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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古有罗国,修习正道;下有六家,各领一方。

      其中共有三家修习剑术,两家修习灵珠,一家修习通灵,而统领六家的罗国朝廷,则均有修习。

      “人已经杀了吗?”罗璜微微侧头问那位站在自己面前的翩翩少年。

      “杀了,是被勒死的,可却对外宣称是自缢而亡。

      “这么多年,皇兄的心还是如此狠辣。”

      “是啊,一如往昔的狠辣。”陈君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顿了顿。

      罗家称帝,统治天下大家,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地位,为首六大家需要把各家年满十六的嫡系子女送到朝廷教习。

      说是教习,到不如说是人质,各大家的子女养在不同的府里,若是他们其中敢有反叛之心,即杀之。

      奉天支家嫡系长女支韵,从弟支璟辰,修习灵珠,修行高于兴庆陈家。

      东京唐家嫡系长子唐离,从妹唐雨玲,修习剑术,其术法可称为六家之首。

      镐京温家嫡系长子温少德,从妹温少贤,修习剑术,但迫于求成,术法不稳。

      广陵叶家嫡系长子叶南平,修习通灵术法,唯此一家。

      庐陵张家嫡系长子张贺永卓,次子张贺永越,修习剑术,术法稳健。

      兴庆陈家嫡系长子陈君然,修习灵珠,术法自然。

      皇帝杀的是其妃子,瑄妃,其子罗霖束的生母,当今皇帝生性多疑,手段狠辣,表面上立其嫡长子罗霖平为太子,一则稳住朝臣,二则处置那些结党营私对上不忠之人。

      而实际上,他却暗地里培养其八皇子罗霖束为其继承人,若非那日罗璜宫中觐见,在龙案上意外看到那句“束也,继者”罗璜怎能知道此事。

      他一直担任着教习束儿课业以及剑术的师保,以他对束儿的了解,他定会不顾一切留在宫中,送他母妃最后一程。

      皇帝为了避免日后牵连外戚,江山拱手让人,便让人杀了罗霖束的生母赵氏,对外宣称自缢而亡,而这为何自缢,却说是因公主年幼夭折,郁郁而终。

      赵侯爷在朝廷中地位颇高,皇上早就对他心存忌惮,若他认定束儿为继承之人,那赵家定是留不得。

      “那束儿现在怎么样了。”罗璜端起桌案上的紫砂杯,近看那壶身,上面雕刻的是一簇竹子,栩栩如生。

      罗璜作为先帝的十二皇子,当今的十二王爷,武功高强,却温润如玉,言语谈吐从不逾矩,众亲王中,他年龄最小,至今只娶了一位侧王妃,王侯爷的嫡女王珏,这还是皇上硬塞给他,为了安抚老臣之心。

      “今早一知道母妃身亡的消息,便赶去宫里了,只是……”陈君然停了嘴,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罗璜。

      罗璜身姿挺拔,面色冷峻,白皙的皮肤,窄腰宽肩,在这大都是出了名的“美人”,爱慕者不胜其数。

      “只是什么,你大胆说便是了。”他轻轻的把茶杯送到嘴边,眼里压着无奈与愤怒。

      “只是皇上说小王爷课业要紧,每日只让他在宫中两个时辰,防止他忧思过度,荒废了课业。”

      “荒唐!”罗璜狠狠的把杯子放在桌案上,杯中剩下的茶水受不住这震荡,洒了出来。

      “王爷!你怎能说圣上荒唐,这若被旁人听去,岂不是又要给你扣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君然急忙打断他的话,担心的看着他。

      王爷没有再接话,他身穿一袭白衣,内里是淡蓝色的绸缎,给人一种干净清冷的感觉,他嗔怒的瞪着面前的炉子,良久对君然说道:

      “你现在随我进宫。”说完便风姿绰约的迈着大步出去。

      君然在后紧忙跟上王爷的脚步。

      刚出王爷府没多远,便见前方围聚了一群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二人便停下脚步观望。

      那群人中大都是男子,手里不是配有长剑,便是拿有短刀,中间是一个擂台,约莫二尺高,上面有两位手拿长剑的公子,旁边地上还倒坐着一位年轻公子,捂着胳膊,鲜红的血液还在向外流个不停。

      其中有一人一手握着剑愤愤的说:“唐离,你欺负人,你剑术明知在我之上,却还来与我比试,岂非胜之不武。”那人脸上的表情及其愤怒,却又害怕面前这位人的剑术,只得在嘴上发泄自己的不快。

      “哟哟哟,这话怎么说呢,温公子,我练剑呢,就是为了赢你这种人,不然我练它何用,供起来啊,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咱俩再比试一场?”这位公子嬉笑的对面前愤怒至极的人说道,语气里尽是调侃不屑。

      “你……你无耻!我记住你了,唐长越,总有一日,我定会赢你,你等着!”温少德把剑收回剑鞘,跺着脚走下擂台,在人群中快速的走了出去,他今天居然被唐离这小子抹了这么大的面子,实在是心中不平。

