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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孟金窈轻车熟路从墙头翻下来,落地时扯到了尾椎骨,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里又把郑文煜骂了好几遍。

      屋内的秋禾听到响动,只披了件薄衣就跑出来,看到孟金窈,鼻子一抽,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啧,这丫头是水做的吗?怎么眼泪说来就来?

      孟金窈叹了口气,好话说了一箩筐,才让秋禾止住眼泪。

      强撑着沐浴完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倒在床上昏昏欲睡时,隐约听到秋禾小声抱怨:“怎么又把衣裳弄湿了!”

      已经和周公幽会的孟金窈,下意识呓语似的反驳:“不是我……”

      也不知道谁她娘这么缺德,天寒地冻的,竟然拿冷水浇人,害她以为下雨了呢!

      要是让她逮到,她定要……

      最终没定要个结果出来,孟金窈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秋禾放下纱帐,熄了烛火,也去外间睡了。

      纱帐放下的那一刹那,红衣女鬼飘下来,悬在孟金窈上方,陶醉的吸了吸鼻子。

      果真只有可遇不可求的纯阴命,才能散发出这么诱人的香味。

      那女鬼砸吧下嘴,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慢慢朝孟金窈凑去。

      却没想到,发梢刚挨到孟金窈身上时,突然就燃了起来。

      女鬼吓了一跳,迅速翻身飘到地上,再回头看时,孟金窈似乎嫌冷,裹紧被子翻身又睡了过去。

      女鬼不信邪,又将手伸了过去,刚碰到孟金窈背心,指尖猛的蹿起火来,烫的她迅速抽手。

      睡在外间的秋禾听到声音,喊了声:“小姐。”

      见无人应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躺回去睡了。

      娘的,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萧骋怀会这么放心让她来保护这女人了。

      这女人明明就是一只刺猬,让鬼无从下手啊!

      表情扭曲的女鬼,用烫伤的指尖捏着烧焦的头发,默默飘远了些。

      春光暖软,和风微煦。

      一夜好眠的孟金窈从床上爬起来,撩开纱幔,打着哈欠抱怨:“都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冷啊?”

      昨晚睡觉她一直觉得被窝里凉飕飕的。

      “冷!?”秋禾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好春光,打算将手里的春衫换成冬裙时,又被孟金窈叫住,“算了,就穿那件好了。”

      秋禾伺候孟金窈梳洗,在旁见缝插针劝道:“小姐,你毕竟是个姑娘家,多少也该注意些,这成日偷溜出去狎妓赌钱……”

      孟金窈捂着头,哼唧道:“哎哟,头好疼。”

      秋禾嗔怒瞪了孟金窈一眼,放下梳子去给她端醒酒汤了。

      啧,这丫头年龄不大,怎么唠叨起来比府里的嬷嬷都可怕!

      孟金窈懒散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额角,脑子里零星浮现出一些片段。

      孟金窈一喝多,记性就不大好,但隐约记得有顾楷林,还有她那个短命相公。

      啧,难不成她那个短命相公昨晚真去春色满园寻欢作乐了?

      不过,她怎么记得,自己被郑文煜为难时,她那个短命相公好像也出现了?

      “来人,去找福伯问一下,今晨……”

      孟金窈话还没说完,秋禾慌慌张张跑进来,道:“不好了,二少爷跟人打起来了。”

      孟金窈赶过去时,一脸愤怒的孟金昭已经被小厮们齐力抱住了,他面前有一个膀大腰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

      孟金昭正扯着嗓子骂:“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这倭瓜长相,还敢来求娶我姐,你家穷的买不起镜子了吗?你也不照照你自己,你配吗?”

      孟金窈脚下一顿,这人是来求娶她的?

      “如果是以前的孟小姐,那我们自然不敢求的,可是现在……”那人弹了弹身上的灰,非常没素质的朝地上吐了口痰。

      护主心切的秋禾攥着拳头就想上前,被孟金窈一把拦住,她倒想听听,现在什么?

      “可是现在,全帝都谁不知道孟小姐克夫,克死了萧将军,又克死了山贼,以后谁还敢来孟家求娶?也就我何二不嫌……”

      冷饭都炒馊了,还敢端上来卖乖?

      孟金窈没忍住,一脚把那人踹翻了。

      “姐……”

      匆促赶回来的孟乾夫妇刚好听到这话,暴脾气的戚柔上去就给那人一个大嘴巴,叉腰骂道:“就你这歪瓜裂枣样,还敢来求娶我女儿?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高、不、可、攀!”

      接着对那人就是一顿爆锤。

      戚柔下手没轻没重的,孟乾怕闹出人命,忙拽住戚柔:“夫人,你消消气,消消气。”

      那人被打的嗷嗷叫,但嘴上还不老实:“鳏夫配寡妇,这叫天作之合。”

      “我寡你大爷……”

      孟金昭气的满脸通红,又想上前去打人,被孟金窈拦住。

      孟乾也气的不轻,可他也知道分寸,当即怒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打出去。”

      小厮正要上前时,孟金窈突然说了句:“等等。”

      转身头戚柔头上抽了两支金簪,又问孟乾要了几锭银子,塞到那人身上。

      “绑了送去京兆尹,就说来府上盗窃,被抓了个现行。”

      “你们这是污蔑,栽赃……”

      刚才还死皮赖脸的男人眼神瞬间变的闪躲起来,想要争辩,被小厮堵住嘴拖走了。

      孟金窈没受刚才事情的影响,扭头狐疑道:“爹,娘,你们不是去庄上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乾他们还没出城,福伯就让人去通知他们有人上门提亲,他们匆匆赶回来,没想到是这么个混账东西。

      孟乾随便找了个借口:“铺子里刚到的一批布有问题,耽搁了就没去。”

      戚柔想要插话,被孟乾一把摁住胳膊,孟乾乐呵呵道:“那我跟你娘去铺子里了,你看着阿昭练功。”

      孟金窈目送着孟乾和戚柔离开,拍了拍孟金窈的头:“去换身衣裳来。”

      孟金昭没动,吸溜着鼻子,喊了声:“姐……”

      “不练功,带你出去玩。”

      孟金昭是是贪玩的年纪,一听这话,瞬间忘了想要安慰孟金窈的话,麻溜跑了。

      “小姐……”

      “安慰的话就不用说了,”孟金窈转头,幽幽盯着秋禾,“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京都里的传言?”

