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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第219章 正法的质问 ...


  •   “王后!坚战王把您押上赌桌,输出去了!”侍女抱着德罗波蒂的脚,大哭道。

      “你说什么?把我输了?”德罗波蒂难以置信,“谁同意他把我押上赌桌的?他有什么资格拿我去赌!”德罗波蒂生出怒火。

      “荒唐!怎么拿妻子去赌呢?”贡蒂也怒道,“叫他们五个来见我!告诉他们,母亲命令他们马上来见!”

      侍女点头,马上去办。正要去,撞上了难敌派来的仆人。

      “难敌王子请德罗波蒂王后到大殿上去。”仆人禀道。

      “我为什么要去大殿?”德罗波蒂怒回,“你告诉难敌,我是天帝城的王后,决不会到满是男人的地方去!”

      仆人不敢多说,返回如实禀告。

      “她还当自己是王后?她的丈夫都成了我的奴隶,她也是我的女奴了!主人叫她来,她就得来!”难敌为自己又被德罗波蒂轻看而恼怒,“告诉她,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仆人不敢,战战兢兢,说自己看到王后的眼神就害怕。

      “难降!”难敌叫出自己的弟弟,“去把德罗波蒂带过来,她要是不愿意,就把她拖来这里!”

      “难敌!你敢对德罗波蒂无礼?”怖军吼叫。

      “对待女奴需要礼貌吗?”难敌回道。

      怖军愤怒了,“你敢碰德罗波蒂一根头发试试!”他向难敌迈出几步。

      “站住!”突然,王公中一个声音喊。

      怖军感到危险,转身看见迦尔纳已经拉开弓,瞄准了他。

      “车夫之子,你敢在大殿上动武?”怖军对他怒道,“贱种就是贱种!任何时候都学不会礼仪!”

      “我是贱种,你是什么呢?一个被输在赌桌上的奴隶!你们从小就叫我贱种,现在也成为下贱的人了,这就是因果循环!”迦尔纳对道。

      “坚战!还不管住你弟弟,要他在大殿上胡闹吗?”沙恭尼高声叫道,“难道你们兄弟想不认账?当着毗湿摩大人的面反悔赌博结果?”

      坚战抬头看向毗湿摩,他们的老祖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坚战喝斥怖军安静。

      后宫的女人已经乱成麻,分成了两派,支持般度系的女人围着贡蒂和德罗波蒂,催她们想办法。剩下的女人都围着甘陀利,她是现在的俱卢国母,难敌的母亲,这些女人摆出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姐姐你快走,难道你也想变成奴隶吗?”妙贤催道。

      “妙贤说得没错,你必须马上走,到你父王和兄长那里去。”贡蒂也催。

      德罗波蒂怒气冲冲,“我不信我那五个丈夫对此无动于衷,他们一丁点儿侮辱都不能忍受,更别说这种奇耻大辱。我得与他们谈谈!”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

      突然有男人说话,把女人们都吓了跳。

      难降坏笑着走来,“德罗波蒂,你的主人命令你到大殿上去服侍。”

      “什么主人?谁是我的主人?”德罗波蒂厉声回绝。

      “以前你的丈夫就是你的主人,他们输掉了你,现在难敌是你的主人了。快跟我走,不要让主人久等。”难降马上表露出不耐烦,伸手要抓住德罗波蒂。

      “不要碰她!”妙贤、贡蒂和侍女们拦住难降。

      这些女人全被难降推开,难降抓住德罗波蒂的胳膊。

      “拿开你的脏手!”德罗波蒂捶打难降石头一样的手臂。

      难降的另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走。德罗波蒂尖叫挣扎,都无济于世。

      其他女人被吓得不停哭泣,贡蒂几步走到甘陀利面前,控诉道:“你的眼睛看不见,耳朵总听得到吧!你的儿子扯住德罗波蒂的头发,把她拖走了,而你就坐在这里一言不发!”

      甘陀利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儿子来得太突然,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贡蒂王后,请不要这么说。”甘陀利身边的贵妇说道,“您的儿子把妻子输给别人,要怪就怪您儿子。赢家拿走自己的奖品哪里不对了?”

      “可是,妻子是个大活人啊!”

      “服侍您的奴隶不也是大活人吗?妻子是属于丈夫的,哪怕贵为王后也是如此。您的儿子坚战有权押德罗波蒂下注,难敌赢得她是符合正法的。您的儿子比您更懂正法。”

      “正法?”贡蒂一脸不可思议,这话好像没什么不对,丈夫是妻子的主人,妻子服从丈夫,这些是她们从小学习的女德。但又觉得这种正法在此时很不正常了,她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贡蒂回头寻找妙贤,多门城的公主是她最后的指望。可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圈,就是没看到那个女孩,妙贤不见了。

      “女奴德罗波蒂带到了!”难降用力一推,德罗波蒂扑倒在大殿中。

      四周发出哄笑。

      德罗波蒂抬头,她的头发在抓扯下已经零乱,精美的头饰一路掉落,到这里已经一只不剩。她看到了哄笑的王公们,还看到了垂头坐在地上的她的五个丈夫。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甘心受辱?”德罗波蒂问,“你们拿起武器反抗啊!”

      以坚战为首的五兄弟低垂头,不作声,不敢看他们的妻子。

      四周的嘲笑声更大。难敌说道:“因为他们愿赌服输。在赌桌上反悔的家伙,连贱民都可以鄙视他。现在你和他们都是我的财产!”

      德罗波蒂怒视难敌,“王子别高兴得太早!坚战他先输掉了自己,然后再将我押上赌桌。请问,一个奴隶有权把自由人当财产吗?坚战先成为奴隶,那时他已经没资格把自由的我当成赌注了,我说的对不对?请你们回答我!”

      殿内的男人们一下子沉默了,她说得没错,奴隶无权处置自由人。

      难敌哑口无言,向舅舅求助。

      沙恭尼嘻嘻笑道:“你说得没错,可是还有另一种情况——无论丈夫是国王,还是奴隶,妻子都属于丈夫。所以尽管坚战已经成了奴隶,他依然有权处置你。毗湿摩大人,我说得对吗?您的话就如同正法,请为我们解惑。”

      周围的王公们都议论起来,这两种情况都对,都是正法,可现在它们同时出现了,哪种选择才是正确的呢?

      德罗波蒂也看向毗湿摩,朝他合十,“老祖父,大家都说您是俱卢最公正的人,请为我和我的丈夫主持公道!”

      毗湿摩慈祥地微笑,“这真是个难题啊!如果德罗波蒂的主张是对的,那么妻子就要独立起来,不听丈夫的话了。如果沙恭尼的主张是对的,那么以后奴隶就将妄想支配自由人。正法微妙!正法微妙!我实在下不了判断。公主,不如让你的丈夫来回答,他是正法之子。”毗湿摩一下子把难题丢给了坚战。

      “对呀!”沙恭尼奸笑赞同,“就让坚战来回答,他最精通正法。坚战,你快告诉我们,丈夫有没有权力处置妻子?你有没有把德罗波蒂当赌注的资格?”

      “坚战!如果你没那种资格,你就是在骗我们!你不是号称从不撒谎的正法王吗?”难敌火上浇油。

      德罗波蒂则期待地注视着丈夫。

      坚战面临两难,他如果判定德罗波蒂是对的,德罗波蒂就会得救,就能免受侮辱;但相对的,他就是在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下注,这是种欺骗行为,苦心经营的正法形象就会崩塌。没了声誉,到哪儿去招兵买马?就再无卷土重来,雪洗今日之耻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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