      “好嘞,我等你哦,温公子!”唐离还是那副嬉笑的嘴脸,温少德听到更为生气。
      唐离扭身把地上那位小公子扶起来,那位公子满脸委屈与感谢,真情的看着唐离,嘴上不停的道谢。

      “下次再遇上这种人,直接走就是了,何必与他再比试一场,只会欺负你这种小孩子,算什么正道之人。”唐离扶着他走下擂台,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开了一条短道。

      “可是他温少德侮辱我们叶家所习法术,说通灵术是妖孽之术,魅惑众生,上不了台面,不会舞剑,也不会玩刀。”叶南平提起此事就很生气,从唐离把他扶到安心药堂这一小段路上,尽是发泄少年的不满。

      “他说他的,你不要听进去就罢了,再说,这六大家就你们一家习通灵之术,你骄傲才对呢,还与他置什么气,要是只有我习通灵之术,我就骄傲死了。”唐离笑眯眯的安慰这位年轻气盛的少年,俏皮又机灵,少年的风姿越发明显。

      “真的吗?”孩子就是孩子,气性总是很快就过去了,这位小公子抬起头眼里满是光亮的看向唐离。

      “真的啊,我骗你干什么,还有,你是刚过来的吧?我看你年纪很轻啊。”唐离滑头的盯着面前这位少年,围着他转了一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嗯。”小公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从广陵叶家而来,你叫我南平就行,刚过十六三个月,我看你应该是知道叶家,公子,你又是哪家的?”叶南平看着他手里的那把佩剑,那把剑的剑穗是淡蓝色,剑柄洁白无瑕,银白的剑身上刻着繁杂的图案,工艺醇厚,不像是普通的长剑。

      “我是唐家的,我叫唐离,字长越,我来大都已有四年,呐,我所习的是剑术。”唐离举起手中的那把长剑,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与你说了,我还有要事相办,你在此包扎,我先走一步。”唐离把叶小公子送到这药堂,举手作揖准备离开。

      “啊……谢谢唐公子今天相救!”叶小公子看着已经走出几步之远的背影,大声的说道。

      “不谢,来日再见!”他背对着叶小公子挥了挥手,一身黑衣潇洒的向前走,长发披落在腰间,肆意无忧。

      “这位穿黑衣的少年就是唐家的长子唐离,从东京而来,约莫已有四年,看起来虽是狂妄,可性子里却也谦和,若真真论起实力,到还真是才高八斗。”君然看着那逐渐模糊的背影对罗璜说道。

      罗璜微微颔首看着那愈来愈远的身姿,怔了一会,才冒出两个字:

      “轻浮。”

      君然跟在身后笑了笑,到也没多说话。

      罗璜,字云竹,而他也正是应了云竹二字,翩翩公子,温文尔雅;身形优美,独具风韵,可谓是遗世而独立也。

      而这唐公子的做法以及出言狂妄,是他最为厌烦的,虽是救人,但行动太过鲁莽,言语不修,于是在唐公子不知道的状况下,便在他这里落了个轻浮之名,也着实够冤。

      二人一进宫中,却发觉这宫中的景象与往常一样,倒是看不出薨了一位妃子。

      每隔一刻钟,便会有一批侍卫进行巡逻,君然喊住一位侍卫。

      “参见王爷,公子。”那侍卫跪下来,手拿佩剑对着二人行礼。

      “起来吧,现在八皇子的的母妃那边什么状况?”陈君然问面前这位侍卫,语气平和,听不出他的情绪。

      “皇上说瑄妃生前节俭,不喜铺张,所以便交代下边一切从简操办。”那侍卫头也不敢抬,声音隐约颤抖着。

      “走吧!”王爷无奈的对君然说,眼神从那侍卫身上转移开来,面无神情的盯着前方。

      二人一路走到勤政殿,王爷让君然在外等候,已经出落的笔挺英俊的少年便乖乖的站在一侧等候。

      “参见皇上。”罗璜微微弯腰行礼。

      “嗯,你来了,我正有要事对你说,现如今,六大家的孩子都已在大都,你以后就负责教习他们的课业,你年纪虽轻可行事稳妥,正对他们年少轻狂的心性,你看如何?”

      “臣弟遵命。”罗璜眼里没有丝毫变化,接下这份任命。

      “束儿的课业怎么样?”皇上向前走了两步,离罗璜又近了许多,帝王的脸上是最不能有多余的神情变化,可此刻脸上却有了不易察觉的期待。

      “束儿他天资聪明,并且平日里也很努力,每日卯时三刻就开始诵读各类经法,剑术进步很大,臣弟觉得,倒是可以让他多休息休息。”最后一句话,罗璜说的很微妙,前面的都只是铺垫,后面那句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现在他如此对皇上说,就是想告诉皇上,束儿课业不必担心,此次母妃去世,让束儿在宫中多待一些时日也好。

      “嗯,有你教习束儿,我自是放心,毕竟你的课业当初是父皇亲自教习的。”皇帝说此话的时候,语气里若隐若现了一丝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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