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抓反派劳动致富》朝酒夜弦

3、开业大吉

　　人在计划开始的时候总是格外积极，具体表现在叶初阳哪怕昨天很晚才睡，今天清早起来依然是神采奕奕，完全不觉得困。

　　他预定了几天的客栈，打算等酒馆收拾好再搬回去，还请了邻居阿姨帮忙采买些必需品，因为他到底不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熟悉。而且在参观完客栈的厨房之后，叶初阳就对这个时代的厨房用品死心了，打听人找了个靠谱工匠直接定制了一批，因为需要的量不大，所以大概几天就能完工。

　　叶初阳自己也没闲着，这几天每到饭点就跑出去搞市场调研。这正好跟他专业对口，理论上来讲甚至可以当成他的社会实践，说不定还能加学分——如果他还能回去的话。

　　最后叶初阳还手动做了个思维导图，这属于刻入DNA了都，包括产品定位、市场分析、消费者分析和营销方案。

　　分析太过繁琐，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叶初阳准备先出门摆摊，然后再回归饭馆，这样才最稳妥。

　　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扬名，酒香也怕巷子深嘛。

　　而且他的小酒馆在的位置虽然也热闹，但毕竟不是有钱人最多的地方，能碰见那么多贵公子只能说是赶巧了，可不能天天指望有贵客路过。

　　更何况很多小吃并不是香味扑鼻的那种，比如油条，只有真正吃到嘴里才能明白到底多好吃，这摆在店里何年何月才能被人发现？

　　所以，摆摊经济，可以说是势在必行！

　　叶初阳行动力绝对超强，在做好计划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先是找工匠定制了一个能推着走的流动小摊，顶上一个遮雨棚，四面通透，后面留了门让人进出，剩下三面都是能操作的灶台，正面有一个能支起的小案板，用来摆放成品和零钱框。

　　叶初阳看过，对这个小摊不能更满意，当场就拍板付了钱，兴冲冲回家开始试用。

　　调好的面糊摊在定制的铁板上，用刮刀迅速推匀，边缘很快呈现出金黄的色泽，独属于麦粉的美妙香气跟着升腾而起。面饼将将成型，趁这时候打个鸡蛋上去，面饼香气和鸡蛋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是最原始的食物的诱惑。

　　在鸡蛋稍微凝固之后迅速翻面，让另一面也接受热量的亲密接触。用蒜末、葱段加上些许茱萸炒香的豆瓣酱，再混上甜面酱、番茄酱（古代版）和少许白糖，掺入适量芝麻酱和盐，完全手工纯天然酱料，空口吃都鲜得不得了。

　　用软硬适中的刷子沾上酱料在金黄柔软的面饼上刷匀，各种香气混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想直接把香味吞到肚子里。炸到酥脆的薄脆贴上面饼，再均匀撒上一层炒熟的白芝麻和小葱花，青翠可爱的葱花和深色的酱料融为一体，与底下金灿灿的面饼交相辉映，实在好看。

　　叶初阳忍住咕咕作响的肚子，铲起一旁煎到滋滋作响油光四溢的火腿——不是现代那种淀粉火腿肠，而是实打实的好猪后腿，今天早上刚从邻居家房梁上下来。肉的香味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比拟的，有这么两条火腿裹进去，什么薄脆葱花芝麻，全都得沦为陪衬！

　　摊一个煎饼果子只用三五分钟，叶初阳终于等到出锅，手起刀落直接把煎饼果子一分为二，甚至顾不得烫直接用两根筷子压在铲子上送到嘴里。火腿的香味瞬间在嘴里爆开，柔软的面饼和酥脆的薄脆一起混合成奇妙的口感，茱萸和葱花微弱的辣味也没有被忽略，成了恰到好处的点缀。

　　大成功！

　　叶初阳三两口吃完半截煎饼果子，剩下半截用纸包起来给邻居阿姨家送过去。一来阿姨家对他帮助很多，二来他也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万一只有他一个人吃着好吃呢？

　　邻居阿姨姓卢，是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哪怕日日给人浆洗衣服缝缝补补累得手指变形微微驼背，也不能掩盖她身上那股温柔如水的气质。

　　叶初阳敲门进去，柔声道：“卢姨，我新做了些吃食，想摆摊去卖，又要麻烦您替我尝尝了，看看合不合口味？”

　　“哎呀，这算什么麻烦？”卢姨慌忙擦干净手接过来，“这儿也没什么坐的地方……”她目光从局促的桌椅上扫过，神色为难。

　　“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叶初阳随意笑笑，“我就站一站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事儿呢。”

　　卢姨坚持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好像这样才不算失礼，终于安下心来啃那半个煎饼。

　　刚打开纸袋，卢姨眼睛就是一亮：“好香！”再咬下一口，从未尝过的口感与鲜香在她嘴里流淌，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细品味。

　　“您尝着还行吗？”叶初阳见她的表情就知道稳了，还是问了一句。

　　“真好吃。”卢姨忍不住又啃了一口，反应过来之后脸悄悄红了，重新把煎饼收好。“我还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呢，要是摆摊一定红火。”

　　叶初阳假装没看见，只笑眯眯地问：“是吗？您尝着果然不错，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家也没有长辈，我可是心里没底呢。”

