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21、分院仪式

　　凯特琳娜原本以为他是穿了件巨大的毛茸茸的皮衣，到了近处才发现原来他真的是个大块头。
　　“一年级的新生跟我走，其余年级的学生到另一头坐马车！”
　　男人的声音粗犷而又极富穿透力，像是自带了扩音器。凯特琳娜三人从列车上蹦下，按照指示跑到了他的身后。
　　“你好啊，新生们。我是海格，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
　　自称为海格的庞然大物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刚一开口，离他最近的一个男孩就明显抖了一抖。确认人数无误后，他提着灯盏转过了身。
　　“我们去坐船。这边来，小心路，到了湖边记得四个人一条船——好了，新生们，跟我走！”
　　海格大力地挥了挥手，领着一群或激动或紧张窃窃私语着的新生离开了站台，后者不得不小跑起来才能跟得上他异于常人的步伐。
　　“跟上来，别掉队！马上，你们就可以看到霍格沃茨了！”
　　磕磕碰碰地走过狭长的小径之后，他们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港口。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黑色湖水的另一侧，一座巨大的城堡在夜色中闪闪发光，比凯特琳娜曾经在电视剧与电影里所看到过的任何一座城堡都更加宏伟与神秘。
　　“四个人一艘，小心脚下！”
　　在大块头的猎场看守的指引下，他们很快看到了湖水边飘荡着的十几艘小船。凯特琳娜、金妮和卢娜一起上了一艘，接着又上来了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有着甘草与蜜桔的香气。随着海格宣布前进的口令，小船们自己行驶了起来，以快艇的速度，将他们带向霍格沃茨城堡。
　　四周除了水声外寂静无比，所有人都仰着头，张着嘴，望向高高在上的城堡。渐渐得，他们能看清城堡上尖尖的塔楼了，还有那些在星光下闪烁着暖黄色光芒的窗户，和城堡上空盘旋着的猫头鹰。
　　“当心，低头！”
　　在他们驶向峭壁的时候，海格突然的提醒打破了这份绵长的憧憬，大家纷纷低下头来，凯特琳娜察觉到水里似乎有谁在对着自己微笑。她将手深入黑漆漆的湖水，却只能感受到冰凉的气息与水草略过掌心的酥痒。当她再次抬起头时，他们已经到了城堡的脚下。
　　海格带着他们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像是知道他们会在此时到达一般，门开了。
　　一个穿着灰棕色长袍的矮个子巫师站在门前，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卷，差不多只有古灵阁的妖精那么高，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他试图让学生们安静下来，然而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新生兴奋的叽叽喳喳中。最后不得不用魔杖点了点自己的喉咙放大了声音，终于让新生们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啊，教授，我们刚刚没看到您。”
　　然而小个子教授看起来并不是很介意。他引领着所有人穿过点着熊熊火炬的门厅，再沿着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旋转着向上，直到把他们带到另一扇大门前。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再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进行了，现在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我们现在应该还需要等待上一小会儿，等待时，请保持安静。”
　　新生们安静了下来。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就很好。”小个子教授赞许道，“我是费利维教授，即将教授你们魔咒学。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给大家稍微介绍一下霍格沃茨的学院。”
　　“霍格沃茨分为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无数杰出的男女巫师。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让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让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会和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共享宿舍与公共休息室。同时，我希望你们中的所有人都可以牢牢地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认真地对待每一个课堂和学科，七年后毕业时，都成为一个优秀的巫师。好了，现在随我来。”
　　他点了点魔杖，打开了大门。
　　凯特琳娜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地方。
　　历史的沉淀与魔法的神奇在此刻汇聚为一体，上千根悬在半空的蜡烛下，四条长桌依次排开，盘子与高脚杯反射着点点烛光。高年级的学生们早已坐下，此刻整个大厅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的头顶上是一片绚烂的星空，凯特琳娜甚至可以从中辨识出几个在营地学会了的星座。费利维教授领着他们从大厅中央穿过，直到走到教授席前。教授席上空了三个位置，凯特琳娜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麦格教授，反而是看到了一口闪闪发光的大金牙。
　　教师席前放着一只三角凳，凳子上是一顶旧巴巴的尖帽子。
　　“现在，我点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
