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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荫x言鸣
温柔少女偶像攻x哭包粉丝作曲受
大概就是傻乎乎的受一本正经地追星,却不知道她的星星喜欢了她七年的故事。
正文
—前奏—
夕阳渐落,温暖的余晖中,鼓点声淅淅沥沥敲在窗上。
应和着那雨声,窗边的女人轻声哼唱着,细长的手指握着笔写写画画,钢笔铱粒摩擦着布满的五线谱纸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言鸣写下最后地休止符,长舒了一口气。
《给予你的光》是她为时荫代言的末世风端游谱写的曲子。
女神第一回代言网游,言鸣从甲方那里争取到了概念曲,她夜以继日,不知疲倦地修改,终于敲定初稿的谱曲,接下来就是联络编曲和乐器的老师,还有作词的搭档。
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三个晚上不睡觉的工作吸走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她继续补充糖分,她的精神食粮。
脑中还回荡着曲子的旋律,言鸣按了按太阳穴,打开了银灰色的笔记本,直奔微博。
言鸣在自己的微博里倾诉自己粉上时女神的快乐,每一条都小心机地带着超话标题#时荫#。
#时荫过气#
有时也不乏诸如此类的热搜,但言鸣对此从来不屑一顾。
粉龄七年,正好是时荫从素人出道开始。时荫一路势如破竹,成为家喻户晓的当红偶像,走的是元气路线。
都说七年魔咒,时荫所在的六年的女团taime moi终于也在半年前正式解散,五位爱豆单飞,向演员和专业歌手转型,只有时荫依旧保持着当初的人设。
#过气的爱豆不如狗#
有人质疑为什么这三个月时荫都没拿出像样的作品,有人抓着街拍时时荫眼角的青黑和细纹大做文章,言鸣却回想起记忆里那个异常年轻的时荫。
—主歌—
初见时荫,是言鸣毕业第一年。
在孩子彻底长大的解脱感下,言鸣的父母终于也在一天三顿吵的氛围中毕业,签完离婚协议,一个飞澳洲,一个飞北美,留下了不多的生活费,供言鸣独自生活。
在空荡荡的家里宅了半年,靠给人剪视频谱背景音乐为生,终于输给了付不起房租。
言鸣抱着这半年以来的作品集,鼓起勇气去心仪的公司面试。
自我介绍开始前,干练的面试官把她从头点评到了脚,本来就紧张的言鸣开始发抖,就连辛苦整理的作品册也没来得及呈给对方,结结巴巴几句后,被评价为毫无自信,面试官给出了委婉的拒绝。
言鸣红着眼眶,抱着那叠小册子低头赶路回家,在公司门口撞上了一个人,两方的材料瞬时如同天女散花般落满公司门前的绿化带。
言鸣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
不远处是她一同带来的笔,虽然是换过几十支替芯的老旧水笔,却是从母亲手中接过,陪伴了她不少年岁,考试时,工作时,是她幸运的象征。
维系思念的那唯一一点自作多情的念想。
如今笔帽和笔身摔得破碎,任何人看了也只能说一句扔了吧。
心情的梳理需要大面积的时间,心态垮掉却像蜡烛被风吹灭那样急促。
言鸣气自己把它一起带出来,气自己没有好好看路,眼泪再也止不住,随着突如其来的重力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的身体还在发抖,咬了咬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起身,腿却软着,用酸麻告诉她,你就连爬起来也做不到。
对方浅白牛仔裤下一双带了点跟的板鞋,露出细瘦的脚踝,小腿笔直而修长。
她蹲下来的时候,言鸣看见了婴儿蓝衬衫的衣摆。
被言鸣撞到的人并不是一个人在走路,她的身旁响起零星的声音,带着笑,似乎是起哄,要她把人扶起来。
于是那人伸出手,手心朝上,就像绅士请心仪的女士跳舞那样,发出邀请的讯号。
言鸣有个毛病,紧张的时候手心全是汗。当她听到对方询问能站起来吗时,便垂着头说不用。
“拒绝别人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那声音是带着笑的,却不知道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同样温柔。
言鸣知道自己哭唧唧的脸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却对面前的人产生了好奇心。
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鼓起勇气抬头,却看见一群人,四五个女生站在她面前,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顶着颜色各异的头发,脸上还带着青涩,在言鸣四周围成了一个圈。
……吓die。
如同回到了大型面试现场,言鸣下意识蜷起手指,咬紧下唇。
再看说话的人脸上没有不耐烦,只有善意的关心。
“你终于抬头了。”她伸出修长的手臂,腰部用了巧劲,瞬间将言鸣从地上拉了起来。
言鸣吓了一跳,攥紧了手里捡了一半的纸,差点倒在对方的怀里。
“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你,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时荫,这是我们taime moi的成员们。”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起着哄。
“我们出道两个月了,相遇即是有缘,送你一张大海报哟。”
“希望可以多多支持我们~”
“小姐姐这么可爱,来合个影吗?”
