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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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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底发青，见到陆淮边咧嘴扯出一个诡异的笑来：“找到你了。”
“这什么情况！”楚子信头皮发麻，快速退回陆淮身边，“我师父怎么变成了个大妈？！”
“我刚想说，你连你师父的影子都看不出来吗？”陆淮无奈，“而且，你师父怎么会特意给我送药？”
楚子信刚才一转弯，差点被那刀吓破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是说人回家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卧槽，跟了多久啊？！”
“不知道。”陆淮打量着李大妈，“你们这边普通人可以随便来吗？”
楚子信摇头：“不是啊，会有人守着...但是晚上人少，估计警惕性也小了。”
“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医生挡？不然热水就能全洒在他身上！”李大妈阴森的笑着，“既然你那么喜欢替他受罪，那你也替他把我儿子的命还了吧！”
她眼里黯淡无光，空洞的像一个只有肉/体的躯壳，陆淮对视的时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伸手推开楚子信，自己也往旁边避了一下。中年妇女虽然不像年轻人那般轻便，可到底是干活的力气，这一刀挥下来，指不定就皮开肉绽了。
“叫人，他精神状态不对！”陆淮喊道。
楚子信贴着墙走：“我我我，我去叫人！”他还没走几步，就被李大妈撞了一下：“叫人？！你是不是想叫那个黑心医生！”
楚子信倒在地上，李大妈就伸手捶了他一下，他的脸立刻红了一块：“卧槽！这大娘打人怎么这么疼！”
“人家不知道做了多少年农活，红一块还是轻的。”陆淮盯着她手里的刀，趁李大妈没注意到他，直接扑上去握住她的手腕，并将人从楚子信身上掀开。
李大妈反应过来转了个身，像拎小鸡一样死死地掐着陆淮脖子，陆淮合理怀疑他稍微不注意，李大妈就会把他当作肥鸡一刀割断喉咙。李大妈人到中年，已经是发福的身材，压得陆淮挣扎不开。
“小陆哥！”
“打...打电话...叫，叫人！”陆淮有些窒息，额头上隐隐鼓起青筋。
楚子信被吓了一跳：“我叫叫，叫人...小陆哥你撑住啊！马上人就来了...我怎么，怎么摁不对号码...”
“你，你手别抖...”陆淮手本来就青了一块，李大妈歪打正着的用腿压着，导致他半边都没了力气，更何况是挣脱出来，“信子，我我快断气了...”
“啊！那我先来帮你！”楚子信一听，
陆淮差点一口气直接过去。他没想到这小孩这么不经激，直接连电话都不打了。他现在脑袋缺氧，已经开始进不了气，李大妈越掐越紧，脸上还挂着骇人的笑。
“别动——！”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陆淮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连带着身上的重量也没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冒着星星，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你们干什么！黑心医院！要把我也送到太平间吗？！”
李大妈被保安擒着，却依旧激动。
“两个人拉不住一个？”
陆淮眨了眨眼，方才看清秦绥蹲在他身边：“咳咳...秦医生...我怀疑李大妈精神有问题。”
“疼不疼？”
秦绥没有接陆淮的话，而是伸出手碰了一下陆淮的颈侧。李大妈用了死劲，陆淮皮肤又白，衬的被掐的地方红得异常。
“师父...吓死我了！”楚子信快哭了，“那刀跟菜市场杀猪刀一样，太狠了。”
“估计李大妈也是从菜市场顺的。”陆淮坐起来，被压着的地方还有些疼，肯定也红了。他叹了口气，拍节目遇见前男友不说，这才不到两天，这受伤那受伤的。
“在想什么？”秦绥微微皱眉，“起来。”
“在想跑路的几率有多大。”陆淮被秦绥扶着站起来，随即开玩笑道，“这节目再拍下去，我是不是得搭上半条命。”
保安们已经带着李大妈离开，秦绥看了陆淮一眼，随即松开手：“回去吧。”
“李大妈呢？”陆淮感觉秦绥好像心情不大好，但他又顾不上这个，便问道。
秦绥没有回答，塞了个东西塞给陆淮便走了。
“烫伤膏...我就说嘛，师父来给你送药的。”楚子信凑过来看一眼。
“烫手。”陆淮拿着药，嘀咕了两声。
“什么？烫伤膏不是治烫伤的嘛，怎么会烫手？”见陆淮已经走远，楚子信立刻追上去，“小陆哥！等等我！你不知道，刚才真吓到我了，那么大一刀，要是不小心划到了，这不得掉块肉？”
“怕也不能跑，不然会惊动病人。”