　　费利维教授展开了手中的羊皮卷。
　　新生们按照顺序一个个走上前，戴上帽子，接着帽子会在几秒或几分钟后大喊出某个学院的名字，新生便在整个大厅的鼓掌声中走向他被分往的学院长桌。金妮从进入大厅到排着队等待分院的过程中一直不停地扭过头向那个被金红色装饰着的长桌掌握，显得惴惴不安。
　　“他们两还是不在？”
　　“是的，我还是找不到他们，梅林最大最长的圣诞袜，他们到底是怎么了？非要让别人这么担心才行吗？”
　　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金妮紧紧地拽住了凯特琳娜的袖子。
　　那个在小船上遇到的女孩，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被分进了斯莱特林，之后不久，费利维教授喊到了卢娜的名字。女孩像一朵云一样飘了上去，帽子刚触碰到了她的头发，便大喊出声。
　　“拉文克劳！”
　　“要我说，她真的很适合拉文克劳。”金妮小声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应该是最后几个了吧。”
　　“你会去哪个学院？”
　　“我不知道。但既然我们全家都是格兰芬多，那么我也应该是格兰芬多吧。虽然去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我也不介意，但只要不去斯莱特林就好。”
　　“你们好像都很介意斯莱特林耶。”
　　“除了那些纯血统。好吧，其实我们韦斯莱家也是纯血统，但是总是被他们排除在外，导致我都快忘了咱们家都是纯血巫师了。如果你读了我推荐给你的那本书，应该会了解一些。”
　　“差不多能够猜到一些。”
　　她们又小声就失踪的罗恩和哈利议论了一会儿，费利维教授终于点到了凯特琳娜的名字。
　　“那么，祝我好运。”
　　凯特琳娜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台上走去。
　　她在三角凳上缓缓坐下，费利维教授踮起脚，才能将分院帽扣在了她的头上。视线被遮住了，她此刻除了黑乎乎的帽子内部外，什么也看不见。
　　“恩……是一颗有趣的小脑瓜，要我说，应该是今天目前为止看到的最有趣的几颗之一。让我看看，你现在在想什么？”
　　“呃……”
　　凯特琳娜觉得自己此刻心里的想法最好别被帽子听见。
　　“啊，果然是很有趣。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能注意到凳子有个腿缺了一块，所以有些微弱的摇晃。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力很出众。”
　　“或者说是无法集中注意力，帽子先生。”凯特琳娜在心里默默地说，“越到紧张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越会分散到各种东西上。某些时候我会稍微从中受益，但更多的时候，这都是个无法弥补的缺陷。”
　　“没有什么无法弥补的缺陷，如果每个人都一模一样，那会很枯燥的。现在，让我想想，你该去哪？恩……四个学院的特质都有一些，但本人并没有特别想去哪儿的执念。因为好友想去格兰芬多所以也想去？友情可是种巨大的力量。啊，我怎么看漏了呢？你浑身的血液里都流淌着渴望想要冒险的欢呼声，那么我想，我们已经有答案了。”
　　“抱歉，帽子先生，我觉得我一直是个想让自己避开麻烦的人，并不是那种冲动的性格。”
　　“冒险不等同于冲动，孩子，况且有的时候，精彩的冒险并不是由你去寻找，而是主动来找上你的。”分院帽的这句话让特琳娜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况且，血脉里流淌着的血液是不会说谎的，你在期待，在渴望能得到寻找自我、证明自己的机会——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等待着你发现而已。”
　　“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公布你的去处了。”
　　下一句话，分院帽不再是对着凯特琳娜的小脑瓜窃窃私语，而是发出了足以震撼整个大厅的声音。
　　“格兰芬多！”
　　又是一阵欢呼声，其中以格兰芬多最为响亮。凯特琳娜将头上的分院帽还给费利维教授，小跑着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坐下，几个坐在附近的学长与学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或者摸了摸她的头。凯特琳娜笑着看向剩下为数不多的新生，金妮兴奋地向她招了招手。
　　“欢迎来到格兰芬多。”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凯特琳娜转过身去，是在火车站遇到过的珀西韦斯莱。
　　“我是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希望未来的七年里，你可以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同学相处愉快。”
　　他似乎是忘了自己已经在火车站自我介绍过一次了，于是凯特琳娜只好又和她握了握手。周围发出几声闷闷的窃笑声，凯特琳娜突然察觉到，珀西胸前徽章上原本金灿灿的字母P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挤眉弄眼的洋葱头。她不由自主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在珀西已经忙着去迎接下一个新生，并没有听见。和他们隔了五六个人的是趴在桌子上忍笑的韦斯莱双胞胎，凯特琳娜觉得罪魁祸首肯定是他们。
　　终于，金妮和凯特琳娜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顺利会师，分院也基本上结束了。费利维教授带着分院帽与三角凳从侧门离开，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来，大厅逐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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