚到楼下,谭一一的消息来了——

      【天天在家预习,你有没有发霉?】

      林绒一笑,回她:【现在是夏天,亲。】

      谭一一:【……】

      林绒:【什么事啊?】

      谭一一:【来我家玩好不好?可爱.jpg】

      林绒:【今天不行,等明天吧。】

      谭一一:【干嘛?难不成你要跟班长去幽会阿?宝宝憋屈.jpg】

      过了这么些天,看到这词,林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从放假以后,她和谢潮生就断了联系,别说是见面了,就连网上唠嗑一句都难。

      她老实回:【是跟徐舟舟。】

      谭一一:【我操!】

      林绒没打算瞒着她,稍微隐藏点事实把经过都给她讲了,□□没动静半天后,谭一一连发三条消息——

      【我也去!】

      【我要去!!】

      【让我去!!!】

      林绒:【你跟她关系不是不好吗?】

      岂止不好,简直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谭一一:【你是猪脑子啊?她让你去你就去?万一是圈套怎么办?】

      林绒:【……】

      谭一一:【而且就你说,她现在这落魄失意样,我不看不是亏大发了?】

      林绒:【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微笑】

      谭一一:【?】

      -

      征得徐舟舟同意,三个人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烧烤店碰面。

      林绒想象中场面会很尴尬,实际谭一一和徐舟舟,两人笑得比谁都欢。

      徐舟舟褪去了出考场时的憔悴模样,换上裙子化了妆,整个人精致得跟洋娃娃一样。

      谭一一见了她:“哇噻,学姐,你还是这么漂亮啊!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教教我化妆?”

      徐舟舟保持微笑:“你不需要化妆的,这么可爱,脸肉肉的,保持自然就最好。”

      谭一一:“不行,现在男孩子都不喜欢可爱的,还是像学姐你这样,会化妆最好了!”

      徐舟舟:“我觉得可爱很好啊,最好能像你这样,多长点肉就更好了。”

      林绒:“……”

      她倒成了插不上话的那个。

      天色渐晚,烧烤上了半桌,两人还是话里有话针锋相对。

      服务员是个男生,有事没事总往这桌跑,他又一次来装模作样换水,要走时被徐舟舟喊住:“搬件哈啤过来。”

      谭一一:“不行,啤酒有什么意思?要喝就喝白的。”

      徐舟舟看她:“你确定?”

      谭一一:“就怕你不敢。”

      于是,她们两人交流的方式,从互损变成拼酒,林绒不止没劝住,反倒自己跟着咕噜咕噜灌了不少啤酒。

      酒过三巡,那个男生服务员看着三个小姑娘喝得东倒西歪,话都说不清了,还跑到前台AA结账,每个人分别扫过码后,又搀扶着一起出去了。

      离烧烤店一千多米的地方有条河,徐舟舟大着舌头建议去河边吹吹风,其他两个人没意见,三个人又互相搀着晃悠悠走。

      走到一半,徐舟舟开始哼歌,谭一一捂住耳朵:“唱的啥鸡.巴玩意啊,真难听,能不能别唱了!”

      “我就唱!就唱!”徐舟舟吼回去,扯开嗓子,唱得更大声了。

      谭一一要哭了:“林绒,这是什么人啊,还要去直播呢,谁他妈爱听她鬼哭狼嚎啊!”

      其实林绒耳朵也被吼得有些疼,她拍拍徐舟舟肩膀:“喂!”

      徐舟舟茫然转过头,打了个酒嗝:“喂?”

      “别唱了,”林绒劝她,“你扰民了,知不知道?”

      “哦,扰民啊?”徐舟舟笑着伸出双手,“那把我抓起来吧。”

      林绒摇头:“我不抓你,我又不是警.察叔叔。”

      徐舟舟:“那你是警察阿姨!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谭一一听了,也觉得好笑:“哈哈哈哈哈警察阿姨!太逗了吧!”

      林绒:“……”

      “不说了,挂了!”

      “那挂了吧!”徐舟舟伸出小拇指和拇指,把拇指放到嘴边,“嘟——”

      林绒有样学样:“嘟——”

      “错啦,你们错啦!”谭一一不满,“是……啪嗒!”

