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残暴小皇帝》涧见

79、第 79 章

　　老常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这件事还得从习家说起。你是习家人，对于习家的发家史想必不陌生吧？”
　　“当然。”虽说习衍对习家没有好感，但是关于习家的情况，他还是有所了解，沉吟了半晌，习衍才道，“习家千年前发家南边，后来经过几代的发展，渐渐壮大，出了不少能人志士。家族子弟有才华者不甘虚度岁月，空有抱负无法施展，但是碍于家族的规矩不能出仕，族中子弟不得志郁郁而终比比皆是。经过百年的挣扎，这条规定有所松动，到第二十七代，一位叫习清的人，舍弃了家主之位，隐姓埋名，如朝为官，最后官拜宰相。自此之后，不少家族子弟纷纷效仿，舍弃姓氏或是入朝为官或是经商。”
　　“你说的不错。”常叔笑了笑，“脱离家族入仕，确实可以让习家依旧独善其身。但是随着入仕人数不断增加，还是被有心人寻蛛丝马迹串联一二，到底习家不算真正的隐世了。后来，被逼无奈，习家很多产业被摆在明面上。但也有好处，势力经过几代的发展空前强大，家族产业牵涉颇广，根基深厚。而其他的三个家族发展史，虽然时间有些出入，但是大致也是如此。四个家族互相牵制，安稳的几百年。但是旧时的王谢亦有衰败的时候，更何况隐于市庞大的家族。帝王忌惮、朝堂派系纷争，朝中新贵不断涌现，资源被瓜分，厄运终究还是降临在四大家族的身上，先后出现了衰败的迹象。为了寻找生机，四家族决定联合。”
　　秦黎作为秦家家主独子，对于家族史他自然了然于心，“联合确实是个好办法，当时四大家族确实因此又延续了近两百年的昌盛。但是这跟你说的一百多年前四家族家主的密谈有什么联系？”
　　“自然有。虽说联合为秦、习、黎、常四个家族换得一线生机，但是盛极必衰这是自然定律，虽然四家族一致对外相互扶持，但族中多却是子弟纨绔子弟，不思进取，家族产业也渐渐败落，四大隐世家族还是落没了，这种情况持续一百多年前，当时习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偏偏习家却出了一位野心勃勃的家主，叫习华。”
　　“习华？我知道他，不过家族史对于他记载不多，寥寥数语。”
　　“对，但是为了掩盖当年的事，一些记载都被做了手脚。习华十八岁接手习家，去世那年才刚过而立之年。此人可不简单，后来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他不甘于家族落没，短短的一生执着于重振习家。没想到倒真的让他找到了法子。”
　　“什么办法？”
　　“血祭。”
　　“血祭？”秦黎和习衍面面相觑，没想到在现代社会，他们居然会听到这种词汇，感到有些玄幻。
　　老常看着他们两个的反应，叹了一口气，他当初听到这里的时候何尝不感到荒谬，但是看似但是看似荒谬的说法，背后却是隐藏着不人道的血腥。
　　“四大家族经过近千年的发展，嫡系旁系，人数庞大，但是如今你们自己数数，有多少？”
　　习衍微微一愣，习家现在在族谱上的，不过几百号人。
　　秦家也差不多是这个人数。
　　黎家和常家，应该也差不多。
　　“那么多人，都哪去了？你们想过没有？”
　　晚风徐徐吹来，吹动了粱间纱帘来回飘动，天已经暗了，四周点着蜡烛，带着些残影，看着却格外的阴冷。
　　习衍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凉亭尽是冷意。
　　老常看似闲适的摆弄起了桌上的茶具，但是手指上的压痕能透露出此时他的心情亦不平静。
　　“你说的，实在是太荒谬了。”
　　半晌，习衍才吐出这一句。
　　老常苦笑，“但是真相就是如此。”
　　“不是，四大家族想要重回往日繁盛的地步，为何要血祭？血祭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这也太荒谬了，你不是在编故事骗我们吧？”
　　秦黎握住习衍的手，微微收紧。
　　习衍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
　　“抱歉。”
　　“无妨。”老常摆摆手，“别着急，你的疑问，我会一一为你解答。关于血祭，还得从苗疆说起。苗疆一直以来都颇为神秘，族中禁术一直被世人所猜疑。习家因地理位置原因，一直和苗疆保持密切联系，甚至两家有不少子弟通婚。习华坐上家主之位就娶了当时的苗族少主，并因此得以知晓苗疆的诸多禁术。其中血祭就是其一。所谓血祭，简单来说就是以家族血脉之血祭奠，延续家族的气数。具体的怎么做我也不清楚。但是四大家族的家主，以及一些嫡系或旁系子弟，因此或是主动或是被逼迫献出了生命，现在留下的四大家族的血脉，只是一百多年前家主嫡长子一脉。”
