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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二章 耀武初扬威(十一) ...

  •   展昭以尚未有合身官服不合礼数为由,婉拒了御宴之请,溜去找开封府四校尉礬楼吃酒。哪想一顿酒宴未毕,户部匆匆派人送来两套崭新护卫官服和御赐金牌,并传口谕午后武举务必要他出席。
      匆匆换上官袍,由宫人再次引至耀武楼,诺大的校场已是另一番光景。楼的正前方十余丈处搭起丈余的高台,并用西域进贡的大红毛毯铺就,平添几分庄严。台上两侧分别立有兵器架,却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了。御驾移至一楼,就着一楼的亭廊而坐,倒省了顶帐盖。赵祯的旁边,不再只有宫人侍卫,还多出十来位阁老重臣,赐了座伴在一旁。才被晋为从二品的包拯手捧尚方宝剑亦在其列。
      展昭一出现,便引起群臣一片暗暗惊赞。与午前的蓝衣不同,这身绯红官袍本就带着几分凌厉张扬,偏偏穿在他身上只让人感到沉稳干练,温和又不失侠气,恰如那上古的美玉,表面温润,质地可比坚石。隐隐风华暗藏一身,让人情不自禁就被吸引过去,深陷其中而不自知。(某零飘忽地内心回荡:嘿嘿,就知道偶家九问同学最喜把昭比作美玉。)
      赵祯看展昭表情淡然如常,不紧不慢走来对旁人的惊赞艳羡置若罔闻,他欣赏之余心中平添几分自傲:这个护卫可收得不容易啊。
      展昭这边正式见礼。赵祯嘱了句平身,见他站起,再次近看,当真是身如修竹,隐隐透出古君子之风,只听旁边一人突道:“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陛下,你今天可是得到了和氏璧啊!”
      展昭闻言望去,只见这说话之人大约四旬年纪,头戴明黄绣金幞头,身着圆领宽袖团龙锦袍,腰束镶玉革带,面如冠玉,细眉凤眼,身上散发出凛然贵气,却仍让人觉得面目可亲。此时,正手抚髯须,带着几分赞许笑看自己。
      展昭不由得回以浅浅一笑,恍觉自己似有些失礼,忙上前一步依礼参见。
      “展昭见过八贤王。”
      八贤王赵元俨乐呵道:“居然知道本王,眼力也不错啊。”
      展昭道:“曾听包大人偶尔提及。”
      “希仁没少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吧?”
      “王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包拯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赵元俨指住包拯。“看看看看,成天一本正经,连玩笑都开不得。谁做你的下属啊,可苦大发了。”回望展昭,笑道:“本王虽错过了御前献艺,可适才御宴之时已听朝中不少大臣对你赞许有加。可叹啊,陛下怎么就把这样的人才轻易给了包希仁呢?展昭,若是哪天跟着这老古板觉得无趣了,尽管到南清宫来找本王,本王包你……。”
      话没说完就被包拯老大一声“王爷”阻断。黝黑的脸上竟显出几分焦躁,就像真怕这八贤王要跟他抢人似的。“上次输棋的赌彩本府不要了还不成?南清宫都有一名正四品的御前护卫坐镇了,您犯得着在我这挖墙脚吗?”
      哄堂大笑。敢情,这八贤王是因上回输棋不服,趁机闹腾包龙图呢。
      赵祯忍住笑意,佯装不爽道:“诶包卿,你这话说的可是有语病啊。八皇叔怎么能算在你这挖墙脚呢?”不等赵元俨点头附和,后面出口的话更是让众人笑到直不起腰来。“要挖,那也是挖朕的墙角啊。展昭那可是朕钦封的御前护卫,只不过暂借你开封府。怎么着?你还真打算借了就不还了?”