      徐舟舟看她一眼:“嘟~~~”

      林绒:“嘟~~~”

      谭一一抓抓脑袋,过了两秒,撅起嘴巴:“嘟~~~”

      三个人摇摇晃晃走到河边桥上,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夏夜的风很足,就是有些滚烫。

      徐舟舟摸着桥栏,嚷嚷道:“谭一一,你家怎么这么穷,连个空调!!!都是热风!!!”

      谭一一嚷回去:“这又不是我家!!!是林绒家!!!”

      徐舟舟:“哦,是林绒家,林绒你家怎么这么穷啊?”

      林绒纠正:“你们看清楚点,这是桥上,不是我家!”

      徐舟舟:“哦。”

      谭一一:“哦。”

      “我家空调才不是热的,”林绒说,“只有桥上的空调,才是热热的。”

      “……”

      桥的另一边原本有两个社会青年在抽烟,其中有个转过身来,看到对面三个小姑娘,拍拍另外一个的肩:“哎,你看!”

      很快,那两个青年朝她们过去,走近了听见,还在讨论什么家不家的,明显醉得都云里雾里了。

      “想回家吗?”一个青年笑着凑上去,“哥哥送你们回家好不好?”

      另一个青年要去扶徐舟舟的肩膀,被她一把甩开:“你们他妈谁阿?”

      “就是,”谭一一跟着叫嚣,“你们他妈谁阿!”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刚要上去,只见最边上一言不发的小姑娘,忽然从包里摸出个什么东西,紧接着举起,朝他们喷来。

      “啊啊啊我操!”

      两个青年被喷得鼻涕眼泪直流,转身掉头就跑。

      徐舟舟和谭一一看得咯咯直笑。

      “别笑了,”林绒把防狼喷雾塞回包里,生气地说,“你们再笑,待会他们还来。”

      谭一一和徐舟舟异口同声:“那你再喷!”

      “……”

      又吹了一会儿风,徐舟舟掏出手机,不知道点了点什么,等着嘟嘟的声音响了几声,那边传来懒洋洋的“喂”。

      她把嘴巴对准收音孔,卯足了全身力气大喊:“尤意,你吃屎去吧!!!”

      “……”

      四下寂静。

      因为徐舟舟开的扩音,所以谭一一和林绒能清楚听见,手机那边尤意略带疑惑的声音:“你有病啊?”

      徐舟舟又吼:“狗逼尤意,老子要忘记你!再也不会喜欢你了!!!给!我!滚!”

      手机那边,尤意的鼠标忘了动,挑了挑眉:“你喝酒了?”

      一旁的徐路支过脑袋:“谁啊,你妹啊?”

      那边的风声戛然而止。

      尤意放下手机,沉默地看向他。

      “你姐。”

      -

      谢潮生在晚上十点左右,收到了林绒的来电。

      接通后,电话那边风声很大,却迟迟不见人声。

      过了一会,有两道不属于林绒的女声传来,经过电流经过处理,听不出来是谁,只知道是在催着林绒快做什么。

      “林绒?”他试探性问。

      没过一秒,通话被切断了。

      -

      “谢潮生!!!”

      “我忘记你了!!!”

      “真的不喜欢你了!!!”

      桥上,林绒双手呈喇叭状卷起,对着河面声嘶力竭地吼。

      徐舟舟:“嘁,你又不打电话,这么喊,他能听得见吗?”

      谭一一:“那下一个轮到我了,我也没有他电话阿。”

      徐舟舟:“……”

      林绒转回来:“那你也直接喊。”

      “好,”谭一一说喊就喊,同样卷成喇叭状,“尤意!!!你这个渣男!!!我也不会喜欢你了!!!”

      徐舟舟像发现宝贝似的转头:“你也喜欢那个傻逼啊?”

      谭一一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徐舟舟大方地揽过她肩:“不管,反正我们俩是姐妹了。”

      两个人哈哈哈笑成一片。

      林绒捂嘴:“我要去吐了。”

      徐舟舟和谭一一的笑声过大,压根没听见林绒这声,也没看到她摇摇晃晃的,去找哪里有垃圾桶了。

      这时徐舟舟的电话响起,她接通,尤意略带些暴躁的声音传来:“你在哪?”

