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破不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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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组长只是轻轻地训斥了谢谦“丢失丹药后，心急，错怪好人，”并没有对其栽赃诬陷行为实施处罚。谢谦也不得不照着之前约定，给了夏组长很多好处。
但这些，枇杷堂的人都来不及管了，冯堂主说了声“失陪”，下令“送客”之后，便探查起唐韵的状况来。
医药不分家，冯堂主在治病和急救方面也颇为精通。
经过简单的施救，唐护法顺利转醒。
但是，唐护法身体状况的棘手程度，让即使称得上是精通医术的冯堂主，也感到压力山大。
如果把精神力看作水，意识之海就像一个可以伸缩的水囊。
如果精神力平时经常保持在充盈的状态，那么意识之海便会维持这种伸缩平衡；一旦精神力骤减至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意识之海便在收缩力的作用下，迅速萎缩变小。
同时，因为缺少精神力滋养，意识之海的舒张能力也会变差，如果不能及时补充精神力，意识之海很难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意识之海越浩瀚，一次可用的精神力越多，这对炼药师来说是好事。
没有炼药师能够接受意识之海枯竭这件事。
何况刚刚进阶八品炼药师的唐护法呢。她才刚刚做出一些业绩啊。
可是唐韵短时间内大量消耗，导致精神力枯竭，意识之海再也没有一丝精神力。
此时她很虚弱，需要静养。大肆修炼精神力，对她的身体机能来说，是很大的挑战。
可若不抓紧修炼精神力，意识之海就会萎缩，影响她的炼药师事业。
就像减脂健身受伤，如果暂停不练，肌肉会掉，脂肪会涨；继续训练，伤痛得不到修养，加重病情。
唐韵决定不躺了，爬起来修炼。
伤养不好，至多是常常头晕之类的后遗症。精神力恢复来不及，可能就再也做不了八品炼药师了。
回想起在七品久久无法突破的暗淡日子，唐韵觉得，即使这样强行保住八品，会使后遗症很重，也值得。
月堂来挑事的这天清晨，锦妍便和素商出门采药了。
动了手脚的隐身丹带在锦妍身上，所以月堂的栽赃注定没有结果。
刚回枇杷堂，就有人通知锦妍，唐护法晕倒了。
锦妍急忙去看。唐韵正在忍住浑身酸痛，忍着脑袋嗡嗡作响，从零开始修炼精神力。
“胡闹”，锦妍也知道此情此景，唐韵最需要的是休息。
可是精神力修炼不能强行打断，尤其是精神力如此稀薄的时候。
锦妍双手交叉于胸前，净化精神力，精神与唐韵的意识之海沟通，缓缓地将自己的精神力输入唐韵体内。
唐韵察觉到，停止了精神力修炼。锦妍便也停了下来。
“你可以传精神力给我？”唐韵很惊讶。
冯堂主惜才，不忍心枇杷堂的一位八品炼药师就此没落，试着给唐韵传精神力。
互传精神力疗伤是修者很常见的操作，只是对于虚弱的伤者，需要轻柔些。过于刚猛的传输，接收者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可是今天冯堂主给唐韵传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巨大的排斥反应，唐韵极度不适，胃里翻江倒海。冯欣便收手，不敢再试。
“嗯。因为我修炼的心法比较特殊。”锦妍并没有多解释。
“你也太胡来了。这样了还不休息，谁修炼像你这样不要命啊，以后一堆后遗症怎么办！”锦妍理解唐韵的做法，但很心疼她。
“咳。谁老了不是一身毛病。早晚都是一身毛病，不怕啦。”唐韵反过来安慰锦妍。
“我帮你传一点吧。然后你今晚便好好休息，修炼的事明天看情况再说。”锦妍摆起师父架子，安排起唐韵来强硬蛮横不听反驳。
唐韵乖乖听话，集中精力，意识之海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力量在与自己沟通。唐韵尝试放松，接纳这股力量。
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飘进唐韵的意识之海，亏空了许久的意识之海感到久违的润泽和舒畅。
