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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89章 逐出师门 ...


  •   这是怎么回事?王育大吃一惊,他们师徒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就翻脸了?刚才听到持斧罗摩怒斥“冒充婆罗门”,看来真是迦尔纳的身份暴露了。

      “迦尔纳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王育上前就问。

      迦尔纳在草屋门前伏地痛哭,请求老师原谅,但屋门紧闭,如同里边无人。

      “老师枕着我的腿睡着了,一只甲虫咬住我的脚,我怕惊醒老师,忍着不敢动。哪知老师醒来就说我不是婆罗门,婆罗门天生娇气,不可能忍住这种痛苦。”迦尔纳说着就看向自己的小腿,上边的肉已被虫咬去一块,“我无法再欺骗老师了,说了实话……老师!请开门,请原谅我!我让老师破了誓,请惩罚我吧!”

      王育震惊,就因为这种理由!

      束发也很震惊,她惊讶的不是持斧罗摩翻脸的理由,而是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不是婆罗门。那么他是什么种姓?刹帝利吗?

      王育想到了很多,对奇葩的种姓制度他已经吐槽过无数次了,当年独斫就是如此,遭遇比迦尔纳更惨。

      “尊者!”他冲着草屋大门喊,“你不愿听迦尔纳说话,听我说话总可以吧!我是摩揭陀的王子崩德罗迦,不是什么低种姓。我有个问题请教,你只教授婆罗门,这个誓言的意义在哪里?”

      “阿育!你要冷静!”束发闻言,立即要把他拉离草屋前,“别激怒了尊者!”

      “他已经激怒了我。”王育强扭身子,不让她拉走自己,继续朝大门发问,“尊者,你的誓言是为了保证找到资质最佳的学生吗?婆罗门底蕴深厚,资源确实不错,可你能保持每个婆罗门都是好苗子?你初见迦尔纳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种姓,你一定认为他是多少年都不出的绝世天才吧?是不是有想立即收为弟子的冲动呢?难道因为他不是婆罗门,就不要他了?那么我不得不怀疑你立誓的真实动机。其实不是想收好苗子吧?就是想让婆罗门永远垄断高超的战斗技艺,保持婆罗门的统治地位。

      “我说得对吗?你的动机如此自私,这是正法?正法要你埋没天才?一个种姓就让你斩断师徒情分?想想迦尔纳对你的奉献吧!他是怎么服侍你这个老师的?原来这些奉献连屁都不值。你要遵守誓言,可以说很高尚,但如果这个誓言是错的,还有遵守的必要吗?我可不觉得坚持错误是高尚!”

      他说完,又对迦尔纳说:“迦尔纳大哥,其实你挺幸运。还记得独斫吗?他可是被砍掉了手指呢!走吧!我们一起下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说着就拉迦尔纳起身。

      草屋的门自动打开,持斧罗摩站在了门前。“你就是诅咒德罗纳的那个人?”他厉声问王育。

      “我什么时候诅咒过他了?”王育不承认。过了一会儿,想起了往事细节,“哦,是他自己把我的话当了诅咒,应该说是他自己诅咒了自己。我想起来了,德罗纳也是你的弟子,真是师徒一个尿性。”

      王育出言不逊,让束发和迦尔纳为他提起了心,要是激怒持斧罗摩,谁也保不住他。

      “摩揭陀王子崩德罗迦,早听闻你不把婆罗门放在眼里,果然年轻,不知天高地厚。”持斧罗摩严厉地说。

      尊者身上自带的威压让束发和迦尔纳都害怕了,王育心中也颤,但他有怒气,自己绝不能退缩,“难道尊者准备第二十二次教训傲慢的刹帝利了?让我告诉你吧!婆罗门和刹帝利都将成为过去,未来的世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阶级固化的国家没有前途,不改革,你们等着被外族征服三十次吧!”王育以前在网上看到阿三黑统计说,印度历史上被异族踏平过三十次。这个世界并不是印度,但他觉得有相似,顺口就说出来了,反正吓人不怕吹破牛皮。

      持斧罗摩表情严肃,仿若冰山,“你以为我是因为种姓才赶走迦尔纳?迦尔纳是我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他天赋过人,侍奉老师万分尽心,又有英雄气概扶助弱小,我对他无比喜欢。但他不该欺骗师长,他不是婆罗门,我不能收他为徒,但也会安排他到适合的去处。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呢?”