      徐舟舟指着屏幕:“你看,傻逼打电话过来了。”

      谭一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徐路看着尤意的脸黑成锅底,求爹爹告奶奶似的,双手合十默念拜托。

      尤意努力平心静气,千方百计从徐舟舟口里套出地方,接着连忙打车,跟徐路赶过去。

      到了河边,只看到谭一一和徐舟舟两个人坐在地上,背靠桥栏,脑袋互相挨着脑袋,看样子都睡着了。

      尤意给林绒打电话,没人接听,看了看时间,估计都睡着了。

      于是跟徐路两人一人抬一个,先把人抬上出租车别吹风再说。

      徐路看着被抬进车里的两人,擦了把汗:“真行,要是再晚点,估计就被人当死鱼捡了。”

      殊不知,桥底下河岸边的草坪上,还有条静静躺着的死鱼。

      -

      林绒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漫天的星空。

      星空之中,又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想要睁眼仔细辨认,眼皮却有千斤般重。

      这道身影俯身,接近她,她下意识去摸身上的包。

      防狼喷雾!

      她的防狼喷雾呢?

      找到了!

      刚举起手要喷,就被抢了过去。

      林绒睁大眼睛,僵住。

      过了几秒,忽然醒悟,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

      “我…我胸很小。”

      “……”

      “也没有屁股,你不要乱来。”

      “…………”

      谢潮生手里拿着防狼喷雾,站在她的面前,看到这张红透顶了的脸蛋,生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转身就走。

      然而理性,往往胜过感性。

      他靠更近,要把地上的人拉起来时,看到她惊惧慌张的表情,没再动作,而是开口:“你看看我是谁?”

      林绒眨巴着眼睛,半天不说话。

      谢潮生看着她,良久,轻微的叹息混入夜风中。

      “我是谢潮生。”

      他耐心地说。

      “谢……潮……生……”林绒慢吞吞跟着念出来。

      “对,谢潮生,”他问,“你家在哪?”

      “不能回家!”林绒当即嚷道,“家里有鬼!”

      谢潮生:“……”

      家里有鬼的意思,代表家里没有人。

      “谢潮生,我想吐!”林绒忽然捂住了嘴巴。

      “起来吐。”谢潮生扶着她的肩起来,带她去下方的垃圾桶。

      林绒走得摇摇晃晃,身上一股子各种酒混合的味道,眼神飘忽,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快要接近垃圾桶,林绒强硬地转身,嚷嚷道:“臭死了!我不要!”

      “……”

      谢潮生问:“那你要去哪吐?”

      林绒:“我要去厕所!”

      谢潮生:“……我不能跟着你去厕所。”

      “没事,没事……”林绒摇晃脑袋,“走一下,我就醒了,我自己可以!”

      谢潮生:“你还能忍?”

      林绒点头:“可以,可以……”

      实际上,两人在河岸边走,没几步,林绒就哇的一声,吐了——

      空气。

      别说食物,甚至于连酸水都没有。

      林绒抬起头,嘿嘿笑:“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吐了。”

      谢潮生:“……”

      “吐哪了?”

      “垃圾桶。”

      说着,林绒还有点委屈:“难怪那么臭,把我臭死了。”

      谢潮生:“……”

      林绒抬头,眼里有点点的水光,瘪起嘴巴:“完了,我变臭了,我臭死了……”

      他伸手,把她从地上提起,告诉她:“那是垃圾的臭味,不是你的。”

      林绒眼里闪着泪花:“真的?”

      谢潮生:“真的。”

      林绒侧脸:“那你亲我一口。”

      “……”

      林绒嘿嘿笑起来:“我开玩笑的啦!”

      谢潮生默然,准备拉她走。

      耳朵猝不及防,又听到她的话——

      “那我亲你一口。”

      “…………”

      他转头,正好撞上林绒仰头的视线。

      她在盯他。

      月色笼罩的河边,风一阵一阵吹过,林绒绑头发的皮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头发散下,刚好过蝴蝶骨的长度。

      她眼睛不时微眨,睫毛随之而颤动,嘴巴微抿,却又像在期待什么。

      “你嘴上有脏东西。”

      说完这句,轻而易举看到她的神情变化,两边的嘴角微微向下撇,乌黑的眸子同样微闭上。

      谢潮生侧过头,望向前方,手推着她的肩。

      “走吧。”

      走到街道两旁,谢潮生先带着林绒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瓶常温的水和解酒药以及纸巾,准备出门,看见她趴在冰柜上面不肯移开目光。

      “走了。”谢潮生去拉她手臂。

      “不要!”林绒的力气之大,竟然把他手挥开,接着指向冰柜里,“我要吃这个!”

