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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破灭的假面 ...

  •   下山第一天,一到晚上就找到了她想要寻找的那位医者,简直就和资料上介绍的一样,灶门花子真的是一个被黑暗神所宠爱的孩子。

      女孩的肌肤像是从未照耀过阳光般的雪白,但是嫣红的嘴唇又像是嗜血般的鲜艳,精致的五官在夜晚灯光的衬托下像是黑夜的宠儿。

      ‘要是把这个女孩变成鬼,长出了獠牙,是不是会和西洋传说中的吸血魔女一样?她一定会比任何的鬼都要夺人眼球吧。’

      鬼舞辻无惨不禁对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些嗤之以鼻。

      “似乎我还未问过医者大人您的名字?”似乎察觉到身边的男人的视线,她主动的对上去甜甜的微笑道。

      男人眯上了那对让她感觉十分特别的红瞳,“我名为月彦浅草。”说话时他的声音十分的温厚。

      但是她却总感觉有一种无机制的违和感,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她带着这位年轻有为的医者大人爬上了那一座自己生活的山。

      居住在山脚的叔叔不赞同的看着她们两人劝阻到,“夜晚的山很危险,花子你带着这位医者大人白天再上去吧。”

      “会有鬼出来的。”

      男人皱紧了眉头,十分不赞成的看着两人。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意外的,医者大人却开口,“感谢劝言,但鬼什么的只是无聊的传闻罢了。”

      嗓音十分的平静。

      医者大人的话有着一种莫名的令人窒息的微妙的恐惧感,说这话时那种威压微微的传达到了她的身上。

      灶门花子匆匆的道了谢,在叔叔的叹息当中继续带着这位医者上山赶着路,忽略掉了那种从医者身上总是感受到的某种违和的亲切感。

      黑夜中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山林里静寂无声,周围围绕着的黑暗似乎潜伏着某种黑暗的东西,涌动着危险。

      因为体质的原因她一直很喜欢夜晚,那位医者身上似乎有着类似的微妙气息,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鬼舞辻无惨跟随着女孩的步伐走着山路,听着周围开始接近的躁动不安的鬼的声音沉下了眼眸,这个距离的话应该闻到了那个女孩身上的味道。

      ‘唰’

      旁边的某处树丛突然传出了响动,灶门花子反射性的摸上藏在背后的短刀警惕的看向那一处。

      “这个山上野兽之类的还是有的,但我会保护好您的,医者大人请不用担心。”

      看上去十分娇小的女孩安抚的对身后的人解释道。

      要是还有旁人的话,看着这个年幼的女孩估计也会觉得这句话丝毫没有说服力。

      ‘愚蠢。’鬼舞辻无惨评价着女孩。

      他看向周边树林的那片黑暗处连手指都都未移动一丝一毫,黑暗深处的鬼却直接自爆身亡,血迹轻巧融入黑暗之中。

      除了上弦之外的鬼的质量真是令他感到烦躁。

      “应该只是些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吧。”他看着女孩眼神平静,嘴角上扬十分善解人意。

      这个时候如果女孩的嗅觉再敏锐一些的话,也许就能清楚的嗅出那夹杂在泥土气息中的血腥味。

      一边赶路灶门花子一边觉得这位医者的确很有责任心,即使是在这等深夜也答应陪同她上山去医治她的父亲,想到传闻中他厉害的医术,她内心肯定的点着头。

      同时也将那种奇怪的违和感给选择性忽略掉。

      没过多久就到达了住所,看着屋里亮起的烛光她带着医者进了家门,“我回来了!我带来了那位医者大人!”

      母亲听见喊声后立即迎了出来,身上还是那套淡紫色的网格纹和服,似乎见着这位年轻的医者也有几分惊讶,但立刻带着医者去了灶门炭十郎所躺着的房间。

      鬼舞辻无惨跟着进到了这个看上去并不富裕的小屋子里,那个男人看到他立马有些想要起身迎接,他秉成着作为医者的身份将男人扶起。

      将随身携带的医疗箱打开,开始了检查。

      当男人的头发偏开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发现他的额头上有着一块浅浅疤痕,眼神有些危险心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灶门先生头上的疤痕是一直这样的浅色?”他似乎不经意的提到。

      灶门炭十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声音虚弱,“一直是这个颜色,是天生的很奇怪的疤痕吧?”说完有些难受的又咳嗽了几声。

      收回手中的听诊器,鬼舞辻无惨附和着也笑了下,跳开了话题。

      随后转头望向了身后的灶门花子和灶门葵枝看似犹豫的告知着,“灶门先生的身体比常人更加的虚弱,似乎器官衰竭的很快。”

      “这个能治好吗?”灶门葵枝立刻担忧的问道,站在她身侧的花子心里面却有了一个底。

      她知道这种症状属于天生所带,就算拿到现代来讲都很难治愈,几乎不可能。

      “我能做到的只有尽可能的帮他延长一些寿命,但不会很久。”

      鬼舞辻无惨内心毫无波澜,眼前的妇人悲伤的情绪在他的眼里仅仅和风吹过树叶般不过是一个场景。

      “那就拜托医师大人了。”灶门花子朝面前的男人鞠着躬,她小小的脸上没有他想象中的哭闹。

      女孩平静且不卑不亢的态度很讨他的欢心,作为人类她比起那些整天歇斯底里的鬼都要看起来顺眼很多。

      而且,她所拥有的能力也十分特别。

      他收好了医疗箱的工具,看了一眼温度计上的温度显示后起身,“明天我还会再来一次,之后应该三天会过来一次。”