楚子信看着陆淮，有些佩服道：“小陆哥，你真的比我稳重好多啊！遇事情也冷静，而且，刚才差点命就没了，脖子都还红着呢，现在好像没什么事一样。我就不行了，我到现在腿都还软着，我估计今天晚上睡不着了，小陆哥，我能跟你睡嘛？”
“不行。”陆淮果断的拒绝，看着蔫了的楚子信道，“我又不是一直在医院，你也不能一直被吓啊...你自己得学着点，已经不能是小孩子了。”
楚子信看着眼底毫无波澜的陆淮，过一会儿才由衷道：“哥，你好帅！我会向你学习的！”
“走了。”陆淮懒得跟小孩掰扯，他今天仅剩的那点精力都用来对付李大妈了，这会儿实在是有点累。
经过这么一遭，两人晚上都没怎么唠嗑，躺床上直接睡了过去。冬日的午夜，被窝才是温暖的家。楚子信被吓到了，却没有做噩梦，可能是陆淮对他说了那番话，他也觉得自己该像个男人，学着面对恐惧和害怕。
陆淮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被掐的地方还有些发疼，他伸手碰了一下侧边，那人手指的凉意仿佛还在。要不是秦绥，他真的可能会死。只是，不知道今天秦绥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怕再忘了，烫伤膏放在枕边，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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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绥深夜跟院长谈了一次李大妈的事，第二天早上就有了结果。
如陆淮所料，李大妈精神错乱，本来是在家里，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李柱死亡的消息，直接奔着医院来了，甚至是想让秦绥偿命。
楚子信也挺了陆淮的话，联系上李柱的妹妹。李柱妹妹在小医院当护士，调了一天晚班来调休，以便回家料理哥哥的后事，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一遭，一个劲的道歉。
陆淮没有追究李大妈的过错，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小陆。”
导演推开办公室的门，欲言又止。
陆淮下意识的看向秦绥。
“十分钟后例行查房。”秦绥连眼皮都没抬。
陆淮点头，出门却看见导演后边还有一人。
“这是？”
“这是昨天负责在暗处跟拍的摄影师，昨天出了那么大事，还是有必要跟你说声抱歉。”导演微微皱眉，琢磨了一下才继续道，“节目呢，一方面是你带着小摄像机跟着，以及医院准许的角落也会布置机器。另一边我也会安排摄影师在暗处跟拍，主要也是注意到你的安全问题。昨天晚上，他喝了点酒，不小心睡过了没去接班，差点酿成大错。我今天主要就是......”
“导演，没事的。”陆淮笑了笑，“这只是个意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听他语气平常，没有委屈也没有抱怨，导演还有些意外，“小陆，这事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你看你想要什么赔偿，或者有什么要求，我们这边都会尽量满足。”
“真不用。”陆淮觉得这导演怎么那么倔呢，这事儿都已经翻篇了，他都没追究李大妈，又怎么回去怪节目组。
陆淮拗不过，他想了想，转移话题道：“对了，导演，那段能播吗？”
“联系过李柱家了，他们同意我们播。”
“那...到时候要是闹出舆论怎么办？”
毕竟是医闹，网络就像是大海，稍微不慎，可能会掀起巨浪。
“这个你不用担心，”导演明白陆淮是什么意思，“节目会做好相应措施...嘿，你这小孩，在跟你说你的事儿呢，怎么扯到别的上面去了？”
“小陆。”
秦绥站在办公室门口，朝他站的方向叫了一声。
“导演，我先过去了，秦医生要查房了。”陆淮浅笑，跟导演道别后溜到秦绥身边。
导演无奈的笑着摇头：“这小孩，这大好的机会不要...我都想好推什么导演给他了...”
楚子信昨天晚上没做梦，今早却发了高烧，请了几天假，所以他的工作暂时都由陆淮接手。陆淮拿好东西，抬头却见秦绥正盯着他的脖子。
“怎么了，秦医生？”
“庞导跟你说了什么？”秦绥想伸手碰一碰已经留下红痕的脖颈，红痕一圈，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用力往后拉陆淮。他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和陆淮对视，语气却冷得可怕，“不拍了？要走了？”
？？？什么跟什么...
陆淮反问道：“秦医生，你是魔怔了吗？签了合同的事情怎么会说换人就换人，我又没犯什么大错误。”
秦绥手里捏着一只钢笔，他的手指来回拨动着笔帽挂钩，传出清脆的噼啪响，一声一声打在陆淮心里。
陆淮心想，他不会真犯什么大错误了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