      一派和气融融,群臣同乐的场面让展昭十分诧异,不过多亏如此,原本仍有些紧张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看得出,那八贤王倒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展昭这年轻人,视线溜着溜着又转回他身上。“一直觉着这四品护卫官服太艳,当年本王出使番邦诸国,陪同前往的两名四品御前护卫就有好几次让胡人误当成了新郎官。不过今日看展护卫穿在身上,倒真是……这俗话怎么说来着?‘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依本王看,衣服也得看是什么人来穿。”
      “八皇叔此言极是!展护卫穿这身官服的确好看的紧。”
      赵祯真心赞美,却把展昭闹了个面红耳赤。自展昭行走江湖以来,多是被赞侠义,却从未遇到有人当面称赞自己好看,尤其这人还是当今天子,心里只觉别扭得紧。
      赵祯倒未留意展昭尴尬,而是指着外头兵器架问道:“展护卫,各式兵器,你懂几样?”
      展昭略扫一眼众兵,回道:“皆略通一二。”
      赵祯满意地点点头。“朕听主审武举的孙震说,今届能留到最后殿试的皆身手不凡,且所用兵器五花八门。待会儿你就代朕考究一下其中一些人的功夫,展护卫可愿意?”
      “臣遵旨。”
      “这次不会再留手了吧?”
      赵祯意有所指调侃献艺之事,哪想展昭竟也不甘示弱回道:“这要视情况而定了。”
      有人来报:“启禀万岁,前方擂台已经搭建完毕。经过内策的举子,共计四十八人,如今均在嘉肃门候旨听宣。”
      展昭独自思忖:原来搭这台子是为的这个?听闻大宋建朝之初,太祖皇帝就曾下令派人选送民间武生人才,并亲自举办殿试考察,便是以这种擂台形式筛选。最盛时的一场甚至高达二百余人,结果因过于混乱,拳脚无眼还出现伤亡事件,最终废止。没想到今日年轻皇帝竟以这种方式再为殿试,不知是何原因。
      赵祯右手一挥,豪情万千道:“宣——”
      “宣——新科武举入场觐见——”
      一声声传令如潮渐远。随着音的消弭,四十八名武举人排成两列由人领入校场。为首的引路人身着绛色正五品武官服,手捧名册,龙行虎步。赵元俨把展昭唤到身侧,指着那人道:“那是上届武举头名的李元珩。当时陛下还未曾亲政,是由本王代为殿选册封。展护卫以为如何?”
      展昭点头连连,“王爷好眼力。习武之人最重下盘根基。观李大人行步,稳如泰山毫无虚浮之象,可见根底扎实。想必其腿脚功夫上的造诣必定不俗。”
      “厉害啊,目测便能知那李元珩擅腿脚之功。”赵元俨对那李元珩貌似也颇为喜爱,惊诧过后如数家珍起来。“三年前李元珩年仅十七,却技压群雄。他以腿力连断三十二根梅花桩,竟把那作为辅考与他过招的禁军教头硬是逼落桩下,真可算是英雄出少年啊。”
      展昭闻言也觉心中佩服。
      赵祯旁听展昭目测点评,此刻也是心痒难耐,指着一众新科武举询问:“那展护卫以为他们如何?”
      展昭仔细将四十八人来回审视两遍,才回道:“若仅以下盘优劣而论,有一人或许在李大人之上。”
      赵祯啧啧称奇:“竟有人能比李元珩的腿功还了得?是谁?”
      展昭刚要回答,李元珩已到驾前候旨跪听。赵祯只得收敛玩心整襟危坐,待陈琳读完圣旨,便命那李元珩开始点名。
      “洪武,梅州边下县人士,年方廿七,擅双手钉锤;方德成,兴元府津金县人士,年方三十,擅金丝环刀;吴缅,咸阳泾阳县仲山村人士……。”
      每报到一人,其人便出列分别向耀武楼的天子诸人与擂台两边群臣抱拳行礼。一直到一身着青灰长袍的青年信步走出,展昭弯腰在赵祯耳边轻声道:“便是此人。”
      “……穆子桓,常州武进县人士,年方二十,擅紫金火云枪……”
      展昭乍听那人籍贯,很吃一惊,不禁与包拯对望了眼,暗叹世间巧合果然无处不在。要知展昭今年也恰好二十,而他的老家正是在那常州武进遇杰村,算来与这名叫穆子桓的年轻人是同乡。这样的巧合无疑成了一种契机,让展昭下意识留意起穆子桓来。
      只见那穆子桓身材匀称,手脚修长。俊逸的面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电目配以剑眉飞扬,平添英气。只随意站着,威严自立,举手投足尽显雍容,眉宇之间还分外透着几分与朴素穿着截然相反的贵气。
      或许是展昭的视线太过“热烈”,穆子桓冲御驾行礼时不禁与他视线撞上。四目相对的瞬间,穆子桓愣在当场,竟忘记再向两旁施礼,甚至忘了归位。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以为发生了什么,李元珩一声低咳令穆子桓幡然回神,赶紧低头退回队列中。
      赵祯瞧那穆子桓神情古怪,便询问展昭:“展护卫与那穆子桓是旧识?”
