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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爱与恨的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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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却在他的怀中猛然抬头,发现身边的场景变成了外面的街道,童磨带着她到了一所被摧毁的宅邸。
他全身都被晒得粉红,但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神采奕奕的注视着她,“真想把你永远藏起来呢。”
凌花内心深处的某处颤抖了一下,但是那到底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那种席卷而来的贪婪几乎占据了童磨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女孩的回答却依旧在意料之中。
“西内。”她淡淡的看着他。
“据那位女教徒的话,他们现在躲在了地下室里呢。”那家伙将她往前推了推,却没松开那只包裹住她小臂的手,女孩耳后被咬红的印记一直未散去。
那种细微的变化感让她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仿佛那种炙热的吻从未散去般。
当她再次回头时,童磨已经不在了。
凌花也没有一丝踌躇的踏入了那一片废墟当中,因为她已经下了决心,无论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她也一定要将鬼舞辻无惨给杀死。
任务的完成方法不只有这一种,但是——记忆中那双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仿佛踩死一只虫子的血瞳,冷冰冰的,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块精致雕刻的大理石般坚硬。
他杀死了她的家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躲在树荫下的童磨看着她进入宅邸的小小身影,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了,因为那个女孩又一次完完全全的掉入了一个看似美好的笼子里。
这次,是他为她以及那位大人设下的最完美的结局。
他把玩着手中那朵蔚蓝色的叶子尖端还泛着青色的彼岸花,在风吹散树荫之前放入了嘴中,喉结滑动,肌肤上扩散的粉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这么有趣的小凌花只需要看着我就好了,直到我厌烦为止。’
翌日,月彦宅邸。
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厨房才会开始工作,但是鬼舞辻无惨一般都只会陪伴她吃饭,自己喝茶,告诉她早已在外吃过,而那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我知道关于你的事情,鬼杀队的主公曾跟我提起过。”珠世小姐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到来,温婉动人的与她面对面跪坐着。
她身边浅青色发顶发尖泛黑的少年总是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她,如同在看待什么神奇的物种。
“没想到你与竟与我同样想要杀死那个男人。”她垂下了紫色的双眸,“但是那瓶药剂并不是完成品。”
“所以,你必须要进行长达一个星期以上的投入,而一个星期过后我会让愈史郎把作战传达给你。”
“鬼杀队那边我会与其进行协商。”】
凌花握住那瓶无色透明的药剂的手指微微收缩了下,但是还是溜进了餐厅往那漂亮的慈壶里倒入了一天的量。
那是她每天会亲手为他泡的红茶。
【“你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鬼舞辻无惨给杀掉,因为当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我也不能百分百确认是在恰好的一星期后。”】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她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餐厅把瓶子放进她卧室床底一个上锁的小盒子中,就跑到楼下迎接鬼舞辻无惨去了。
“欢迎回来,哥哥。”边跑边喊道。
看到那人将白色的帽子挂到了一旁的衣帽架上,凌花像以往那样跑了过去,帮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挂好。
“我回来了,凌花。”温柔的微笑,脑袋上的他大手柔和的力度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曾是凌花最喜欢的事。
极度的渴望反抗,她甚至想象着拍掉他的手,可是却做不到,一切都像是某种习惯般她自然的朝着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现在不是时候。’她想到。
鬼舞辻无惨非常仔细的观察着女孩表情上每一个细节,因为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记忆会有复苏的可能,嘴角挂上了温润平静的弧度,眼神暗下去,“昨天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某种精神疾病,我已经去警察局问清楚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不需要多想。”温润的嗓音低语着,却有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命令感。
却让她有些愣神,凌花僵硬的动作轻颤了一瞬。
两人分别面对面入座了餐桌,童磨今天晚上并没有来原因不明,此时餐厅里除了上菜的女仆就再无他人了。
为了更加方便一些她用口袋中的发带束起了头发。
鬼舞辻无惨恍然一眼注视到了女孩耳边的淡粉色痕迹,她的耳后,白皙的肌肤上微红浮现有着明显某种是其他的不知道是哪里的家伙留下的——吻痕。
他瞳孔摇晃一下,放下了已经见底的茶杯,瓷器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异常刺耳。
“你今天白天见了谁吗?”
他抓住了女孩准备收回的纤细手腕,凌花手中的面包掉回了篮筐。
“哥哥。”凌花皱起了眉头,那种手腕传达过来的力道像是要直接让她的手骨脱臼,“很痛!”
无惨马上放开了手,微微眯起了血瞳。
凌花感觉呼吸和胸口都有些窒闷,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湿润起来,就像是掉入了无法脱身的沼泽中一般难受。
她看了一眼自己已经一圈泛紫的手腕心中思考着鬼舞辻无惨话语的意思,难道他知道她见过珠世小姐的事了吗?
糟糕..糟糕!!
凌花往后推开了板凳,想要逃离这里,可当她转头后三叶梅色的眼膜中倒映出的是男人海藻般的黑发和令她背后一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红色双眼。
“凌花是有了在意的人吗。”在她紧锁的视线中男人却突然笑了出来,看似温柔但是他放在她双肩的手却的确钳制住她的动作。
......?
