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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他们三人从车上,对一路上遇到的几个医院工作人员都施了点小法术后就顺顺当当的来到了案发现场。

      这家精神病院共有两栋住院楼,一栋五十年高领的老楼给普通病人住,另一栋新楼自然就比较特殊一些了。

      魏家强自然是住在比较特殊的新楼里,绕过覆满爬山虎的旧住院楼时,宋濯忍不住问,“既然该死的都会死,该丢的也都会丢,那我们还来干什么?”

      宋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故弄玄虚道,“看了现场,你就知道了。”

      这栋住院楼不仅看着新,布局也很奇怪。除了一楼的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外,其他房间从外面看来不像病房反而更像个小宾馆。

      等他们三人到了魏家强住的三零八时,他们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个宾馆嘛。

      一室一厅一卫的布局,客厅里有电视、冰箱、茶几餐桌。房间里摆着电脑桌,大床,就连床品也不是医院通用的白色而是真丝高级货。

      “这那是看病啊,简直是来度假的!”宋客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警察标记的死者位置,那里的血迹还没有擦,大方的宣告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桩命案。

      只见宋客从西装兜里掏出了一个银质小镜筒,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很有些年岁了。宋客将镜筒盖在右眼上认真的查看着血迹,和附近的其他的地方。

      半刻钟后,宋客收起镜筒,“是同一个妖物。”

      “那天,我们打不过那妖物让他掠走了宫宿。但在最后一刻,我还是在那妖物身上种下了寻踪符,不过那妖物法力远在我之上,平时我并不能通过寻踪符探索到他的踪迹,但在他使用妖法的时候,寻踪符还是会露出一点儿马脚。而这里就有我的寻踪符留下的印记。”

      宋客将小镜筒递给宋濯,像小学老师教导孩子上实践课一样,让他也看看镜筒里的绿色光点。

      趁着孩子玩的高兴时,宋客和廖清凡讨论了起来。

      廖清凡:“我们现在可以确定这几宗鬼魂失踪事件都是那个妖物做的,而且除了宫宿,其他几个人的鬼魂都是死后就被收走了。那个妖物法术强大,你我二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宫宿一个刚死不久的鬼魂是怎么从他手上逃出来的。”

      宋客有些神秘兮兮的问他,“你在地府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廖清凡不解,“关于什么的风声?”

      宋客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你们老大?”

      廖清凡:“崔判官?”

      宋客摇摇头。

      廖清凡又猜:“秦广王?”

      宋客正又要摇头,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晃动感。

      顷刻间,整栋屋子都震了起来,墙壁在开裂,家具在空中乱飞,无尽的灰尘和石块从上方落下。

      “不好!”

      宋客和廖清凡都连忙往宋濯的身边靠去,他虽然这几天恶补了些灵异神怪的知识,但说起来却还是个实打实的普通人。

      就在宋客后悔今日带宋濯来这里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道黑影。

      那黑影呼啸着而来,刹那之后又呼啸着而去。

      随着那黑影的离开,宋濯也不见了。

      在宋客和廖清凡的眼皮子底下,宋濯就这样不见了。

      一直以来都稳如老狗的宋客难得的显露出一些慌乱,“快追!”

      然而,对于这一切宋濯都是不知道的。

      他在拿到那个镜筒不久就已经被人控制了。

      此刻的宋濯在一幢破旧不堪的楼里,四周的墙原先应是粉刷的白色,只是现在早已斑驳,露出了内里灰色的水泥,各处的角角落落里都是残破的蜘蛛网,似乎下一秒就会有几只蜘蛛掉下来。天花板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老式灯泡,泛着昏黄的光。

      这里的窗户很高,落了很厚的灰尘,从那窗户隐约的望出去,天空是一片深沉的墨蓝色。

      现在是晚上?

      宋濯在心里犯着嘀咕,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而现在又是什么时间。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要尽快离开这里。

      至于离开这里做什么,又要到哪里去,他也是不知道的。

      这里十分安静,宋濯摸着里侧的墙,一直顺着走廊往前走,就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似有似无的回声。

      宋濯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他穿着一件满是褶皱的白衬衫,此时都湿透了。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眼镜,继续向前走。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远远穿来几缕光亮,宋濯心生喜意,这是要走到头了?

      他继续向前走去,因为有了目标,他比之前走的快了些,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一扇门。

      那是一扇落满灰尘的铁门,很重。

      宋濯艰难的推开它,而前方不是他期待已久的外面,而是另一道走廊,和他身后的那个一模一样。

      宋濯几乎是在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就心里崩溃了。

      他这是再也走不出去了吗?

