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给变种人当儿子》大公海堂

8、第八章 窃酒

　　因为在医务室睡了一下午，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变种人儿童们正整齐地排着队领餐。
　　而分发餐食的人，正是亚尼斯的母亲伊利娜。见到儿子下床了，伊利娜很关切地问他：
　　“好点了没？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饿！”亚尼斯如实答道。
　　“那你多吃点儿！”伊利娜给亚尼斯的肉比其他人要多。
　　亚尼斯也没拒绝，他这会感觉能吃下一头牛，倒是把身边的安娜和罗伯都看傻眼了。
　　“你真能吃下这么多吗？”安娜疑惑道。
　　“我现在什么都能吃得下去！你给我吃人都行！”亚尼斯回答。
　　“你牛逼。”罗伯服气。

　　亚尼斯端着餐盘，准备找位置坐下。
　　几个他不认识的变种人少年从他身边走过，其中一个孩子打翻了亚尼斯的餐盘。
　　这些还没来及吃的食物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其中一些更是弄脏了亚尼斯的衣服。
　　“快带着那女人滚吧！你们臭死了！”
　　为首的男孩怒吼道。

　　“喂！”这一次，亚尼斯不是一个人，罗伯和安娜纷纷站在了他的身边，而在不远处的伊利娜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她听到了那孩子的话，知道了这一次，被针对的似乎是自己。
　　“你们有病吗？刚吃完的饭就是他妈妈做的，现在却要赶人走？怎么不把你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呢？”罗伯和那孩子对峙起来。
　　没曾想对方完全不怕他，没等他注意，那孩子就从手心生出一团火球，朝着罗伯丢了过来。
　　罗伯也没害怕，他躲都没躲，也没有测一下身，而是任由那团火球飞向自己。
　　“小心！”
　　“罗伯快躲开！”
　　“啊啊啊！”
　　亚尼斯和安娜同时叫到，附近的其他孩子也因为害怕而发出了尖叫。
　　然而，那团火球在碰到罗伯眉心之前变成了一团火焰形态的冰球。
　　紧接着，这个冰球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团冰片。
　　那个操作火焰的男孩瞪大了眼睛，只见罗伯笑了笑：
　　“有意思，操作火的能力是吧？跟我正好相反，我倒要看看谁比较厉害！”
　　冰与火的能力相碰，两名变种人都互不相让。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在餐厅打了起来，一个声音制止了他们。
　　“本！快住手！”琴来到了餐厅，先是呵斥住了那名操作火的男孩，然后才对罗伯说道：
　　“不要在这种地方用能力战斗，你们想把房子毁掉吗？而且周围都是其他孩子，你们怎么想的？”
　　罗伯吐了吐舌头，看了那个叫本的孩子一眼，没再继续动手，后者则是指着亚尼斯的鼻子说道：
　　“臭小鬼，算你命好！”
　　“你嫉妒的样子还是真是难看！”亚尼斯冷冷地说道。
　　“哈？我嫉妒什么？”本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嫉妒我的妈妈接受我是变种人，还愿意来到这个全是变种人的学校照顾我。”亚尼斯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本一下子语塞，就连罗伯和安娜也有些震惊。
　　“变种人群体遭到普通人的排挤，可就算这样，我们这代变种人的父母基本也都是普通人，这意味着在这所学校的大部分人都遭到了亲生父母的排斥，你也是如此，不是吗？”亚尼斯冷笑道。
　　“你这小子……”本握紧拳头：“你打算得罪在场所有变种人吗？”
　　“得罪？”亚尼斯挑了下眉：“我是在描述事实，人类社会排斥变种人的情绪会影响到有变种人小孩的父母，这是他们自己的错，也是社会观念的错！我妈妈意志坚定，对任何人都没有偏见，她做错什么了？她甚至比你的父母还要包容你的存在！
　　而你！跟那些恶意排斥变种人的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个对象在做同样的错事罢了！”

　　本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应该说，他和现场大部分孩子一样，都被踩到了痛点。
　　没等他继续发作，伊利娜走到了孩子们的面前，她左右看了看这些变种人小孩，一句话也没说，而是蹲下身子，默默地收拾好地上的饭菜，然后端着盘子起身，温柔地对亚尼斯说道：
　　“让老师去处理吧，你跟我来，我再给你打一份饭。”
　　“好的，妈妈。”亚尼斯原本表情严肃的脸上展露出了笑容，紧接着，他拉着安娜和罗伯，又去伊利娜那里打了一份饭。

　　因为有琴在现场，其他孩子不再看热闹，而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去，纷纷散开。
　　本被琴按在原地，气恼地跺了下脚。
　　“你知道亚尼斯说的都是对的。”琴对自己的学生说道。
　　“那又怎样？他还是个讨人厌的小鬼！”本不服气地说道。
　　“本……”琴用请求地语气说道：“冷静一点，你要讲道理！”
　　“好啦，我知道了！”本不耐烦地转身离开。

　　亚尼斯终于如愿以偿地吃到了晚饭，不过在嚼着鸡排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罗伯和安娜的沉默。
　　“怎么了？你们都不说话？有心事吗？”亚尼斯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
　　安娜不知作何回答才好，罗伯则是靠在椅子上，叹气道：“那是，被你说中了心事。”
　　亚尼斯倒是聪明，顿时了然。
　　“抱歉，我刚才那番话不是针对你们。”
　　“但是包含了我们……”罗伯苦笑道：：“包含了我们中的大多数。”
　　见亚尼斯有些愧疚的样子，罗伯宽慰道：
　　“别往心里去，这是我们和自己家人之间的事。大家只是习惯于逃避，不曾想就被你这么拉回到了现实。”
　　“对，别太在意。”安娜也符合道：“你妈妈人真的很好，这是你的幸运。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们应该接纳伊利娜女士这样的人，他们愿意和变种人平等共处，这样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安慰完亚尼斯之后，小淘气起身跟两个男孩子告别，她要回女生的寝室，而亚尼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和罗伯睡上下铺。