      展昭摇头:“并不相识。”
      那就是穆子桓识得展昭了。赵祯如是想道。也不奇怪,展昭既在江湖上颇负盛名,难说穆子桓曾在哪里见过他。必定是没料到这南侠展昭此刻竟会身着朝服立于君侧,一时震惊过度罢了。
      点名完毕,李元珩合拢名册,交给宫人送到御前,自己告退离去。
      赵祯将名册转给八贤王等阁老重臣传阅,自己则起身出耀武楼,走到台上好好把跪地参见的四十八人逐一打量。经过穆子桓跟前,他特意驻足,低声鼓舞道:“好好比,朕很期待。”
      穆子桓暗吃一惊,抬眼看去,只见赵祯温和笑容正是冲着自己。面上不由浮现一片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
      赵祯朗声道:“今日殿试取太祖之时的擂台竞技。但此番擂台,不同昔日只以武力相搏,还会附上考题加以各类局限,以测尔等谋略。切记,点到为止,若有蓄意伤人者即刻取消资格永不录用。御前护卫会作为审监适时阻止违规者。朕不会以成败论英雄,输赢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看你们究竟是怎样理解‘武’的涵义。将之所出,不但技勇,更需副之策略,不但要懂谋略,更要端正自身。”
      几面长幡应赵祯手势举起,台边鼓声如隐雷渐响自校场回荡开来。赵祯从容一笑,转身欲返耀武楼。哪想就在此时,一声爆喝自背后“异军突起”。
      不及回头,只觉一股气压迫近脑后。赵祯暗觉不妙,当下单手一翻,跳到丈外的台下。而原来落脚之处,早被两柄铁锤砸断铺台木板,显出两个深深的窟窿。
      那偷袭之人目露凶光,竟是原来一派恭顺的新科武举中的一人。台上随护的几名侍卫正欲拿其问罪,竟被别的武举人拿住,转瞬击毙台前。群臣哗然,不知哪个高叫了声“救驾”,人群突然急涌,有要救驾的,有自顾逃命的,有大呼小叫的,有推推搡搡的,整个校场顿时乱成一团。
      三十多个新科武举相继跳下高台,一边撂倒于近处赶来救驾的侍卫兵士,一边朝赵祯追杀过去。同时,两旁群臣观台、耀武楼前皆起异变,饶是赵祯再镇定自若到得此时也变了脸色。谁又能想到好好一场武举殿试,竟演变成行刺?
      耀武楼本来离擂台较近,但是楼外突然有人大声喊杀,侍候在外的仆从念及主人纷纷奔入,顿时把耀武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向从容的八贤王此刻也乱了方寸,大叫“不要挤,不许退”,嘈杂声中又有哪个听得清。正自慌乱,忽闻包拯大叫一声“展护卫”,赵元俨这才想起身边这号人物,只是寻觅四周,哪里还有展昭影子。
      赵祯闪躲在救驾士兵与谋刺逆贼的兵刃交接间,自知疏忽大意了。想群臣在侧,又是光天化日下的大内,便没有多带随护侍卫。而本应贴身护王保驾的御前护卫皆被调去准备审监事宜尚在纪元殿,此刻又有谁来得及救驾?