“..不......哥哥,没有这样的人。”她失神片刻有些奇怪的说道,本来刚松了一口气但随着肩上的压力,她被抓住的上半身骤然绷紧。
鬼舞辻无惨一直未松懈的眉头代表着他并不愉悦的心情,他唇瓣翕动隐隐压抑着本性,“抱歉,是哥哥太过敏感了。”
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道歉的意味,突然间他又对她笑了,像是释然了刚才的事,给了她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手掌压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肩头拢过去,声音沉稳且低哑,“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今天见过谁,凌花会听话的告诉我对吧?”
“今天就..见了一下童磨哥哥。”她软绵的应答声像是点燃了鬼舞辻无惨的某颗神经。
是童磨吗。
在凌花看不见的角度里,鬼舞辻无惨苍白的脸上,那对野兽般的双眼啊变得更加猩红,獠牙悄然延伸出现在他紧闭的牙关。
“但你耳后似乎有些泛红,凌花。”鬼舞辻无惨撩起乌墨染的绸缎般的长发,白皙肌肤上那一块痕迹异常的碍眼。
她突然记起今天早上童磨对她做的事情,绝对是他——那个混蛋。
凌花硬着头皮回答道:“应该..是被虫叮到了吧。”
她偷偷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人拨动头发的手覆上了她的脸颊,男人的眼神如同冰窖,电灯忽然闪了一瞬她恍然看见了他变成兽瞳。
但为什么凌花她却感觉——他眼中的感情很复杂?
最后,那种席卷而来的掌控感以及铺天盖地的占有欲被名为嫉妒的火花点燃,吞没了鬼舞辻无惨心中最后一点他对女孩所谓的自以为是的‘利用’。
“你真的是一个魔女。”他从最初的时候开始就知道。
如同席卷一切的暴风雨,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所有的话语都被鬼舞辻无惨的吻吞入腹中,感触却柔软细腻像在亲吻着最为珍重的东西。
像是在讽刺他的想法,又像是在嘲笑她的仇恨。
男人亲吻了面前的少女,用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扫荡着一切,那种甘美的味道就像是□□让他上瘾,停不下来。
直到掉落永无止境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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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了,童磨不再被派遣进行她的看守,甚至连白天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但是她似乎猜到了,大概是鬼舞辻无惨做了什么。
‘哥哥’这个词也像是某种被打破的枷锁,现在他所做的事情就像是丝毫不顾及那种禁忌。
但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哥哥,想到之前他使用的父亲的身份她更加觉得那就是一种对她的羞辱。
杀父仇人成了父亲,没有比这个更加讽刺的事情。
连续四天,凌花秉承着作战每一天都会往他每天晚上的茶里投入那种可以将他削弱成人类的半吊子的药剂,他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的察觉。
第六天的时候,她收到了来自珠世小姐的来信,那只额间贴有符咒的猫在深夜时来到了她的房间。
【作战会在第七天的深夜如实进行,风柱不死川实弥先生在第七天的白天会亲自拜访接走你,夜晚集合总战力包围宅邸。】
——已经没有退路。
她就着月光迅速写了回信注视着那只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凌花,我记得你应该睡着了。”没有任何脚步声音的前兆,她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男人身穿黑色和服单衣身材
鬼舞辻无惨来的时候刚好是那只猫消失的时候,夜视能力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了那只消失的猫,还有那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血鬼术的气息。
月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让凌花有些不寒而栗。
“做噩梦被惊醒了,然后看到了一只奇怪的猫,非常可爱,但是它竟然马上就消失了。”
“那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哥哥。”以鬼舞辻无惨的角度应该看不到她塞信的动作,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似睡眼朦胧。
她主动的过去抱住了那人的手臂,声音十分的倦怠,“既然都来了,哥哥能在我身边直到我睡着吗?”
实际上她此刻心脏的声音在她的耳内急剧的跳动着,血液的流动飞快,比任何时候都要精神。
“是呢,凌花你可能睡迷糊了。”他摸了摸女孩的头顶,温润如玉的笑容伴随着一丝特有的优雅。
“所以才会不小心看见了猫咪消失...”
“然后在茶里加入恶作剧的药水...”
一句一句的列举出的是她最近一直在做的事,全部的事他似乎都知道,凌花感受到了某种窒息感,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瞳孔剧烈的晃动。
“为..”她发出残缺的断语,她明明亲眼目睹他确实喝下了加了药水的红茶。
鬼舞辻无惨那双仿佛在黑夜中带着雾气的红眸,此时此刻清晰的映照出了她的身影,属于上位者的那种稳定感在他不慌不忙的表情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接下来,该怎么说呢。”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罩,醇厚的嗓音冷静道,“太阳下山之后在这所宅邸内你的小动作我都知道。”
他的手朝前伸去,看到像是要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凌花马上退开了一段距离,用一种急剧震惊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
“至于为什么还会喝下红茶...我以为从那天开始你应该也会明白。”
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明明拉开的距离对于他来说靠近就是一眨眼的事。
明明是她如此憎恶的他,身上散发出的却是那种好闻的皂角的香味。
凌花,不,胡泽核桃觉得...
——这一定是她的某种罪业,让她在那最后的丧钟里愣神的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 屑老板和他黑心手下磨磨头不得不说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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