言鸣不怎么追星,却也在网友的八卦中听说过taime moi。
人气微薄的新出道女团,在路上即使不做任何隐蔽措施少有狗仔来拍。她们对偶尔撞倒的路人也很关心,顺便还要安利自己的团。
她这算被小糊团碰瓷粉丝了吗……?
言鸣又想了起来,时荫是taime moi的团长。
时荫的面部线条柔和,五官在五个女孩子不算最出挑的,却极富亲和力。她染了一头暗金色的卷发,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她笑起来时嘴角有梨涡,眼神十分明亮,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染上淡淡的金色光泽。
言鸣怔愣地看出了神,连眼泪也忘记继续流。
面前的人正注视着她,不带任何有色的目光,温柔而专注。
心中缺少的东西,似乎被暂时性地填满了。
时荫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塞进言鸣被汗水浸湿的手心里。
言鸣下意识地接住了纸巾,张了张嘴,自我介绍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蚊子叫:“谢谢你,我……我叫言鸣。”
她虽然姓言,可嘴拙得辜负了这个姓,也配不上她的名。
望着面前惊慌失措像丢了瓜子的仓鼠一样的女孩子,时荫的声音温温柔柔:“对不起,害你东西掉了,擦一下吧。”
时荫身边的粉毛捅了捅她,小声道:“谁会因为东西被撞掉就哭啊喂……”
时荫竖起纤长的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对taime moi的成员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混在一起的稿子递给言鸣时,低声询问:“这些都是你写的吗?”
言鸣垂下眼,点了点头,幅度轻微得几乎看不见。
时荫的目光从言鸣的脸又落在乐谱上,有些不舍道:“谱子很好。”
言鸣惊讶地抬起头,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像是怕言鸣觉得她敷衍似的,时荫轻轻地哼起那张纸上的乐谱。
她的气息悠长,声音带着节奏和感情起伏。她的声线介于少女和成熟女性之间,自然而然地唱着,临时加了歌词进去,终于将一首小调变成了歌。
她唱起言鸣第一次写的歌,并不是最好,但是言鸣最喜爱的一首。
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不乏抱有异样的眼神,觉得时荫在胡闹的大爷大妈,而他们还没说出抱怨的话语,都被时荫用招牌的笑容一秒击杀,直夸她大方可爱。
时荫能火,这团不糊。
言鸣心头剧烈地跳动,就好像身体中的血液重新开始温热起来。
社恐23年的言鸣脑子里突然有个小肥啾大叫:这个人好可爱,快去追她!