      大骂自己失策,赵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就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一袭猎猎红衣飘然落到身前,一剑挡下三路杀招。左侧,青灰紧随其后,抬起一脚将从旁偷袭之人狠狠踢飞出去。
      赵祯见展昭来救心定不少,又见那穆子桓挺身而出大感震惊。要知,出了这等行刺事件,余下未曾参与谋逆的武举人正是尴尬。逃走?不可。事后任是千万张嘴也辩解不清。救驾?更不可。此刻冲向皇帝,只会被当做行刺同党当场击杀。所以,唯一的出路只有留在擂台等候事态平息。而那穆子桓竟不顾自身危险赶来救驾,若不是艺高胆大,便是其忠心不言而喻。且看他来时两手空空,便知他救驾心切。如何能让赵祯不惊喜,不感动?
      穆子桓赤手空拳对敌难免疏漏。所幸展昭一直有分个心眼在他身上,危机之时频施援手,这才险渡重关。两人一前一后贴身护住皇帝,且战且退,不轻易让任何人靠近身前三尺。毕竟眼下情景,谁也无法断定前来救驾的人中是否还混有敌迹。只是僵持下去,绝不是办法。
      穆子桓不由发了急:“怎么办?”
      展昭自幼闯荡江湖,临战经验毕竟丰富,酣战之余还能留意四周动向。要知现场早一片混乱,两边群臣观台、耀武楼前皆有逆贼出没,人数不多,但绝妙地运用敌我难辨的优势,起到了牵制作用。相对众多禁军,事到临头全象无头苍蝇自乱阵脚,不是太散被人杀个措手不及,便是挤成一堆施展不开。展昭越看越奇,越看脸色越沉,问赵祯道:“陛下,武举之前可有下令将禁军中的各队长官全部调离?”
      赵祯摇头道:“不曾,朕只下旨给禁军选派精通谋略擅行阵法之人参与武举殿试出题罢了。难道……。”四下环顾,顿时恍然大悟。果然,禁军人众之所以被少数敌寇压制皆因群龙无首,而这场叛乱之所以久久不平全因一个“乱”字。
      到底是谁有这本事让禁军各队长官擅离职守?又是谁熟悉此间布局营造这团乱象?
      赵祯只觉心中大骇,情绪紧张下不由自主拉住展昭左手臂。
      展昭安抚地一笑。“陛下不必担心。”眼扫台上十几个愣在当场的新科武举人,计上心来,转头问穆子桓道:“同科武举,台上余人可有将才?”
      穆子桓亦是心思玲珑之人,适才展昭询问皇帝,他已有所觉察。忙点头道:“有。左首紫金袍袁弘之,中间冲天冠王冲,后排猛虬髯常孟长,初试闲暇聊起孙吴兵法、行军布阵,皆颇有见地。”
      好心细的穆子桓,连三人特征也同时点出,省了余下的口舌。当下不再迟疑,展昭冲赵祯道:“展昭请陛下口谕!”
      赵祯自然明白展昭要请什么口谕,只是心中尚有疑窦。
      他看向穆子桓,神色绝顶凝重。
      “可信?”
      穆子桓一愕。
      杯酒释兵权,君将间隙绝非泛泛。只是此时此刻……
      一脸决绝,挺身单膝跪地:“我信!”
      简简单单二字,掷地有声。赵祯闻言心中一荡。这个穆子桓果然是个人物。他若答曰“可信”,那请谕的展昭自要承担起启用这三人的后果责任。只是他却说“我信”,分明是要将重担负载己身。
      赵祯一把托起穆子桓,动容道:“你信他们。朕,信你。”
      一丝震惊自穆子桓眼底划过,旋即沉入更深处。
      展昭阻止正欲冲擂台喊话的赵祯,道:“陛下且慢,容我为陛下静场。”示意赵祯双手捂耳,展昭鼓足内劲,一声清啸出口。众人受不得那尖锐刺耳之声,纷纷缓了动作,四周噪音顿时静下不少。
      趁此间隙,赵祯提气高喝:“台上武举还不救驾?难道也欲谋逆不成?”