      “他要是不撒谎,你有机会发现他的天赋吗?只怕当时就把他赶走了。”王育讥笑道。

      持斧罗摩神色又是一滞。

      迦尔纳赶紧说道:“老师,我错了!请不要生气,更不要生这小子的气,他从来口无遮拦,以前就骂过德罗纳大师,就如您所听闻的,摩揭陀的婆罗门都被他得罪光了,这是他的天性。我会遵从您的意思离开这里,以后决不提及老师是谁,不会有辱老师的尊名。”迦尔纳说完,向着持斧罗摩五体投地,趴了他脚下。

      持斧罗摩的怒气散去,低头看着这个弟子,眼中充满惋惜。他伏身欲抚摸他的头,但动作在一半时止住,终究没摸得下去。“如果当年我没发誓只收婆罗门……罢了,去吧!这座偏僻的大山不是你的归宿,像个刹帝利那样去战斗吧!你将名扬天下!”

      持斧罗摩说完,转身回屋,草屋的门再度自动关上,再不对迦尔纳开启。

      迦尔纳仍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在王育和束发的安慰下才起了身,与他们一同下山。

      听说迦尔纳要走了,山下的村民都来相送,他们不断询问迦尔纳为什么要走,什么时候回来。迦尔纳知道自己不会回来了,为不使他们多想,也为了保护老师的名誉,他隐瞒了真相,只说自己完成了学业,该到外边闯荡了,功德圆满自会回来。

      离开大山与森林,三人乘着飞毯一路向东,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王育地理盲,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束发告诉谁他们,这里就是俱卢之野。王育大惊,这么说已经进入俱卢国境了。

      “这里为什么连棵草都不长?”王育在飞毯上俯看大地,千里平原草木不生,太可惜了。如果化为良田,得养活多少人啊!

      束发说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也有人打算在这里种田,可都失败了,植物无法在这里生长。传说这里是神魔大战的古战场,因为吸收了太多妖魔的血,这块地就成了死地。”

      也不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真是因为妖魔的血?不过神魔大战确有其事,洞中沉睡的仙人还是参与者,对此王育不怀疑。

      “就到这里吧!我们该分路了。”迦尔纳突然说话,“你们要去般遮罗吧?我要回俱卢。”

      王育诧异,“迦尔纳大哥,回俱卢干什么?想受鸟气?”

      “我父母还在俱卢,当年我不辞而别,该回去看看他们了。”迦尔纳伤感地说,“而且我在俱卢还有恩情要还。”

      王育沉默一会儿,点头道:“好吧!假如不喜欢呆在俱卢了,一定要来找我哦!”

      迦尔纳对他微笑点头。

      飞毯放下了迦尔纳,王育向迦尔纳挥手告别。这时猫鼬也从箭壶里爬出注视着迦尔纳,它似乎观察着一切可能带给它机缘的事物。

      “你好像挺遗憾的?”束发问。

      “当然,我觉得,只有我才能让他不至于被埋没。”王育有心拉拢迦尔纳,有他相助,与胜军竞争,乃至前往善见城,自己会省力很多。但此事不可强求。

      大平原上残阳如血鲜红,就像古时神魔战场上的夕阳至今没有落下,王育想起了魔骨螺号,此处四下无人,正好吹来试试。他拿起螺号,仰头吹响,旷野中魔音不散,如浪推向远方。地面的走兽四散奔逃,束发精神一振,把他注视。二人乘坐飞行之宝,飞驰在俱卢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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