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往世书》星河繁露

233、第231章 拒不认账

　　“别紧张，是个人类。”黑天说。

　　见是个女人，萨谛奇收起了刀，他走近，把女人翻转过来。那张脸让他略惊，这个少女的脸上有块胎记，使她的脸一半白一半红，非常难看。

　　少女睁开眼，惊叫了声，吓得往后缩。

　　“你不要怕，你一定遇上了可怕的事，但现在已经安全了。”黑天说道。

　　真光警惕打量他，看到他一头卷曲长发，头上插着孔雀翎，警惕更重。“你是谁？”

　　“我是多门城的黑天。”

　　“你是黑天？”真光不信，“有证据吗？”

　　黑天笑道：“你要我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呢？”

　　“黑天有妙见神轮，那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说的是这个？”黑天手掌一翻，神轮出现。

　　真光吃惊，但脸色沉下，“我从没见过妙见神轮什么样子，你给我看的是真是假，我分辨不出。”

　　“你这个女人，不知好歹！”萨谛奇生气道。

　　黑天提醒他先别发火，他说道：“这位姑娘似乎碰上了什么事，对我充满敌意。说给我听听吧！如果是误会，马上就能化解。”

　　真光对他的眼来自雅度人，她悲愤道：“反正落到你手里了，你真是黑天，要杀我就请便吧！你的手下已经杀了我父亲，还有我家的仆人也都被杀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下指的是谁？”黑天觉得出了大事，马上问。

　　“一个叫成铠的人！你不认识吗？”

　　黑天一愣，心中已经有数，“我手下确实有这个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详细说给我听。我会还你个公道。”

　　真光咽下眼中泪，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遍。

　　“你们遇上了婆苏提婆？婆苏提婆明明在这里！”萨谛奇惊道。

　　“萨谛奇，这不是重点。”黑天说，“很明显有人冒充我，从对那些人的描述看，一定是崩德罗迦和他的同伙，以后我会收拾他们。现在我们之中出了害群之马，如果不处理，会有后患。”

　　对成铠早就不满的萨谛奇马上说道：“成铠这个人卑鄙成性，而且他对您很有看法，时常在背后说您坏话。借这个机会正好惩罚他。”

　　“要惩罚他，早就做了……”黑天说了半句话，成铠似乎是个棘手人物，连他都不能随便处置。他对真光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我们走吧，先回营地。成铠每天会回来向我报告情况，他可能已经回来了，我会听听他的说法。”

　　营地比黑天离开时热闹了许多，仿佛多了许多人，还听得见战马此起彼伏的嘶鸣。黑天心里明白，斥候队似乎全回来了。

　　他刚进营地，立刻有人向他禀报，成铠也主动过来向他行礼。

　　“怎么都回来了？出了事？”黑天问。

　　“前方道路畅通无阻，那些异族光是听到婆苏提婆的名字就吓得发抖，根本不敢阻拦我们。只是补给不够了，所以回来补充。”成铠说道。他抬头立即见到真光，若无其事地笑道，“婆苏提婆，您身边的女人是谁？之前没见过。”

　　“你不认识我了？”真光愤怒叫道，“就是他！婆苏提婆，就是他杀了我父亲，抢走了我家的财宝！他叫成铠，雅度博遮族的首领，化成灰我都认得！”

　　成铠嘴角挂笑，对道：“婆罗门的智者说，女人最爱撒谎；我原以为是贬低女人的话，居然是真的，智者的话应当听从。我与你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诬陷我？”

　　“既然你们第一次见面，她又怎么叫得出你的名字？说得出你是博遮族呢？”萨谛奇质疑道。

　　成铠立刻辩称，“我们雅度人名声大，就像婆苏提婆，许多人从未见过他，但见到他的第一眼却能把他认出。”

　　“你怎么能跟婆苏提婆相提并论！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萨谛奇不服道，“随便把你放哪儿，我到要看看谁能第一眼认出你是成铠！”

　　“摩陀婆，出了什么事？”阿周那与其他人被他们的争执惊动，都过来了。

　　黑天平静道：“我接手了一桩杀人夺财的大案。你们来得正好，为我分析一二吧！”黑天遂把真光的求助说了遍，问他们的看法。

　　成铠的手下立刻纷纷表态，自己绝对没干过真光说的事，他们今天才见到真光，昨天他们照常探路，连人类都没遇见，更别说这对父女了。

　　阿周那见两边各执一词，为难道：“摩陀婆都无法判定的难题，我怎么想得透呢？我认为还是到真光姑娘说的事发地去看看，可能会有线索。”

　　“其实婆苏提婆已经有判断了。”优腾迦纠正阿周那的看法，“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不便裁决。”

　　“还有摩陀婆裁决不了的案子？”阿周那不信，在他眼中，黑天已经是万能的了。

　　黑天微笑，“还是优腾迦大师观察入微。首先，我至少得有证据吧！”

　　“他们抢了我家的财宝，那些值钱东西一定在他们身上！”真光说。

　　“检查他们身上和行装。”黑天下令。

　　成铠摆出怒容，“黑天！你认定是我做的吗？你相信这个女人，不相信你的同族吗？”

　　“有没有做过，你心知肚明。”黑天回答。

　　萨谛奇带人搜查，可是一无所获，成铠和他的手下并未携带多余的物品，更没找到值钱的东西。

　　“一定被他们藏起来了！他们先藏好珠宝，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取走！”真光着急道。

　　“根本就没有，非得说我藏起来，你这个女人，伙同黑天来陷害我的吧？”成铠愤怒道，“你要搜，我已经让你搜了。没搜到，难道不该给我一个道歉？”

　　黑天对此沉默。

　　旁边的真光哭起来，“我说的是真的，是他们杀了我父亲，珠宝一定在他们手里，再找找看吧！”

　　“应该杀了这个女人！诬陷武士，罪该万死！”成铠指着真光说。

　　真光不住摇头，向黑天求助。

　　黑天开口道：“好了，是场误会。也许有妖魔假扮成你们行凶，不要跟一个吓坏了的小姑娘计较。”

　　“不得不说，婆苏提婆，我对你非常失望！我要求返回多门城。”成铠埋怨道。

　　黑天点头，“我允许你们离开，你们随时可以走。”

　　成铠的决定是马上就走。他跟手下们简单作了收拾，骑上马，立即离向黑天告辞。

　　“摩陀婆，我不信你会误判。”走了批人，阿周那担心。

　　黑天对他微笑，“静观其变吧！帕尔特。”

　　成铠离开黑天，带着他的手下奔入森林，他一扫之前的怨气冲天，放松大笑，“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什么大地上最聪明的人，能把我怎么样？”

　　“多亏大人有先见之明。”手下奉承道，“要是被黑天抓到赃物，我们就惨了！”

　　成铠得意地笑，“还是我料事如神，我看那丑女的逃跑方向，就猜想她会与黑天遇上。黑天不过问就算了，他要是管闲事，我正好借口离开。拿了财宝，我们回多门城慢慢享乐！”

　　他们在一座山洞前停下，下了马，钻入洞内。在他们头顶，一只小鸟扑打翅膀飞过。

　　鸟儿飞入营地，变成了个小光头。“老婆！我看到了……”瓶首向黑天报告他的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