唐韵凝神，催动起意识之海里漂浮的精神力，渐渐形成漩涡。
锦妍控制精神力游走于唐韵的机体，修复损伤和疲劳。
传输结束时，唐韵的伤好了大半，精神力恢复到了原来的四分之一，已经过了少于五分之一的枯竭危险期。
收工后，唐韵还沉浸在浑身舒坦的状态里，没有动作，甚至没有睁眼。
锦妍轻柔地扶她躺好，正想退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唐韵突然醒来，翻身下床给锦妍行了大礼。
“行了行了，头晕不晕啊，虚弱还翻身这么快。”锦妍拦着。
“师父，平日里你指点我那么多，我都记在心上。今日您更是亏损了那么多精神力帮我恢复，唐韵感动不已，只是徒弟嘴笨，感激之情不能表达万分之一。”
“哈哈，其实我并没有损失很多精神力。传给你的速度慢，我从周边边吸边炼边给你传，基本没消耗我自己的。”锦妍最怕别人惦记着人情，连忙解释。
“还有这么玄妙的修炼方法？师父，唐韵想学。您放心，我唐韵知恩图报。倘若学成忘本，欺师灭祖，则天打雷轰，不得好死。”唐韵自知与师父修炼速度的差距，师父不多时便帮自己补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若完全自己修炼，怕是要连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充盈扎实。
“这套心法并不成熟，还有一些未知的瑕疵，修练久了可能会遇到问题。”锦妍便是因为上一世心法发生未知错误，穿越而来。脸色沉重，如实相告。
“若是师父有难言之隐，便是唐韵没有缘分。可是如果师父愿意教，所有风险和困难，唐韵自己承担，绝不责怪师父！”唐韵不愿放弃。
“可是，这心法还有一些霸道之处，在别人看来，诡异邪恶，近乎妖术。其实并不适合大肆修炼。我担心会有人既不能敌之，便合力毁之。”锦妍有些松动了，便把更详细的风险告知唐韵。
静静立在一边的素商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锦妍，若有所思。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任何一项高级的功法或武器出世，都会受到阻拦。若阻拦不得，众人便会争相抢夺。没抢到的人，担心受制于人，便会合力思考应对之法，最直接的应对之法就是把新事物毁个干净。”唐韵年纪稍长，见多识广，迅速理解。
“到时候，师父您一人，难免寡不敌众。徒弟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您这边的，您若教我，到时候我帮您反击，不也力量强了几层，胜算多了几分嘛。”唐韵正愁恩情无以为报，找到机会，快速许诺会在师父受众人刁难的时候，站在锦妍这边。
素商在心里说，还有我，我也永远站在您前面挡住刀风剑雨。纵有万人阻挡，我也不会投降。
锦妍沉吟了一会儿，答应了。
唐韵嘴严，自是要保密。
听到二人谈论保密的事，素商觉得主人可能是忘了自己在场。
“主人，属下告退，属下去外面守着，不让人打搅您和唐护法。”素商有做暗卫的自觉，知道做暗卫的本分。
可是锦妍没有素商是个暗卫的自觉，锦妍不知道素商要守暗卫的本分。
“你站住。这心法适合从零基础开始练，你精神力充盈，不能学习整套。但有些部分，你可以套用。留下来听听，会对你大有益处。”锦妍如果有什么好的拿得出手的东西，当然愿意分一份给自己家的素商。
素商很是惊讶，一时忘了说话。锦妍开始讲述玄机，半响，素商才在心里默默地说“谢主人恩典。”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趁着精神力稀薄，在重建意识之海的过程中，唐韵接触了比之前更玄妙更优秀的心法，触底反弹，指日可待。
素商听到这门心法会吸走蓄意接触之人的精神力之后，似乎明白了那天在顾家解毒，主人为什么不让他传精神力给她。原来是主人的秘密，原来是为了我好。原来，主人并没有那么嫌弃我讨厌我，原来，主人这么信任我。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不破不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