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最强的无限大人》娄晚晨

69、从小就根正苗红

　　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厅，露西盯着太宰治带来的小少年？感觉分外眼熟，绝不是因为白衬衫黑背带裤。
　　这发型、这脸庞、这表情。记忆快要呼之欲出了！
　　“限酱的肚子饱不饱呀~如果还有位置的话，我们就多点些蛋糕哦~”
　　露西被太宰幼齿化的卖萌声音恶寒的一激灵，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小少年背着手，认真地看玻璃柜台的展示甜点。露西瞬间想起来了，这位就是那位强大异能者的缩小版。
　　无小限嗅着空气中陌生的味道，醇厚、苦涩，于是趴在台子上，看店家老先生用器皿冲泡出一杯黑色的滚烫液体。
　　“太宰先生，这是谁家的小女孩，要尝一尝大人的味道吗？”老先生笑着跟太宰治打招呼，心里感慨，再不着调的大人面对小可爱时，也会有幼稚的一面。后一句话是对着‘眼巴巴’望着咖啡的小孩子说的，一看就很乖巧、文静、懂事的孩子，惹人心怜。
　　露西震惊，她居然看错性别了。有过长发的男性同事，她并不以长度判性别。其实第一眼看到无限的照片时，她也以为是个长发青年，毕竟那样健壮颀长的身材，是女性垂涎欲滴的对象，感觉可以跟团长对面掰头。
　　“多加牛奶和糖，无限，谢谢爷爷的赠送。”自觉代入监护人角色的太宰治。
　　“谢谢爷爷！”无小限，乖巧听话，用奶声奶气的小声音说，还露出羞涩+好奇的表情。
　　萌的爷爷春光满面，连忙附赠一系列甜点投喂小萌物，乐在其中。
　　太宰治有一点惊讶，无限居然也有熟练卖萌的经验，想来是靠这招在长辈手里讨过滋润生活的小达人。
　　“店长，注意开支。”人间清醒露西冷淡地说。有点惊讶太宰治称呼小孩为无限，但与她无关。
　　“没有关系，记在中岛敦的账上。”太宰治笑眯眯地说。
　　露西挑眉，露出微笑，把菜单的甜点、果汁全部端出，然后拍了张账单票据发给小老虎，心情十分愉悦。
　　餐桌边，太宰治撑腮看无小限吃蛋糕，银质勺子一落一抬间，是他遥远的记忆残影。旧时代的贵族特喜欢在细节的地方保持优越感，有时是教养礼数、有时是枯朽旧规。
　　乱步说无小限小的时候长在深山老林里，太宰治想，那一定是个不能通电通网的地方，还要人迹罕至，却又有舒适的居所和侍奉的人群，构设出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世界。所有的一切，是为了给无小限一个缓慢、宁静的童年时期。
　　现代人，除了野营爱好者，谁还愿意离开水电网包围的小屋子，去荒野的自然环境里独自呆着。又或者说，现代人，有多久没踩过泥土了。
　　这已经不单是有背景者能操控住，管事的人，够温柔、够果断、够大胆。愿意舍弃短期的暴利，换取长期的稳固发展。
　　至少不是森鸥外能媲比，如果无小限落在森鸥外手上，现在就能当干部，挥斥部队抢地盘夺利益，在大染缸的舞台上，获得霸权。在人心叵测中，锤炼出坚硬甲胄。
　　“你也吃。”无小限给青年递勺子，这种专注的凝视，她有点顶不住。
　　“我想你喂我。”太宰治笑意浓厚地说，非常自然地撒娇。让路过的露西瞬间跑远。
　　无小限放下勺子，神情严肃，“现在的我，不能跟你做这种事，等我变回去了，你再补回来。”
　　无限的事，跟她无小限有什么关系！
　　太宰无奈一笑，真可惜，还想着多占点便宜呢。那个猎犬应该把年龄再调低一点，大概五六岁，说不定还有哄骗的机会。
　　“好吧，限酱真的没有问题要问我吗？”怪不得无限跟乱步桑很投缘，不过无限比乱步好猜，主要是因为无限坚守的原则表现的太明显。
　　“那五座大楼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去图书馆的路上可以眺望到横滨标志性建筑，耳聪目明的无小限估计听到了一些交流。
　　“为什么要问，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直觉青年是个很会搞事的人，一定属于军师、幕僚那类，对各家府邸的话事人构成很清楚，能抓住机锋，预判各种事。
　　无小限歪头，“你应该认识。”
　　“是直觉吗？”