　　既然已经得到了反馈，叶初阳也不好多坐浪费卢姨的时间，又寒暄几句便走了。

　　一边走一边想刚刚卢姨小心翼翼把煎饼收起来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

　　除了煎饼，叶初阳还准备做些油条、糖糕一类的小吃，这些可都是经典早餐了，豆浆配油条或者豆腐脑，真是打开一天最好的方式。

　　叶初阳原本打算把豆浆和豆腐脑也一起包圆，试了一次之后发现这两样东西在缺少工具的古代实在是太麻烦了，光是磨豆子就磨得他心力交瘁，这份钱太过难挣，还是给能挣这份钱的人好了。

　　虽然放弃了豆浆和豆腐脑，但小馄饨也不差呀！现在的馄饨还叫“汤饼”，跟后来的馄饨差别还挺大，所以也不担心不被人们接受。

　　折腾了几天菜谱，终于把小摊的主营产品整理清楚。本质上来讲就是个早餐摊，跟后世任何一家都没有什么区别，但它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朝代，作为日后天下第一首富的起点。

　　正巧酒馆也翻修完了，原本废弃的楼梯改装之后十分漂亮结实，二楼按照叶初阳的想法改成了卧室，挑高两米五南北通透采光完美，叶初阳在现代都没想过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这一通折腾下来五百两银子早就花得七七八八，但完全物超所值。叶初阳看完新家之后十分满意，决定趁热打铁，干脆明天就开业，正式踏出开店的第一步！

　　五更天，天上依稀几颗星子，风尚寒。

　　街道两旁已经摆满各类小摊，或摆条案，或置于地面，更有甚者挑担而游，沿街叫卖。游客也很多，或徒步或乘驴或坐牛车或抬小轿，或贫或富尽皆穿插在一起，和谐自然。

　　叶初阳推着自己的小车车，边走边看，眼睛险些顾不过来。也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最终在一座小楼底下停住，开始往外掏自己的家伙什。

　　右手边一口小锅煮着放了紫菜虾皮盐还有胡椒粉的汤底，里面放的还不是水，而是吊了一晚上的鸡汤。用上好的老母鸡炖汤，里面放了葱姜蒜酒去腥，再用鸡茸吸走多余的油脂，十分清澈鲜香。

　　这样吊出来的汤做国宴都做得，何况煮馄饨呢？刚掀开锅盖，扑鼻的香味就随风四散，周围原本自顾自逛街的行人纷纷忍不住回头找寻，大早上就让人闻这么香的味道简直是犯规！

　　终于有人循着味儿过来，连怪模怪样的小车都不理会，直勾勾盯着锅里上下翻滚的剔透馄饨，“这是什么吃食？我竟从没见过！”

　　叶初阳手下不停，金黄的面饼在铁板上快速成型，一边热情回答：“这是鲜肉馄饨，一碗只要二十文。您要是觉得不够，这一个煎饼十五文，里头有鸡蛋有肉，足够您吃了。”

　　那人听了，虽没有大惊失色，脸色却也变了模样，“一顿饭竟要三十五文，若吃糕饼能吃上半月呢。”

　　“糕饼自然也好，不如您看看油条？一根五文钱，好吃您再来。”

　　油条刚从有过里捞出来，金灿灿堆在竹篮上，谁见了也不能说一句不好。只是——

　　“这么小一团面也要五文钱，小老板还真是……”那人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好像叶初阳已经骗了他的钱去似的。

　　叶初阳一笑，一铲子把煎饼果子铲断塞进定制的纸袋里，并不与他争辩。

　　否则又该怎么说呢，说您不是我的目标客户？那就不是做生意，而是结仇了。

　　他们的谈话周围人自然也听得见，虽然馄饨的香气还是勾魂似的往他们鼻子里钻，但听见这个价格谁也不敢再心动了。

　　实在是心动容易，囊中难啊！

　　价格虽贵，咬咬牙也并不是拿不出，只是图一时口腹之快，来日又该如何呢？到底还是糕饼实在！

　　叶初阳见他们只围着却又不买，甚至暗中嘀咕更甚者面带怨怼，只一笑置之，完全不在意。

　　他能用一锅做开水白菜的清汤煮馄饨，就代表他的目标客户根本不是为了果腹的普通老百姓，而是那些“烹羊宰牛且为乐”的有钱人。

　　换而言之，他现在的定位就是高级私家菜，哪怕摆的是小摊，但格调不能丢！

　　旁边围观的人闻着香味，哪怕吃了东西的也被勾起了馋虫，但看着这小老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莫名升起点怒气来，仿佛去买了他的饭食就丢了面子，所以宁可啃没滋没味的干硬糕饼，也不肯买他的东西了。

　　哼，且等着卖不出去再哭去吧！若是肯服个软降个价，那时候才求着人买呢！

　　叶初阳当然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有条不紊做着手里的动作，油条和糖糕已经摆满一小筐，煎饼也摊出了三四个，这个香得可怕的摊子仍然是无人问津。

　　哪怕是叶初阳，也隐隐有些着急起来。

　　“这几样，请每样都给我拿一份。”一道温和轻朗的声音轻轻响起，叶初阳惊喜抬头。

　　清晨的薄雾在晨曦下哀哀消融，余下全笼在来者身上。

　　正是那天的温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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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旁观群众：我就是饿死，从窗户跳下去，也不会买这么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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