      他到底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宋濯疲累的用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的一滴汗从脸颊上滴落下来,啪,不见了。

      这里的地板上也都是灰尘,落上一滴水,地面颜色会很明显的变深,可宋濯确确实实的看到,那滴汗滴在地面上,什么也没有改变,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他是在做梦?宋濯狠心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立刻被疼的呲牙咧嘴,md,不是做梦!

      这tm到底是哪里?

      宋濯一着急,用力的对着墙面排了一掌。可这一次,疼痛没有如预料般到来。

      为什么他掐自己会疼,而拍墙壁不会疼?

      难道?

      宋濯怀疑着往墙壁上撞去,果然还是不疼。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又往墙壁上撞了一次。

      这次大约是因为他助跑过后冲击力比较大,居然就那么穿过了墙壁,而下一秒,他的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他来到了一间病房里,和之前魏家强住的公寓式病房不一样,这是一间真真正正的病房,一间真真正正的精神科病房。

      小窗户,小铁门,两个病床,被褥上印着碧水市西晖精神病院,病床旁边是吊瓶架子,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几样吃的东西,咬了一半的苹果,吃过又吐出来的糖,还有几盒精神专科用药。

      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蹲在铁门旁,时不时的嚎叫两声,好像是要出去。

      另一个病人则面对墙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似乎听不见病友的声音。

      宋濯望向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而就在他回想之际,那个病人突然翻过身来,这不就是在公安局遇到的那个人吗?那个打了叶青子妈妈和他的神经病!

      在那病人的眼睛对视向他时,宋濯被吓的打了个寒颤后摔倒在地。

      宋濯摔倒时撞到了旁边的椅子,放出的响声惊动了那个蹲在病房门口的精神病人。

      那人看见他后,反应了几秒钟,然后快速向他扑来。“人人人,玩,要一起玩。”宋濯被那人扑了个正着,看着那人掐在他身上的满是脏东西的手,和那人快要滴在他脸上的口水,他急忙的挣扎开来。

      但精神病人犯病的时候大约是力气很大的,宋濯已经用了全力了,却还是有一只手臂被那人死死抱住。“玩,玩。”

      宋濯只能拖着他继续挣扎,混乱间,他的眼神又和那个疯子对上了。

      那疯子突然发出一声怒喝,抓着宋濯的精神病人就立刻放开了宋濯,乖乖的缩成一团窝在了墙角,还小声的嘀咕,“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在宋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疯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身上的被子掉到地上后,宋濯才发现那疯子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链子。

      那个疯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濯,好像能把他盯出个洞来。

      宋濯被这人盯的怕了,也想和那个精神病人一样找个角角把自己藏起来。

      后来那疯子狂暴的甩动锁链,弄出一阵阵巨响,而这时的宋濯意识再一次模糊了起来,朦朦胧胧之间,他还听到了报警器的声音。

      再后来,有医生和护士来了,他们给那疯子注射了一支镇定剂,同时发现了不知怎么进来的宋濯。

      宋客和廖清凡去追妖物自然还是无果,他们还是接到了精神病院工作人员的电话后,才知道宋濯被发现晕倒在一间病房里后来被送去了市中心医院。

      在找到宋濯后,廖清凡去找了一趟岳明娇。

      岳明娇在西城区经营了一家汉服店,作为她在阳间的安身之所。

      廖清凡就是在那家汉服店里和岳明娇见的面。

      廖清凡:“你们西区最近有出什么状况吗?”

      岳明娇:“你还是先管好你们东区吧,我的地方不用你操心。”

      廖清凡:“今天早上我在西郊精神病院看见你的车了,魏家强送走了吗?”

      岳明娇:“你什么意思!?”

      廖清凡:“我们也算是同事,互通有无对大家都好。这次我们的对手可不简单,我承认以我一人之力是解决不了这件事的。你应该也一样吧!不用否认,我去查了名册,你之前就有三个鬼魂数目对不上,现在又加上一个魏家强,论起来,你应该比我着急啊!”

      岳明娇:“那你现在是打算干什么?”

      廖清凡:“很简单,我想和你合作。”

      岳明娇:“好,我同意。”

      廖清凡:“为了表示我们合作的诚意,你是不是要把丢失鬼魂的信息分享给我?”

      岳明娇:“同理,你呢?”

      碧水市分管东、西区的两位鬼差就这样达成了合作的共识,在分享过几个丢失灵魂的资料后,廖清凡确认这几个人的死都和水有关。而岳明娇则看着宫宿的资料愣神了片刻,随后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廖清凡看着岳明娇指着的宫宿照片,说笑道,“他现在是鬼,他要是人就和我们鬼差没关系了。”

      岳明娇显然没心思和他抠字眼,她狠狠的瞪了廖清凡一眼,手指在宫宿生日的那行字上滑过。

      阳历:1997年10月10日。
      阴历:丁丑年九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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