言鸣想,大概是追星的追。
她不知道这一面定下了漫长的七年之缘,那时她只是遗憾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笔,咬了咬下唇,踩着仓促的步伐离开了。
—副歌—
粉上爱豆的心情,七年后也一如既往。
吹完日常彩虹屁之后,言鸣翻到热搜第一条#时荫出柜#
粉丝和黑子掐成一团,红V爆料各种疑似cp的无影锤,总能锤到让人心痒的点上。
可时荫却是自曝的,附带上她本人最近在巴黎约拍香水广告时的自拍。
时荫已染回了黑发,金灿灿的长发伴存着青涩的笑脸,留存在照片和影像里,也留在言鸣的记忆中。
岁月在时荫的脸上留下了气若芝兰的韵味,她到底是不同了,由棵小树苗成长为参天大树。
那张小糊团七年前的集体照被人圈了出来,时荫挽着曾经的团员,头发粉粉的女孩笑得也甜,她们都叫她小草莓。
小草莓和小树苗配一脸。
明明不是私会照片,头条分析却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言鸣心情很复杂,像喝了一箱子的老陈醋。
时荫出柜了,没有征兆,唯一有点联系的是自己上一次写的歌,号称直男的搭档填词人填了gay里gay气的词上去,被甲方爸爸喷了一脸。
而那却不是写给时荫的歌。
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出柜。
她们是定下来了吗,是不是谈了七年。
言鸣脑子空白,游魂似的飘出门买晚饭,就连店主在大碗馄饨加了自己最讨厌的香菜,也完全没有察觉。
言鸣拿着打包盒,又是游魂一样地飘回家里,内心思考这条热搜的真实性。
刚解约就出柜了,和小草莓是真的吧。
她嚼着最爱的馄饨,味如嚼蜡。
为什么时荫出柜了,她这么难受?
言鸣一点一点地挑着香菜,就像要把时荫出柜的消息从她的脑海里挑掉。
—间奏—
时荫成长的七年,也是言鸣写歌的七年,在师姐的介绍和扶持下磕磕绊绊地在这条道路上走着,万幸合作的老师都点评过言鸣有灵气。
不知道是宅家时间太久,是被留着干练短发的御姐面试官强烈吐槽,又或是初见时时荫的笑容太灿烂,言鸣在被对方拒绝后的第二个月,再次参加了同一家公司的面试。
那家公司依旧婉拒了她,只是态度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同一个面试官拍着言鸣的肩膀,对她表示了认可和祝福。
找工作的第三个月,言鸣的脸皮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薄,为了忘却什么,又为了记住什么,她不知疲倦地奔波。
在第四十四家面试时,她奇迹般地签上了TMSC,正是培养时荫的公司。
言鸣的生活开始从毕业半年偶尔写歌剪视频挂到网站上的闲散变得充实而忙碌,给不知名广告商和小糊团谱曲,渐渐积累起人脉。
两年过后,在电视剧《唐宫》制片方找上门来时,言鸣惊讶得像回到刚毕业的时候。
虽然不至于手足无措,也是紧张地准备曲子,不因是第一次接到电视剧的单,而是因为时荫。
时荫在剧里客串一位累计出场只有十分钟,却赚饱观众眼泪的反派。
言鸣超级用心地准备,废寝忘食地改谱子,就连一向吐槽她气质忧郁颓废的师姐也被打动,找来了吹笛子的朋友为言鸣的曲子伴奏。
这首歌拥有了灵魂,电视剧因为结局时导演作死搞神展开全员BE而扑了,但歌曲却爆了,网友纷纷表示自古烂片出神曲。
言鸣也是从那时起收到了来自填词人的示好,说话非常霸总的直男填词人Morgen与她合作了数曲后,他们的画风磨合得不错,
搭档久了,Morgen发现了问题,忍不住在言鸣的私人博客底下吐槽她:你写歌的水准真是两极分化,平时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作曲,有时荫的时候突然有了灵魂。
言鸣回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笑脸:我的女神我的魂:)
Morgen并不赞同:粉丝要离艺人的生活远一点,怕你走火入魔。
他告诫她,反问她:“言鸣,你是否为她而活?”
