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与玫瑰》桑隅子

17、见赵景然

　　回到家煮了一小块鸡胸脯和几小朵西蓝花配上一个橙子，简单的算不上一顿饭。这就是惠森岫标配的晚餐，洗漱完什么都不想就看看窗外。灯光连着墨蓝色的天空，心里就会觉得平静。
　　系统自带的铃声响起，惠森岫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滑开屏幕，按下接听键：“是惠森岫学姐吗？我是尚彦霖，好久不见。”
　　“你在赵氏发展的怎么样？”
　　“挺好的和学姐意料的差不多，我老板，对，就是赵景然开始准备线上金融服务的项目 。”
　　“我知道了，谢谢你。”
　　“是我谢谢学姐才对，一想到马上有机会再次和学姐合作。我就特别高兴，不过涉及到保密协议我就不多谈了。”
　　惠森岫对着空无一物的窗前点点头：“早点休息吧，拜拜。”
　　有些事情要说起来就要牵扯到很久以前比如说惠森岫大三参加的一次专业技能大赛。
　　顾靖要上班到惠森岫面前，她说的第一句话：“我想和赵景然见一面，你帮我去他们公司预约一下，最好这周就能见到。”
　　今天都是星期三了，赵景然可以说是日理万机，要腾出时间见惠森岫说起来不太容易。
　　顾靖垂下眉眼想了想，惠森岫那天和赵安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今天赵安然已经开始准备离职的事情，通过正常的途径在一个星期约到赵景然显然是不可能的。惠森岫这一手操作很明显是让自己用商业间谍的身份去联系他。
　　没有赵安然在中间左右两个大佬的对弈，自己直接安排这一次，也就彻底投诚惠风和赵氏说拜拜了。
　　惠森岫没有立刻要顾靖的回复，明天星期四还要准备董事会汇报的事情。虽然提前和几个董事会成员通过气了，但是没到董事会正式开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差错。
　　摆摆手让顾靖回去忙他的事情。对于顾靖来说惠森岫早知道自己的目的和让赵景然知道她已经知道是两码事。
　　发了个信息问赵安然：你为什么要离职？
　　赵安然：我准备去国外进修，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
　　手机上显示的那几个字显得特别刺眼“家里人”，其实没有人真正把自己当回事吧。两个猎手对决，自己不过是赵景然放出来的猎犬。
　　赵景然可能猜到自己会主动坦白，那他这样做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提醒惠森岫自己混乱的过去吗？用来恶心她的？
　　没有过多纠结打了赵景然留给自己的私人电话：“赵先生，惠森岫女士想要在这个星期约您见个面。”
　　赵景然对身边的女秘书做了个手势，秘书立马调出日程安排圈出三个时间段。
　　“当然可以，星期六上午九点到十点半我有时间。你就好好留着惠风吧。”话音刚落就把手机挂断。
　　好好留下来？果然有钱的就是主子。向惠森岫交代了约好的时间，心一下子就落到地上。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账户上多出的五位数。这可能是天底下最划算的买卖，他什么都没有干就这样白捡了笔钱。
　　对惠森岫来说这周第一件好事就是董事会进行的很顺利。也要依靠赵斐然加上自己张瑞瑞就占了百分之六十的投票权。
　　张瑞瑞散会看到跟着惠森岫离开的顾靖眼神有些灰暗。赵斐然站在她身后声音从头顶传来说：“你在想什么？”
　　整理一下头发没有回头：“如果你认识大学时期的学姐，你就会知道她最看不上眼的就是徒有其表的男人。”
　　“你还觉得我和她般配吗？”
　　张瑞瑞扬起脸对着他说：“学姐本身就很强了，她的爱人要不比她更强，要不对她十足的真心。您能做到一点？”
　　轻轻跺一下脚，从桌上拿起她的会议记录，像一阵清风从他身边刮过。办公室的女生都穿着通勤鞋显得人很有气质，惠风漂亮的女生也有不少，都没有惠森岫吸引自己的目光。
　　赵景然约惠森岫在赵氏集团旁边不远处的咖啡馆见面。
　　典型的欧式复古装修，一进门咖啡苦涩的醇香钻进毛孔。铁锈色的吧台上摆着一罐一罐不同的烘焙豆，推开挂着木质标靶的门。
　　赵景然叠放着两条长腿，手上拿着全意文的奢侈品杂志。西服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衬衫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惠森岫坐到他对面，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一时之间谁都没开口说话，各自品尝自己面前的咖啡。
　　“赵先生还记得你大三参加的职业技能大赛吗？”惠森岫不愿意浪费时间，毕竟是自己有求对方。
　　赵景然放下手上的杂志，手撑着脑袋眼睛向右看：“我记得你和我同年还是C大学生。”
　　惠森岫把当年那份参赛的合同放到他面前：“那年的决赛我们其实见过，不过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很重要了，我是想谈谈线上金融的问题。”
　　赵景然本以为她是来说有关安然的事情，他还挺高兴安然准备去国外深造的选择。现在他已经准备停止渗透惠风的计划，毕竟她不会在感情上影响安然。
　　坐直身体端详着惠森岫：“说实话我对你没有印象。那年C大代表队提出的几个概念正好符合我对金融业未来发展的预期。当时的队长尚彦霖现在就在研发部研究这个方案。”
　　拿起惠森岫带来的那个合同，团队成员名单最后一个看到惠森岫的名字。赵景然记性一直很好，又是关于那场重要的比赛的问题。
　　记得那时候C大在最后的总决赛之前变更了队长的名单。在那之前一直是C大学生会副主席带队，自己见过几次但是对不上名字也不知道谁是谁。
　　惠森岫的脸可以说是过目难忘，但是和自己印象中有不少差别，导致不细想根本想不起来。那时候带队的队长留着齐耳的短发总是穿着男士的西装。
　　“你想加入这个项目？”赵景然怎么一想就明白了，现在负责这个项目开发的正是尚彦霖，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学弟。在不涉及商业机密的问题上，同以前合作过的学姐谈谈有研究的项目。
　　“是的。”
　　“告诉我为什么在赛前变更队长的原因。”在总决赛变更队长这件事背后代表的是什么，自己必须得知道。
　　“说来话长。”惠森岫看了眼时间还早，喝了口咖啡说：“动用一下在大学的人脉知道赵家的公子也就是你，我就决定改变了自己团队的研究方向。”
　　赵景然皱一下眉：“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对线上金融业感兴趣？”
　　“赵家要给你造势，肯定是赢不了了。所以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如何先一步探知赵家感兴趣的发展前景。让你记住我们团队的成员，为以后他们进入赵家工作做铺垫。我当事已经签了王氏集团，为了避嫌我把我的名字放在最后。”
　　赵景然第一次听别人把投机取巧说的这么好听，不过她赌对了。整个团队五个人除了惠森岫他都收纳进入他的公司。大拇指摸着食指指腹说：“你倒是了解我。”
　　惠森岫摊手笑着说：“我花了大半年研究赵氏年轻人密集的几家公司的发展方向，又联系你在国外上高中的经历才找到这个你最感兴趣的。关于线上金融从一开始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
　　“虽然你的公司实力够了但是知名度太低。”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安然觉得自己和惠森岫相像，两个人看问题的角度很相似。
　　“知名度不是问题，赵先生需要线下实际操作的公司不如先派人考察一下。我这里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