　　“敢抓捕我的人，梦野久作敢求助的人，有行动权的你，不认识吗？”无小限觉得自己应该换用委婉一点的修辞，毕竟青年不是家仆。
　　太宰治笑的很开心，语气轻松，“对，认识，之前说的喜好幼女的变态就是大楼的主人，无小限要小心哦~”
　　咖啡厅的大门一响，飞奔而来的中岛敦看到满桌甜点，再看着无小限和太宰先生，默默地掏出钱包，颤颤巍巍地递给露西，然后得到空荡荡的钱包，还欠账。流下悲怆的眼泪，一边难受一边开解自己，这都是应该的，因为初次见面的无限请他吃了好多东西，他应该回报。
　　中岛敦落座，露西才好奇地站在一边，正大光明偷听他们的谈话。
　　无小限把勺子递给付钱的银发少年，得到感激、欣慰的表情。咦！他为什么这么感动的样子？
　　“太宰先生带无限去哪里了？”收到照片的中岛敦呆滞了很久，头脑风暴许久后得出一个结论，那是给无小限吃的，这是太宰先生记账的，这是要他付钱的，于是他狂奔而来。
　　“这是中岛敦，无限也要谢谢哥哥哦~”坑着小老虎的血汗钱，还要小老虎心满意足的太宰治。
　　“谢谢哥哥！”同款卖萌。
　　中岛敦原地净化，一脸憨笑，背景蹦出小花花。人间清醒露西嫌弃地撇嘴、翻白眼，不想说话。
　　“诶，你能说话了。”回过味的中岛敦很惊讶，一激灵，回忆起无小限的过目不忘，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见太宰先生笑眯眯，一脸‘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中岛敦觉得心脏很痛。
　　如果有机会跟梦野久作推心置腹，两难兄难弟可以抱头痛哭。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中岛敦向太宰先生求助，在太宰先生拉着无小限出门时，他就担心港口Mafia的眼线把情报送给那群人，然后侦探社跟港口Mafia掰头，争抢无小限的监护权，梦野久作肯定是无限在哪他就去哪！一个搞不好，侦探社就树立两大敌人。一想，他就难受。
　　“那种依靠暴力，走私武器，操纵赌/场、游廊，收保护费，划分地盘的人。积累了家底后，跟商人、政府勾结，盘踞一方，在无限的国家，叫什么？”太宰治问无小限。
　　无小限沉默一下，“逆党。”
　　中岛敦：？？？
　　露西：噗！哈哈哈。
　　太宰治：“那该怎么对付逆党？”
　　无小限：“抄了他们。”
　　中岛敦：？？？
　　太宰治很好心的跟小文盲解释，“就是主事人死刑，帮凶剥夺政治权力、公民权力终身并流放，没收所有财产。”
　　中岛敦大惊，完全不敢想象。
　　“好大胆子。”露西讥讽一句，不知道小朋友见证了港口Mafia的全貌，还会不会轻松地说一句‘抄了他们’。
　　无小限放开了肚皮吃，软绵绵、甜蜜蜜、凉丝丝、水润润，跟以前吃的点心完全不一样。不受监管的感觉真好，这就是自在。
　　一桌的甜点进了无小限嘴巴，中岛敦觉得他找到了同伴，小身板吃得多怎么了！
　　无小限不想回楼上，虽然大家没有恶意，但是黏腻的爱护让她很不适应，一点威严感都没有。
　　虽然不用考虑久远的未来，但眼下得养活自己，已经欠了两个人的钱财了。不能仗着小孩子的特权寄人篱下，无小限认真地思考出路，有些沮丧地发觉她莫得用处。
　　当真出门在外，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怎么了？”中岛敦觉察无小限的情绪低落，担心露西的态度戳伤了小孩子。
　　“我得挣钱，有什么事给我做吗？”无小限坦诚地说。
　　中岛敦心情复杂，无小限的觉悟，太高了，这适应性太强大，他好佩服。怪不得未来的无限这么强大，从小就心性超凡。
　　“那无限会做什么？”太宰治问。
　　无小限认真想了一下，管理人员，是背靠父母的权威，现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她，自然不会服。
　　女工？指定的鸳鸯，她连鸭子的轮廓都没绣出来。
　　讲书？这里有文化壁垒。
　　护卫？谁敢要小孩。
　　她是个无用的闲人、吃白饭的纨绔，失去膏粱的朱门。
　　无小限失落的低头。
　　太宰治没忍住，摸摸小孩子的脑袋，无小限的自我定位有很大的问题，但很可爱。
　　中岛敦很想侦探社能够收留无小限，但经历了许多事的中岛敦开不了口，他有种直觉，无小限在侦探社呆不久。
