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刑侦]》喝酸奶的咸鱼

5、chapter 4

　　丁一一正在位置上整理下午在幼儿园的询问笔录，听见门外上楼梯的脚步声连带着浓厚的麻花味的交谈，知道是何思淼和李伟他们忙完回来了，赶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柠檬水招呼他们过来喝水解暑。
　　还没进门，何思淼已经开始脱作训服外套了，把帽子挂在衣架上，顺手拿起不知道谁桌子上的扇子给自己呼扇起风，“这天热死了，出我一身汗，得开始穿短袖了。”
　　“谁说不是呢，三水，你拿着我扇子，快给我来点风。”喝水的李伟捅捅自怡自乐扇风的何思淼。
　　丁一一把大壶的柠檬水倒在杯子里面，递给扇风擦汗的何思淼和李伟。何思淼把手里纸巾扔进垃圾桶，接过丁一一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
　　“味儿不错，爽。一一可真是贴心，大伟，石头你们这群渣男可长点儿心吧。”
　　姜磊实在是听不下去何思淼的贫嘴，放下水杯，翻个白眼，“三水，捧一踩一，事实上，你才是最大的渣男。”
　　何思淼摆摆手不在意姜磊的污蔑，掏出手机，打开群消息，“对，我回来路上在群里看到你们有重大发现了？都发现什么了，快给我讲讲，讲讲。看看咱们信息能不能对上。”
　　季同接过何思淼手中空杯子，再递上一杯水，“少贫了，喝水都堵不上你的嘴。我已经通知钟队和老钱他们了。东西在一一电脑上，钟队去局长办公室了，等等钟队回来，一起看。”
　　正说着，钱琦和钟伟已经出现在办公室，“不用等了，我这不到了？狗子，还有水吗，给我一杯。”
　　钟伟端着水杯站在丁一一背后，和其他人一起看着电脑成倍速播放幼儿园的监控。
　　季同伸手敲击空格，指着屏幕上一个低着头戴着帽子的黑衣男子，“就是这里，下午我和一一看监控发现的，接走苏小婉的人，可惜监控角度不好，只能看到是个男的，看不到脸。”
　　季同说着，丁一一再次按下播放键，画面上男子一直低头跟随在苏小婉的背后，小女孩在男子面前蹦蹦跳跳走着，时不时回头朝着男子说着什么。
　　“爸爸，我想喝酸奶。”
　　丁一一无厘头一句话把众人听懵了。
　　丁一一赶紧回放苏小婉回头说话的画面，指着屏幕解释，“苏小婉说的，苏小婉回头对这个男的说‘爸爸，我想喝酸奶’。”
　　李伟一脸出乎意料，“太牛了吧，一一你竟然会读唇语！不对啊，苏小婉爸爸不是苏强吗，怎么对这个男的喊爸爸？”
　　丁一一点点头，“我只会简单的句子，复杂了我也不行。现在可用的监控画面不多，目前拍到的有关苏小婉的画面只有这么多了。而且幼儿园周围只有这一个监控拍到了他们俩。”
　　钟伟盯着屏幕上的男人背影，“那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男的是谁吗？”
　　季同摇摇头，“没有，我和一一问过幼儿园里的老师保安了，没有人认识这个男的。而且根据苏小婉的班主任说，昨天下午三点多，何晴曾经给她发过微信，何晴说她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去接苏小婉放学回家了，只能让何晴的一个弟弟去接苏小婉放学。班主任并不认识这个男人，看到苏小婉熟悉不抗拒，就以为是苏小婉的舅舅，让他把孩子接走了。”
　　季同指着监控画面里的男人最后的背影，“目前可以确定苏小婉离开幼儿园的时间，而且何晴是昨天两点死亡的，幼儿园放学是三点二十，从苏强家到幼儿园路程也就十多分钟，如果这个男的有问题，杀掉何晴，再来接走苏小婉的话，时间完全充裕。这也是猜想，具体的线索还得再去找。现在至少幼儿园的人都不认识这个男的，至于这个男的和何晴什么关系，苏强知不知道这个人，我们还不知道，待会儿得去苏强那里询问一下。”
　　丁一一在电脑屏幕前慢慢伸起手，“各位，我忽然有个想法，但是不知道靠不靠谱。”