言鸣不置可否。
她会离时荫的生活远一些。
可她为时荫写歌时,像突然觉醒了自我。
因为有了时荫,言鸣对这世界有了期待。
时荫在台前,她在幕后。听她唱她写的歌,是言鸣小小的幸福。
时荫是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而言鸣是追星星的孩子。
这尘世中的苦处和杂念,她全可以抛在脑后。
—副歌—
言鸣舀起一勺已经不再冒热气的馄饨。馄饨失去温度,变成一滩不明物体,言鸣食不知味,就着香菜咽了下去。
打包的塑料碗边,她用来记记画画的两支笔被小心地收在麂皮绒制成的笔袋里。
钢笔是时荫送的,《唐宫》杀青后,时荫从制片方那里要到了作曲人的联系方式,确定匿名的作曲人正是言鸣后,说什么也要将这份礼物送给她。
于是言鸣收到了一支价值不菲的百利金钢笔,和它一起送来的,还有自己那支摔裂了的老年水笔。
笔身碎裂的地方已经被人重新粘好,换上了新的替芯。
言鸣最开始发现时,捂着脸抽抽答答地哭了。
笔袋子也是时荫手缝的,分了两个口子,平平整整的针脚挑不出丝毫错误,如时荫的性格一样有条不紊。袋子的左下角绣了“啾啾”。袋子里还有一张言鸣一直没舍得扔的小纸片,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致作曲”。
从此以后,言鸣的谱曲小道具便“鸟枪换炮”,一支老旧水笔和一支百利金钢笔,再也没变过。
她为她写歌,她在舞台上唱起她写的歌。她接受鲜花和掌声,而她也是她心上的荣耀。
每每拿起笔,言鸣就会觉得,进入这家公司真是太好了。
能为她写歌,也真的,太好了。
言鸣对几个朋友说过,曾经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歌手。
同样的话也对时荫说过,那是她们互相熟悉之后的事。
那时言鸣已经处于不会动不动就沉溺时荫的美色静静发呆的状态,偶尔还会和自己的粉丝调侃,自己在微博上开了个小号,里面追星追的全是时荫。
听过言鸣做歌手的远大志向后,很多人都告诉言鸣,现在开始也不晚,克服你的社恐,拿起你的吉他和电钢琴,去做自弹自唱的才华型歌手。
其中不乏调侃的口吻,让言鸣不要辜负父母取的这个“一鸣惊人”的名字。
言鸣听了都冒汗。
只有时荫认真对她说,如果感到不快乐,就不要勉强。
时荫还对她说过,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为我写曲子,我无以为报,要更好地在爱豆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言鸣洒脱地笑笑,嘴上说着我是你的头号粉丝,写歌也是表达我的喜欢。
心里却说不只是那样。
她对她的喜欢,是让她自己都费解的。
奇异的、具有唯一性的感情。
对其他演员歌手都没有。
可直到时荫出柜前,言鸣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主歌—
言鸣现在知道了。
她大哭一顿,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掉的智商。
她哪里是追星心态,分明是暗恋。
但凡她知心朋友多些,再多找几个人问一问,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时荫从她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距离时荫出柜过去了一个月,这个月言鸣没找时荫,时荫也没主动找过她。
她们就像北方的冰雕和南方的沙雕,风马牛不相及,两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对坐千百年,丝毫看不出曾经的艺人与粉丝、歌手与作曲那样的亲密关系。
言鸣想,时荫被小草莓管着,应该是断绝了和粉丝的交往吧。
她伤心完了,觉得眼泪也跟着智商流尽,可以重新谱曲,甚至还可以试试她最不愿意学的唱歌。
可她发现她还是做不到。
她想着时荫,发了疯地想她。
她想象着时荫和小草莓在一起的画面,只觉得那已流空的心连跳都不愿意跳了。
时荫却在言鸣万分沮丧之时,从巴黎回来,把言鸣约了出去。
约到了言鸣家不远处、言鸣却从不敢独自来的纯白色教堂里。
钟声在响,鸽子在飞,孩子们朗诵异域的诗歌,还带着新奇的旋律。
言鸣无心采风,许久没有见到时荫,她只想多看看她。
视觉是她,听觉也放在她身上,风声吹过时荫的发,连发丝拂动的声音,她都要将它捕捉下来,作为最简单也最原始的素材。
言鸣看着时荫,时荫眼角是有些没休息好的黑眼圈,但皮肤紧致,就算说她才成年也不会有人怀疑。
言鸣生气地想,鱼尾纹什么的果然是黑子p的,时荫还不到30岁,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但就算是有又如何?长在时荫的眼角的绝不是皱纹,那是仙女的纹路,是神仙指路。
时荫没有休息好,双眼却依旧明亮。
她将言鸣白玉似的双手张开,十指交叠着活动了一番,就连言鸣中指指节常年握笔产生的茧也被好好摩挲。
言鸣觉得时荫特别喜欢自己这双手,这番举动往往发生在自己写完歌后。
她们偶尔会约在一起吃饭,时荫对她说辛苦了,给她按按手。
先前言鸣从未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现在却觉得像是犒赏,又格外的温存。
时荫如往常那样,没有嫌弃她手心里的汗,只顺着指骨循序渐进地用力,让言鸣放松下来。
时荫抚摩着言鸣的手,笑得眼睛也弯了起来:“单飞后,偶像恋爱禁止条约解除了,我也能名正言顺地告白了。”
言鸣心中不无酸涩,镇定语气问:“是小草莓吗?”
