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梦记事[无限]》赤吾

47、第 47 章

　　犯了错的人，要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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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这个会议室就给你们用了。我们学校没宿舍，不过校长准备了足够的睡袋。除了教室和办公室，你们可以随便选地方休息。当然我建议你们最好就在会议室，别到处乱动东西。”一个面色不善穿着衬衫的中年人双手环胸，怀疑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啧了一声，“要我说，就是学生们又找着借口想逃课，至于还特意找这些只会要钱的骗子来看么。”

　　这所柳川高校，近期发生了一些非常古怪的事情。很多学生突然就表现地行为失常，例如胡言乱语、学动物行为之类算是轻的，严重的差点从教学楼上跳下去。

　　偏偏这些学生事后都不记得当时自己做了什么。

　　学校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迟迟没有个交代，不只是学生家长有意见，相关部门也会对学校进行问责。所以校长才找来了他们这些对灵异事件有所研究的专家，来解决这件事。或者说，有个借口对此事有个交代。

　　面前接待他们的就是副校长。他坚定认为这些都是学生们在捣鬼，对玩家们的态度相当恶劣。

　　本次玩家一共五人，三男两女。其他三人分别是余成鑫、汪海以及很让人意外的端木楚楚。余成鑫和汪海看起来都是新人玩家。

　　看到这个队伍配置，柯钰不禁留下感动的泪水。

　　余成鑫年纪最大，看样子已经有四十五六岁，乍然来到陌生地方倒是比汪海淡定一些。而汪海虽然面部表情管理不善，满面惶恐，却也没有随意嚷嚷，一路跟过来直到副校长离开，才不安出声。

　　汪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在家里睡觉。”

　　余成鑫：“我也是。我是做老师的，从来没听说过附近的城市有叫柳川高中的学校。”

　　张以禅肘击柯钰，让人上前解释。

　　一脸懵逼的柯钰：“？？？”是人？

　　除了了解客户信息的张以禅，这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认识他，让柯钰预想中会碰到粉丝的脑补画面轰然破碎，N种对待方针统统白搭。这会儿居然还劳役他这个甲方爸爸，让在座最小的他浪费嘴皮子？

　　柯钰鼓鼓腮帮，瞧了一眼已经和另一个女孩子聊上的张以禅，闷闷地向两人科普。

　　就这么几个人，总不好一直不搭理人家吧。

　　那边，张以禅乖巧向端木楚楚打招呼：“学姐。”

　　“以禅，叫我楚楚就好了。”端木楚楚显得很高兴，“之前就觉得和以禅很合得来，还以为以后都很难碰到了，没想到我们竟然在一个社团。”

　　张以禅也挺诧异的。离开第一个噩梦后，她就正式认识了端木楚楚，但一直不知道她就是曾经碰到的玩家。

　　仔细想想，当时在现实和庄刻还有柳佳音认识的时候，其实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上一轮结束，才彻底将梦境与现实中的人结合在一起。

　　“应该是那一次的舞台事故。”张以禅苦笑，“我们还真倒霉，只是想偷个懒，就被发配到这地方来了。”

　　端木楚楚倒是没有任何难过的情绪，安慰道：“也不是一定会死嘛。对了，我已经对这次噩梦有头绪了。”

　　张以禅吃了一惊：“这么快？”

　　“恩，虽然不能保证对呢。”端木楚楚说，“因为爱好的原因，我对一些都市传说还挺有研究的。有一则关于柳川高校的灵异事件，说的是学生们去英彦山、也就是天狗居住地学习，结果被鬼缠身，当时有人在大坝看见过无头女鬼。故事很零碎，有点没头没尾，不过不论是‘柳川高校’还是‘被鬼缠身’都和当前的情况都很重合。”

　　这传说说了等于没说，他们又不是看图猜故事。

　　张以禅瞧着端木楚楚温柔可亲的脸，没好意思吐槽。

　　那边柯钰废了半天口水，总算是将基础信息分享完毕，幽怨地盯着一边聊得欢腾的两个女孩子，特别心累。

　　他还以为张以禅碰到老熟人，还是个妹子，估摸着没工夫搭理他，没想到没一会儿她就抛下了对方，招呼他离开。

　　“你不和人家一起啊？”走出会议室，柯钰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朝着另一个方向走的女孩子，悄声八卦。

　　张以禅：“接了你的单，当然优先负责你的安全。而且我和端木也说不上熟。”

　　除了排练那段时间，以及第一次噩梦，他们完全没有交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张以禅总觉得这次见端木楚楚，有种说不清的微妙感，让她觉得不太舒服。明明对方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张以禅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只能说好在对方也没强求一起行动，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委婉拒绝对这位好歹帮过自己的学姐。