      遭天子当头棒喝,台上众人面面相觑之余,终于下了决心。不管愿还是不愿,他们皆知此刻再不救驾表明立场,稍后恐怕真成了同是行刺之人。
      “紫金袍袁弘之、冲天冠王冲、猛虬髯常孟长听旨,封你三人为勤王都督一职,分别指挥左观台、右观台、耀武楼内部及其四周,三处禁军。凡是在尔等管辖,所有大臣、侍卫、仆从、宫人无论品级尽听尔等号令,若有不从调度者,允先斩后奏。立于你三人旁左右武举各一名,为副官,全力保护三位勤王都督。”
      台上九人万没想到会有如此际遇降临自身,先前还是有谋逆嫌疑的待罪之身,转眼竟成了号令禁军的都督。九人忙领旨谢恩,分别向三处奔去。
      “余下擂台四周军士侍卫听令,由勤王都督穆子桓全权指挥。务必要将逆臣贼子一网成擒!”
      “臣领旨!”
      整齐的喊声冲天响。人心既齐,哪有不胜的道理?
      不消片刻,形势立呈一面倾倒。
      先前离开校场的李元珩也带领两队禁军赶来。
      好不容易将余下叛逆一一制服,李元珩单膝跪到赵祯面前请罪。赵祯心知其中必有暗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自走到一个看似带头的行刺者跟前,厉声问道:“告诉朕,尔等行刺的理由是什么?”
      带头的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却是他身旁一人突然道:“若恕我死罪,我愿告诉陛下。”
      带头之人怒目瞪着那人,那人却不理他,仍重复道:“请陛下恕我死罪。”
      包拯反对道:“陛下不可。如此乱臣贼子当交由大理寺及刑部推审定罪。”
      赵祯不理,执意道:“好,就恕你死罪。说!”
      那人双手被缚,仍艰难地叩首在地以示谢恩,看似真心归降,可说出口的却是一串含糊不清的话。
      “你说的什么?再说清楚些。”赵祯命令道,一边由于心切又走近几步。
      展昭见那人叩地之时姿势异样,几乎整个脸面着地,顿生警觉。
      “陛下且慢,是陷阱!——”
      呼喝声才出口,那求饶之人眼角划过抹戾色,由口中吐出一线银光,直取赵祯咽喉。与此同时,余下被缚逆贼也相继自口中射出暗器。可见,这些贼人眼看不敌,遂将暗器藏在口中,再刻意被俘,就是为了等待众人麻痹大意的一刻。
      生死一线,赵祯只觉被什么人大力一撞给压到身下。倒地的同时,视线缝隙所及之处,红影飞舞漫天,银光撞击秋水长剑,有如烟花灿烂,四散射开。待一切结束,几十个行刺之人纷纷歪倒一旁,俱已咬舌自尽。
      “穆子桓,你没受伤吧?”
      赵祯担心地拍了拍压在身上的穆子桓。展昭虽及时打下余下暗器,但若不是穆子桓舍身相救,他怕也躲不过最初的一击。
      “草民失礼了。”穆子桓神情略带尴尬地从赵祯身上让开。他伤是未伤,只是胸前衣襟不慎给暗器划破,起身时一枚紫玉顺势掉出脖间。
      “你……?”赵祯浑身僵硬地坐在地上呆望穆子桓脖间,完全失了反应。
      穆子桓乍见紫玉落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赶紧塞回衣领内,其神态紧张谨慎得就像生怕旁人看到这稀世珍宝一般。
      陈琳心急火燎奔来检视龙体恙否,赵祯这才是回过神来。草草交待群臣两句,赵祯最后望了穆子桓一眼,便若有所思地被众侍从簇拥着摆驾回宫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九问说我擅写打戏,才把打的部分丢给我,其实她高看我了,单打独斗还成,至于这群架……每干一次都让我吐血三百升。老实说,本来没打算写成这样的行刺场面的,基本上原设想是三两下就清洁溜溜的那种,结果……觉得昭昭特写少,我加!觉得没能凸显出俺家这位第三男主的水准,再加!顺手又给皇帝哥哥也加了点!然后写完……狂汗,难怪某友人老说我有时思维脱节,皇宫大内的可能把行刺高得那么大咩?继续自我讨伐,瀑布汗|||||不过……反正武侠小说也有不少胡诌的成份,大家就当热闹看吧,表和偶计较这可不可行的问题了(打着滚而逃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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