“嗯???”
“是小鱼,egol,还是影子……吗?”
随着时荫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言鸣的声音越来越小,垂下眼去盯自己的鞋尖。
难道不是团里的人,那会是谁呢,她的追星雷达可没有告诉过她。
时荫看着言鸣的脸,好笑道:“社会主义姐妹情,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味了。”
她晃了晃二人手指相扣的手:“有个小哭包,团里姐妹都说她是水做的,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说,她哭起来的样子,最让我心动了。”
“我以为只是一时的喜欢,无论是她对我,还是我对她。谁知道一年又一年,她陪着我,她变得更好了,谱了那么多优秀的作品,而且还是最爱我,姐妹们酸得想锤我。她看着我时总是那么害羞,没有好好地观察她面前的我,也没注意到我也喜欢她。”
“言鸣,我的喜欢都放在你身上了,如果你说这只是偶像和粉丝间的喜欢,我会伤心的。请你相信,我喜欢的是你。”
言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砸懵了,无措地抬起眼,看时荫笑盈盈的脸庞。
她真好看,看了七年也看不够。可当时荫看着她时,她总因她的光芒太过耀眼,而将视线移开。
时荫还说,她喜欢她。
“好树栖好鸟。” 时荫意指自己,也指言鸣,“我只要最傻最傻的那只小肥啾就可以了。”
言鸣将手指蜷起,回握住对方的,她不知时荫感受到没有,这就算做她的回应。
时荫问:“你准备好了吗?”
时荫收起她常对观众的温柔笑意,言鸣却觉得时荫魅力惊人,她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动人的时刻。
言鸣傻傻地问:“什,什么?”
“准备好接受我的爱。”
言鸣想说好,可是声带发紧,像被粗砂纸刮过似的,眼中的时荫也模糊不清。
等到时荫跳过所有谈恋爱应有的步骤,直接把求婚戒指拿出来,言鸣彻底失了声。
好直的球,一点都不像时荫的性格。
可她不讨厌,一点也不。
言鸣不想哭的。
明明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却说不出答案。
她的脸被泪水浸湿,湿哒哒地流到了嘴唇上,又涩又咸。
落在时荫眼里,又是绝景。
四下无人,时荫却说:“现在,新娘可以亲吻她的新娘了。”
时荫亲上来的时候,言鸣闭上了眼。
耳畔是秋日的风声,鼻间是美人香气,唇舌被温柔缠绕,这张情网才布下就要收起,落入其中的她如被浓云包裹,只想将时光停留在此刻。
而亲吻之时,爱意会让这些眼泪蒸腾殆尽吧。
—念白—
“人人都说我身披霞光,只有我知道,照耀我身的温暖,是你的光芒。”
—曲终—
19年5月的一天写下了这篇的开头,也算《脉脉》的雏形,但发展和人设并不十分一致。
现在从存稿箱里翻出来,补完了后半章。
谨以此文送给小饼干同学,谢谢你对某倾的喜欢哦,这只肥肥啾也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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