      秋禾:……

      不过知道归知道,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现在突然又被人故意翻出来炒冷饭。

      孟金窈的心情有点不太美妙呢!

      ***

      曾经骁勇善战大将军的萧骋怀,实在无法接受这具肉身的孱弱,便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强健体魄。

      跑了没几圈,这具身体就吃不消了,开始头晕喘促四肢无力。

      前来叮嘱今日会有女眷上门的顾夫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吓的差点晕过去,扶着嬷嬷的手着急忙慌过来:“我的儿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忘了,大夫说你有心悸症,不可做过激的运动。”

      !

      妄图通过锻炼,想要拥有过去身手的萧骋怀,一颗心瞬间摔了个稀巴烂。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要附身到这样一具孱弱的身体上!?

      不过郑文煜哪儿应该会有答案。

      萧骋怀一把抓起外衫,起身朝外走,顾母在他身后急急道:“哎,你去哪儿,娘今天约了各家女眷来府里赏花……”

      “郑侍郎家。”

      昨晚郑文煜受了那么一遭吓,现在是问话最好的时机。

      萧骋怀到郑家府门口,刚好碰到了也来看郑文煜的闫榷,两人便一同进府。

      一路上,闫榷跟个话包子一样,从八卦给萧骋怀送情书的青衣公子,最后又落到了郑文煜身上。

      “也是奇怪了,你说文煜兄也就算了,那些小厮们又没喝酒,怎么也在大街上睡着了?”

      萧骋怀嫌闫榷聒噪,正想打断时,闫榷突然朝旁边挥了挥手,喊道:“郑侍郎。”

      萧骋怀偏头,就看到郑侍郎带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从院子里走出来。

      郑侍郎淡淡应了声,让人将他们带去郑文煜的院子里,自己带着那道士匆匆走了。

      他们进去看到郑文煜时,被吓了一跳,脱口就道:“我去,文煜兄,你怎么成这样了?”

      郑文煜面色惨白,黑眼圈极重,平常的精明算计全没了,现在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紧紧攥着一把桃木剑,一脸防备看着周围。

      绕是昨晚亲眼看见他被吓晕的萧骋怀,看到他现在这样,也微愕。

      郑文煜哆嗦道:“碰上脏东西了。”

      闫榷也是个胆小的,听到这话,微抖了一下。

      萧骋怀趁机问道:“莫不是萧将军的魂?”

      “屁,那是有人装神弄鬼吓老子!老子都看到他脚上倒掉的绳了,要是让老子逮住他,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萧骋怀噎了一下。

      闫榷一脸茫然:“所以文煜兄,你是被人吓到了?”

      这下轮到郑文煜噎了一下。

      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附在已死顾楷林身上的萧骋怀,没耐心跟他们打太极,看向郑文煜,厉声道:“那日是你骗我给萧将军招魂的,现在他找上我们,你还不说实话?”

      郑文煜本就心虚,冷不丁被萧骋怀这么一吼,当即梗着脖子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招魂的法子你从哪儿得到的?”

      许是萧骋怀的表情太骇人,郑文煜乖乖答了:“一个破羊皮卷上。”

      “羊皮卷在哪儿?”

      “被我烧了。”

      郑文煜刚说完,萧骋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里的霜雪都能冻死人,那么重要的东西,这个蠢货竟然烧了!?

      “哎,顾兄,有话好好说……”

      闫榷想打圆场,手刚碰上萧骋怀衣角,被他一把拂开,“滚。”

      闫榷像个被命运遏制住喉咙的小鸡崽,一脸不可置信跌在地上。

      顾耿天天上朝,不是参这个娶了小妾,就是参那个儿子赌钱,满朝文武都不喜欢他,连带着对顾楷林也不大喜欢。

      再加上顾耿管的严,顾楷林也没朋友,郑文煜看中他银子多好忽悠是个傻缺,才带他一起玩。

      现在这个好忽悠的傻缺正一脸杀气揪着自己的衣领,感觉到自己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时,郑文煜终于怕了,哆嗦道:“”羊皮卷,是一个……算命的瞎子给我的。”

      “在哪儿?”

      “万……万艳窟前面的巷子口。”

      话音刚落,衣领被人松开,郑文煜像一只缺水的鱼,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再抬头时,萧骋怀人已经走了。

      自己刚才竟然对顾楷林这个傻缺服软了!?

      闫榷愣愣问:“文煜兄,刚才顾兄是让我……滚?”

      郑文煜一时没绷住:“滚。”

      闫榷一脸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嘟嘟囔囔着朝外走:“一个两个都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轰走闫榷,郑文煜心里的怒火还是没发泄出来,恰好这个时候有丫鬟端了他的汤药进来。

      郑文煜目光阴恻恻落在药碗上,想到昨晚踹了自己一脚的那个混蛋,当即怒火丛生:“老子收拾不了萧骋怀那只鬼,还收拾不了你小子?来人,给我查查金尧那小子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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