      就这样,鬼舞辻无惨很轻松的与灶门一家建立起了长期合作的关系。

      灶门花子看着自从每次吃了医者大人带来的药气色稍微好转的父亲逐渐能够进行外出散步了。

      她心中却忍不住对那位医者大人十分的敬佩,维持一位现代都难以治愈的患者的生命,在古代这种医者应该都是少见的天才。

      他带来的西药应该也不便宜,钱也要想办法最后给上才行。

      在那之后的每隔三天,医者大人都会在夜晚独自拜访,她也会准时在山下去迎接他。

      就这样持续了几乎近两年——

      医者大人,不,浅草大人除了格外偏爱西服以外,偶尔也会喜欢穿有蛇纹样的和服,尤其喜爱灰绿色和黑色,配上他那一头海藻般的卷发和血瞳非常好看。

      浅草大人真的是一位性格非常温和的人,时不时还会为她带来一些点心和玩具,但是却只字不提诊金的事。

      当花子感叹着他高超的医术,他那双特别的鸽血石色的眼睛总是会透露出一种一直注视着她的奇妙的光芒,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大大的冰冷手掌会扶上她的侧脸,“花子才是我见过最天赋异禀的孩子,我很钟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个时候的浅草大人的眼神似乎看上去,才比平常更带有一丝真实的感情,就像她才是浅草大人每次都前来的理由。

      “那个,浅草大人。”她开口道,看着正在整理医疗箱的男人。

      对方十分好脾气的回问道,“怎么了,花子?”

      鬼舞辻无惨差不多弄清楚了这个女孩的特别之处,在非常轻易的获取了一家人的信赖后,从她的母亲那里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死而复生奇迹的女孩,驱逐光明的能力,天赋异禀的神的宠儿。

      “我知道浅草大人应该很富有,但是果然请你收下吧。”灶门花子这么说着递出一个比较鼓囊的钱袋,里面有着和母亲他们一起凑的钱。

      小脸上一副坦坦荡荡的表情,但在鬼舞辻无惨看来只不过还是那样的愚蠢。

      明明自己的家里已经十分贫瘠,钱财方面按照那些其它他见过的家庭来说,应该是巴不得永远不提钱财的事。

      但他的心情不知为何却变得愉快了起来,对于女孩这样恭敬的态度十分受用,所以甚至允许了她称呼那个假名下面的名字。

      俊俏的面容上,男人的眉眼看上去温柔而又明媚,他将那个钱袋退回到了灶门花子的手中。

      “不必如此,这只是身为医者的我这个富门子弟为世间各种疾苦所贡献的微薄之力罢了。”鬼舞辻无惨几乎将这个医者的身份演绎到极致,无论是哪一种拟态都是如此完美不可能被识破。

      所以过了数千年,那些鬼杀队的家伙都找不到他的一丝踪迹。

      但是花子却并没有因此就收回钱袋,看着浅草大人明显推脱的样子她当作只是一种良好的教养于是再度开口,“请您收下吧,您平常带给我与其他孩子们的东西已经很多。”

      “还每次都深夜前来,弟弟和妹妹他们虽然每次因为熬不到深夜没有与您打过照面,但都十分感谢。”女孩澄澈的眼睛里,感情十分的真诚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不知为何,鬼舞辻无惨意外的收下了钱袋。

      看向女孩的眼神有些深沉,仿佛沉淀了很久的葡萄酒般浓郁的情绪被笑容掩饰着,披着羊皮的狼看着期待许久的猎物般。

      她的这个小小的钱袋意外的对她们一家未来的命运产生了一点点转折。

      因为在不久之后,以某天为交界,一切都变了。

      在她十一岁的生日的那一天,并未到看诊日但浅草大人却也意外的在夜晚进行了拜访。

      据说是上次她生日没带礼物的补偿。

      *

      那一天她穿上了一件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粉色格子的和服,已经变长的头发被扎成了两个漂亮的小辫子。

      浅草大人则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戴上了那一顶他经常戴的白色帽子。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浅草大人眼眸的颜色比以往的要更红一下,变得更加鲜艳。

      “我这条本早该去世的命也因为医者大人而得以延续,谢谢你,我最可爱的女儿。”

      “生日快乐花子,你的弟弟们悄悄为你准备了礼物。”父亲有些消瘦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时眼神温柔似水,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

      平常她家的规定是除了要招待请来的医者大人的她以外的小孩都必须按时睡觉。

      但是今天炭治郎作为代表待到了深夜,记得上次是弥豆子。

      从另一个房间的门边,小巧的炭治郎蹿了出来,耳边的花牌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黑红色头发非常的显眼。

      “花子姐姐,生日快乐!”

      他洋溢着如晴天般开朗的大大的笑容,手上拿着几个雕刻精致的木制小人朝她走来。

      花子想要同样报以微笑回答他。

      但是整个人的心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那种令人厌恶到头皮发麻的惊悚杀气自她的背后传来,宛如万年冰窖的寒气般刺骨。

      她能够明白——

      就像是受过无数次这样的训练过一般。

      灶门花子立刻僵硬的扭过头去,但是看见的却是浅草大人那如同野兽一般的竖瞳,泛红的眼眶正在紧盯着她的弟弟炭治郎耳旁的花牌。

      自脖子蔓延至眼角的青筋暴起,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死亡的预告书般恐怖。

      “他耳边的花牌是从哪里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花牌已经传给了炭娃子哈哈哈,虽然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让父亲多活了一些时间,其实鬼舞辻无惨也延长了他的寿命,确实是救命恩人,但是同时也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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