　　因为，要跟港口Mafia和平共处。尤其是太宰先生的态度，就像在打预防针。
　　太宰治看见敦君的小眼神，很欣慰，果然比芥川聪明，可教。
　　露西收走盘子，擦干净桌子，默默地想，她该不会要多一个后辈吧。一位未来能把霍德华打到果/奔、让港口Mafia不得不放下面子服服帖帖的神人。
　　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太宰治牵着无小限回到侦探社，接受了一波热情的欢迎，他再次被挤出人堆。
　　无小限倒是很有良心地回头望了他一眼，似乎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无小限恍惚回到了身边围满奶妈、嬷嬷、丫头们的聒噪日子。她是怎么摆脱来着？无小限默默走到那位金发男子身边，扶趴着木桌，看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
　　凑到男性长辈身边看他们干正经事！【看书】
　　国木田眼角余光瞥见一颗脑袋凑过来，他转头，对上无小限的脸，瞬间紧张。做什么、看什么、哪里有问题吗？
　　满脑子都是成年无限的英姿，国木田难以摆正心态。
　　无小限没看见那位给她长刀的长辈，发觉自己妨碍人做事，无小限自觉地离开，走到昏睡的梦野久作身边，无小限记得他从衣服堆里拿出一个手机。
　　无小限找到手机，快速地自通了使用，通过浏览手机里的信息，获取了许多信息。尤其是那些对话短信，所以觉察了，太宰治的假话。
　　在无小限站到梦野久作身边开始掏兜时，太宰治就知道凉凉了。他必然不能删掉聊天记录，只寄希望无小限一时想不起来，等梦野久作一醒，他再拨撩几句让梦野久作护紧手机，至少在无小限时期，看不到这些信息。
　　太宰治超级期待无小限的反应。
　　无小限平静地点开名为中原中也的会话框，发送了一个：｛？｝
　　对面回复很快：｛怎么了？｝
　　无小限丝毫不慌，又发一个：｛？｝
　　｛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无限的手机。｝
　　无小限平静的继续：｛？｝
　　｛太宰治！你想死吗！！！｝
　　无小限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太宰治，青年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一点没有抓包的羞愧、忐忑。
　　电话铃声响起，无小限看着屏幕的红绿键，红灯停绿灯行，摁绿的。
　　“死青花鱼你又皮痒了吗！什么时候了，还敢拿无限的手机！”
　　太宰治无奈，没有开免提，小矮子的声音还是如此响亮。这就是现世报吗！好刺激。
　　真是中气十足的、暴躁愤怒的嗓门，无小限想，然后用平静的、童音的声音说：“我是无限。”
　　对面许久的沉寂。
　　瘫在椅背上的乱步噗嗤一笑，从小就有恶趣味的苗头了呀！
　　“无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温和的语气判若两人。
　　太宰治摇头，小矮子不仅没长个也没长智商，怪不得当初无限自然地发觉他跟港口Mafia的渊源，这种极细润的、恐怖的抽丝剥茧的能力。
　　“我请你吃饭。”无小限的童音软糯糯地说。
　　“好啊，什么时候。”拉长的语气助词。
　　“可是我不知道哪里好吃。”
　　“我知道，我可以来接你。”
　　“嗯，那就今天晚上吧。”
　　“。。。好，我五点半来找你，你在哪？”
　　“我发定位给你。”
　　“嗯，那，晚上见。”
　　“嗯，byebye。”
　　“嗯。”
　　侦探社全员，目瞪口呆。
　　发生了什么？出门前的无小限还不会说话，一趟回来就能撩野男人了！他们的心好痛痛！无法呼吸的那种。
　　无小限看着名为江户川乱步的后面的小心心，果断放弃。
　　中岛敦又一次怀疑人生，因为无小限决定一个人去试探，行动速度太快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泉镜花眼露敬佩，不愧是制霸港口Mafia的人，小小年纪如此了得，想她在这个年纪，只会无忧无虑拍花球玩。
　　与谢野晶子下意识看乱步，乱步叹口气，“居然因为小爱心，就不联系我了，伤心。”