　　丁一一看见钟伟点头，继续解释自己的想法，“苏强不是收到过何晴发给他的小视频吗，就是苏小婉吃酸奶的那个视频。我记得那个视频背景是一个鲜奶店。而且今天早晨我跟着钱队去案发现场的路上，曾经路过那个鲜奶店，我记得鲜奶店对面的小区围栏上有监控。所以我想小区的监控会不会凑巧拍到这个男的。”
　　何思淼放下水杯，把包里的硬盘掏出来插在电脑主机上，然后把包里的一本册子扔给钱琦。
　　“巧了，我把小区的监控都拷下来了，还拿来了小区的规划图，规划图上有监控地点的标记。老钱，你看看小区规划地图上鲜奶店对面是哪个监控探头？”
　　钱琦在一旁哗啦哗啦翻册子，何思淼疯狂快进视频。没多久，何思淼按下暂停键，兴奋的指着屏幕“有了，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人，旁边的这个小姑娘是不是苏小婉。”
　　视频里的男人正在拿手机对着喝酸奶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脸被挡住了，跳动的动作和小视频同款衣服，让众人十分确定，这个绝对就是苏小婉，而旁边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和何晴的死脱不开关系。
　　“可惜还是没有拍到这男的脸。”何思淼一脸沮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钱琦看着眼前的沮丧大型犬，伸手摸了摸何思淼脑袋。“不要损坏公物，虽然没有拍到脸，但好歹还有一个侧脸和背影，我们现在了解到除了苏强还有一个男人和何晴有关系，接下来也算是有一个大致方向。”
　　钱琦的话让众人
　　钟伟很赞同钱琦想法，他看着暂停的画面，交代何思淼和季同，先去联系苏强，看看苏强眼不眼熟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
　　找到新突破口的众人隐隐有些激动，趁热打铁，季同和何思淼带着丁一一驱车赶往苏强的住址。
　　丁一一等人一进门就看见苏强正坐在母亲家院子的台阶上，抽着烟，两眼放空。前妻惨死，女儿失踪，丁一一真的很同情这个男人。
　　苏强听见脚步声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三人，“警官，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你们这是又要干什么？”
　　季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把图片放大后摆在苏强的面前，“我们通过调查，发现有个人和您女儿失踪有很大的关系，我们想请您辨认一下，这个人您认不认识。”
　　苏强抬头盯着手机里面的图片，眯着眼睛努力辨认，手指微微颤抖，过了很久才有动作，终是摇了摇头，把手机还给季同，“照片太模糊了，我认不出来，这个男的这么年轻，我平时生活没有这样的朋友。”
　　正说着，苏强母亲和哥哥也凑上前，两人眼睛都已经哭得红肿，拉住何思淼的手，“警察同志，我儿媳妇死的太冤了，我儿媳妇那么好的人啊，还有我的小婉啊，你们一定要找到小婉啊，抓住凶手，小婉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没有了小婉，我可怎么活啊。”说着，苏强的母亲哭倒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
　　老太太被大儿子扶起来，依旧嚎啕大哭。这个样子，三人也没法继续调查，只得离开赶回队里。
　　一直站在后面的丁一一对苏强充满疑惑，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苏强，观察苏强的一举一动，混乱的场面让她咽下到嘴头的话。
　　何思淼发动汽车，副驾驶的季同像是想要把手机盯出个孔，丁一一坐在后座，回头透过玻璃看着车子离着苏强母亲家越来越远，突然开口，一句话打破了车里面的沉闷。
　　“苏强有问题，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