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某个愚人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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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极速摸鱼，太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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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只是无意之举，待芥川回过神打算折返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曾经和老师一起来过的那家居酒屋前。
他为自己的荒唐举动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犹豫稍许后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阔别多年的居酒屋一如从前，或者已经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但因距离上次来的时间过于久远，以至于芥川已无法分辨出其中的差异。
他很不擅长饮酒，说来也是让人惭愧，这具身体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
于是当年轻的店员问他需要什么的时候，芥川只能逞强地点了一壶普通的米酒。
“小孩子不应该喝酒哦。”
芥川看向旁边的人，之后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太宰早已收回了视线，继续百无聊赖地搅着杯中的冰块。
“太宰先生……您、您为何……”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吧。”
太宰有些后悔与他搭话，因此在芥川把那句话说完之前便将它打断了，后来还嫌气氛不够冷似的，补充了一句:“我和你不一样，并不是一个怀旧的人。”
这应该也算是故意地刁难。芥川常年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了几分微粉的窘色，犹如被人当面戳破了心事的怀春少女，他刚想反驳，太宰却没有停下对他的口诛笔伐，“今天好歹是个特殊的日子，你就闭口让我稍微清静一点吧。”
满腹的话语只好憋屈地闷在心里。
桌上的米酒芥川一口也没动，事已至此他不愿再在那个人的面前显露出任何无能的姿态，却又因不能找到表现自己的机会而焦虑着。
太宰完全没有察觉到离自己不过半米距离的人千回百转的纠结的心情，也丝毫不受他的影响，自顾自喝着杯中冰冷苦涩的酒水。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而此刻的太宰完全属于后者，除年少时曾有过的一段短暂时光，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了以酒怡情的兴致。
此时的居酒屋里没有人关心他此刻的状态与心情，芥川也已兀自沉浸在自己亲自建造的心理牢笼里。
一个明知道对方的心魔却撒手不管，一个只顾自困自扰，时间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缓缓爬过。
身侧的人终于站起了身，芥川用指甲扣着桌沿，在太宰离开之前鼓起勇气问道:“太宰先生，能告诉在下您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吗？”
这个问题问得太晚太晚，晚到两人分别所处的站在对立面的两个组织都已经立下了停战合约，从重逢到现在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因此这个问题在这个时候问出来便显得有些变味了。
或许他真正想说的是——为什么当初没有带在下一起走？
聪明如太宰，他怎么会不知道芥川的心思。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他这一次突然不打算无视或搪塞过去了，于是他望着芥川期待而又紧张的黑眸，缓缓说道:“因为——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句话很大概率上会变成添在芥川心中的一把火，靠语言上的打击来燃起他的斗志，这是太宰在教育芥川上屡试不爽的一个妙招。
他一直都相信，相信芥川，因此从来没有想过这会变成扑灭本就微弱的火苗的一盆水。
芥川的眼睛在一点一点地变暗，暗到折射在眼眶内满满当当的液体上的灯光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比刺目。
太宰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从芥川此刻的模样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他笑着说:“骗你的啦，今天是愚人节哦！”
而后他的脸色又突然变得十分的冷，“就凭你怎么可能让我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真是个让人不愉快地偶遇呢。芥川君，不过还是要夸你一句，稍微有点长进了呢，变得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不会逞强了。就这样，愚人节快乐！“
愚人节，该说骗人的话。
但对于太宰与芥川所说的话，即使不是愚人节的时候，也分不清真假。
看着表情再度变换的芥川，太宰微微在心中叹了口气。
完全没有进步呢。
芥川君。
说什么你都信。
<完>
作者有话说第8章 某个愚人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