　　声音足够清晰，让无小限看过来，想起他是第一个解围她不想穿裙子、第一个递吃的人。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
　　无小限转发了一个图片，是梦野久作发给她的，｛猫猫探爪勾衣卖萌.jpg｝
　　乱步桑拿出震动一下的手机，看到图片，微笑。
　　看着两位的互动，中岛敦忍住掏出手机，等无小限一个人的时候，他再联系。
　　“啊，好狡猾，我也想要无限的手机号。”谷崎直美掏出手机凑上去，眼巴巴跟无小限交换了号码，顺便为同事们出力，让无限的手机里多了全员的备注。
　　大家一起愉快地网聊呀！
　　。。。 。。。
　　中原中也脑子里盘算了很多他跟无小限初见的场景，什么服装、什么香水、什么礼物、什么表情语气说辞...
　　在回复短信，感觉被戏弄，气的立马打电话骂太宰，结果得到无小限的回答后，全部崩盘。
　　他默默捏碎大理石台面，强忍心情复杂，用温柔的声音回答无小限。冷淡地扣锅在太宰治身上，谁让这个自鲨狂魔前科多！让他会错意！
　　无小限的后续邀请让他呆滞一下，但下意识接话，等挂断后，他才有了真实感，这就成了？
　　胜利来的太快让人心生怀疑，他默默地返回BOSS的办公室，去汇报。
　　中原中也跟森首领面面厮觑，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相同的怀疑之是不是太宰的作妖。
　　“应该不是，没有动机。这兵贵神速的即视感，我突然有点胃痛。”心有余悸的森鸥外回想起那个不眠的夜晚，压抑到极致后的莫名胜利。
　　实不相瞒，那一晚，他走马灯似的反思了自己的一生，真诚的忏悔。
　　然后在平安无事后，立刻忘光！
　　“不是说没有记忆吗？”中原中也疑惑。
　　“确实没有，所以来试探了。中也，我们是外贸经营的森株式会社，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中原中也：？？？您又逗我。
　　“你好好表现，我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下，你可以邀请无限来公司，你工作的地方参观一下。”
　　中原中也只能行礼答应，并不觉得首领的计谋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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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我偷中也的卡、敦君的工资养你啊～
　　无小限：不了，我能自力更生。
　　森鸥外：这里招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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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鸥外：土匪、海贼、逆党...
　　种田长官：亲，这边想合作！
　　坂口安吾：我要心肌梗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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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士：我们要一统中原，清扫宵小。
　　无小限：嗯！平天下。
　　森鸥外：所以，我是宵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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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清河晏是每个热血文人的梦想。
　　所以森鸥外和陀总的洗脑包是喂不进去了，还会被怼怼怼！
　　无小限的卖萌脸现学的，问就是太宰治的星星眼。
　　一眼森罗万象vs超推理？
都是开挂的人分什么主角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