　　习衍听完以后，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半晌才说了一句，“太疯狂了。”
　　“费尽心力还赔上那么多族人，真的值得吗？那个血祭禁术，听着就不怎么靠谱，万一要是假的怎么办？那些人不都白死了吗？”
　　老常无法解答这个问题，这禁术是真是假他也不清楚，对于当时四家大族的决定，他也很难站在他们角度去做衡量。
　　倒是秦黎，难得开口，“他们当时用血祭的方法换取生机，就没有考虑退路，成功也罢，失败也罢，反正那些人最终的结果看不到。不过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他们对重振家族的执念已经深入到了骨髓。说到底着他们不过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
　　当时四大家族已经没有退路。对他们来说，利用族中纨绔子弟换得家族几百年甚至千年的气数，指不定还觉得划算。就算是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习衍眸眼微幽深，“这种执念我无法苟同。”
　　“这是自然，他们是疯子，我们不是。”
　　习衍觉得秦黎形容得非常贴切，疯子，那些人都是疯子。
　　习衍看了一眼看不出神色的秦黎，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那秦叔叔呢？你说当年秦叔叔让你还人情？如何还的？”
　　“他啊。”老常喝了一口茶，“秦家家主早逝，秦淮楼在二十岁那年就坐上秦家家主之位。”说到这里，老常看向秦黎突然转了话题，“知道你的身体为何一出生就那么差吗？”
　　习衍拳头收紧，“什么意思？”
　　难道，秦黎一出生身体就不好，是人为？
　　“当年的血祭，四大家族就是为了就是获取一线生机。而你们两个，就是那个生机。”
　　“生机？”习衍一脸你逗我的表情，“你说我们两个是他们什么鬼的生机？”
　　“就是你们。”老常说的斩钉截铁，“前段时间，你们两个应该有奇遇吧？”
　　习衍指尖微颤，和秦黎对了一眼，而后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老常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必对我如此戒备。我一个老头，早就避世隐居。要不是欠秦淮楼一个人情，也不想淌这个浑水。”
　　秦黎倒是镇定，“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也不算多。”老常摇了摇头，继续道，“当时四大家族血祭，为的就是获取龙气。”
　　“龙气？”
　　“对。”老常看向习衍，嘴角带着笑着，“你前世是帝王，四大家族费心心机的将你引到这里，就是为了你身上的龙气。”
　　在大周朝的经历，除了他和秦黎，就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这一切虽然离奇，他这会倒是有几分相信。
　　“我有一个问题。”
　　“问。”
　　“既然是为了获取我身上的龙气，那为何秦黎也来了？”
　　“因为你是真龙，而他是潜龙。”
　　习衍一想就明白了。
　　他穿越之前，小皇帝行事荒唐，就连太傅见他如此这般性情也暂时歇了跟于相打擂台的心。所以最终被赶下来台也正常。不过他还以为要是小皇帝下台坐上皇位的会是于相，没想到会是秦钰。
　　但是仔细想想也是有迹可循。
　　镇国公府在大周地位超然，秦钰更是被太后亲手教养长大，他本人武力、魄力都是无人能及，一旦小皇帝死了，江山必乱，各势力纷纷崛起。秦钰在大周朝看似是个隐形人，但是底下势力却渗透到大周朝方方面面。
　　于相虽然有钟王府的势力加持，但是他的出身是槽点，保皇党的势力也一定会跟他死磕到底，没能上位也是正常。
　　不过又点微妙，他在心里骂了千万遍的小皇帝居然是自己？？？
　　习衍握住秦黎的手，“老秦，我居然是那个……荒诞的小皇帝本尊？”
　　习衍欲哭无泪。
　　原本萧肃的氛围被他这一渲染莫名的有些喜感。
　　秦黎拍了拍他的手，“不是你，那是上一辈子的你。”
　　习衍：“……”完全没有被安慰道。
　　倒是老常，看着习衍一脸稀奇，“你这接受能力挺好。”
　　习衍表示连穿越这种事他都经历过了，其他的都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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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