　　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亚尼斯细细回想安娜的话，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罗伯……”
　　“嗯？”
　　“安娜她除了吸收他人的精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附加能力？”
　　“你是指哪方面？”
　　“她能不能看到我的记忆？”
　　“……”罗伯叹了一口气：“可以，但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她的能力……”
　　“不可控。”亚尼斯替罗伯说完，他知道罗伯在为安娜进行辩解，他笑了一下，道：
　　“我没有生气，其实我，才活了十三个年头，要是从懂事算起，整个人生就这么长，也很平庸，被她看到了也没什么。”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罗伯赞许道：“她不是自愿了解别人记忆的，有的时候，这些记忆甚至会伤害到她，既然她没觉得被你伤害到，那说明你这个人挺单纯的。”
　　亚尼斯正准备继续和罗伯说话，邻床的人不干了，抱怨道：
　　“都几点了！你们能不能好好睡觉！别说话了！”
　　沉默在男生宿舍的寝室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亚尼斯听到有别的孩子睡觉时的磨牙声。
　　他侧过身，看到了上铺的罗伯，他和自己一样睁着眼睛，侧头看着下床铺的男孩，也同样没有睡着。
　　两个男孩相视一笑。
　　晚安，亚尼斯。——罗伯用气声说道。
　　晚安，罗伯。

　　夜渐渐深。
　　亚尼斯轻手轻脚地爬下床铺，光着脚，慢慢打开门，来到了X学院内部的走廊上。
　　哪怕是变种人，晚上也要睡觉。没有人察觉到有个男孩半夜在教学楼里闲逛。
　　亚尼斯目标明确，保持着安静往厨房的方向走。

　　“谁在哪儿？”一个雄厚的声音问道。
　　亚尼斯吓了一跳，他还没跨进餐厅，就听到里面的声音说道：
　　“亚尼斯？”
　　“罗根……”亚尼斯也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你怎么不睡觉？”老狼疑惑道。
　　“我，白天在厨房放了几个抓老鼠的陷阱。”亚尼斯没打算撒谎，他走到厨房角落，自己放置老鼠笼的地方。
　　老狼看到亚尼斯拎着一条细长的尾巴，把一只昏迷不醒的老鼠从陷阱里提出来。
　　“你在抓老鼠？”老狼不解道：“那也不至于半夜来看陷阱里的情况啊，白天不也一样。”
　　“我抓它们不是为了除害，而是要利用它们做实验。”
　　“什么实验？”老狼皱眉问道。
　　“放心吧，不是为了杀它们。”亚尼斯重新把老鼠放回到笼子里，然后又去查看了其他的陷阱，显然，从他到表情能看出来，他的收获并不里理想。
　　“唉，这里的老鼠实在太少了。”
　　“瞎说什么，这地方有上百只老鼠。”罗根说道：“它们只是在躲着你罢了。”
　　“你能感知到老鼠？”亚尼斯瞪大眼睛。
　　“我能闻到它们。”
　　“哦。”也是，这里可是变种人的基地，就算有谁嗅觉远超于常人，也不稀奇。
　　说起嗅觉……
　　“你在喝酒？”亚尼斯显然闻到了一股酒味。
　　“呃……”老狼一阵尴尬，他手边的桌上还摆着一个酒瓶。
　　“这里是学校吧？也对学生们提供酒吗？”亚尼斯拿起那个空瓶，看了看标签。
　　是调味用的餐酒，做饭时加进去的那种。亚尼斯可以肯定，它不是用来让人喝的。
　　也就是说……
　　“你在偷喝？”
　　这把年纪的男人……
　　“咳咳。”罗根清了清嗓子：“我一个成年人，喝酒也没关系吧？”
　　“嗯，也是。”亚尼斯点点头，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在打主意了。
　　“其他老师肯定也喝酒。”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比如琴.格雷和斯科特……”
　　“别告诉她！”老狼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哦哦！我本来就没打算到处乱说，您别激动！”亚尼斯举起双手，后者这才发现自己放出了钢爪。
　　罗根有些惭愧地收起钢爪，他也没打算对一个孩子动手。可就在他进行自我反省的时候。亚尼斯却又说道：
　　“不告诉琴老师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罗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亚尼斯，挑眉道：“你居然敢威胁我？”
　　“没有没有！”亚尼斯赶紧安抚道：“您不是说您可以闻到老鼠的位置吗？我就是希望您能帮我去抓老鼠。”
　　“……你要我抓几只？”罗根权衡了一下，觉得能让这小子不乱说，那抓点老鼠也可以，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能抓多少抓多少？”亚尼斯抓紧机会说道，见罗根露出了你他妈逗我呢？的表情，又改口道：
　　“那……抓个20只就行了，我可以等他们自己繁殖出更多的数量。”
　　“小子！”罗根指着亚尼斯的鼻子，后者以为他要揍自己，结果对方只是说道：“记住你答应我的，别告诉琴啊！”
　　“嗯，当然。”亚尼斯回答，他抱着老鼠笼子，和老狼告别。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可怕，其实也很好说话嘛。
　　只要你知道他的弱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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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精准戳雷亚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