      谢潮生看过去,发现她指着可爱多。

      “你现在不能吃。”

      “不行!!!”

      林绒抗议过后,来抓他的袖子,语气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谢潮生望着摇他袖子的人,忽然觉得,她可能不是喝酒喝太多,而是吃了智力退化,会回到三岁时的药。

      营业员是个阿姨,从这对养眼的小情侣进来后,就一直在关注着,这时候看到这幕,笑着打趣:“小帅哥,你就给你女朋友买吧,你看她多可爱,喝了酒这么萌,再不买,阿姨都想掏钱给她买了。”

      谢潮生解释:“她喝了酒,不能再吃冰的,对胃不好。”

      眼前的人还在摇晃他袖子,听到他的话,重重哼一声,甩开他的袖子,自己先跑出去。

      谢潮生赶紧跟上。

      便利店外没几步,就是街道转角口,由于没有路灯的原因,光线比较昏暗,谢潮生在这里抓到了她。

      对上林绒气咻咻的脸,谢潮生无奈道:“下次再买。”

      “下次……”林绒小声咕哝,“又是下次。”

      谢潮生:“……”

      他把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先漱口。”

      林绒不肯接。

      谢潮生直接把瓶口递到她嘴边,用了近乎诱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下次,一定买,好吗?”

      林绒这才接水,仰头,咕噜咕噜,漱完口,鼓起腮帮子,噗的一声,全吐出去——

      喷了很远。

      连续几次操作,谢潮生从一开始的目不转睛,随着一瓶水的减少,也渐渐到了能够习以为常的地步。

      他扯出纸,等林绒玩起投篮,连续几次,来来回回,终于把矿泉水瓶子丢进垃圾桶里,跑回来时,才递给她:“擦嘴。”

      林绒乖乖接过,拿起纸巾,像是虔诚的教徒接受天主的信物,神情简直可以用庄严和肃穆来形容。

      她把纸巾叠了几下,在嘴上轻柔地按过,重复数次,抬起眼来,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我嘴巴上,现在没有脏东西了。”

      这一刻,连月光都开始变得暗淡,仿佛是在配合她这句话。

      谢潮生提着袋子的指尖微动,眼睫覆下,望着那双乌黑澄澈的眼。

      “我有女——”

      未完的话,因为唇角下一瞬感受到的温热,戛然而止。

      仿佛一朵柔软的云,无意间落下,又翩然离开。

      谢潮生再去望她,对上同样的眼睛,嘴角微抿,喉咙不经意间滑动了下。

      林绒弯弯唇,脸上得逞的笑意遮掩不住:“亲到了!”

      过了片刻,谢潮生笑。

      “一个醉鬼,和你讲什么道理呢。”

      这句话里,除了笑意,似乎又带了些嘲讽。

      林绒颇为赞同地点头:“是啊,反正做梦,不要跟我讲道理!”

      “不讲道理?”谢潮生的桃花眸子微敛,尾音含着一丁点儿懒散上扬。

      眼前人怔怔地望着他,眼里有着错愕和失神。

      于是他的唇角,弯出一抹并不算浅的弧度。

      在某个得了便宜还想占的人再次踮脚凑上来,想给他左边的唇角烙下成双的影子时——

      谢潮生勾着弧度,微微侧头。

      往的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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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桃摔到脑子,醒来暂时失去记忆。
    睁眼的第一眼,她看到床边有个少年,唇色薄红,眼尾微挑,精致如同妖孽。
    听见自己的心跳怦然加速后,季桃抱住少年,软软糯糯喊他:“男朋友~”
    -
    林愿从小被季桃欺负惯了。
    他十七岁的愿望,是希望爸爸不要再当季家管家,他能彻底摆脱季桃。
    知道季桃住院,他来幸灾乐祸,可没想到——
    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抱着他,不肯撒手。
    -
    为了照顾失忆的季桃,林愿被要求演好“男朋友”。
    他为她拎包,为她削铅笔,对她温柔的笑,也会在黄昏落日下,把她抵在墙角,小心而虔诚地吻上她唇。
    直到某天下午,他晚放学,接季桃时,听到她懒懒发着语音——
    “瞒到结婚吧,反正他蠢,发现不了。”
    “?”感谢在2020-06-28 01:12:07~2020-06-28 17:27: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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