　　知道这次说不上危险，放下心的新人们果断选择主动出击，各自分开。

　　然而没过多久，汪海瘦瘦的身影就追上了穿着橘黄基调JK服的端木楚楚，语气谄媚：“楚楚，我刚刚表现的还可以吧？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认识。”

　　“其实就这么几个人，好像也没必要撇清关系。”端木楚楚缠绕着披散到胸前的长发，在汪海惊喜的表情中嫣然一笑，“算了，要是让人觉得我们骗人不太好，就先这样吧。继续装不熟悉好了。”

　　汪海笑容一顿，失望道：“可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这样我出了危险怎么办？”

　　“我肯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呀。”端木楚楚眸光清澈，眼神无辜，无奈叹了口气，拍了拍汪海比她略高的肩膀，“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汪海又开心了。

　　结果立马就被对方下了逐客令，“你先去别的地方吧。被人看到我们就两个人在一起不太好。”

　　“好吧。”

　　柳川高校事件众多，到底没出过严重案件，自然学生们也依旧得日常上课。此时正是下午上课时间，三四月的季节，没有午休时间的这会儿正是困倦的时候，学生们却俱都认真严肃，只偶尔有人偷摸捂嘴打了个哈欠，很快就擦拭掉眼角沁出的泪，继续学习。

　　柯钰跟着张以禅大大咧咧在走廊里走，光明正大地看。他这幅好样貌也就那么几个女生会偷偷瞥过来一眼又一眼，跟做贼似的，一时让他怀疑自己的脸蛋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你凑那么近干吗？”张以禅将几乎走到教室窗边的人拉远，“现在先熟悉一下学校结构，等下课了再找学生问具体情况。你别扰得学生分心，到时候老师跑去跟那副校长告状，影响我们活动我先揍你一顿。”

　　顿了顿，张以禅补充道，“反正你的伤也带不去现实。”

　　柯钰捂脸：“对我这张脸你都说得出这种话？！”

　　张以禅围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忍你很久了。”

　　路过消防栓对着透明玻璃在那弄头发，走过反光的瓷砖墙面也得摆个pose，更是时不时掏出不知道从哪里哪来的小镜子，在那自个儿对自个儿卖萌抛媚眼。走路还特别臭美。

　　都不知道该说他偶像包袱太重还是脑子有病。

　　柯钰振振有词：“你要知道我是公众人物，谁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就有人拿着相机偷拍。这拍照可有学问了，把你一个丑照p成表情包，能传上好几年！”

　　“那不正好，不认识你的人也认识你了。”

　　柯钰想要反驳，竟然发现他喵说的还真没错！他憋了半天，气呼呼道：“我才不要黑红呢！反正就是平时都得注意形象。”

　　“比起形象，你平时还是多注意人设吧。”张以禅死鱼眼，“我觉得传出一个大男人娘娘腔整天离不开镜子也不是什么好话。”

　　柯钰：“……”

　　嘤嘤嘤。

　　这个学校说不上大，入门西侧是教学楼，教学楼整个是略显扭曲的“王”的结构，中间竖笔为长走廊，总共五楼。右侧是体育馆兼职大礼堂。这两栋关键建筑后面，就是食堂图书馆和操场。操场边上还有一栋两层的活动室。

　　不过像这样的地方，总是有那么一栋两栋的旧校舍，就在所有建筑的后方，也就是北侧。以前作为住宿区存在，好几年未曾使用。据说本来是想拆掉重建，但因为资金不到位的问题，刚拆了一些就不得不中止，如今作为危房被障碍拦截。

　　校长给他们安排的会议室就在第一排东侧四楼，这一面的房间几乎都是功能性房间。与之相对的的另一侧，是教师办公室。

　　第二排西侧一二三楼为教师办公室，四五楼为教室。第二排东侧和最后一排皆为教室。

　　张以禅绕着教学楼走了一圈，就将班级分布了解清楚。和大部分高中一样，低年级在低楼层，高年级在高楼层。

　　经过高三五班的时候，张以禅还看见那个副校长在授课。他教的是英语，读着一口系统根本没有美化的磕磕绊绊的日式英语，在那耍威风。手里的戒尺敲得桌台啪啪响，底下的学生们都跟鹌鹑似的，头都不敢抬。

　　一直等到放学，他们才有机会和学生有上交流。

　　会议室内，闲逛的玩家已经纷纷回来，让挤在会议室外的学生们挨个进来描述。

　　小女生见到漂亮的小哥哥心情有些激湃，目光灼灼定着已经挂上暖男微笑的柯钰，扭捏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从随身行李翻出笔记本电脑在那记录的张以禅抽抽嘴角，直接冲外面招手：“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